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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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走在漆黑小路上，白天风景秀丽的雷家庄，晚上却分外凄清，月弦高挂，流水匆匆，伴着风吹动花木剪影的声音，有点儿孤寂。
看到月拱门前站立的身影，阿九转身往回走。
“天九门是如此待客的吗？”
阿九想了想，转身，语气清冷，“有事儿？”
百里桓走到他跟前，看了他一会儿，问，“你在天九门过的好吗？”
阿九冷笑，“不劳阁主挂心，我在天九门吃得好，睡得香，身体倍儿棒！”
百里桓居然微笑起来，眼睛在夜色中闪硕出光芒，“我闭关一年天九门居然和白道混为一谈，严阑子眼神不好使就算了。你觉得在我眼皮底下，天九门会从此清清白白？”
阿九气结，转而又冷笑起来，“天九门从不欠你什么。”
“不欠我？两年前我差点儿被天九门杀了，一年前又被天九门偷走守梧阁的剑心，你觉得天九门不欠我什么？”
阿九侧身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望着眼前的百里桓，“随你怎么想。
想要扳倒天九门，就先杀了我。”
百里桓不语，看着他的眼睛，最终与他擦肩而过。
“别以为我不敢。”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风一点一点把他的冷汗吹干，力气再次一点点流进体内。
阿九扶着墙角，慢慢蹲下，刚刚那一刻，百里桓眼中的杀气差点凝集成剑，穿透他的心脏。
“你没事吧？”
俞茨蹲下来，撩起他湿透的额发，“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阿九猛地抓着他的衣襟，紧紧地，却长舒了一口气。
“活过来了。”
俞茨扶着阿九进入房间，一路上阿九没有松开紧抓他衣襟的手。
又陪他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灯光温暖。
阿九说，“天山有顶峰有个大温泉，旁边开满桃花，终年不谢，看起来很美丽。我经常跑到那里玩儿。天父知道后把我丢进温泉池里，当时我还不会游泳，差点淹死，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天飞下水救了我，被天父费去全身功力，只能从头再练。”
阿九转过头看他，自嘲，“后来我学会了游泳。只是一旦紧张，就想抓住一个人的衣襟，像当年抓住天飞的衣襟一样。”
“我知道那种感觉。”俞茨转脸看着烛光。
“时间不早了，早点儿休息。”
严阑子带着武当，昆仑，少林，峨眉等等门派先行到西蜀。留下天九门，唐门这些后勤整顿人马，半个月后再启程。
阿九在这半个月里带着天飞和俞茨逛遍江南所有的茶肆歌楼，逍遥自在，引来唐门极度不满。
比如现在。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唐仁心带着一干手下堵住阿九三个人。
“你们集结的人手呢？”
阿九摇着扇子，斜眼看他，“天九门一个人顶你们这一帮人，要那么多人干嘛？”
“这次围剿魔蛊教讲究齐心协力，天九门这样不合作，难道对魔蛊教想网开一面？”
“你怎么看出来我们不合作的？”阿九耍赖。
“再说，严阑子已经走了，我们就算不合作，你能怎么样？”
“我可以端了天九门。”
阿九收起笑，看着身后的百里桓。
“严阑子怕有人搅乱计划，派我留守后方。”百里桓说，“没想到果然有人趁机偷懒。”
阿九说，“天九门的毒药已经准备好了，人有我们三个就够了”
唐仁心嘲讽，“百里阁主，天九门不服从命令，怎么处置？”
百里桓说，“不服从盟主命令等于和中原武林作对。”
阿九看向百里桓，“天九门绝对服从命令。”
百里桓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又留下阿九三人和唐门一干人。
唐仁心看了他一眼，骂了句“不识好歹。”也领着人走了。
俞茨看向阿九，“你怎么那么怕他？”
阿九难得地没有回答，纵身跳上屋檐，几个纵越，身影消失不见了。
天飞拉着俞茨离开惊讶的行人。
阿九去了城郊的河水旁，正值傍晚，夕阳西斜，水面上波光粼粼，杨柳垂依。江南风光柔美，却不必天山的磅礴大气，崇高峻岭。
他有点儿想念天山。
“风光很好，却不是我想要的。”阿九叹了口气。
“那什么是你想要的风光？”
阿九僵直身子，“你跟踪我？”
百里桓说，“想跟你聊聊天九门。”
“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这次去往西蜀，还用得着你们。”
阿九松了口气。
百里桓继续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阿九说，“我跟你不是很熟。”
“在一起一年了，还不熟？”
“我以为我走的时候，就还清了。”
百里桓说，“你是还清了，天九门没还清，天帝先溜了，父债子偿，还是你欠我。
不过，你可以慢慢换。”
阿九被百里桓挟持到他的庭院。
阿九左右望望，衷心赞叹，“很好，很豪华。”
百里桓领他到室内，丢给他一沓纸文，“我说你写。”
阿九翻翻，都是严阑子从西边传来的情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百里桓斜靠在窗边的卧榻上，斜眼看过来，“天九门。”
阿九立刻狗腿地呈上纸文，准备好纸墨，提笔做好姿势。
百里桓说了几条命令，都无关紧要。
又指示阿九把纸条绑在鸽子腿上。
阿九看着鸽子飞上天空，慢慢变成白点，送了一口气。
百里桓说，“桌上另一沓是守梧阁的事项，有劳了。”
阿九离开百里桓房间的时候，天色已黑，他揉着手腕，忍气不把毒粉放到他身上。
推开门发现俞茨坐在房间里。
“有事？”
俞茨说，“我最近新发明一个幻术，想做做实验。”
阿九问“什么幻术？”眼前却一黑，瘫软下去。
“对不起啊，天飞说只能出其不意。”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