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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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没完
阿坤一副被风霜吹打过的茄子的模样，问：穗穗……？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呢？
我叹口气：但是穗穗暂时不能接受他。
阿坤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问：额，所以呢？
我说：所以，要想点办法让她接受。而突破口就是我。
嗯，阿坤点点头，你就装作非常落魄的样子，博取女儿的同情心，让她看到你没有她有多可怜，这样她就舍不得离开你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口舌。
真自恋！阿坤一脸的不认同。
我喝喝咖啡润润喉，说：这不叫自恋。以后你就明白了。
他问：什么以后？
我说：你和小辉互通心意的时候。
他被我直白的话搞得满脸不自在。我好奇道：你一副花花公子样，不会以前没谈过对象吧？
他摆摆手，一脸自大：庸脂俗粉，看不上。
是啊，庸脂俗粉的，别人怎么能看得上呢，我说，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辉好，吃到的第一口烟火不管好坏肯定就都会迷恋上。
……，阿坤皱起眉头，问：徐哥，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啊。
我笑道：夸你呗，运气真好。
阿坤哼道，谁信你在夸我。你以为我是小辉那大傻子好骗吗？对了，你是不是要让小辉帮你做什么啊？
我说，嗯，下午的时候，让小辉去学校接我女儿回家。
阿坤问我：以前都是你去接吗？
我说：没有啊，从来没去过。
……，阿坤疑惑道：那你突然让小辉去接穗穗不是有点此地无银吗？
我理所当然的道：这样才显得不正常嘛！
……，阿坤说，行。小辉知道你家吗？
我把地址写给他。他惊讶道：我们居然同一个小区。以前怎么都不知道。
住对门都不知道谁是谁，正常去了，我说。
他拿着纸出门，我叮嘱他别让小辉知道我在骗他。阿坤一脸鄙视。我笑道：你下午要是实在忙不去也可以的，顺便多给小辉和我家穗穗制造点二人世界。他连鄙视的眼神都懒得给我了。
中午的时候我吃了饭再回到小店。感觉全身酸痛，头脑也一片混沌。正打算趴一会儿，这时候一位秀气的小伙子就冲到了我跟前。他一脸沉痛的表情看着我。也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凄惨的事，真可怜。我站起身来问他，要包一束什么花。说罢就低下头去找彩纸。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双肩，痛心疾首道：徐哥，是我呀！小辉呀！
我看到慢慢走进来的阿坤，再看看眼前的人，再看看阿坤，问：这是小辉吗？
阿坤走过来，搂住小辉的肩膀，靠在他身上，吐了一口烟：怎样，我眼光不错吧。
我看着眼前这人，瞌睡都跑完了，不得不真心诚意地赞叹道：确实是有一双慧眼啊。
小辉被阿坤压得喘不过气，一把把阿坤推攘到店外，脸都红透了，声音特大的道：徐哥还生病呢，你还在这里抽烟。
嘿，这么孝顺你岳父，阿坤一副流氓样子，就不怕我了？
小辉外强中干，谁、谁怕你了！
阿坤捏一把小辉的脸，把烟塞到小辉嘴里，说：让开，我来找徐哥说正事呢。
小辉把烟塞回去，拍掉阿坤的手，不屑道：我才是来找徐哥说正事的！说罢，就转身走进店里，找水给我倒了一杯，又把我按着坐下。
我看到阿坤那厮满脸的*笑，喜滋滋地把那根烟给抽完了，才走进来。
我继续装作虚弱的样子，把小辉给唬得一愣一愣的。我拜托他事情，他满脸沉重地向我保证保证完成任务，大有一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沉痛。
这时候我的内心已经没有任何愧疚了，看着眼前这个期期艾艾的美少年，内心反而生出一种欺负他之后的快.感……啊弥陀佛……
下午他们去接穗穗后，我也就提前下了班。我难得坐了次车。我绕道后街，让司机开着车在城市兜了一大圈。其间，我把窗户开到最大，让风肆意地乱吹。我在离家一个公交站的位置下了车。下车之后，我只觉得嘴唇一片干涸，喉咙都快冒烟了。
剩下的路我慢慢地走回去。大概是我落拓的样子太恐怖，途中引来许多人惊讶的目光。我以一种孤独者的姿态无视他们。
我打开门，电视机的声音传来。屋子里昏昏暗暗的，我顿觉一股无力感传来。我轻轻关上门，低下头换鞋。再抬起头来，就看到女儿正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
我动动嘴想要说话，但实在太干，一时竟没发出声音。我敏锐地察觉到女儿的眼圈红了。我伸出手揉揉她的头，牵动嘴唇笑道：没事。声音之沙哑，把我自己都吓到了。
女儿赶忙把我拉进屋，给我倒了一杯水。我轻轻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穗穗看着水杯，开始抽泣起来：爸爸，我错了。
我把她搂过来，怜爱地拍着她的背：是爸爸不对，没照顾到你的感受。
女儿慢慢站直，一把抹了眼泪，说：小辉哥哥和阿坤哥都告诉我了。我、我不是反对你和那个人在一起，只是、只是……说着，又哭了起来。
看着她，那股无力感好像也要瞬间把我压倒似的。我努力深呼吸好几次才让自己的声音趋于平稳：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穗穗是我的好女儿啊。你看，穗穗不喜欢那个人，我不是已经把他赶走了吗？我抓着她的肩膀，努力让她看到我眼中的坚定。
穗穗抽泣着看我，没一会又趴到我怀里面，说：爸爸，你不要笑了……
我心里稍感安慰，还是女儿懂自己爸爸内心的痛啊。
女儿接着说：不要笑了，太难看了……
………………
大概是感到我身体的僵硬，女儿抓着我的衣裳，紧张道：爸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是说……
我内心的血和泪淌成一条河，还要安慰她：嗯，穗穗没有错，爸爸都知道。穗穗饿了吧，爸爸去给你做好吃的。她仍然在不断地抽泣。我把纸巾递到她手里。打开了灯，然后让她去洗手间洗脸，并叮嘱她用热水好好敷一下眼睛。自己则去做饭。心里也像终于搬开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等我做好饭，她仍然没从洗手间出来。我打开她的房间确认她没在那里面躲着，才去敲洗手间的门。我唤了三声，她仍然没回答我。我就说你再不开门，我就破门而入了哦。话音还没落，她就自己打开门出来了。她一直低着头，也不开口说话，径直坐到了餐桌旁。
我心里好笑，她现在知道为刚才自己的大哭感到不好意思了。不过我什么也不说，给她盛好饭，开始吃饭。吃了一会儿，她开口说话了，声音闷闷的：爸爸，你要是想和他一起，就把他叫回来吧。
我说：但是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嗯，她点头，但是我会忍耐的。
……她这么说，让我怎么回答她呢，我心想，这孩子的性格未免也太直了点。
我没说话，只是给她夹了菜。
她吃了菜一会儿又非常不情愿地说：其实……他也没那么讨厌。
我问她：比如说？
她想了想，他被你逼得不得不做什么的时候就比较可亲。
额，还有呢？
还有……他能买到Fades-N的所有亲笔签名专辑。
我试探道：你最喜欢Fades-N里面的谁？
女儿毫不犹豫地道：当然是队长龙野啊！
我说：你看仔细过龙野的长相没？
女儿这会倒是忘了之前的不愉快，自豪地道：当然咯！长得特英俊，又特纤细，头发也特别好看，还特别有才华！我太喜欢他了！
……，我被她的几个“特”震得无言以对，只能说，哦。
女儿张着还有点红的眼睛问我：爸爸也喜欢他吗？
我抽抽嘴巴，干巴巴地说：是啊……
回答我的是女儿的一阵欢呼，然后她说：待会吃完饭，我们看他的演唱会吧！
我心想，龚烨同志真可悲……
晚上九点的时候，我们正在听他的钢琴独奏。他虽然是队长，但他并不是主唱，主要负责的是歌曲创作和钢琴，当然还有乐队宣传。屏幕上的他穿着白色的华丽制服，留长的头发静静垂着，神情专注而陶醉，正在演奏一曲异常抒情的曲子。也不知道他是在想谁的时候创作的这首曲子。反正不是我，哼。
十点的时候，我催促女儿去睡觉。女儿万般无奈的进了卧室。
我把所有的碟片都收拾好，又把地板拖了一遍——刚才女儿吃了零食。收拾完又慢吞吞地去洗澡，出来的时候我看看时间，十一点。
我吹干了头发，又打开电脑玩了会游戏，一直到十二点。
我拿起手机查了查话费，又到客厅检查了一下电话绳。我坐在床头，把手机一扔。关灯睡觉！
由于之前的疲惫，没一会我就睡着了。中途却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我迷蒙着眼睛，一看，一个陌生号码。挂掉继续睡。没一会手机又响了。继续挂。当它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我接了起来却没说话，那边一片静谧，过了会才有一个声音轻轻响起：老婆，我被抓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