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乌龙篮球赛（下） ...
-
娃娃所谓的危机意识果然让小如的热情又坚持了一个礼拜，比赛前一天，娃娃去打听到了历史系女篮的状况，大伙便在篮框下围成一团讨论战术。
“历史系女篮今年很强悍，领队的女生有一米八的身高，听说高中的时候就是篮球队的，属于专业派，叫赖竹红。”娃娃神情严肃地打量一圈，他们这边除了小如和秦紫身高突170公分外，其他都只是矮子里选的高子。
“蜡烛红？”小如大笑，一笑，腹部肌肉还隐隐发酸，不过比起之前楼梯都走不动来说好太多了。
“除了蜡烛红外，还有其他四名正式队，外加两名候补。”娃娃认真地说，“每一个都有能单独对抗秦紫的实力。”
周围安静了一下。
江森站起来，抬头望了眼天，沧桑的说，“姑娘们，看来咱们只有用最后一个战术了。”
“什么？”姑娘们问。
“拿出女生的专长，赖皮打法！”江森话一出就得到了众人的鄙视。
“听我说，我们首先要确定裁判吹哨的极限点，然后在这个范围内尽可能发挥。”江森又蹲下，对她们说，“反正所有人对女生打篮球都不会有太高的专业要求。”
“怎么做？”秦紫皱着眉问。
江森顿了顿，把小如叫起来，说：“来我们演示一下，就用你前时间老犯规的那些招数。”
“你都说犯规了，能行么？”小如问。
“裁判吹哨的极限点是逼出来的。”江森阴笑，“只要他有一次不吹哨，那么就说明这个程度上他都不会再吹了，所以可以一点一点来。来小如，那着球。”
江森要小如演示的是抱握篮球扭过腰，动作快，装做不经意地用肘攻击想来拦截的对方队员的胸部，“越是专业，越是没有办法对付这样耍赖的打法，就像这几天我被你们搞得想撞豆腐一样，要打乱他们的阵法，撞痛了一次，下次就会产生胆怯之心。”
姑娘们用异样的眼光斜眼瞄江森，他损不损啊他！
“嘿，别这样看着我！”江森不满，“我这是为谁啊！”
姑娘们对视了一下，对他说：“好吧你继续说。”
“除了撞以外，还有踩！”江森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口水，继续说，“不要让人家觉得你是故意踩人家，这招可以在枪球的时候用，就算枪不过球吧，也要踩上一脚！”
“你是不是经常用这样做啊？”小如忍不住开口打断他。
“嘿！我这是教你们哪，哥哥我这样的高手用得着么？”江森伸出食指戳了下小如的脑袋，“踩，要做到准，狠，还不能让人家发现你是故意踩的，最好踩了以后跟人家道个谦。”
“还道歉哪？你真当人家不知道你是故意的？”娃娃不赞同。
“姑娘，这叫心理战术！”江森专业地说，“人家知道你故意的吧，还看到你正儿巴经的道歉，那心里就越窝火，情绪上一火吧，投篮命中肯定就低，状态肯定就差！说不定也来踩还你们几脚！”
“哇，那很痛！”小如首先叫起来。
“傻瓜，痛了你就倒在地上让裁判吹哨呗！”江森阴笑，“大名鼎鼎的假摔，听过没？”
“是臭名昭彰吧。”秦紫哭笑不得。
“一样一样。”江森打马虎，“这就是第三招，骗罚球！就算罚不进，也好打乱他们的攻击阵形。”
“你觉得这样，有赢的机会吗？”一个声音突兀地插进来，姑娘们回头一看，秦然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嘿！你别来做间谍打探敌情啊！”江森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我们在研究战术呢，您请。”
“我拭目以待你的战术能有什么作用呢。”秦然一点都不客气地在小如身边坐下，揽过她的肩，说，“听说你最近很拼命啊？”
小如拍掉他的手，哼了一声，“姐姐我是主力！主力，你懂吧？”
“我怎么听说前几天你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秦然的手不怕被拍，继续搭上她的肩。
“谣言！纯属谣言！”小如紧张地解释。
秦紫笑了，“小如你看，其实秦然很关心你。”
“小如你看，其实秦然很关心你？”宿舍里，小如重复着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你说她怎么会跟我讲这句话呢？”
娃娃边对着镜子敷面膜边说，“小如你为什么对秦紫那么有敌意？”
小如一愣，“我哪里有对她有敌意？”
“那干吗那么拼命打篮球？”娃娃好笑地问。
小如顿了顿，“这个……集体荣誉感啊！”
“哼哼哼哼……”娃娃干笑。
比赛的那天，小如第一次看到蜡烛红，头皮有些发麻。
一米八高的男人站在面前并不会觉得特别高大，但一米八高的女生站在面前，就有些强壮得让人唏嘘了。
一开场，一个人就连进两个球，领先了四分。
“你们那红蜡烛真壮啊！”江森以教练的身份站在场面，感叹。
“跟你比还有差距。”秦然面不改色地看着场上。
江森瞪着他，“大哥您能找点有可比性的跟我比么？”
“我在替她们担心，你觉得你的撞人计划有可行性吗？”秦然皱着眉。
恰缝秦紫一个妙传，小如三步上篮，篮球准确无误地进篮，比分四比二，场外同是英语系的女生们大声欢呼。
像女篮比赛，开场能开成这样不容易了，昨天江森观摩了微电子学院和数学院的比赛，当场汗成一片。
女生抢球，多用抱的，如果来场美式足球的比赛，倒或者还有看头。结果昨天那场比赛，上下半场打了一个多小时，比下来比分是14比9，看得人哭笑不得。
历史系有那么强吗？今年历史系还真有那么强。
但是江森特训了两礼拜的英语系女生也没有那么弱，其他不说，缠劲那真是没话讲，而在小如的带动下，那股拼劲也让对手有些棘手。
历史系进了一个三分球，周围的欢呼声暴起的同时，嘘声一片，毕竟比起人数来，历史系显然没有英语系多。
比分到达15：8的时候，蜡烛红有些火。
火不是莫名其妙的，她强壮的身躯虽然不怕撞，但是她雪白的篮球鞋上已经被印上了一片黑灰的脚印。
英语系里的8分，潘净如2分，秦紫进了3个球6分。
不爽，心里很不爽。秦紫的表现很明显比她好。
或许娃娃说的对，她对秦紫有敌意。
江森推推秦然，笑道：“瞧，你媳妇拼了。”
“傻瓜。”秦然的笑容里带着溺爱。
秦紫打了个暗语，快攻。但小如接到球的时候被蜡烛拦截，小如一个转身假动作，向蜡烛红左侧强攻，蜡烛红反应奇快，身体一斜挡在小如面前，却不料小如向前冲的爆发力如此之强，直接把蜡烛红那么大一块头撞倒在地，而蜡烛红倒下前伸脚绊了下小如，篮球向前飞了出去！
裁判似犹豫了下哨声没响，小如两手带地，未摔倒在地，又猛向篮球方向俯冲过去，捞住球向身后穿白色球衣的队员推去，自己则跌出了线外，刚好被秦然一手拦住。
球到了秦紫手里，闪过对方放手球员，上篮得分。
小如大大松了口气。
秦然抬手为她擦去额角的汗，小如看都没看他一眼，又跑上场去。
“你看，那丫头连眼神都变得犀利起来了。”江森赞叹。
“是啊，很迷人，对不对？”秦然的视线追随着她，眯起了眼。
迷人？确实。
小如很卖力，小如的卖力又带动了全员的士气。
虽然实力有差，但上半场结束的时候，23：18，也竟只输了5分。
江森热情地给姑娘们送水递毛巾，见秦然主动热情地为小如擦汗，便上前调侃他，“我说，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啊？你家姑娘在那边呢。”
“我家姑娘不是这个么？”秦然笑着用眼神指指小如。
“哟，我怎么忘了，你可是我们英语系的女婿。”江森夸张地一拍脑门，引来小如一个白眼。
秦然是个公众人物，秦然和江森的表兄弟关系也为人所知，所以英语系的人对于秦然老跑来这边并没有太大疑惑，而历史系那里的人因为赢了比赛也没什么意见，连怀疑这老兄是间谍的意思都忽略过去了。
这叫啥？咱有本事，咱不屑。
小如没有搭理他们的话，甚至没在意秦然在给她擦汗，只是望着球场中央，皱起了眉。
“丫头，想什么呢？”江森拍拍她的脑袋，“你做的很好，大哥我很满意，真的，来笑一个。”
小如没理。
“喂，丫头啊……”
“我紧张地手都在抖，怎么办？”小如忽然没头没尾来了这样一句。
江森一愣，秦然却接口说：“你那是兴奋吧。”
“恩？”小如回头奇异地望着他，“是吗？”
“是，你太兴奋了。”秦然温柔地点头，顺手整理她额边乱了的发，“反正肯定会输给我们，所以放开手玩吧。”
很温柔的秦然，有点让小如觉得陌生。
半晌才回想起他的话，顿时眯起眼瞄他，“什么叫反正会输？！”
“输就输呗，开心就好了。”秦然无所谓地耸耸肩，双手斜斜地插进裤子口袋中。
开心就好……是啊，开心就好了。
运动本身该是一件开心的事。
下半场小如依然打得很卖力，甚至可以说是淋漓尽致。
也确实淋漓尽致了。
上半场那么拼命，导致了一个后果是下半场体力不支。
这个时候体能的强弱就明显可以分辨出来，比分以一边倒的趋势拉大。
后来蜡烛红下场保存体力，历史系换了替补上。
江森的姑娘们散漫地跑跑，无心也无力去争了。
只有小如还是很卖力，在比分悬殊的情况下。
裁判终止哨声响起的时候，伴随着历史系的欢呼声，小如在中场软软地倒向了地面。
江森刚想上前去拉小如的时候，眼角见一道身影闪过，迟疑了一下，嘴角轻扯出似笑非笑。
秦然走过去蹲在小如边上，笑嘻嘻地看着她。
“饿了没，我请你吃饭吧。”难得秦然心情如此之好。
“啊？我要吃鱼翅燕窝人参阿胶！”小如伸手向天空，眯起眼睛，然后五指张开伸向他的脸。
“吃得你鼻血都出来！”秦然拍掉她想非礼的手。
“那也是看你看的啊美人！”小如一副流氓地痞的表情。
“去死！”秦然没好气地站起身想走，却被小如抓住裤脚。
她可怜兮兮平躺在地上，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干吗？”秦然没好气地问。
小如嘴巴动了动，声音如蚊子叫，根本听不清楚。秦然无奈蹲下，把耳朵凑到她唇边，才听清楚，她在说：“亲爱的然哥，我起不来了……”
秦然又好气又好笑，笑骂：“知道自己不行你还硬来？！”
小如说不动话，只是可怜地又扯了扯他的裤脚。
秦然哈哈大笑，在众人锋芒的目光下，抱起小如，离开球场。
所以第二天，便传来王子秦然名草有主的消息了。并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不停地有女生跑来偷看小如，在班级门口、在食堂、和在回宿舍的路上，到处设了埋伏。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乌龙篮球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