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湖》冰*

19、第十二章：何谓江湖

　　翌日，大家起程不久，月少白察觉后面有人跟着，喝马下车，伏地听声。
　　大伙互顾，过了半晌，月少白方道：「曾家的人追来了。」
　　殷沐灵惊道：「这么快？」
　　月少白点点头，道：「人数不少。」
　　殷沐灵无奈道：「难道真要我死了，她才能消气？」
　　月少白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双目四盼，当机立断道：「前面路势平坦，易攻难守，我们将马车驶至深山小路，这对我们较有利。」
　　驾车的刀奴不经他说完，便挥刀策马，直奔山边的小路。两侧的清心四人急速跟上。
　　颠簸的崎岖小路让马车动摇得更厉害，殷沐灵左右摇晃，难以坐好；月少白见状，一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置身于怀中，淡淡的少女幽香扑鼻而来，心中竟是突地一荡，下意识的低下头。
　　殷沐灵只觉得眼前布景一闪，便撞到他结实的胸膛，被他抱了个满怀，紧紧的……抬头扬目，只见他双目如炬地凝神着自己，那暖暖的气息喷洒而下，不觉得脸一热，绯红一片。
　　几乎同时，两人一道移开视线，但月少白抱紧她的双手却未有松开的痕迹。
　　外面传来狂野的呼啸嘶吼声，几十名曾家子弟策马而至，手里挥洒着兵器，从四面八方直扑而来。
　　月少白察视一下情况后，截声道：「速战速决，先斩其马足。」
　　清心、清燕、清雅、清幽四剑婢频频拔出长剑，照他的命令行事。
　　刀奴虽无兵器在手，但仍高踞车辕上，严防敌人突袭。
　　情势处于剑拔弩张之势，殷沐灵紧紧抱着手中的赤霄剑，灵眸不断留意四周。相反，月少白仍显悠闲。
　　敌人霎时从四面八方策马杀来，月少白匆匆瞥了一眼，确实来人个个都是曾府子弟。
　　清心、清燕、清雅、清幽见来人众多，即刻按照月少白的吩咐，先斩断前面来人的马脚，让其滚跌而下，再阻截后面的进攻，场面一阵混乱。
　　刀奴驾着马儿，沿着小路一直狂奔，仅需一盏茶的功夫，便把他们抛得远远的。
　　殷沐灵重重地松了口气，道：「爱情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好时是花前月下，翻脸是六亲不认，这妒嫉就更可怕了，全世界遭殃。」
　　跟她同坐在车内的月少白听后不觉失笑，道：「你还真是有意思。」
　　「夸奖、夸奖！」殷沐灵学着夫子，摇头拱手。
　　月少白看向窗外，道：「再有半天的路程便可到苏州，曾家的这件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要真这样最好。女人的仇恨心可是世上最可怕的，你认为她会这样就放过我吗？」殷沐灵一想起曾少夫人那张冷血阴寒的脸，便忍不住打了个颤。
　　月少白道：「这你倒可放心，若曾少夫人不笨，她便不会给曾公子一个英雄救美的借口。」
　　殷沐灵一明他话中意思，忙掀起车帘，对前面驾车的人说道：「刀奴快点，只要到苏州我们就安全了。苏州，我们来了——」
　　※ ※ ※ ※ ※
　　狂奔下的结果便是，提早半个时辰回到苏州。
　　当看见影月山庄牌匾上那四个舞龙飞凤的四个大字后，殷沐灵突然觉得一辈子都住在这里也是挺好的，至少安全平静。
　　但当她看见夏影月满脸惊异、不可思议的神情后，她却又开始觉得跟月少白闯荡江湖的日子才是美好的。
　　看情形，这个名义上是她姐姐的夏影月早料到她此次路途艰辛，还是生命之攸，但她却没有陪她去……
　　「月少侠，这次舍妹得你相助，如蒙不弃，在庄内多住些时日，让影月有机会设宴款待一番，以寥我心意。」夏影月态度客气的对月少侠作出邀请。
　　月少白未语，殷沐灵倒是截口道：「当然要了，我还想拜小白为师呢。」
　　在场众人听得一怔，这当中包括月少白和夏影月。
　　「妹妹，你可想清楚？」夏影月惊讶地看着她。
　　殷沐灵见一旁的月少白眉头紧锁，不由心中担忧，道；「小白，你不同意？」
　　夏影月转而一想，若是月少白真的当了殷沐灵的师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思及此，只见她轻声道：「既然妹妹心意已决，月少侠何不住下，考虑一番，让影月有机会可以盛宴款待。」
　　深邃的眼眸精光闪过，月少白拱身拒道：「对小姐的盛情，月某很是感激，可我待会便要离开苏州了。」
　　殷沐灵一听，急了，迭道：「这么急？」
　　夏影月道：「莫非月少侠有急事？若可，可言明，或许影月可帮得上忙。」
　　月少白温色道：「师命在身，不敢久留耽搁了事。」
　　殷沐灵忙道：「哪也不用急在这时半天吧。」
　　「月少侠再三推搪，莫是担心我们招待不周？」夏影月双巴微蹙，只道他是看不起自身。
　　月少白见她误会，急道：「当然不是，承蒙小姐再三邀请，我深表感激，哪有嫌弃之理。」
　　殷沐灵见月少白一脸为难，灵眸倏忽溜溜一圈，语锋突改：「要不，你带我一起去，我想跟你一起闯荡江湖。」说后，一双眼充满期待地紧瞅着他，誓有他不答应，她就跟他没完。
　　「啊？这……」月少白始料不及，一时愕然。
　　殷沐灵见状，道：「怎么，怕我武功太低，给你丢面子，还是碍着你了。」
　　月少白急忙解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会带我一起上路了？」殷沐灵将他的将，自动将他的话解读成这个意思。
　　月少白有些无奈，道：「你这么想跟我一起去，你可知江湖的凶险？」
　　夏影月意外月少白竟会有此一问，不然得有些怔忡。
　　「我当然知道啦！」殷沐灵下意识的回答。「江湖是每个习武之人一生最向往的地方！它是习武人的天下，所有的是非皆靠武功的高低来决定；不过仍逃不过世俗法律，公道自在人心，若自恃武功高强便一味作恶，欺上压下，那么大家就会群而杀之。」
　　虽然失忆，殷沐灵仍不改对向江湖的向往，以及追求。
　　月少白眼前为之雪亮，又道：「那么，何谓江湖？」
　　殷沐灵坚声道：「有我的地方，自有我的江湖！」
　　月少白温和一笑，突然转手对夏影月拱手道：「小姐既是盛情邀请，月某定当却之恭，打扰贵山庄了。」
　　夏影月面露笑容，喜道：「月少侠太过客气了。」
　　看着他们两人一来一往说着客套话，殷沐灵只觉得无聊，小白现在虽然还未应承她，但也没拒绝，这不，她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慢慢跟他周旋呢。
　　回到自己的熟悉的房间，殷沐灵困得倒头便睡。
　　隔天清早，夏影月天微亮便来揪她去练剑，气得殷沐灵差点把门给剁了。
　　夏影月新教了她一套剑法，夏影月让她独自练着，谁也不许打扰，只因那是夏家传内不传外的武功。
　　不过殷沐灵也精，夏影月前脚一走，她跟着回房休息，临进门口不幸被夏影月逮住了，结果一时辰的练功时间改为二个时辰，外加一柱香。
　　在殷沐灵快要断气前，那磨人的时间终于到了。当夏影月说可以休息时，殷沐灵几乎是用飞的跑回房，速度之快不逊于轻功。
　　一沾到床，殷沐灵便一觉睡到中午，简直跟睡死了一样。任清心她们几个怎么叫喊，她都不应，差点吓坏了她们。
　　吃完午饭，殷沐灵又睡了个午觉，这才把近来过度消耗的体力补回来，一觉过后，精神焕发，跟之前疲惫不堪的她有着莫大天壤之别，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闲着没事，殷沐灵拿着赤霄剑坐在走在后花园的石亭那边擦着，从学习模仿慢慢培养人家江湖人士身上该有的气质。
　　不远处，月少白正在练剑。剑法出神入神，看得一旁的殷沐灵羡慕不已，也同样手痒难当。她学了这么多天的剑法，也是时候找个人来当把手，不然她怎么知道自己进步没有。
　　思及此，殷沐灵气提丹田，踏着石凳，扬剑朝月少白飞奔而去。
　　突遭袭击，月少白先是一惊，后右脚轻点地面，缓缓后退，避开殷沐灵要人命的攻击。
　　只见月少白石阶处停下，转身躲开。殷沐灵暗吃一惊，在空中来一招鲤鱼翻身，在石柱上轻踩了一下，旋转反身，安全落地。
　　紧接着，殷沐灵又挥剑攻上，月少白仅用了二成的功力应付。对她的进攻，只守不攻，感觉就像是在逗她玩。
　　知道他有意让自己，殷沐灵顿感羞怒，使出全力，连夏影月教给她有关望月宫的剑法都尽数使上，招招直攻要害。
　　她使出全身渎术，但人家月少白仍显得轻松。仿若燕儿般地轻巧，只是躲避着她的长剑，左飘西荡，轻功已到炉火纯青之境，对她的进攻，自始自终都是空手以对。
　　路过的夏影月碰巧撞见此景，不禁对月少白的剑法更多添了几分崇拜。
　　殷沐灵招招败落，更觉脸上无光，使出的招式预渐变得杂乱无章，脚下的步伐也渐失稳当。霎时，她袭击不成，一个重心不稳，连连后退，势有跌倒之态。
　　月少白一惊，连忙出手相助，拉了她一把。
　　倒是殷沐灵并未料到他会伸出援手，早已剑尖抵地，反击向他。
　　一旁的夏影月心惊，朝月少白喊了一声「小心」，接着便向他抛出自个手中的长剑。
　　月少白接到剑，忙拔剑架开她的长剑，这才挡去手臂被剥之险。
　　意识到自己差点闯祸，殷沐灵连忙收剑，跑到月少白的身边，神色焦急：「你没受伤吧？」
　　只见月少白从容一笑，道：「你的剑法已有相当的造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殷沐灵脸一红，知他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下，同时也是说给夏影月听见的，只因夏影月正眼神责备地看着她。
　　她以两个人方能听到的声音道歉：「小白，对不起！」
　　月少白语带宠溺道：「你啊，太皮了！」
　　回身，刚想将手中的宝剑还于夏影月，定眼一看，月少白不由得脸色骤变极快，脱口道：「七星龙渊剑！」
　　夏影月微笑道：「月少侠也识得此剑？」
　　月少白察觉失态，连忙敛起，宇眉微竖，额首道：「这是把好剑。相传，这把剑是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
　　殷沐灵一脸恍然，倒是夏影月，则是一脸莫测高深地笑着：「月少侠还真是博学多才。」
　　月少白道：「此剑铸造的技艺固然精湛，但真正吸引的只因七星龙渊是一把诚信高洁之剑，每个正道中人，无不希望能将它作为己用。」
　　夏影月接过七星龙渊剑，仿若珍宝般地将它护在怀中，柔抚着宝剑，瞳仁中柔光缠绵，徐缓道：「这剑是我一个朋友留下的……不知他的近况。」既是感慨万端。
　　澄清的眼眸此时愈发变得深邃，一抹精光在月少白的眼中闪过，脸上多添了几分别人极难察觉的戾气。
　　当晚，夜阑人静，万籁俱寂，沉沉的夜色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在影月山庄。
　　原本静意浓浓的影月山庄内，突然闪进一条鬼魅似的黑影，直奔殷沐灵的房间。
　　黑影小心翼翼探窗而入，酣睡的殷沐灵未觉，依然做着那似曾相识的美梦。只见那人亮出闪亮的长剑，剑锋一转，袭向床上的人儿。
　　一触即发之际，只见黑暗处闪出一人，化去了黑影的攻势，武器同样是长剑。
　　这人也是一身黑色衣裳，黑布摭去了他的容貌，借由微弱的月光，依稀可见此人有一双阴艳冷峻的绝色黑眸。那是一双极度冰冷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黑影大惊，长剑一扬，直奔那人的心脏地方。
　　不偏不疾，那人长剑似飞龙般，不止将近在咫尺的危势解除，更似猛龙般直取黑影的喉舌，势如破竹，将黑影吓出一身冷汗。
　　收回长剑，在右边划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只见笨重的桌椅像浮云般，撞向带着啸声的猛龙长剑。虽如此，他的手臂仍被剑气所伤，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如注般倾盆而出。
　　撞击声，物件落地的重声惊声了殷沐灵。一睁眼，发现房中竟有两名黑衣人在格斗，不禁惊恐万状，随即拔出床边的灵宵剑，欲唤来人相助。
　　黑影见势，来了一招移形换影，假意攻向那破坏他好事的好事者，剑锋却在半路转向想要对外求助的殷沐灵。
　　殷沐灵惊得花容失色，毫无实战经验的她虽习得一点武艺，但危难之际，仍不懂如何运用，眼看着就要命丧黄泉。
　　只见，那人左边袖中闪出一条极小的丝线，攀住殷沐灵的纤腰，一个用力，将她拉入自身的怀中。
　　一道陌生且又熟悉的体香突地扑鼻而来，一颗芳心不由自主地用力跳动了一下，殷沐灵煞时红了脸，整颗心蹦蹦直跳，「扑通扑通」作响。
　　惊喜交集。
　　这一刻，殷沐灵确定此人并无害她之意，而且他对她有救命之恩。
　　黑影心知不敌，向怀中一探，朝空中洒下毒粉。那人用手臂挡在殷沐灵的面前，保护着她。等白色的粉末散去，黑影早已不知所踪，殷沐灵悄然松了口气。
　　稳下心来刚想道谢，那人放开她旋身离去，殷沐灵张口欲言，却只见他瞬间消失的身影。
　　转思一想，殷沐灵提步跟上。
　　殷沐灵寻遍整个山庄，仍不见其人，失望之际，转身欲回房，却被不远处一记不大不小的响声给吸引住脚步。
　　响声来自夏影月独占的私人书房。
　　推门进屋后，霎时，一道檀香扑鼻而来，淡淡清幽。殷沐灵只觉心旷神怡，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时，寻而不着的那人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单手倚着桌面，宇眉紧锁地瞪着她。
　　「你怎么了？」
　　殷沐灵忧心如焚，欲上前扶他，被他推开拒绝，不是滋味。
　　余光瞥及他手中的七星龙渊剑，耳朵不禁钻入今早夏影月的话，她说此剑是她一个朋友的，莫非……
　　「这剑是你的？」殷沐灵心中诧异。如果这剑是他的，为何他不当面向夏影月要回，要用偷的呢？
　　那人不语，如冰雹的瞳仁紧盯着她，看得她全身都冷了好几度。
　　「这毒，是你下的？」
　　他的声音很轻，像梦呓般，低柔中带着魅惑人的磁性。
　　「毒？你中毒了？」殷沐灵显示比他还要惊讶，瞪大的明眸真诚不像作假。
　　那人的额头已滋生一层薄汗，飘拂衣衫的倒影舞成一片，阴柔妖艳的眼眸让殷沐灵再次产生了一阵莫名的熟悉感，却奇怪的感到一丝丝的怯怕。
　　殷沐灵皱皱眉，准备忽视这奇怪的感觉。害怕？她为什么要害怕他呢？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才对，而且他刚才还救了自己，怎么会害怕？
　　双目四顾，屋内并无任何可疑之处，惟有桌上的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檀香木，那人瞥及手中七星龙渊剑一眼，见剑鞘外层发着似有似无的磷光，便明为何自己中毒，而她没有。
　　欲起身，身形微摇，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他使劲摇晃着脑袋想让自己头脑更加清楚些，但效果不佳。
　　仅是一刻，剧毒造成身体上负荷远远超过他的预算，周身乏力，身子缓缓坠落。
　　殷沐灵下意识出手扶住他，拉扯间，黑夜人掩面的黑纱一角滑落，精美俊秀到中性过头的俊脸顿现。
　　殷沐灵被他的容貌吸引住了，眼前这张俊脸是那么的熟悉，似曾相识，与记忆记深处的某张容貌相溶，引得她心中一凛。
　　「我是不是认识你？」
　　对于她的提问，那人妖艳的黑眸闪过一丝色彩，堆起的眉峰似乎正在思索着她话中的可信度，但那双灵眸是那么的澄清，不像说谎。
　　原来此人便是殷沐灵来到这里所认识的第一人，杀手无情！
　　见他不语，殷沐灵走近一看，方知他早已毒发难耐，满额冷汗，但只保持一个姿势的身体僵硬得有些奇怪。
　　「你怎么样？现在还能动吗？你这样，动也不动的看着我，话也不说，这样好恐怖耶。」殷沐灵咋了咋舌。
　　半晌过后，无情方道：「中毒，动不了。」
　　声音很轻，声线柔顺，犹如绒毛般的轻柔，却是字字珠矶，锵锵有力。
　　「那怎么办？」殷沐灵看起来比他还要紧张。
　　这时，外面传来几声鸡鸣，殷沐灵见天色微亮，心中更是焦急。
　　「天就要亮了，要不，我现在就去找姐姐要解药。」
　　「不行。」他态度坚定。
　　「为什么？」殷沐灵不解。「既然你是她的朋友，你想拿回剑是很正常的事，她应该不会怪你的才对，你……」
　　「没有解释。」无情冷着声音，一副厌恶的神情。
　　殷沐灵顿时哑然，深思一会，突然动手想要将他搀扶起来。
　　「你要做什么？」
　　「救你啊。」殷沐灵回答得理所当然。
　　这态度，让无情又是一阵默然。殷沐灵想，这人话还真少，沉默是金。
　　力气太小，折腾了好一会殷沐灵才将他背起，七星龙渊剑在动荡中掉在地上。
　　「剑掉了。」
　　殷沐灵看了地上的七星龙渊剑一眼，毫无拾起之意，背着他继续往前走。
　　「你要是想偷剑，下次做好准备再来吧。这次你身中剧毒，要是再把剑盗走，她会起疑的，即时我若再跟她要解药，我怕她怀疑不肯给。」
　　无情未语，紧盯着七星龙渊剑的瞳仁愈发的深沉。
　　殷沐灵将他藏身于自己的闺房之中，扶他在床上休息，帮他盖好被子。
　　「你安心在这里休息，没有我的吩咐，没人敢随便进来，待会我要出去练剑，到时我会试着跟她拿解药的。」
　　当她走到门口，方听身后的无情冷声道：「为什么救我？」
　　殷沐灵灵眸一转，嫣然笑道：「因为你刚才救了我啊。」
　　回眸轻笑后，殷沐灵出了房门，随手关上门，只留下全身无法动弹，话又不多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