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现世之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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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时光转瞬即逝，锦华只觉岁月静好，生活再安稳不过。就算她因封印缘故，始终无法与斩魄刀相呼应，也可凭借优异的成绩自保无虞。惣右介也说，她师承二番队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已经算是很出色的死神。
“我也认为，没有斩魄刀并不是什么大事。年年都有新晋死神进入十三番，其中获得斩魄刀的十中二三，能始解得更少，我算不得异类。”
清澈的嗓音像极了初春解冻的汩汩清流，说话人墨发如瀑，一袭天青色小袖勾勒出少女纤瘦却挺拔的身姿。和服衣裾上绣有精美蕙草，茎叶柔韧，像极了少女背影给人的感觉。
蓝染毫不掩饰眼底的欣赏，目光从纤细腰肢上游移到锦华丝缎般的长发。除了这身华服，他还有另一个毕业礼物要送给她。伸手从怀里取出锦盒，蓝染惣右介缓步上前，踩着旧岁的枯叶站在了锦华身后。
锦华望着枝头的花苞，漆黑的瞳眸里不露分毫情绪，不防蓝染用指尖挑起她腮边一绺发丝。温暖的气息，带着丝丝檀香在周身萦回，让人本能的想要依赖。锦华也不回头，任由蓝染动作熟稔地给她挽了个发髻，插上精致的水晶簪。
“恭喜你正式毕业。想好进哪个番队了吗？”蓝染不动声色地顺着锦华的目光看去，河面波光粼粼，几个小孩子在岸边奔跑玩闹，笑声稚嫩。蓝染心中一动，少有的柔情涌上心头，促使他轻轻握住了锦华的手。
锦华习惯了这样温厚的手掌，很多年里他们就这样手牵着手，交流着对彼此的信任。“十三番队吧？据说驻扎现世的机会比较多。”锦华从没忘记初衷。她列数道：“我和前二番队队长结过梁子，虽然夜一说过老爷子根本不当回事，但我不信他。八番队就更不可能了，我去了只会被京乐大叔压榨，我又不傻！其他番队嘛……啧，我既不想战斗在第一线，又不想龟缩在办公室，十三番队是最好的选择了。”
蓝染静静听锦华说完，扶了扶眼镜，有些无奈，“锦华，你是不是忘了，五番队也很符合你的要求？而且你想去现世，我可以给你提供更多的便利。”放着副队长这个靠山不要，锦华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面对蓝染惣右介有些哀怨的表情，锦华默默别过脸，“惣右介，我是不会走后门的，你死心吧！”
春和景明时节，各番队的新晋队员都穿上死霸装，接受队长的训话。锦华甫一出现在十三番队的院子里，立即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或明或暗，什么含义都有。“盛情”之下锦华眼尾一扬，既不与人搭话，亦不回应别人的注视，独自站成一株秀拔的青松。
浮竹十四郎从队首室出来时，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锦华身上。沉稳如他自然不会被皮相所惑，只是锦华疏离淡薄的气场和突出的灵压太扎眼。原本，这样优秀的死神会被六番队、七番队等战斗番队优先录取，却没想到她会选择十三番队。
浮竹自然是认识锦华的，友善地朝她笑了笑，开始简单的训话。他性情柔和，温柔勉励的话语间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咳嗽，很快就结束了入队仪式。锦华看着他唇上不自然的晕红，看出这咳疾有些年份，大抵是胎中带来的顽疾。她正忧心自己的上司会不会是一个短命鬼，却听三席遣散新队员后将她留下，单独请进了队首室。
已经是春日了，浮竹十四郎还裹着厚厚的大衣，拥着小暖炉。队首室门窗紧闭，白发男子清俊的脸色难掩病容，一双清潭般的眸子却温和深邃。“咳咳……坐吧，不必拘礼。蓝染……锦华是吧？真没想到，你会来十三番队。”
锦华也不拘束，坐下后立即在浮竹队长面前的杯子里添上热茶，轻轻往前推了推。这番唐突，甚至是有些失礼的举动让浮竹怔了怔，锦华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浮竹队长难不成也参与了京乐队长和四枫院队长的赌局？”锦华转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自来熟的程度让涵养深厚如浮竹队长也眉尖轻颤。“十三番队很好，我便来了。”说罢她饮了口茶水，皱了皱眉，将杯子推开了。
浮竹十四郎看得失笑，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反而真如相熟已久般交谈起来，“我并没有打赌。但春水的确提过，希望你能进八番队而不是二番队。嗯……听说你的白打师从二番队的浦原三席？”
锦华老实地点点头。浮竹十四郎低头喝了口茶，将茶杯握在手中，温柔地笑了，“真是了不得呢。浦原三席的白打，在瀞灵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留意到锦华对于茶水露出的嫌弃表情，浮竹十四郎一边暗叹这小姑娘的心思都摆在脸上，一边带着些歉意地询问，“可是喝不惯这里的茶？”
锦华没想过说实话是不是会拂了自家队长的面子，只是摇摇头，清澈的眸光里倒映着浮竹十四郎消瘦的面庞：“……贝母，桔梗入茶疗咳，的确不容易被发现，但茶味总觉得怪怪的。浮竹队长，是您味觉迟钝，还是怕喝汤药，以至于医者要采取这种方式给您治疗？”
锦华一脸好奇宝宝的神色，看得浮竹十四郎尴尬又无奈。他是真没喝出什么味道来，但转头立即拒绝四番队送来的茶，想必卯之花队长会笑得温柔无比天地失色，专程来和他谈人生——他堂堂十三番队队长，被逼着灌药也太丢脸了！
锦华看着忽然笼罩在低气压中的上司，疑惑地眨眨眼，实在不知道队长专门将她留下来聊天意义何在。直到浮竹队长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再次露出温柔的微笑，她马上直起腰，神色认真。
“我是受蓝染副队长所托……咳咳……锦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见锦华点头，浮竹接着道：“你放心，十三番队风气团结友善，大家都很好相处。蓝染队长请我照顾你，但我相信，你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优秀死神，对吗？”浮竹十四郎的目光平静而包容，带着对下属的关心与信任。
锦华与浮竹十四郎对视，半晌点头，“队长放心，我不是走后门的人。”端坐着的少女一脸正气，语气谈不上激动，却肯定非常，“我并不需要额外的照顾。惣右介给您添麻烦了，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直到锦华离开，浮竹十四郎仍然有种恍惚感，似乎锦华并没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而且，教育蓝染副队长……是哪里有些奇怪呢？浮竹凝眸深思，完全忘记他们一直单方面地把蓝染锦华视为蓝染惣右介的妹妹。
顶着少女皮的真·欧内酱·蓝染锦华晃到自己的队舍，正遇到来送钥匙的三席高苗。相貌端正一身正气的高苗努力地挺直腰板，将平死神需要做的日常任务解释一遍后，脸膛已经涨红。锦华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要关心一下自己的同事：“高苗三席，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可怜的高苗三席急忙摇头，“不不，我没事！以后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我还有工作，先走了！”一溜出队舍，墙头趴着的男性死神们纷纷跳下来，围着高苗开始威逼利诱。
“高苗三席，你和蓝染桑说话了吗？！”
“怎么样？真央女神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高冷？”
叽叽喳喳声吵得高苗头痛，他回想入队仪式上看到的高岭之花般的少女，与刚刚温柔关心他身体的人竟是同一人，心头一热，脸便红起来了。七席友川什么眼神？这么一看，立即露出暧昧的神色。
“哟哟，高苗你也心动了吗？”话说，蓝染桑真是漂亮呢，一早上连隔壁十一番队都有死神过来偷看。看来我们十三番队也要有自己的女神啦哇哈哈哈~
席官们七嘴八舌地八卦着，而一同入队的锦华的同学则交换了一个暗矬矬的眼神。尽管三年级以后锦华越发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他们总算是见证了蓝染锦华成为一个传说——和容貌相匹配的强悍实力，以及，不那么好接近的个性。他们真心希望上司们不要一时冲动去向锦华示好，会酿成悲剧的，真的！
高苗看着围了这么多人实在不像话，摆摆手道：“大家都散了吧！赶紧去工作！”一行人“轰”地回到各自岗位上，暂时将好奇心放在一旁。十三番队没有副队，他作为三席，实际上要履行副队长的职务，来帮衬身体实在不太好的队长。
“还是先去一趟四番队吧，这个月的药应该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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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那个花了两年时间就从真央毕业的天才？”
“是叫志波海燕对吧？浮竹队长好像说过，副队长位置要给他留着呢！”
“真是了不起的家伙！”
锦华收拾好文件，默默走出办公室。最近似乎走到哪里，都能听见类似的对话。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之类……嘛，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锦华十席，请等一等！”为了区别五番队副队长，队里的人早已习惯叫锦华的名字。锦华止步，一回头，看见友川七席拿着厚厚一摞文件走来，面露无奈，“又来了，最近关于人口失踪的报告比过去十年都要多呢。请送到六番队怎么样？”
锦华懒懒勾唇：“不客气，刚好顺路。”正要出发，友川神秘兮兮地凑上来，低声问：“今年志波海燕会入队，你知道的吧？”
锦华叹气，满脸“又来了”的无奈，“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个天才，我怎么会不知道？”
友川的表情更神秘了，“那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在赌你和他谁会是副队长？”
此言一出，锦华的眼睛立即瞪大了，“哈？！”不是说志波海燕已经是内定的副队长了吗？她区区十席，担任副队长什么的，太扯了吧？！
友川瞅着锦华一副状况之外的模样，一拍脑门，恨铁不成钢道：“锦华！你的实力大家都看在眼里！虽然没有斩魄刀，但现在的三席高桥都说了，在不始解的前提下，他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锦华沉默，前辈严肃的神情让她忍不住想叹口气。平死神五年，十席五年，她融入十三番队这个集体已有十年之久。有些同事上位了，更多的同事在任务中牺牲，友川是寥寥几个留下的前辈中待她最友善的一位了。只是，她和他们的追求毕竟是不一样的……
“……友川七席，谢谢你。”锦华不知自己为何要道谢，只是如果不说，总觉得会有遗憾。等驻守现世的指令下来，友川会更生气也说不定。
把文件送到六番队后，锦华慢吞吞地散步往回走。春阳正好，锦华半眯着眼，如瀑黑发简单地挽了个髻，插着一枚晶莹璀璨的水晶簪。路遇的平死神大都会停下叫一声“蓝染十席”，锦华也不驻足，只是点点头，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啊咧，这不是小锦华嘛~”一个轻佻的声音，伴随着掀起的粉色外单出现。来人嘴里叼着根草茎，斗笠下的面孔胡子拉碴。“真是巧呢，看来我和小锦华很有缘分啊！为了不辜负这种上天注定的缘分，不如我们去喝一杯？”
锦华倏然睁开眼，眼波一转，懒洋洋的模样瞬间转换为痞赖轻佻，“京乐大叔，这么早就翘班，莉莎姐知道嘛？”
京乐春水被锦华眼里赤裸裸的嘲笑一刺，讪讪地揉了揉鼻子，“啊哈哈，小锦华不要这么绝情嘛，我心里可是只有你呢~~”正说着，忽然感到背后一凉，自家副官一字一顿地质问，“京乐队长，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啊啊莉莎酱你听我解释……”“队长你不要说了！快跟我回去把工作做完！”
锦华笑眯眯地看着一片和谐的八番队日常，心道京乐大叔真是屡教不改，自己投身十三番队果然英明。眼看京乐队长挣扎着问“什么时候有空去流魂街喝一杯”，她摆摆手，不负责任地回道：“有空再说。”然后也不再拖沓，瞬步去了九番队办手续。
驻守现世的手续相当复杂，锦华四处奔波，眼看着就将入队仪式错过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回番队交接职务时，办公室里忽然多了个人，爽朗的笑声隔着门都听得一清二楚。
锦华拉开门时，看见一个英俊的青年在整理她桌上的文件，明明是平死神，却和席官们相处的很不错。友川第一个看见她，前几日的郁闷早就烟消云散，热心地招呼道：“哟，回来啦！”
青年回头，明显也恍惚了一下，回过神后立即放下手里的文件，笔直站好，“啊，您是蓝染十席吧？我是志波海燕，叫我海燕就好了，以后请多关照！”
锦华被一排白晃晃的牙齿闪到眼睛，心里腹诽“你在做牙膏广告吗”，摆摆手回到自己位置上，“不必拘礼。”嗯，文件分类很清楚，这个叫志波的能力不错。
办公室其他人立即接过话茬，“没错，海燕你不用和她客气，锦华十席一向不拘礼数的。”
还有女性席官安慰道：“别看锦华有点冷，其实很好打交道啦~~她只是懒得多说话！”
“喂喂，”锦华抗议，“不要当我不存在啊！”再次细细打量了志波海燕一番，锦华眉眼间漾起笑意，“你也不必叫我的姓氏。志波海燕，我听说过你呢。”要不是他会接手队里的事务，队长也许不会这么干脆地批准她离开。这么一想，锦华对这个天才越加满意，神情堪称慈祥。
志波海燕被那双漆黑而妩媚的眸子凝视着，心脏一下子跳漏了几拍。适才逆光没看清晰，直到蓝染锦华走到他面前，他才明白了为什么至今真央里还流传着“盛容如锦，玉华当倾”这句话。她像传言中那么美，但是白哉对她的评价更让他在意。志波海燕红着脸，轻声道：“我也听说过你，锦华十席。”
周围一阵哄笑，但当事人都不甚在意。锦华似笑非笑，眉峰一挑，就是惊心动魄的冶艳，“想和我打一场？”志波海燕大惊，急忙摇头，“不不，锦华十席，我只是……”话未说完，却被锦华打断。她站起身，拍了拍志波海燕的肩膀，“我马上就要驻守现世了，估计看不到你参加席官挑战赛。如果你想挑战我，等我回来吧~”看来当年的威名仍在流传，锦华对此表示满意的很。
友川憋着笑催锦华去队首室，等人一走，立即同情地拍了拍志波海燕的肩膀，动作和锦华如出一辙。“海燕你刚来，还不太了解我们的十席。”
高桥三席也难得参与了八卦，语重心长地对志波海燕道：“锦华是护庭十三番有名的冷美人，要追求她呀，难！”
志波海燕脸红如虾壳，瞬间明白大家想歪了。然而不容他解释，十三番队的席官们已经自顾自打开话匣子，根本容不得他插嘴辩解。
“别看我们十席平日里挺和气，上次我就亲眼看见她面不改色地把十一番队的一个追求者打到了四番队！”
“嘿，我也看到了！听说是那人死缠烂打，追到了女性死神的队舍门口！结果锦华桑用白打撂倒了他，都没给他还手的机会！”
“那算什么，你没听说那件事吗？之前在居酒屋有酒鬼要对锦华十席行不轨之事，锦华十席还没动手，八番队的队长就出现护花了，啧啧……队长级别的追求者，一般人哪来的勇气去和队长争？”
“京乐队长是出名的花心，是不是追求还不一定呢。不过，都说锦华十席是五番队蓝染副队长的妹妹，和二番队队长的私交也不错，眼界高也是应该的吧？”
“嘁，不是眼界高低的问题！”自认为最了解锦华的友川七席摇头，看着被遗忘在一旁的志波海燕，露出同情的表情，“蓝染锦华这个人，压根没有恋爱的那根筋！她就是觉得那些追求者很烦人！”
志波海燕被众人集中而来的悲悯目光吓了一跳，万份无奈地摆摆手，“前辈们不要开玩笑了！我是真没有什么想法！”可是其他人明显脑补得停不下来了。志波海燕有些头痛，飞快地收拾好要送往其他番队的材料，落荒而逃。
另一边，锦华踏入队首室，敏锐地嗅到药香中的一缕白檀清香。浮竹队长并不在，锦华一偏头，看见棕发的男子静静坐着，面前茶水已凉。他似乎坐了很久，此时缓缓看向她，一如既往的微笑里，竟带了失落和忧伤。
锦华顿了顿，没有继续上前，两人一坐一立，只静静对视。锦华分明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出阴翳和怒气。这样的蓝染惣右介叫她感到陌生，却又有种理所应当的熟悉感。
蓝染率先打破沉默，他走到锦华面前，轻轻擒住锦华的下颌，拇指在柔腻的肌肤上缓缓摩挲。
“锦华，我没想过，有一天你也会欺骗我。”
锦华没有挣开。她轻笑，目光柔软而信任。“并不是欺骗。我只是不打算告诉你。”怎么办呢，早就猜到，惣右介你会生气。那么，不如离开后再告诉你。
蓝染手指一颤，不由地加重了力道，却在下一秒放开桎梏。心中翻涌不息的暴戾怒气在看到锦华水润漆黑的眼眸时渐渐平息下来，蓝染有些懊恼，伸手将锦华揽入怀中，感受着她真实的心跳和体温。“为什么不告诉我？锦华，我不喜欢你不告而别。”这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
沉稳自信，运筹帷幄的蓝染惣右介，此时却像是在撒娇的孩子。锦华的心一下子软下来。惣右介已经是大人了，能将她整个容纳在怀抱里，而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小猫般蹭了蹭，锦华的声线软软的，带了娇憨的鼻音，“我错啦。惣右介，其实我纠结很久呢，就是不敢告诉你~”
蓝染的怒气被这样乖巧的示好彻底消弭，哼笑两声道：“纠结？我看你四处奔走积极的很呢。”目光落到锦华的发髻上，水晶发簪晶莹剔透，蓝染的心情更加愉悦了。锦华如果再懂事些，他就决心原谅她。
锦华何其敏锐，顺坡下驴地讨好道：“怎么会！其实我每时每刻都在经受心灵的拷问！惣右介，其实我想到要和你分离十年，我的心都碎了！这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你没发现我都瘦了吗！”
蓝染将小人儿从怀里拉出来，正瞧见锦华挤出几滴泪，泫然欲泣的凄楚模样叫人心疼又喉头发紧。她这样装可怜，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就算是假的，也愿意把心掏出来给她，叫她不要难过。虽然这样想着，可蓝染面上却一本正经，仔细打量了锦华一番，露出迟疑的神色，“锦华，我怎么觉着，你在十三番队养胖了不少？”
“讨厌！”锦华破涕为笑，吐了吐舌头，开始卖乖，“好啦好啦，只有十年，惣右介，阿介，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纤长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可锦华的眼角眉梢却已盈满了笑意，真正是清艳无双。
蓝染被那声“阿介”唤得心都颤了，强自按捺住吻上嫣唇的冲动，伸手将她揽紧。“我不生气。但你不可再瞒着我做决定。锦华，我不能没有你……”再等等，等一切步入正轨，我们就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现世之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