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二刑棍之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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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和展昭被带到刑讯室时，里面已等了两人。那两人与前一天那黝黑汉子打扮一般无二，只是两人并不如那汉子魁壮，两人个头高些，身材却是偏瘦。两人也赤搏了上身，只是身上一个纹了只虎，一个纹了只狼。
见宇天浩被黑翼白羽护着带了白玉堂跟展昭进来，两人向后退了一步。顺着两人中间的缝隙，白玉堂看到一个由榆木制成的架子。架子由十几根大小相同的圆木组成，前面的几根组到一起像是一个土字，后面放了两根交叉着取放自如的圆木，倒有些类似米字。
展昭被交到两个汉子手上，他们托了展昭绑到那个榆木架子上。展昭不过是休息了一个晚上，伤口都还没有愈合，被两人托着，在地上划出两条长长的血痕。
大概是疼得紧了，展昭皱着眉头，迷茫地张开双眼。好容易在刑讯室内寻到那抹白色，展昭居然还朝着白玉堂轻轻笑了笑。
白玉堂胸口发闷，冷冷地对宇天浩道，“宇宫主真是好记性，不过一个晚上就这么急不可耐了？”
“急不可耐的应该是白少侠吧。”宇天浩笑意里满是嘲讽。“我可是按着之前说的，帮展大人治了伤，倒是白少侠夜探后园，坏了我的美意。”
“应该是说我承了宫主的美意才对吧。”白玉堂哼了一声，把眉一挑，“宫主那些功夫高强的宫人突然退到外园，又乘乱塞了钥匙给我，难道心内之意却不是要我暗中私会我家猫儿？”白玉堂说着，眼睛飘向展昭，果然见他脸上染了红潮正张着眼睛瞪他。
宇天浩命人拿了两张椅子过来，自己挑了左边的坐下，抬手指着右边的椅子，“不知过了昨夜，白少侠是否有了什么新的主意？想来白少侠也知道，展大人内伤外伤堪忧，不好好休息，恐怕……”
白玉堂哼了一声就着右侧的椅子就坐了下去，摸着他之前掰裂的痕迹，他不动声色地盘算着这个扶手一会儿是不是可以用来当武器。
见白玉堂没有讲话，宇天浩倒也没再自讨没趣，只是点头示意那两个汉子可以开始。宇天浩接过黑翼递过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扭头对着白玉堂道：“白少侠，今天这个叫棍刑。相信白少侠也看出来了，不过今天我们用的是其中最简单的，虽然简单，但其实绑法也是大有讲究的。首先，被绑的人要被按到地上跪着受绑，然后把受刑的人双臂伸开分别绑在横着的两根圆木上面那条上，然后双腿的膝盖要被下面的那条圆木压实，看到中间那两条悬空的圆木了么，前面那条是用来固定腰身的，后面那条是用来拉的……”宇天浩一边解说一边看着那两个汉子把中间那两根圆木在展昭腰身固定好，他声音轻快，“后面那根圆木会越拉越紧，紧到可以勒断腰骨，据说那疼感绝对不比腰斩轻……”宇天浩看着不为所动的白玉堂惋惜地叹了一声，“可惜展大人如今的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人尽兴……”
“宇天浩，如今我不会跟你去挣什么口舌，不过你清楚我的手断，如果猫儿有什么我不想见到的结果的话，他今日所受，定当叫你加倍奉还。”
白玉堂阴冷的声音在宇天浩耳边挥之不去，他大笑起来，也回他一记阴晦的笑脸，“那我可真得拭目以待了。”说罢对着两个汉子叫道，“用刑！”
两个汉子得到宇天浩的命令点了下头，便各持一根大约婴儿半个臂膀粗的麻绳。绳子的一端连着圆木，两人先是把圆木拉到展昭后腰处，贴着打了三下，就同时用力把绳子一拉。
起初只是类似木棍突然压到身上，不过是比平时多承担了一些重量，并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痛感，随着木棍渐渐夹紧，腹部涌出一股难耐的挤压感，内脏想要找个出□□发，好像要透过食管涌出口腔，呼吸随之急促，心跳也跟着渐渐加重的压迫感越来越快。汗越积越多，顺着脸颊落下来，浸湿衣衫。
看着展昭的手紧握着咬着牙不发出一声呻吟，白玉堂的手也跟着握紧，心里不知道蠢猫笨猫傻猫呆猫地骂了多少遍，可每骂一遍也不过是让他的心更疼一分。
“玉堂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难道你不信我？”
我信你！白玉堂深吸了几口气，终于让心平静了下来，然后，他听到了绳子断裂的声音。
那个纹着虎纹的汉子看着手里断裂的绳子怔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摸展昭的腰，面无表情地回头对宇天浩说，“宫主，他的腰断了。”
腰部断裂的痛感一下一下地击打着展昭的神经，腰部以下的部分已经麻木豪无知觉，勉强地喘着粗气，任脸上的汗水湿了头发，展昭缓缓地把头抬起来向白玉堂笑了下，却被突然涌出的腥甜呛住，喷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见白玉堂面色微白，宇天浩说，“用盐水。”
那个虎纹汉子点点头，取了一盆水，向着展昭一泼。
展昭被盐水一激，重重咳了一下，然后眼神迷茫地盯上几人。见白玉堂脸色不好，细细地想了一下，勾着嘴角摆出安慰的表情，断断续续地说，“玉堂……我……没事……”
白玉堂也回他一个笑脸，“我信你。”我信你展昭，我知道你不会去死，因为你应该清楚，你若死了，我亦不会独活，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不会不在乎我的。
宇天浩扭头看着对展昭微笑的白玉堂，手握成拳，猛然站起身，走到展昭身前。顺手操起放在一侧的架上的一根竹笞，向着展昭的断腰打了上去。
这一下是宇天浩气极的做法，打出的时候带了一分内劲，自然是比只凭蛮力打出的竹笞要痛得多，可是虽然众人都听到了清晰的骨裂声，可展昭只是因疼得过了，微微颤了下身子，呼痛的叫声终是没有响起。
宇天浩居然笑了起来，眼里是深深地怨毒。
“展大人，可以在这个棍刑下夹到腰断却没有吭声的人我几乎是没有见过，被夹断了腰还在微笑的人，我更是闻所未闻，看来我对展大人的认知还是太少了啊。”宇天浩说着一扯绑在横梁上的绳子，一根挂在横梁上的圆木就落了下来，正好砸到展昭两条小腿上。
握紧了拳的手轻轻地抖着，展昭依旧硬硬地忍住已到嘴边的呻吟。
宇天浩捏住展昭的下巴，抬起他的头迫他看向自己。“展大人，你是想让双腿被木棍夹断，还是想让双腿被木棍砸断？或者我们两种方法都试试？”
温润的眼里也可以泛出寒冰般的凉意，展昭声音没有一丝恐惧，他语气坚定地回道，“只要是宇宫主喜欢，展某倒觉两种都不妨一试。”
“展大人当真豪气，那好，我们就两种都试试！”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二刑棍之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