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受刑》我是卤鸽一枚

7、第二刑棍之腿

　　宇天浩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定，而那两个汉子便走上去，拉起横在展昭腿上的那根棍子。
　　那根木棍是其他圆棍的三倍粗，要两人合力方可拉得起。两人拉起后，也是上下活动了三下，然后两人对视一眼，相□□下头，棍子就落了下去。
　　架子不过半人的高度，所以棍子下落的速度也没有多快，但是由于那棍子着实很重，打到身上的同时会有一声沉重的闷响。棍子先是落到皮肉上，因为两个汉子的手劲并不会击断腿骨，反而是在皮肤上留下深刻的钝痛，然后顺着腿部的神经到脑，刺激着身体原本不算鲜明的感观。因为每次棍子落下前，两人都要先上下活动三下，所以棍子的击打并不是连续性的。等待的时候是让痛感在神经循环的一个过程，而下一次的重击总是会比之前更难以忍受。
　　或许一下两下并不是难以忍受，可是不停地击打同一个部位直到筋骨断裂，这显然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因为下落的棍子并不会直接击断腿骨，它会先把皮肉击得红肿，然后皮肤上会出现淤青的痕迹，再接着击打下去直到皮肤开裂，出血，皮肤的血肉与骨分开，这时棍子才会接触到腿骨。然后砸上去。
　　人的骨头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脆弱，当然也并非一下两下就可以轻易砸断，加上那个落下前的抖三下，就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因为骨头也是圆柱形，所以并不是击裂开就会整根断掉，有的时候贴近地面的部分也会连着，然后就会有圆木通过自己的腿骨上部去击打腿骨的下部。其实那个时候，人通常都昏过去了，就算是清醒着，也不一定会分得出疼与疼之间的区别。然而那上下抖动的三下，就会让这人有片刻的思考，只是下意识得去想，进行到哪里，然后就会想起细微的不同的痛感。
　　展昭因为常年办案并且常年受伤，对痛觉其实比一般人更为敏感，只是他个性沉稳，比较能忍而已。所以每次的击打对于展昭来讲，所忍受的过程都可以用痛不欲生来形容。
　　展昭在这个过程中昏过去三次，嘴唇已被咬得满布血痕，衣服被汗湿得整个贴到身上，原本白色的裤子也因为筋骨的断裂染着鲜红的血色，而已经破败的衣服布料被血浸了因为数次的击打糊到肉里。
　　盐水所唤醒的不止是神智，还有无尽的痛触，展昭的意识越来越迷糊，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希望不要醒过来。
　　可这个过程痛苦的不止展昭一人。
　　听着那一声声击打在腿上的声音，白玉堂觉得那每一个声音都仿佛夺去自己一下心跳。
　　“猫儿……”
　　展昭隐约听到白玉堂的呼唤，他迷迷糊糊地看向他。知道还有一个人比自己更苦，展昭心中除了疼触多了许多的安心感。还有人在等着自己，自己不可以在这里倒下去。
　　随着展昭再次被盐水泼醒，宇天浩让两人换另一个夹法。
　　两个汉子取下那两根交叉的长棍，交叉着架起展昭的腿，然后向下压去。
　　虽然被粗棍砸过的腿已经疼得几乎麻木，但两个夹棍一下接一下的夹便全腿还是可以再次唤醒他的痛感。泼出去的盐水也不过只能唤醒他片刻的恍忽，很快他就会再次昏死过去。不过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叫出一声疼来，甚至清醒些的时候还会对着白玉堂笑。
　　第一次的叉夹是紧贴上展昭的膝盖部分，因为膝盖之前被紧紧地压到前面那根木棍下，所以在两根圆木交叉着压的时候，膝盖跟着双腿一起响起了断裂的声响。展昭即使是咬着唇也无法抑住嘴边的痛呼，无力地哼一声昏了过去。两个人并没有去拿盐水泼醒他，反而把交叉的两根木棍向下移了移，接着压下去。
　　展昭是在疼痛中醒过来的。他轻轻地喘息了两下，重重地咳起来。每下必见血，然后蜿蜒着流过嘴角。
　　那两个人并没有因此停下来，接着把两棍木棍向下移，然后再压。
　　展昭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腿那一点，连握紧拳头的气力也没有了。他身体不住地抖着，然后一下接一下地咳，咳得好像心都会要跳出来。结果，两人移动了木棍，再次压向他的腿。
　　“玉……堂……”展昭的头无力地垂下。
　　“猫儿！”白玉堂再也无法平心静气地去做什么表面功夫，他拍了一下扶手，身形一闪就冲到展昭面前。他举手推开那两个汉子。抱紧展昭，把自己仅有一层的功力输到他体内。
　　被白玉堂内力唤醒的展昭向白玉堂无耐地笑着，轻轻地说，“玉堂，我……没事……你……不要……浪费内力……”
　　两个汉子停了手里的动作望着宇天浩，宇天浩摇摇头，两个汉子就各自站到了一边。
　　看一眼白玉堂椅上已成粉沫的那两个扶手，宇天浩的声音响起。
　　“白少侠，你可是有新决定了？”
　　回应宇天浩的却不是白玉堂。
　　“宇宫主……”展昭声音虽然虚弱无比，口气倒是不容反驳的肯定，“展某……说过不……不惧……帮你试……试刑……”展昭把头靠到白玉堂肩上，顺了口气接着道，“你不用再……再试探了……”
　　“猫儿……”白玉堂扒开展昭额前的碎发，展昭回他一个淡淡的笑意，“无妨，玉堂……我还挺得住……”
　　白玉堂品气冷硬，“挺得住的，怕只是我的内力吧。以我现在的内力，可没法保证下次还有余力输给你！”
　　展昭轻笑，正过脸色道，“玉堂，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我反悔了！”
　　“玉堂！”
　　“哈哈哈哈！”宇天浩大笑起来，朝两人摆摆手，“也罢，就成全展大人。你们两人下去叫鹰来，哦对了，还要让鹰带着醒神丸过来。”宇天浩恶毒地盯住展昭，“我手里的刑法还有很多，我也不介意在展大人身上一一试过，不过白少侠……”宇天浩把头转向白玉堂，“我要提醒你，那东西固然重要，可是再重要，能抵得过你心中，展大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