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与师弟》坊主

23、临水龙渊三

　　“原来是少将军，幸会。不知这位呢？”龙渊伸手，就在一谨也神手与他相握之时，只觉得背后突然被人一推，往前踉跄几步才稳住。忿忿的往后寻找真凶的时候，柳终焉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背搂过他的肩膀道：“这傻小子就是我经常和你说的阿谨。”
　　龙渊道：“哈哈，没想到这就是你口中常常念叨的阿谨。若不是今日得以一见阿谨真身是如此容貌端正的儿郎，我不知道要误会你对不起嫂夫人到多久呢。”
　　柳终焉道：“我看起来像是如此轻浮的人吗？”
　　一谨道：“你不仅轻浮油嘴滑舌而且坏心眼奇多，小时候我可没有少吃苦头。”
　　龙渊道：“哦？说到轻浮，我素来只觉双世是无人可比，没想到张城主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铁双世惊讶：“龙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我的真心一片竟被你说成了轻浮。这天下的女子若是误信了你的说词，恐怕都该掩面落泪了。”
　　“这莫非成了轻浮的较量么？”一心失笑。
　　“啊，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接班了。谢谢铁兄的招待……那么，各位就此拜别。”
　　“嗯，我们也该打道回府了。”几人对对眼色，估计佘裳容还在府中，毕竟是自己邀请她来协助的。今天的计划虽然泡汤了，也不好意思让人家等久。
　　“嗯，临水阁期待着诸君的下次光临。”
　　“终焉，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一谨走了几步却发现终焉还顿在原地，没有一起走的意思。
　　“不，你们先回去吧。”
　　待到几人都离开临水阁，龙渊开口：“垂笑还好吗？”
　　柳终焉目光冷冷：“不孝子。”
　　四人回了将军府，武落云和佘裳容打过招呼便一起回了刑部。余下几日，六人依旧照原计划在大街小巷上瞎转悠，几乎陵宿的百姓们都开始在意这个美貌的小姐到底是从哪冒出的。若是偶尔遇着共事的同僚或者下属佘裳容也只好尴尬的用秀帕掩面，生怕被认了出来。
　　武落云敢拍着胸脯保证，若是那采花贼还在陵宿的话不可能没有见过佘裳容。但是一连几日下来都毫无动静，四人不得不坐下来开始从长计议。
　　“唉，一连在外晃了那么几天都没有动静，那采花贼要什么时候才能浮出水面啊……”武落云抓耳挠腮的考虑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一谨道：“莫不是他已经离开？”
　　武落云摇头：“近来城门的进出管的很严，他不可能轻易出去。”
　　一心道：“看来此事我们需要另觅它法了。”
　　一谨道：“只是我们若是不找出这计划的关键的漏洞所在，恐怕我们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唔，杨兄说的也有道理。莫非是佘……”话还未说完武落云便赶紧收口，警惕的往四周打量了一眼，发现佘裳容并不在，这才松口气。
　　名艾道：“佘小姐虽非绝色，可也不俗。不知在往日的案件中那些受害人有什么共同特征没有？或许我们能够了解他的喜好，以便于从这方面下手。”
　　“嗯……要说共同点的话……应该是大多的被害人都不愿意报案，一般都是家属发现异常之后拜托我调查一下，也没有正式立案。我们那里地方不大，我和街坊邻里的都混的挺熟的，大家都只是拜托我关注一下，也不敢太声张。不过这类案件大多都是这样，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共通的地方。我去问过其中几个被害者，她们全都态度坚决的否认了。我怀疑这位采花贼肯定有非一般的手段！”
　　“嗯，我们初见时武兄也说了类似的话，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讯息吗？”一谨道。
　　“这个……”武落云撇撇嘴，拧眉陷入沉思。
　　“武兄，我说的共同之处不是问案件中受害人如何表现的共同之处……”名艾叹了口气， “而是她们的长相个性大多偏向哪一类型的……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吧？环肥燕瘦，总有君所心仪。我们失败的原因可能是佘小姐并不符合他的审美……所以才会一无所获。”
　　“嗯……这个……类型似乎不怎么一样……街口当铺家的女儿长的偏于清秀，那住在西街的浣纱女待人接物都很热情，算是小家碧玉。鹤游洞掌柜的侄女儿虽有些小女儿家的任性，也不失可爱之处……”
　　“看来是相当没有节操之人啊……”名艾浅呷一口茶。
　　“这会不会是他故意转移视线？”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嗯，总之都是清秀乖巧一型的吧？佘小姐常年在刑部从事，身边尽是些不解风情的男子，难免染上一些男儿习气。”
　　“原来如此！这也就说得通了。”武落云恍然大悟，“那么，我们下一步就是找一位清秀乖巧……等一下，女子习武本就不多，清秀乖巧的又怎么有自保能力呢？”
　　“武公子这就不对了！”一直垂首立在一旁斟茶的蝶华不满的抗议到，“珊儿小姐不就一派名媛淑女的婷婷模样还会武艺吗！还有北市的武馆的霜白姐姐，不仅待人亲切，武艺也相当精湛，许许多多的男武者都不敌她呢！武公子这番言论可是会成为女性的公敌的！唔……蝶华该罚，不慎多言了……”蝶华突然想起自己的下人身份，便慌张地退下一步，大少爷和二少爷本来就不怎么摆架子。自己是前些年入府的，被分为二少爷的侍女。这些年一谨又怎么呆在府中，只见过寥寥数面。最近府里热闹起来了，自己虽然只是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却也忍不住沉浸在那融洽的气氛中，一不小心忘了主仆之分。
　　“不必拘礼。”一谨摆摆手，“说起来我这几日听府上的侍女说起那湘昭郡主正宣传什么男女平等，说什么巾帼不让须眉云云，在城内受到不少女子的支持。”
　　“湘昭郡主就是爱惹事，也就是仗着皇上和四王爷宠爱她，任由她胡作非为了。”一心摇摇头，“什么女儿当自强，她也就是想起了那一出随便闹闹罢了，实在是任性之极。不过，蝶华你的确不用太过拘谨。”
　　“是。”蝶华屈身行了一礼，把一心的空茶盏蓄满水。上好的碧螺春冲泡的茶水带着浅绿的色泽，波光粼粼的水面把绘在杯底的青花条纹荡漾成浮动的水草。
　　“兄长你似乎对这位任性的湘昭郡主颇有微辞……不知你们两人可有什么渊源？弄不好那采花贼就喜欢这一型的呢。”一谨打趣的问道。
　　“嗯。曾在殿前见过一次，我对此人……并无好感。好了，话不多说，我们还是言归正传。”
　　“嗯……珊儿姑娘自然是不可能了。这么说来，那个霜白就是我们的下一目标了？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协助我们呢。”
　　“霜白姐姐素来待人亲切，为人善良。平日里街坊有些什么小事她都会热心帮忙，更可况现在事情更是非同小可，若是几位公子少爷们好好说明来意的话，我想她一定会答应的。”
　　“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此事还是不可。”一心道。
　　“为何？”
　　“蝶华你可认识除了霜白以外的人？”蝶华摇摇头，一心接着说，“采花贼不可能不认识那般人物，他到现在都没有动手就一定是另有打算了。”
　　“嗯，一心师傅言之有理。看来这条路又行不通了……唉。”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珊儿小姐不能就这样白吃亏了啊……”蝶华有些焦急。
　　几人又陷入了沉默，名艾觉得自己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他道：“我倒是认识一名易容高手……”
　　“对了！”名艾话还没说完，就被武落云打断，他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我们可以男扮女装嘛！”
　　一谨口中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武落云继续兴高采烈的说：“我看张兄就很合适！”
　　话音未落，名艾就被呛住。
　　说好的发光发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