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醉酒和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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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森请吃饭的时候，小如不只一次地解释，“我只是叫他拉我一把，没叫他抱我！”
娃娃了然地点点头，“我们知道的，你只是叫他拉你一把，没叫他抱你起来。”
小如要抓狂了，众人眼中分明是“我们都知道你不用解释”的表情，可是他们所想的跟事实根本就截然相反，她的解释反成了多余的东西。
小如郁闷地埋头进石锅饭里，大口吃起来。
大伙说这些话的时候，娃娃一直在打量秦紫。
表情正常，谈笑如常。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城府太深，那就是她跟秦然真的没什么。
潘净如这丫头还在猛喝啤酒狂吃烧烤的时候，娃娃悄悄凑到江森旁边，问他，“秦然怎么没来？”
“我们比赛失利，我请大家吃安慰饭，他来干吗？真来了，还不得被我们灌倒了？他那么聪明的人，当然不来了！”江森的话说得极其自然。
“那……我们把小如灌倒吧。”娃娃又放眼悄悄打量小如。
“恩？”江森顺着娃娃的视线看了小如一眼，“不用我们灌，她自己再这样喝，就倒了。”
“倒了就叫秦然来接人吧。”娃娃的话也接得自然，换到江森一呆。
“娃娃，什么时候你被秦然收买去了？”他惊讶地问。
“诚如你说，秦然是个聪明人，近水楼台才能先得月么。”娃娃举着酒杯晃了一下，笑得一脸天真，没有任何愧疚之色。
那晚江森带的一支娘子军，除了秦紫以外全部覆灭了。
他只好打电话把兄弟们叫来帮忙抬人，顺便又叫了秦然来领他媳妇儿。
这过程中，他不只一次惊叹秦紫的酒量。
秦紫喝得不少，却没有一丝迷醉的模样，双眼依然清澈如旧，只是脸色微微泛出了丝绯红，更显得娇嫩欲滴。
“秦紫，你还真是个美人啊。”在等人来的时候，江森对秦紫举了举酒杯。
秦紫莞尔：“过奖。”
不过奖，是真话，不是恭维，而且真的不过奖。
她虽然只穿了件白衬衫，牛仔裤，也把头发随意向一边松散地挽了个辫子，但眉目之间，唇齿之间，依然是令人惊叹的精致和数不尽的风韵。
跟这样的美人比起来，小如就只还是个孩子。
江森这样想的时候，小如从地板上爬起来，吃韩式料理的地方本身就是木质地板，她眼睛朦胧地满桌子找东西。
“你要什么？”江森问。
“纸。”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满脸迷糊。
“来给你，你要干吗？”江森递上纸巾。
“去厕所。”小如边站起来边回答。
瞧这孩子，醉成这样也知道上厕所前先找到纸。
“厕所有纸！”江森赶紧站起来扶她，“你自己去行不行啊？”
小如甩开他的手，挺起胸膛拍了拍：“姐姐我没醉！”
江森的视线在她的胸前扫过一眼，“哟，还有回声。”
这句话换来下一秒他杀猪般的惨叫。
“醉了也知道挑话听！”江森揉着自己可怜的胸口，小如丫头的力气是越来越打了，打起人来也是越来越顺手了，“她是真醉了还是装醉啊！”
秦紫刚好带着小如从厕所出来，听到江森这样说，便笑道，“都吐了，当然是真醉了。”
“吃了那么多全吐出来了？”江森皱眉，担忧之色油然而生，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妥，又说，“真是浪费大爷的钱！早知道不给她吃那么多了！”
秦紫笑着把小如扶到地板上，让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不觉得她很可爱么？”秦紫出手想抚她的脸，指尖在将要触碰的瞬间，放下了手。
“可爱吗？”江森看着秦紫嬉笑道，“比可爱，她也比不过美人你。”
“别逗我开心了。”秦紫果然被他逗笑。
“真的，美人，你要不要考虑下我？”江森摸摸下巴挑挑眉，“像我这样优秀的男人世界上不多见了！”
“恩，你那么优秀，是可以考虑考虑。”秦紫沉眉一笑，眼神莫名一闪，“可惜你心里的那人不是我啊。”
江森一愣，表情僵了一下，然后笑得很灿烂，“是吗？我还不知道呢怎么都让你给看出来啦。”
秦紫不置可否，低头注视着小如的睡容，“如果人心真能藏得住就好了。”
江森不接话，也同样看着小如那张睡得没心没肺还挂着微笑口水都快流出来的脸。
“可连自己都瞒不过，还想瞒谁……”秦紫的声音低不可闻，这话不知是对他说，还是对她自己说。
终于她的手轻轻触到了小如粉嫩的脸庞，一瞬间，江森看到她颤抖了一下。
一时间他们之间沉默了，谁都没有再说话。
包厢里的音响发出的乐音换成了悠扬的二胡，江森低声骂了一句。
移门被拉开，秦然走了进来，第一眼遍看见坐在门口的秦紫，和躺在她身上的小如。
眼神也在瞬间柔和了下来，从秦紫手中接过小如，对她感谢地点点头。
“洪浩马上就过来了，我先走。”秦然对江森说，“我帮你们叫了车，应该过会就会在楼下等着了。”
“谢谢。”秦紫礼貌地点头。
娃娃喝得烂醉，自是照顾不了小如了。秦然带着小如进了许陌桑的酒吧借了他的房间一用。
安顿好小如让她睡下后，秦然走出去和许陌桑聊天。
酒吧人挺多，附近也有几所大学，客人大部分是学生，调酒师是位女生，秦然多看了几眼。
相貌清秀，谈不上漂亮，可是眉宇间淡然冷清，分明是拒人以千里之外，却又别样吸引人的目光。
她的手法熟练，为秦然调了杯血色玛丽。猩红的酒，如血。
秦然绅士地道谢，对方则只是点了下头。
许陌桑笑道：“如何？很特别吧？”
“确实。”秦然抬起酒杯，喝了一口，不知他问的是人是酒，也不知自己回答的是人是酒。
许陌桑笑着调侃他：“小如还没开窍吧，你要不要考虑换换目标了？”
“早就想换了。”提起那死丫头，秦然的眼神都迷离起来，“我一直在找，找一个比她更好的人。”
“没找着？”
“找着了，找着太多了，太多比她优秀比她漂亮比她可爱的人。”秦然盯着酒杯，晃了晃，满眼的温柔，“可是只要她一站在我面前，我就觉得，这世界上没人比她更好。”
……
英语系女篮的比赛在第一场就宣告结束了。小如苦练了两个礼拜后，也只表演了一场。
“明年再来！”这是江森说的鼓励大家的话，只是小如希望下次抽签别再那么黑手，抽到历史系了。
历史系女生果然不负众望，最后拿到了亚军，连着后面四年都一直保持了前三的记录。
英语系男篮的比赛也不乐观，但对于男生稀缺的英语系来说，能挺进前八就着实不易了。而在八强中遭遇秦然带领的历史系，败得毫无悬念，无缘四强。
历史系今年大出了把风头，被学生们念在嘴上的次数超过了数年来的总和，不只是篮球赛，还有秦然。
除了秦然本身的魅力外，当然还有秦紫的部分功劳。在学期末的时候论坛上发布了个校花评选的投票系统，秦紫以压倒性的优势打败了第二名的一个学姐，夺了魁。虽然这个评选是民间组织发起的，可在学生中依然引起了很大关注。
同时校草榜上秦然也赫赫有名，更富戏剧性的是，不知道是谁把秦然和秦紫坐在一家咖啡厅里聊天的照片偷拍到，发布上了论坛，一时间议论纷纷，最后却得出一个结论：
绝配！
尽管嫉妒的大有人在。
自篮球赛后，秦紫与小如、娃娃走得很近，时不时来她们宿舍窜门，但对秦然只字不提。
论坛上发布她和秦然照片的时候，她也轻描淡写回应说，“没这回事，碰巧遇到而已。”
碰巧？小如想，天底下的巧事可都被他们给碰去了！
这事没吵吵多久，就到了年末，大家都开始埋头应对痛苦的期末考试，也就没空理会那些八卦，消息也渐渐散了下来。
一月天寒地冻，小如即怕冷又怕热，拉着娃娃和秦紫一起窝在秦然的宿舍看书，江森就在一旁嚷嚷要小如出还他电费。
小如直骂他重色轻友，怎么电费就专管她一个人要呢！
可是研究生宿舍晚上不会停电，这对于小如这种平时不用功的学生来说无疑是救命的稻草。秦然一边对于她的打扰出言讽刺，一边又准备了许多食物给她当夜宵。
江森打趣他，心口不一。
在考精读的前一天，小如在看书看得满头符号的时候，终于愤怒地砸了书过来扯秦然的被子，把正睡着觉的秦然冻醒了过来。
“你干吗？！”秦然抢回他的宝贝被子。
小如扯住被角，“我头一晃就觉得满脑子字母要掉出来了，得用被子捂紧才行。”
“哼哼，”秦然冷笑，“脑子不够用，你以为用被子救得回来吗？”
小如实在没心思跟他闹，哭丧着脸，“怎么办，考不及格我就没脸回去见我爸了！”
“明天考什么？”秦然任凭她不知羞耻地半个身子都钻进了他的被窝，伸手捞起小如扔下的书，翻了下，叹气，“其他我还能帮你，英语这东西，基础不好临时抱得了什么佛脚啊！”
江森从书堆里抬起头来，怒道：“吵什么啊！再吵把你赶出去！”
小如一听愤然，跳起来就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江森大叫一声，才一挣扎，小如就把他向后拉，连人带椅子一起向后倒去，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江森红了眼，爬起来，就要抓她，小如惊叫一声像只猴子一样蹿上秦然的床躲到秦然背后，死死抓住秦然的胳膊说，“大哥救命啊！”
秦然睡觉习惯赤裸着上身，本来被子被小如扯过就冷了，现在身体被她冰冷的手一捂，更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们闹够没？！楼下都睡觉了，再吵把你们两一起扔出去！”
江森见小如躲到秦然的床上去，对她冷哼一声，“你有种在秦然背后躲一辈子别出来！”
小如对他做了个鬼脸，“难道我躲一辈子你就要追我一辈子？”
江森把凳子扶起来，拿起笔，对她瞪了一眼，“美死你！”
小如从秦然背后把手穿过他的胳膊抱住，十指贴上他的胸口，陶醉道，“好暖和啊~”
秦然哆嗦了一下，抱过被子躲去墙角，“你别玷污了我的清白！”
“你哪还有清白给我玷污啊！”小如睁大了眼睛一脸天真，然后把手放嘴前哈气，“空调能不能开高点？我手还冷。”
“你多穿点衣服不就行了！”江森拿眼角扫了眼小如，从精神上表示对她的不支持。
秦然裹着被子挪过去，很自然地握住她的双手。他的手很大，可以把她的全部包裹起来。
“你是该多穿点衣服。”他皱着眉说，“明天去买个暖手炉。”
忽然的亲密动作让小如呆了呆，她看着被子从秦然肩膀滑落，落出优美的肌肉曲线，肌理分明。
秦然见他不说话，抬头见她盯着自己的胸口发呆，失笑。
“色女人，口水流下来了！”秦然笑得欢。
“啊！”小如惊醒，脸一红，抽回手，在嘴角擦了擦，才发现上当了。
“你活够了是吗？”她眯着眼睛，对面前那个一只手就能掐死她的男人露出了兄相。
秦然悠然地裹了裹被子，眼神沉了下，笑道，“你敢扑上来我就吃了你。”
小如心脏漏了一拍，难得没有回嘴，心里却想，再这样性感地看着我，该我受不了诱惑了，就该换我吃了你……
在江森惊讶的眼神下，小如乖乖下床，坐回书桌前，默默拿起笔，低下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气氛有些僵硬，江森盯着书看了好久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非常不满地回过头去瞪了一眼两人，小如埋头不知道写什么，秦然则干脆拿了个枕头垫背上靠在墙上裹着被子看小如的侧脸。
“两位老大，你们……有问题赶紧解决，啊？”江森弱弱地开口，换来更安静地一阵沉默，耳边可以清晰地听到空调送风的声音
秦然终于投降，轻笑，放下被子，走下床，揽过小如的肩膀，亲昵地摸摸她的头，说，“看不进就别看了，放假我帮你补课，恩？”
小如不理。
秦然转头看了眼江森，江森对他无奈地耸耸肩，于是他又叹了口气，说，“乖，我不吃你，你爱扑就扑吧。”
还是不理。
“再不说话我可要采取行动了！”秦然冷下脸放言威胁。
小如还是不理。
秦然俯身就把她抱起来，这次小如终于丢了笔惊叫起来，这时两男人才发现，她的脸早就红得像快烧烫的碳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醉酒和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