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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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Fifteen
啜泣声逐渐代替了之前的哭喊，一时难以平复心情的黄濑凉太，肩膀的颤动还未停止，被圈在怀中的黄濑翔太慢慢感到身上的沉重，黑子哲也被拽着的袖口，力度也变小了。
睡着了。
黑子哲也小心翼翼地撑起黄濑凉太的身体，将他放平在床上，将一边的单被打开，轻轻盖住。
走到窗边，稍微拉开一点窗帘，外面的阳光还是那么明媚。跳跃进屋的光线照射在熟睡的人身上，站在一旁看着的人心里暖暖的。
黑子哲也仔细地环顾这个房间，在黄濑凉太的床头正上方就有一张他大大的写真照，那个笑容，和阳光一样美好。
拉起黄濑翔太的手走出房间，这片温暖还是留给最需要的人吧。
“小黑子哥哥，谢谢你”刚关上房门，黄濑翔太示意黑子哲也蹲下一点点，伏在他的耳边说着感谢，还在黑子哲也的脸颊上轻轻BO了一口，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间不早了。离开时，黄濑翔太一直将黑子哲也送到路口才恋恋不舍得回去，对于黄濑翔太来说，虽然他是第一次看到黑子哲也，但是却有着和自己哥哥同样的亲切感，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哥哥无比相信他——那个从未提起的过去。
黑子哲也站在路口的原地望着那个身影越来越小，直到转进那个熟悉的建筑物中，才安心离开。
走在路上，黑子哲也发现这儿和自己家完全是反方向，平时黄濑凉太熟悉的路，今天是另一个人来感受着：咖啡屋、蛋糕房、小店铺、饮料自动贩卖机……一切在城市里再平常不过的东西，现在在黑子哲也看来却觉得是那么地‘拥挤’——黄濑凉太的事情还是无法让他释怀。
人来人往，黑子哲也身影被人群湮没，随着大方向的流动，没有目标的走在路上，直到帝光中学的大门再度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再次驻足在这儿，黑子哲也回忆着刚来学校报道的那天，和现在一样，站在相同的地点，心里所思所想却和那时不同。校内的樱花树，遮蔽学校的上空，星星点点飘落的花瓣，粉嫩粉嫩，随性地铺在地上，和拇指差不多大的花瓣随风在空中盘旋落下，最终找到在地面的归宿。
黑子哲也并没有回家，他往篮球馆走去。打开球场的门，都是他熟悉的身影。
“哲君！”桃井五月正在一边看着训练的队员，一边记录着训练数据。今天下午集合时候没有看到黑子哲也的身影，让这个姑娘心里有些担心，更重要的是，赤司征十郎对在训练时间迟到或者早退的人感到很生气。
“对不起，我没有来得及请假”黑子哲也郑重地鞠躬道歉，这反而让桃井五月有些无措。刚想开口说‘没事没事，来了就好’却被一个声音硬生生地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哲也，迟到，40圈”赤司征十郎。
“是”还未换运动装，穿着西装款式的制服就在场内跑圈，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
本身体能素质就不算合格的黑子哲也，加上最近都是在复习中度过时间的他，几天没有跑步让他的身体机能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一下子过大的跑圈力度使他现在面色更白，出汗量也比别人多很多。桃井五月在一边看着频频蹙眉，不时又看向另一边的赤司征十郎，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哪怕给点慰问也好，可是，桃井五月觉得这根本就是自己想太多。
场地被分成两块，一边是三军的体能练习，另一边就是一军二军的对战练习。青峰大辉虽说人处在对战练习的场地上，但是黑子哲也那身制服在训练场地过于显眼，青峰大辉的目光总往另一个场地飘。
“大辉，注意力集中”青峰大辉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赤司征十郎在场外这样提醒着。赤司征十郎倒是不厌其烦，但是同场地训练的其他队员们纷纷回望青峰大辉。
“可恶！”青峰大辉难以克制自己不去看黑子哲也，可总是被赤司征十郎这么点名实在是丢人。在青峰大辉现在的脑袋里，训练战术完全被排除在外，也不管其他队员，带着球，就往对方篮筐那儿冲，毫无规则可言的控球行动实在让人难以招架，结果当然是青峰大辉所在的一方胜利。
“休息”队员们就等着这个号令，纷纷席地而坐，毛巾、矿泉水在不同的手之间来回传递，喘息声、放松声在馆内弥漫。
黑子哲也看到一军二军的练习结束了，跑到青峰大辉边上，看他正在仰着头喝水。
“青峰君，请训练时候认真一点”毫无征兆的话语冲进耳膜，青峰大辉被水呛得直咳，随后摸摸后脑傻笑着，“哎呀，哲，我有认真练习诶”。
“青峰君”想要用玩笑的口吻为自己辩解着，结果适得其反，黑子哲也的表情更加严肃，好像在说‘我感到很失望’。青峰大辉放下水，坐在地上，随手将毛巾往肩上一挂，“我知道了，我会像哲那样认真起来的”伸出手，两拳相对，无需言语。
练习结束之后，除了黄濑凉太其他人都在休息室内，桃井五月先是和大家说明了她的数据分析情况，并且商量着训练安排的更改。一切都交代完毕后，刚准备各回各家，黑子哲也欲言又止的口气让其他人又停留了一会儿。
“请问，学长们知道最近黄濑学长的情况吗？”开门见山，这个问题黑子哲也在心里憋了很久，他总觉得学长们对黄濑凉太时时不在场一直保持着漠不关心的态度。
“小黄仔怎么了么？”紫原敦收拾着自己的物品柜，黑子哲也提出的问题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绿间学长你知道吗？”黑子哲也没有回答紫原敦的反问，转而问向了绿间真太郎。
“不知道”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停下正在记笔记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黑子哲也。
都是相同性质的答案。
“对不起，今天下午的训练我迟到了”黑子哲也站起身朝着另外四个人鞠躬道歉。这让除了赤司征十郎的三个人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赤司征十郎则抱着臂靠在休息柜上等着黑子哲也接下来的话。
“由于我迟到的原因……我下午去了黄濑学长的家”黑子哲也将黄濑翔太来学校找他、他去黄濑凉太家的缘由以及黄濑凉太的家庭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沉默。
“原来小黄仔一直……”最先开口的是紫原敦，他不再留恋手里零食的味道。脑中浮现出的是黄濑凉太和他们一起打球的身影。绿间真太郎坐在紫原敦的旁边，拍了拍紫原敦的肩膀，却没说话。
青峰大辉把头转向了一边，他心里现在五味陈杂，刚刚他其实很害怕黑子哲也问他有关黄濑凉太的情况，因为他依旧对黄濑凉太那天没有好好照顾到黑子哲也感到生气。生黄濑凉太的气。
虽说他和黄濑凉太一直在一个班，虽说两人每天都在篮球部训练，虽说两人之间有别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但是今天青峰大辉才发现，他对黄濑凉太的了解，太少太少。
赤司征十郎也没开口，只是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姿势站在那儿。
“希望学长们可以做些什么，拜托了”黑子哲也再度鞠躬，在赤司征十郎的眼里，这个鞠躬很沉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心里有一点好像在被敲击着。
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亮起了各家各户的灯，黄濑凉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坐起身看到黄濑翔太抱着兔子抱枕伏在自己身上睡着了，小嘴边留下的口水印迹清晰可见，黄濑凉太摸了摸他的脸，抱起黄濑翔太，让他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
在客厅倒了杯水，手机黑着的屏幕亮了起来，黄濑凉太以为是天气新闻，准备删了它。
解锁之后看到的内容，久违的笑容回来了。
“小黄仔，明天一定要来训练，要不然，碾爆你哦~——紫原”
“黄濑，我还想和你的完美复制好好较量一番。——绿间”
“……额……对不起啦，还有，我挺想念你喊我‘小青峰’……明天来一场1VS1，你好像还没赢我吧。——青峰”
“缺席的训练太多，明天补上，这是命令。——赤司”
“黄濑学长，请原谅我将你的情况告诉了大家，对不起。希望黄濑学长明天能来学校，能和大家一起训练。嗯，还有……黄濑学长不只是一个人，大家都还是喜欢笑着的黄濑学长。——黑子哲也”
‘谢谢各位’
黄濑凉太并没有回复任何人的信息，他将这些信息存入收藏，心里给了个很重要的承诺。
在不同方位的五位，望着同一片天，仿佛能够感应到黄濑凉太的那份承诺，那是给他们的最好回复。
‘我，黄濑凉太，Come Back’
Fifteen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