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一个影子的距离(主赤黑 微ALL黑)》CHloe属性多多

15、第 15 章

　　Chapter Thirteen
　　还未到放学的时间，社团活动的教室里充溢着静谧，午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到地面的光束中些许能看见一些飘扬在半空的尘点。帝光的篮球馆里此时发出的剧烈声响在这片恬静中显得突兀而又刺耳。

　　“呃啊——！”
　　“哐！”

　　室内鞋的鞋底和地板摩擦产生的声音挠得人心痒痒的，充满着愤怒、不甘等等各种复杂情绪的喊声加上一个灌篮带来的器材脱卸的巨响将整个篮球馆都覆盖住了。青峰大辉出了自修室直奔篮球馆，他可以说是‘冲动’的代名词，也学不会如何去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要那么急切地爆发出来，跑去篮球馆完全就是出于他的本能，好像他抓住篮球，篮球就能够理解他现在的不快。

　　不像往常在篮球训练的时候，赤司征十郎总是把队服挂在身上，此刻穿着制服的他，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敞开的西装服帖地被他的身躯撑起，虽然够不上黄濑凉太那样完美的身高，但是赤司征十郎也可以算是一个‘活体衣架子’。

　　身为篮球队队长的他，对于帝光篮球部的成员，赤司征十郎都掌握着确切精准的资料，更何况是像青峰大辉、绿间真太郎这种除了一起打球，几乎课外时间都能够碰面的人习惯、喜好、性格……哪怕不是第一次就知道所有，那么时间可以沉淀很多很多东西。

　　赤司征十郎走进场内，就看到青峰大辉近乎疯狂地运球、灌篮……一筐子的篮球，全部散落在地板上，这里三两个，那里三两个。

　　“大辉。”赤司征十郎先开了口，他很理智，如果按照绿间真太郎的话来描述就是‘征十郎是不会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在外面，哪怕是情绪上起伏，他也不会’。
　　青峰大辉的视线转移到发出这个声音的源头，手上的篮球直勾勾地朝着赤司征十郎扔去，敏捷如他，赤司征十郎双手把球接在胸前，运球跑向青峰大辉。

　　‘这样的挑战为何不接受？’

　　两人相比，青峰大辉的身高占据着优势，就像之前说的，虽然赤司征十郎是‘奇迹的世代’的队长，但是在球场上，青峰大辉的地位实属NO.1。不同的球风，不同的打球习惯，没有人观看的比赛场馆内，却上演着愈演愈烈的一场one on one。

　　赤司征十郎控球却被青峰大辉从各个角度防守着，说没有压迫感那是谎言，用假动作甩过青峰大辉的防守？赤司征十郎不是傻瓜，如果这样就能够过人，那么青峰大辉也没必要存在于‘奇迹的世代’。赤司征十郎能够感觉到青峰大辉此时此刻怒气，就差一滴油将他点燃、引爆。

　　看这种情况，带球过人基本上没什么可能，赤司征十郎放弃这个想法，直接站在原地跳起准备投篮。青峰大辉也没想那么多，赤司征十郎跳起的时候，他也跟着，想要把这个球压下去。要不说青峰大辉学业不好，很多时候他只是凭着那一股感觉去做某件事，更重要的是，他忘了眼前这个人除了在篮球上有所造诣，他更擅长的是控局——棋局。

　　如果说别人下棋是为了消遣，那么赤司征十郎不是。
　　他十分享受坐在棋盘前，手中拿捏着棋子，脑海中部署着一种又一种的棋局，走得每一步棋都让对方产生不可言喻的压力，直到将对方逼进死胡同。

　　此刻的这场1VS1，就如赤司征十郎在下得一盘棋：青峰大辉是棋盘上的另一方，他即将走得每一步，都在赤司征十郎的脑海里一点一线的连接起来，如果他从这儿突破，那么我就从那儿防守；如果他在这儿停滞，那我就从那儿进攻……

　　球场上比得不仅仅是场上球员的球技，队伍中的教练和经理也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如何突破对方的防守，如何快速进攻在场上获得主动权，如何进行队员的调整……其实篮球也是下棋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赤司征十郎没有完全跳起投篮的意愿，转手将球拍打在地面上，由于角度、力等等因素，赤司征十郎跑到青峰大辉的身后，带球投篮，进球！

　　“哈……哈……”粗重的喘气声从青峰大辉的嘴中发出，汗水顺着脸颊流过鼻梁流过鼻尖，滴落在他的口中，只有这样呼吸才能平复他心里的暴躁。

　　青峰大辉输了。和之前的那个结果一样。头发因为出汗的原因都黏在了一起，制服衬衫早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精壮的身材。

　　“大辉，你赢不了我。不论是篮球……还是哲也”赤司征十郎拿着球向青峰大辉走去，不论赤司征十郎是不是个拥有安慰别人的这个能力，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对于青峰大辉，他就觉得，话说得越明白越好。

　　“我……我不否认发掘哲的人是你，但是哲没有选择任何人，那么我们的机会是平等的！”青峰大辉感到自己的体力慢慢恢复过来，站直身子看着赤司征十郎。作为队长，他打从心里钦佩赤司征十郎，作为对手，他就算是遍体鳞伤也想要去从赤司征十郎手中获得一次胜利。

　　“违背我的意愿，父母都得死。如果是哲也，结果也一样”气息均匀，丝毫没有刚刚才进行一场激烈的1VS1的感觉，轻佻的口吻，却没有丝毫变化的表情。

　　“那你把哲当成什么了？！混蛋！”青峰大辉异常地讨厌这句话，异常地讨厌这个人的态度，挥去赤司征十郎手中的篮球，划过一道抛物线，紧接着就是球与地面的猛烈撞击。什么队长不队长，什么‘奇迹的世代’，在青峰大辉眼里，现在这些称号屁都不是！伸出手，拽着赤司征十郎的制服，黝黑的皮肤和白皙的衬衫形成鲜明对比，手指将衣领捏的变了形，青峰大辉如果有足够的能力，他真想这样把赤司征十郎捏着，越紧越好。他没办法接受赤司征十郎的话，因为这句话针对的对象是哲，他不能接受。

　　赤司征十郎没有开口，他的双手放在青峰大辉的手上，握紧甩开。细微的疼痛感从手上传遍全身，青峰大辉不自然的皱了下眉，被甩开的手无力地垂着，赤司征十郎理了理衣领，调整好领带的位置，离开了。
　　“大辉，你对我而言，算不上挑战。”

　　遍布一地的篮球陪伴在青峰大辉的身边。
　　“呵”自嘲的笑声跳进这个安静的场地，揽过一个篮球放在眼前。一滴水落在光滑的篮球外皮上，是汗？是泪？

　　不再想顾及周围的青峰大辉，坐在篮球馆的地上，估计想象不到从他和赤司征十郎1VS1的时候，一幕一幕全部落在了黑子哲也的眼里。

　　青峰大辉，这道‘光’此时比身为‘影子’的黑子哲也都要暗淡，都要黑得深邃。

　　提前离开了学校，赤司征十郎回到家，日式的装潢风格，他坐在通往房间的走廊上，一杯茶被端在手中，还冒着一缕缕白烟。

　　赤司征十郎其实心里很清楚，他对黑子哲也的‘喜欢’完全比不上青峰大辉，也可以说根本谈不上喜欢。

　　偌大的房子，除了管家佣人，对于赤司征十郎而言就是个‘牢笼’。‘家人’这个词在赤司征十郎的字典上根本没有，赤司征十郎再怎么厉害，年龄放在这儿，他也只是个孩子。

　　黑子哲也总能给他一种‘最单纯的习惯却带来最浓郁的温暖’的感觉。

　　如果说青峰大辉是为了个人感情而得到黑子哲也，那么赤司征十郎只是为了想要一点温暖而得到黑子哲也，当然，他对这个‘温暖’的渴求，在外界只会表现为疯狂的‘占有欲’。

　　‘除了‘胜利’，还有什么样的感觉’

　　Thirteen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