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花开》李天歌

39、患难见真情

　　患难见真情

　　朋友——在你悲伤无助的时候，给你安慰与关怀；
　　朋友——在你失望彷徨的时候，给你信心与力量；
　　朋友——在你成功的时候，分享你的胜利和喜悦；
　　朋友——在人生旅途上，尽管有坎坷、有崎岖时，能给你鼓励、给你关怀，能帮你度过那最艰难的时光助你走向彼岸。

　　书奇口里吐出一口血，紧紧地抱住我：“哥！我肏他妈的娘！我们怎么办啊！”
　　我在书奇肩上擦着泪：“我身上还有十来块钱，我们走路回家吧！”
　　书奇伤心道：“几百里，怎么走啊！哥！都怨我，我大意了，我们如爬上那山坡，悄悄地观察下，就不会有这个事了，这么多年了，我说我为什么不行，我把自己看得太伟大了，我其实太浅薄了，小萍怎么会爱上你？我如果是女人，我也会爱上你，你是把所学的知识拿来用，我是把所学的知识挂在嘴上炫耀。我们之间有天壤之别啊！我现在知道了，你就是一条强龙困沙滩，我是烂泥扶不起墙！我再说一次，今天如果我听你的，我们上山去观察下，视察下，谨慎点，就不是这样的了大意失荆州啊，我让我的希望成了泡影，让你的希望也成了泡影。你让我放手一搏，给了资金，可到头来是一场梦，哥！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了！”
　　我也拭着泪：“也不能全怪你，我们确实是大意失荆州，我不知道能卖出那么多的钱，没有做到万全之策。没有推演，大意了啊。。。。。。我们现在要想想怎么回家啊！”
　　经过我们这一折腾，太阳早偏西了，肚子在呱呱直叫。去报警我们也知道等于零，我看着书奇，啊！霎时间，苍老了，我们都穿得单薄，微风袭来，我们直打啰嗦。不远处有一面馆我陪着彭书奇，在面馆里一人吃了一碗面，说是一碗就是只有一两面条，多舀了一口汤，我心神悲楚地看看天，到处是灯光！唉！天黑了，旅馆是进不去了，也住不起旅馆，我们对资阳这个城市也不熟，我们想此刻离开这个城市也不行，一时找不到出口，问问这里的的人，他们只是“哼”一声，也许他们根本没有听懂我们在说什么，因为四川的地盘太大了，我们又是土文化，我们也许就在对牛弹情。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我们转来转去还是来到了大桥下，这里是郊区，桥下有玉米秆，我们都困了，我们瘫在玉米秆上，我穿的西服白衬衣，还扎有领带皮鞋。经过下午地上的摸爬滚打，早成了假洋鬼子。书奇更是不像人了，我这难兄难弟本身就邋遢，由于经过了血的洗礼，闭着眼一摸也知道他是乞丐，我们窝在一起，都没有说话，说什么啊，本来书奇就有一种负罪感，我！唉！劳民伤财啊，家中有妻子儿女，还等我拿钱回家，钱虽然在我手上，可贷的款啊，这还是好的，有不少病人在等着我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回家，明天天不亮就要长征，我的偶像是毛大大，没有想到我也没有任何吃的，得慢慢地走回去啊，讨口？你年轻吧亲谁给你啊？一定会挨顿臭骂，碰一鼻子灰。
　　半夜里，彭书奇叫着我，我没有做声，他靠了靠我，我没有动，我见他蹑手蹑脚地消失在夜幕中，我坐起身来，我凄怆地闭上眼。书奇，你走吧，即使夫妻本是同林鸟！何况我们还是朋友。
　　我蜷缩着身体，一列火车这时从桥上扑过，觉得桥在往下沉，我闭上眼睛，老天你老人家就塌了吧。何苦让人受尽折磨。
　　天亮时，我拖着沉重的身躯从玉米杆中爬了出来，脱掉上衣，摘下领带，套在玉米杆上，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心想要有一点水洗洗脸就好了，然而我笑了，又没有人认识我，还怕什么？就这样好了！没有人知道你是李老师。
　　我跳过一个壕沟，雨停了，鸟儿开始高唱，回过头来，我再看看给我一晚上安宁的桥墩下，再回头看看差点我就有一个庄园的城市，我叹了一口气！别了，我一身也许只来一次的资阳！别了，你让我苦不堪言而变成了乞丐。这时！我看到了彭书奇向我跑来。他手里拿着几根油条，我情不自禁地跑了上去，泪水潸然而下：“书奇！兄弟！我以为你离我而去了啊。。。。。。”
　　我们抱在一起，书奇：“哥！怎么可能啊，我知道你累了，让你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原来，书奇一人踱入城市，他也没有安好心，身无分文，总想在哪里弄点钱，生来报道，也天狗啃月——无处下口，眼看天就亮了，他实在饿得不行了，见一家小吃店，他去吃了个饱，走时，他跪在老板面前，说了昨天的情况，老板娘见他全是伤，也就当做了一回好事，走时，他跟老板娘说，他还有个哥哥，昨天被打，伤的厉害，起不来了，又一天没有吃饭，望老板高抬贵手，老板娘又给了他四根油条。。。。。。
　　我吻着书奇的毛脸：“弟弟。。。。。。”
　　借着晨风，我们上路了，书奇走在我前面，我见他一瘸一拐，跟本走不了远路，有时，书奇回过头来，他面部都是血斑，我苦笑而且自言自语道：“兄弟啊！你不是有一身功夫吗？怎么没有显示出来啊，看来你要加强实战才行啊！”
　　中午后，我们走也不过十几里路，筋疲力竭了，我们坐到高速路旁，又渴又饿，看着车辆辆奔驰而过，真想谢谢哪辆车搭搭我们，我向行往成都的车招了好多次手，车都风驰而过，好不易辆客车带上了我们，但听我们没有钱，又被赶了下来。唉！世态炎凉。人这个东西，一旦对这社会有误解，他就会藏上眼泪，干别人认为是不要脸的事！
　　公路下，有一块红薯地，我们相互搀扶着去撬红薯吃。路旁，水沟里我们管它有牛粪还是人粪，我们捧着水喝，患难见真情，我与书奇实在不能走了，就睡在路边，看着蓝天白云，天黑时才到了约莫二十里地的简阳。到简阳后我和书奇去要了饭，可要了好多家，水都没有要到一口喝，这一夜我们睡在公路旁的草堆下，天快亮时，书奇推醒我：
　　“哥！我可能会死掉！”
　　“怎么那么容易哦！”，可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我被吓到了，书奇由于外伤，严重感染了，人就成了个肿黄瓜，
　　眼睛肿的已看不见人，需要急需处理，要不然真会死人的。彭书奇已经不能再走动了，就是走也无能为力的走动了，我摸摸他，发着高烧：“书奇啊！怎么这时病了！哥咋办啊！”
　　书奇也知道他这次在劫难逃了，泪水从肿到看不到人的眼缝里冒了出来：“哥！不怪你，我死了，请你给我刘玲说说，让她回娘家，我无能，供养不了儿女长大，他们外公是县人大的，怎么也请把我的龙儿凤儿养大成人。哥！兄弟拜托了！我会保佑刘玲另嫁一个好男人。”
　　我泪水从湿漉漉的眼睛里涌流出来：“书奇别说了。。。。。。”
　　我把书奇背到简阳的街上，这里人多车多，我见路对面有所医院，没有管车流的多少，我向医院奔去，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向我们飞奔而来，哇！完了，我和书奇完了，在小车撞上我的一瞬间，我蹦跳了起来，正好把我和彭书奇撞飞，我心想，完了，命中该绝了。车杀住时，我们飞出了一丈多远。在我回过神来时，我动了动，乖乖，我觉得我没有什么，我小声问问书奇，他说也没有什么。我抬头看看从小车里出来的师傅，面如死灰，他把我们扶了起来：“老哥！我给你一千块你们自己去治疗吧！”
　　彭书奇靠了靠我，小声道：“答应吧，我真的没有什么！”
　　我让书奇站了起来，敲了敲他全身的骨节，见真的是好的，对着那个人：“给钱吧！”
　　我接过钱，我记下那人的车牌号：“只要没有大问题，我就不会来找你，你走吧！”
　　司机说了几句客气话，开车走了。
　　我把书奇背进医院，打着吊针。有钱了，我在饭馆里洗了个脸，炒了两个肥锅肉，端了一大盆饭，我和书奇在病床上吃着。
　　下午，书奇退了烧，神志清醒了，我再在药店里给他配了两天的药，我必须回家了，在街上找了个的士车，给了那人二百五十块钱，直刹我们的家乡。
　　唉！钱才是万能，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难行。。。。。。
　　唉！爬哟——资阳。。。。。。

作者有话说

　　啥子交朋友，为朋友就得两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