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受刑》我是卤鸽一枚

4、第一刑吊之坠吊

　　“白少侠莫非是想改了主意？”眯起眼，宇天浩挂上笑意。
　　白玉堂掂着手中的一枚黑子，也回敬他一个笑脸——虽然眼神中满是愤怒的冰霜，“我只不过是想试试，只有一层内力的手还有多少准头。”
　　“看来白少侠是不喜欢这个吊法啊。不如我们换个吊法如何？”宇天浩回头向那豹纹汉子示意，那汉子点点头，就解了展昭下来。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缓缓摇着头，就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白玉堂看在心里却苦无法子，只得咬着牙暗暗把扶手捏得吱吱做响。
　　展昭双手被汉子反绑到一条连着一头滑轮的第绳上，地上辅着两排各为五块大小相同的实心铁砖，豹纹汉子把它们绑到展昭的两个脚上，绑完他就站到那个滑轮旁等待宇天浩下进一步的命令。
　　宇天浩又看了白玉堂一眼，声间带了些挑衅。“白少侠，现在反悔还来得急。”
　　“宇宫主，你不用问了。我们不会改主意的。”这次回答宇天浩的不是白玉堂而是展昭，他的声音是撕裂嗓子的暗哑，略略还有着调整呼吸不顺的喘息。“宇宫主放心，展某虽然现在与废人无异，但只凭这区区吊刑还吓不到展某。”展昭这话虽是说给宇天浩的，但眼睛却盯着白玉堂。那坚定的目光中，还带着特有的温柔。
　　白玉堂闭上双眼不忍看他，捏紧扶手的手却始终松不开。
　　“展大人好气魄！那我也不能拂了展大人的意思不是。”宇天浩对着豹纹汉子，“把他向上吊！”
　　豹纹汉子转动滑轮上的把手，肩膀一使力，绑着展昭的绳子就开始向上走。刚有四块铁离了地面，宇天浩伸手叫停。他抬脚踢了踢展昭脚下的砖。
　　展昭的腿向着他脚的反方向荡了一下，因负了砖，展昭只觉手腕与脚踝处被着力拉扯着刺疼非常。
　　“据说这坠物吊人一旦被向上吊着负上一石（dàn）的重量就会双脚脱臼，两石就会骨头碎裂。不知道这一块一斗的铁砖，展大人——”宇天浩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笑看白玉堂，“可以负得上几块？”
　　展昭不理宇天浩，只是对白玉堂温言道，“白兄不必担心，这区区几块铁砖还压不垮展某。”
　　“展大人果然豪气，再拉！”行刑人用力，又拉了两块上去。
　　展昭脚下负了四块铁砖，下坠的感觉更甚，可偏偏手被吊着，绳子紧紧地勒了拧着手腕，扯着胳膊，脚下被铁砖坠着，腿像被拉离了身体，麻木得好像失去知觉，但脚踝被绳子所束的地方却如火烧般，随着摆动刺激着神经。
　　展昭的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咬着唇把呻吟声压了下去。抬眼间是白玉堂自责担心的眼神，他心里一暖，就回他一抹笑容。
　　绳子向上一拉，又是两块吊起。
　　“呃！”展昭牙齿在惊疼之下咬上嘴唇，血沿着唇滑过，终是没忍住那脱臼之痛，低呤出声。身体下意识地一抖，牵了脚上的铁砖，结果已脱臼的双踝又被直直地拉开一截。
　　“猫儿！”白玉堂终是忍不住大叫出声，起身抓了一把黑子扔向宇天浩，人也如离弦箭一般冲了出去直扑宇天浩。
　　“白兄，不可！”展昭叫了一声，仍未止住白玉堂攻势。
　　那些黑子不过是白玉堂随手扔的，还没到宇天浩身前就尽数落到地上。白玉堂也不顾那些，人不等黑子落尽已扑到宇天浩面前。宇天浩轻轻一闪，一掌就拍上白玉堂胸口。白玉堂瞪着宇天浩，一口血喷到他衣襟上，捂住胸口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白兄！唔！”
　　展昭脚下的砖被宇天浩用力向下踩着，已脱臼的关节被拉扯着，难忍的痛触从关节处向全身蔓延。他皱着眉，身子不可抑制地抖着，却始终没有再哼出一声。
　　宇天浩不得不露出赞许的神色，对着白玉堂道：“白少侠，要么你就认输交出藏物的地址，要么你就老实眼睁睁地看着。你明知以你现在的能力救不出展大人，何必再让你的鲁莽再给他伤上加伤呢？”
　　白翼走过来，拉着白玉堂把他按到椅上。
　　白玉堂死命咬了牙，狠狠地瞪上宇天浩。
　　宇天浩也不理他，脚下一抬，“接着拉！”
　　展昭神智已有些不清尚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啪地骨裂之声。然后撕裂的巨痛就从手腕处延着胳膊直冲大脑。展昭知道自己又被向上吊了，接着又是一阵骨碎的声音。脚踝处，一样的痛贴着双腿向上延伸。展昭张大了嘴，无力地喘着气，汗顺着脸颊成股流下，然后一滴滴落到地上。他硬把呻吟压回口腔，然后冷笑，“宇宫主，只有十块砖，远不能让展某服输，你还要速速想些别的方法才是……”展昭咬住的唇一松，终是没有抵过，昏了过去。
　　宇天浩看着已没了意识的展昭好一会，对豹纹男子道，“放他下来罢。”
　　白玉堂甩开被白翼压着的肩膀，跑过去抱住已被解下来的展昭，轻声唤着。可是展昭伤得太重，只有眼皮在抖着拆说着他确是想睁开眼，却无力睁开。
　　宇天浩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黑羽，带展大人去后园疗伤吧。”
　　黑衣女子恭顺地点头应了一声，就伸手去夺白玉堂手里的展昭。
　　“宇天浩，你打得什么主意！”白玉堂抱紧展昭不松手。
　　“白少侠，展大人四肢皆已骨裂，你也不想他成为一个残疾吧。”宇天浩好笑地看白玉堂不甘心地让黑羽把展昭扶起，接着道，“我说过，不会让展昭死，所以自然会把他治得好好的去当我下一个刑法的试品。不过——”宇天浩话锋一转，“不过你放心，在下一次试刑前，我是不会让你再见他的。白翼，带白少侠去梅园！”
　　宇天浩说完，也不给白玉堂反驳的机会，就将衣袖一甩，径直走出刑室。
　　白玉堂被白翼拉着，走向梅园。他手紧紧攥着，嘴角自然地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