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后园月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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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手里攥着的是一把钥匙。
刑讯室内有人不动声色的把钥匙塞到他的怀里。白玉堂当然知道这是哪里的钥匙，甚至知道他把钥匙塞来有什么目的。不过正合自己心意的事，白玉堂自然不会放弃这种机会。
白玉堂刚被送到梅园那会儿，宇天浩过去看了，倒是一反常态的没说什么，放了一颗药丸就离开了。
只是被封了内力，轻灵的身法倒是没受到什么影响，白玉堂轻而易举的就出了梅园。对于早就来过天宇宫的他摸去后园虽非什么难事，以他的轻功躲过宫人也不会有多少麻烦，但以天宇宫在江湖的地位和如今的形势，这天宇宫防范得也未免太过薄弱了。难不成还真当白爷爷是好相与的？以为区区压制内力的药丸，把这里设成个迷宫就能困住白爷爷了？
心底虽然疑惑，倒也没阻了白玉堂趴到后园墙头的动作。只是他刚刚趴到后园墙头，就见到了从展昭屋内走出的大夫。
宇天浩听着老人向自己交待着展昭的病情和注意事项，一抬眼就看到墙头上一抹白闪了一下，没了踪影。
“宫主？”身旁白衣的侍卫低头轻轻询问了一句。
“嗯。”宇天浩轻笑一声扬起嘴角，“他既然想来看展昭，就让他看。看得疼了，自然就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他的伤如何？”
听宇天浩问大夫展昭的伤势，白玉堂马上竖起耳朵听得仔细。
“不太好。”大夫摇了下头，“外伤尚且可治，可他之前病疾太多又未好好休养，如今受了内伤还发了高热，恐怕……”
宇天浩听完摇着头，仿佛无意地看了墙头一眼，又对着白羽道，“那可真是不好了。不知道接下来的试刑展大人可还经得住。”
宇天浩的声音不大，白玉堂却听得清楚。他鼻子里冷冷地哼一声，知道宇天浩发现了他，特意说给自己听的。看一眼后园外围明灭交叠的点点火光，白玉堂就知道宇天浩这人没这么白痴。本想一个纵身跳到他面前好好骂他一顿，最后倒还是罢了手。不能惹他，至少现在这个时刻不能惹他，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怎么可能在自己惹了他后还让自己见见猫儿？若不骂他，自己现身又怎么甘心？白玉堂苦笑一下，心里暗暗大声骂了句，混账猫！
宇天浩走了，白玉堂倒是有些奇怪他怎么连一个人也没留。
想想也对，如今自己内力只余不到一层，那猫更是伤重得昏迷，留人不留人也确是没有区别。门倒是锁了，不锁这钥匙反而白送了。本来想着，是不是这天宇宫有官府的人，想不到却是人家戏弄自己的一个手断。
白玉堂再次把展昭在心里全身上下骂了个遍，自己一遇到跟他有关的事，反倒真真应了六神无主那个词，让人当个笨蛋戏耍一遍又一遍。
用钥匙开了门，就看到屋内的烛火被猝然窜进的风吹得闪动，跳了几下也就灭了。低低叫了声该死，白玉堂在身上摸着火石就想把火点了。
“玉堂……”
白玉堂听到声音停下手中动作，以为是展昭醒了，回身去看。清亮的月光顺着窗户打了进来。宇天宫的窗户并不是寻常人家的白纸，而是由冰蚕丝织成的几乎透明的薄纱。光穿过薄纱映到展昭苍白的脸上，居然可以闪出晶莹的光芒。
白玉堂走过去，展昭并没有醒。而那些把光映得闪闪亮亮的，自然也不是白得病态的皮肤。
展昭脸上出了许多汗，眼角还划出一条泪痕。
白玉堂伸手扶过展昭的脸颊，帮他拭干汗珠抹掉泪痕。长长哀叹了一声，颇感无奈地摇头，“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展昭的眼皮轻颤了几下，睁开，然后直直地盯上白玉堂，眸中心倒是被月光衬得分外皎洁。伸手拍了拍白玉堂的手背，有气无力地回了句，“让白兄挂心了。”
虽然明白展昭这是听到了自己那句报怨，可心里的重点根本不在此处。居然又是叫的白兄！白玉堂心里不乐意，嘴也就嘟了起来。“我明明比你还小，怎么就凭地里任你白兄白兄地叫了去！既然关系已经熟稔，为何不叫名字？”
展昭见他气鼓鼓的样子倒觉甚是可爱，想笑，牵了伤口，疼得一咧嘴。
白玉堂忙伸手扶他，脸又有些冷下来。
“玉堂？”明显感觉身上的手紧了紧，展昭轻笑，语气多了分淡淡地温柔，“玉堂……”
也不是没听过别人这般叫自己，可就是没人像展昭这么撩拨自己内心。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展昭半抿的嘴唇。展昭病重卧床又发了高热，双唇裂开翻着细小的血口，颜色更是说出不的青紫，哪里有半分平日红润柔软的模样。偏偏白玉堂只觉得那唇形正好，引得自己心猿意马喉内干涩，口水有一下没一下地向着嘴里咽，鬼使神差般，一低头就咬了上去。
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压上来，然后侵入纠缠，展昭由一瞬间的惊诧变成了了然的恍神。当白玉堂抬起头再度柔情似水地看他的时候，他红着脸调侃。
“玉堂这莫非是乘人之危？”
白玉堂反而怔了一下，眼睛眯成一条缝。
“猫儿，你当时求我帮你时，说过什么？”
“若果事成，此后白兄所言，只要不有违天理民安，展某定当舍命奉陪。”展昭再次说了一遍，尚未察觉有何不妥。
白玉堂手指肚划着展昭嘴唇，眼里笑意未散，“既然是猫儿自己许了的，自然不是乘人之危。”头再一次低下来，这回理应细细品尝。
展昭反而有些郁闷，好好的一句承诺倒被他生生曲解了去。
展昭虽然有了片刻的清醒又被白玉堂占尽了便宜，倒底是伤重，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夜里还有几次因高热说着喃喃的胡话。白玉堂自然是照拂了一夜，虽然心里腹诽自己何时做过这般苦力，倒在展昭无意识间的呼唤中心里扬起了满满地感动。
白玉堂紧握了展昭的手，如今更是要早早结束这宗案子，把这只劳碌猫稳稳当当安安全全地带回去。
白玉堂陪在展昭身边一夜，反正也是宇天浩诱他来的，没理由最后自己巴巴地跑回去装乖。所以当宇天浩一早出现在后园正房门口的时候，白玉堂算是笑得更加春风得意。
宇天浩对白玉堂的出现并没表示过多的意外，对他的得意自然也就视而不见。他只是叫人把展昭从屋内抬了出来，然后对着白玉堂一脸笑意，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后园月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