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骄》阿况

8、第 8 章

　　九、被抓

　　听到那边的声音，我顿了顿。清了清嗓子，道：你等一等。然后果断挂掉电话，喝了一口水，走到卧室的阳台上，吹了吹夜风，拨通刚才的那个电话。
　　他很快接起来，委委屈屈地叫我：老婆……
　　我说，你谁啊？
　　他说，龚烨啊……
　　哦，我说，“第二医院终于抓到你了？”第二医院是我们这一座山上的精神病院。
　　他轻轻笑道：你才有神经病呢。
　　我说，那不然就是你假冒校长诱骗未成年少男少女的事终于被警察发现了？
　　他说，我只喜欢比我成熟的，才不喜欢幼齿。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问他，我知道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比如说，你为什么大半夜拿别人的手机给人打电话扰人清梦。
　　哎，他似假非真地叹口气，都说了你老公被抓了嘛。
　　是哪个地方的政府终于高悬明镜了？
　　非皇娱乐。
　　哦……我就没问了。
　　他在那边继续控诉道：他们、他们逼良为娼啊。那天从你家离开之后，我就去旅馆登了记，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找我了。没收了我的手机，就把我绑架上了汽车。现在外面黑灯瞎火的不知道要把我绑到什么地方去。我现在就是趁其他人都睡着了，才敢偷别人的手机给你打电话的啊，亲爱的，救我啊……
　　我使劲抓了抓手机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觉得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又有一个坏消息，你会先听哪个？
　　他那边静了静，说：坏消息。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先苦后甜嘛。
　　我说：如果是我，就会选择先听好消息。
　　他问我原因。
　　我告诉他：因为一个人让你来选择，好消息和坏消息必定是有联系的。而你先听了好消息之后，就能够推测坏消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唔，他说，有点道理。
　　我说，那我就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他说，好，你说。
　　我说，穗穗已经答应你搬进来住了。我不等他说话，就问他：你现在来猜猜坏消息是什么？
　　……，我听到他夸张地抽了抽鼻子的声音，他说：亲爱的，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我说：行，那我挂电话了。
　　他连忙阻止我，巴巴地道：你都不想我啊……
　　我说，想啊，想得不得了啊。
　　他深受打击：你好歹装得像一点嘛。
　　我没说话。
　　他沉吟了一会说：这次来这边是来拍电影的，大概一个月左右吧。据说是穷乡僻壤的地方，我现在在车上，又没有手机，只能偷别人的手机给你打电话。明天大概有一个采访，你记得要看啊。一定要看啊。老婆，你就别生气了。
　　我顿了顿，说：别叫我老婆。
　　他笑道：难不成叫你娘子、或者爱妃？
　　我嘿嘿笑道：难得陛下整日忙于应付臣子处理国事，又要惦念着其他佳丽三千日理万ji，居然还惦记着我，臣妾当真是惶恐，惶恐得不得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马上电话又响起来。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着的熟悉的陌生号码，内心一阵烦闷。伸手挂掉了电话。马上又响起来了，这次我等到它自己断掉了。连续响了五六次，我终于被那铃声吵得烦躁不已，一把将手机扔出去。手机砸到衣柜门上，发出可怖的“咚”的一声，就彻底黑下去了。
　　我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光影。那光影慢慢地就晕开成了一张脸。它就那么从斜上方的角度看着我，勾起一边的嘴唇笑。我伸出手想要抚摸他，却在中途意识到自己干了多么蠢的一件事。我收回手握成拳，转了个身，看着地上的手机，苦笑一声：他又有什么错呢，他什么错都没有啊……
　　第二天，我让穗穗收拾书包和我一起去店里。她拽着书包，略带幽怨的看着我，嘟着嘴巴说：以前不都是我一个人在家守着的吗？
　　我听出她的埋怨，顺了顺她的两个辫子，说：穗穗想和爸爸一起去吗？
　　她打掉我的手，低下头收拾书，哼道：一般嘛。
　　她那兴致乏乏的样子，让我这老爸大受打击。我帮着她把文具检查了一下放进书包里，说：今中午要和小辉哥哥他们一起吃饭。
　　穗穗终于表现出了兴趣，抬起头兴奋地看着我。我正在心里为小辉喝彩，就听我家女儿问道：我们出去吃什么啊？
　　……
　　一大早上我就知会了小辉和阿坤，小辉听说有免费饭局一脸乐呵，那么阿坤必然也是答应了。中途我让穗穗过去问他们想吃什么，一个小时后，带回来的答案是：韩国烧烤。
　　临街就是专门吃饭的，走路过去就行。我看着黑底白字的招牌上“韩国烧烤”四个大字下面的那一段韩文，很疑惑一个问题：店家认识这几个字吗？反正我是不认识的。至于这里面的菜到底有几分“韩国味道”更不可知了。当然，对于我这个老古板来说，有点中国味道倒是更好。
　　这时候人还不多，位置任选。穗穗是唯一的一位女士，什么都听她的。选好位置，穗穗和小辉去选菜。我以饮料代酒，和阿坤碰了个杯，说：谢了。
　　阿坤一饮而尽，笑道：徐哥，你也太客气了。
　　我笑道：顺便和我家未来女婿培养培养感情嘛。
　　阿坤放下杯子，撑着头说：那个人今天不来。
　　嗯，我说，他有事，忙。
　　听我这么说，阿坤转了转杯子，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让两个小孩子去点菜是非常不明智的。我看着满桌的肉，挥手招来了服务员。
　　穗穗今天吃得很欢畅，可谓马力全开。而以往和他势均力敌的小辉，今天明显状态不佳。我发现他老是一个劲儿的偷瞄我。我给穗穗夹了一筷子青菜，又给小辉夹了一个鸡腿，问他：怎么了？
　　他戳一戳鸡腿，没吃，皱着眉：其实也没什么事……额，也算是有点小事吧。阿坤和穗穗看他这样子，也都停下筷子看着他。
　　谁知不看还好，这会小辉更仿佛有难言之隐了。他就在那儿支支吾吾，话不成句。
　　这时候坐在他旁边的阿坤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小辉立马落了个大红脸，把他推了开。阿坤哈哈笑着弄乱他的头发，说：你有什么事就说呗，没有徐哥，不还有我呢吗？
　　小辉看了看穗穗，又看了看我，准备开口，又神经质似的看了看穗穗。而穗穗这会也正直盯着他。小辉最后垂下头，一会又笑着抬起头看着我，一脸为难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来这边一年了嘛，租的房子也快到期了。那边的房子呢其他都还好，不过房东有点吝啬，疑心病也重。我就想换个地方租。徐哥，你也知道我出来混得也不怎么样，这块地都没怎么摸熟，又害怕走了冤枉路，花了冤枉钱，所以就想徐哥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点的房子。说完就像一只完全泄了气的气球，彻底垂下了头。
　　我看着他头上唯一一个旋，心想，这么别扭的样子原来是觉得在穗穗面前丢了脸啊。于是我故意转过头问穗穗：你有没有知道的合适的地方？
　　穗穗撑着头，想了想说：我们家……
　　小辉一听，立马挺直腰板，直盯着穗穗，脸上还有两坨可疑的红晕。
　　穗穗完全没注意到他，只听她说：可惜只有厕所偶尔会空着了。
　　……哦。
　　我转过头看着阿坤。阿坤接道：我家倒是还刚好有一间客房空着。
　　我立马应和道：这正好。
　　但小辉却没那么兴奋，他幽幽道：坤哥不是和父母住在一起吗……
　　阿坤不明就里：没有啊。
　　我刚来那会说想和你一起住，你明明就说你和父母住在一起不方便。
　　……我默默喝了口水，不禁想到刚刚和大家阔别不久的飞机头。
　　只见阿坤面不改色的说：就在说了之后没多久，我就和他们闹了，搬出来了。可惜那时候你已经租到房子了……
　　我在心里默默给阿坤竖了一个大拇指。
　　小辉也是满面遗憾：哎，是这样啊。
　　阿坤再接再厉：那你就搬过来和我同居呗。
　　同居？！我看看小辉，他居然一脸没发现这话说得多暧昧的样子。我又为他翘了翘大拇指。
　　小辉慢慢拿起筷子：那房租怎么算呢？
　　阿坤问他以前租的多少。小辉说了一个数字。阿坤说那就参照原来的收，生活费家务平摊。
　　小辉那张秀气的小脸这会总算发出光辉：好！说着就要敬阿坤一杯，阿坤抓着小辉的手假装推嚷，小辉自然继续劝，最后阿坤拉着小辉的手就着小辉的杯子喝了小辉的饮料。
　　小辉心事一了，立马原地满血复活，食欲也跟着涨起来。他一边大吃一边和阿坤畅聊。我看着他眼中的神采，几乎都把阿坤当做救世恩人了。
　　我吃得差不多，这会只能默默端着水喝。突然听到穗穗在一旁幽幽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原来这就是被卖了还替人数钱啊。
　　……

作者有话说

　　封面什么的，各种不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