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柒 ...
-
若问这江湖分几类人，大抵三类，好人，坏人和随便的人。长歌行大概就是最随便的人，行事全凭喜怒，既有一大群人要找他报仇又有一大群人要找他报恩。若说这么个人会为白纸书杀人满门也没什么不可能。但季渊笙总是不信，他与长歌行是少时的朋友，知道他不是稀罕白纸书的人。而这一夜长歌行的确风尘仆仆从漠北赶来，更让季渊笙肯定凶手另有他人，且这人故意栽赃长歌行。
“醒这么早，阿笙在想什么？”
长歌行斜卧在床上，声音里有初醒的沙哑。
季渊笙也不看他，垂目似乎仍在思索，嘴中却道:“百里掌柜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可与你说过？”
黄江楼是长歌行祖上的遗业，百里妖娆是长歌行的下属，按理若百里妖娆知道的事长歌行也该是知道的，可长歌行闻眉头微皱，道:“并未。我去问过她，她只道不知，我原先只道世上还有黄江楼探听不到的是，现在看来是另有问题。”长歌行的话里有几分嘲讽，更有几分冷意，显然有些动怒。季渊笙也只能暗叹一声，百里妖娆对长歌行只言不知，却警告自己，如此更显出了几分诡异，却又没有头绪，暂时只能仍是从凶手的武功与白家的交往上来查。
瞥见长歌行面色不善，季渊笙有些担心百里妖娆。他常去黄江楼，与百里妖娆总算有几分交情，况这次百里妖娆也算与他有劝告之恩，虽他不听也不能不记。只是，百里妖娆此次劝告时的话有好似她未必不是身不由己，且他不知怎样劝长歌行。听说百里一族世代与长歌行的家族约为主仆，对长歌行来说百里妖娆如今的做法等同背叛。
察觉季渊笙不定的神色，长歌行何尝不知他在想什么。但是百里妖娆他的确是不能再留，不听话的棋子就是弃废子，可惜了这么一个能干的能放在台前的人了。
“先别想那么多了，我饿了，去吃点东西。”长歌行下了床走到季渊笙身边道。“为了方便阿笙还是叫我许砚吧，若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啧啧。”
季渊笙点点头，站起来往屋外走，仍是满腹心事的模样。长歌行也实在有些无奈，阿笙就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不在乎，只是习惯自己扛，也就是这样才让人心疼。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往前厅去。韩剑起和蒋萧已经在那，倒是苏少英、白褕与智行方丈还没到。韩剑起不在像前几日与蒋笑嬉闹，反而没什么好脸色，显然还是因为前几日夜里的事不信蒋笑。蒋萧依旧韩大侠长韩大侠短的叫着，一张笑脸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季渊笙向二人介绍了长歌行，只说是个朋友，用的也是“许砚”的名字。长歌行为人也擅玩闹，又走过许些地方，只几句话就和两个人处的自在。季渊笙自顾自的吃了些东西就又走了，蒋萧嘀咕道“昨天就一天没见着人，也不知今天这又是要做什么。平日里见着连个招呼也不曽打。”
闻言长歌行笑笑，韩剑起却有些留意。同位青年侠客他是极敬佩季渊笙的，只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这位的为人处事可真是……旁若无人……
这边心思各异，那边却有人急急闯进来道:“不！不好了！又死人了！”
众人皆是大惊，又死了什么人？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