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说你爱我！》牛恋

11、11．第二个吻

　　“师兄，你在想什么啊，傻笑！”虽然严格说来，江森不该叫许陌桑“师兄”，但江森和娃娃都跟着这样叫了。
　　“我想到了一个人，张小全，”许陌桑回头对秦然说，“那家伙后来怎么样了？”
　　“毕业了就帮他哥哥去做生意了。好像混的还不错。”秦然喝了口红酒，皱眉，对娃娃说，“你怎么加了那么多雪碧在里面？”
　　“秦然，你那次差点把他杀了！”小如也把脑袋凑过来说，“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啊，你现在就去坐牢了！”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秦然眯着眼睛瞥她，似乎随时准备杀上去掐死她。
　　“当然了！”小如咽了咽口水，底气不足地说，“再说我不是给你拎了一个学期书包了么！”
　　“恩，乖！”秦然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唉，我可怜的青春啊！呜……”小如把秦然的爪子打掉。
　　“你认命吧！”秦然的手躲开小如挥来的手，再绕去她头上。
　　“秦然！”小如忽然跳了起来，“你老实交代，为什么你会跟我在一个大学！”
　　“我不是说过了么，因为我要跟阿森在一起，他的成绩只够进这里，所以……”秦然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两手一伸搭在靠背上。
　　“喂！别扯上我啊！”江森心中大喊冤枉，他在这个学校根本就跟他没有关系！

　　“算了算了，算我命苦！”小如眨巴了下眼睛，看了看手表，“走了，明天要上课，回去了。”
　　众人跟着站起，小如第一个推门出去，本想溜，却被紧跟在后面的秦然一把拉住。
　　“干什么？”她无辜地眨眨眼睛。
　　“机车钥匙交出来。”秦然笑了，好妩媚好妖艳哦~~
　　“你笑起来好好看哦……”小如一脸花痴状。
　　“那来亲一个。”秦然身体压下，嘴巴很自然地凑上去。
　　“流氓！”小如大叫，把他的脸推向一边。
　　“刚才的事还没跟你算帐！”秦然挑挑眉，把她逼地一步步向后退去。
　　“什……什么事？”小如讨好地笑。
　　“叫你停下来你不停？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恩？”秦然把她逼到墙角，两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无视走廊里来往的客人惊讶的眼神。
　　“我……那个……我骑机车哦……技术还不错吧……嘿嘿……嘿嘿……”
　　“把钥匙交出来。”秦然重复了一遍，他的眼睛和她的，只距离了5公分，她一动不敢动。

　　小如做垂死挣扎，“我不知道什么钥匙……”
　　秦然的手慢慢向下移去，忽然伸到她的俏臀，大掌拍上。
　　“啊！”小如想压住，但他的手已经拉住钥匙扣了，她这么一按，正好把他的手按到她屁股上，一惊之下，又只好放开。
　　“看不出来，还是很有弹性啊！”他嘴巴凑到她耳朵边上，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
　　“流氓！”小如大叫，脸刷地通红，旁边三个人汗颜，虽然听不见说了什么，但猜起来却猜得更歪。
　　“你要找刺激是不是！”秦然从口袋里拿出汽车钥匙扔给江森，又回头对小如说，“我带你去刺激。”
　　“不要！我不要跟你去！”小如大叫，抓住一边江森的手，“救命啊！”
　　“你认命了吧！”江森无奈地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然后把小如抓住他的那只手扳开，任她被秦然拖了出去。
　　许陌桑同样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娃娃则一脸怪笑地看着她，显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上帝啊！她到底交了些什么朋友啊！小如心里大叫，秦然发疯发他自己发就得了，别拉上无辜的她啊！
　　可是显然上帝睡着了。
　　秦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小如拖上机车，又把安全帽扣在她的头上，然后才坐上去，活动了下指关节。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小如胆战心惊地问。
　　“带你去找刺激。”秦然邪邪一笑，加大油门，机车飞驰了出去，小如一惊赶紧抱住他的腰。
　　“啊！慢点！”午夜的S市街道上，车流量比白天少了许多，而且机车比起汽车来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到处乱钻。
　　小如闭上了眼睛抱紧秦然，忽然闻了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汗水混合了沐浴露的味道，忽然她想到秦然几个小时前才洗过澡。

　　“喂！你睡着啦！”秦然动动肩，她靠在他背上，倒是舒服啊！
　　“没。”小如睁开眼睛，发现秦然已经把机车开上了高架，路边的栏杆以相当快的速度向身后飞驰而去。
　　“哇！”她大叫！
　　“你这是兴奋呢还是害怕啊？”秦然皱眉。
　　“又兴奋又害怕。”小如老实回答。
　　“小如！”他忽然说。
　　“干吗？”语气不佳。
　　“把命交给我！”他回头对她喊。
　　“什么？！”小如一愣。
　　“把命交给我！不要害怕！”他重复了一遍，很温柔。
　　“我现在的命不就在你手上了么……”这不都已经上了他的贼船了么……
　　秦然笑了，忽然机车减速，停下。

　　小如下车，眺望远方，霓虹灯和星星相互晖映，夜风轻轻吹拂着脸庞，没有了白天的躁热，这样的夜晚，竟然如此美好。
　　“这里好漂亮啊！”小如不禁被环境所感染，心情也开阔起来。
　　“小如。”秦然把脑袋从小如身后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叫道。
　　“什么？”小如咽了咽口水，回头，好有磁性的声音啊……
　　本来贴在小如耳边的唇在小如这一回头的时候，正好碰到她的唇，小如差点尖叫起来，头向后一仰，赶紧跟他拉开距离。
　　秦然没动，只是笑，他欣赏着她红润的脸，慢慢由羞涩变成愤怒，在她还没有发作之前，伸手托住她的脑袋，吻了上去。这是继三年多前军训时之后的第二个吻，只是当时那是蜻蜓点水，而这次，像火山爆发，来得凶猛并炙热。
　　他的牙齿轻咬她的嘴唇，舌尖划过她的唇角，探入其中，温度在两人之间骤升，夏日凉风完全掩盖。他的温度，他的舌尖，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萦绕着冲向大脑，似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东西。
　　只是心脏在狂野地跳动，仿佛要跳出这个身体。小如张大了嘴想呼吸新鲜空气，缺氧的状况让她四肢无力，这更让秦然占尽了便宜。

　　也不知过了多久，是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还像是几辈子，秦然才放开小如，他温柔地看着小如喘气如牛，眼神比夜还深邃。
　　忍不住，他伸手轻抚过她已红肿起来的唇，手掌贴过，滚烫滚烫。
　　忽然，“啪！”的一声，小如抬眸的瞬间，眼里冒火，让秦然愣了下，没躲过她扇来的一记耳光。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愤怒，那里，竟还闪着泪光。
　　“小如……”秦然无措起来。
　　她没说话，没说话，就表示很严重。
　　她推开他，沿着路向前走，高架上是打不到车的，况且还是午夜这个时间。
　　“小如！”秦然跟上，用力扳过她的肩膀。
　　“呜……”她的眼泪哗啦一下就来了。
　　“小如……”他轻轻拍打她的背，有些慌了。
　　“你这个混蛋！”她把脸凑到他胸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抹在他的T恤上。
　　“对不起……”秦然喃喃。

　　又忽然，小如抬起膝盖一顶，不巧正中他的要害部位，毫无防备的秦然惨叫一声蹲了下来。
　　小如眯了下眼睛，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她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居高临下嘿嘿一笑，“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帅哥！”
　　秦然忍痛咬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姐姐我是好欺负的么？！啊！”说着还跟拍狗似的拍拍秦然的脸。刚才那一巴掌已经让他脸上出现五指红印，小如看着心情大好。
　　“潘净如！”秦然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他恶狠狠地瞪住小如，而后者显然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来小妞，亲一个。”小如蹲下来，双手捧住秦然的脸，用力在他唇上亲下去，看他那瞪得跟个铜铃似的眼睛，两手一捏，原本英俊的脸立刻变了型。

　　“秦然你给我听着，要玩姐姐我就陪你玩到底！”小如一副恶婆娘的表情，还不忘摇晃她手里的那颗脑袋。
　　“你！”秦然伸手抓住小如的手，再被她这么晃下去，他非昏倒不可。
　　“你是不是想说，潘净如你死定了？这话我还你，这次是你死定了！”她说完还一掌拍上他的脑门，让他向后晃了一晃。
　　“你这个死丫头！”秦然脸色铁青。
　　“怎么着，想杀了我啊？来啊！”小如甩开秦然的手，双手插腰，然眼中虽有戏谑，可愤怒依然占据多数。
　　“你等着！”秦然很少会有咬牙切齿的时候，但面前这个女人每次都能成功地勾起他任何的不应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绪。
　　小如走到机车旁边，大脚一跨坐了上去，嘴里还在说：“妈的，真是活见鬼了！我日子过不舒坦，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混蛋！你找死啊！给我下来！”秦然看小如跳上机车，忍痛起身，却不料小如一加油门，马达声轰然响起，机车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要不是他闪的快，早被撞飞出去了。
　　“潘净如！”秦然对着机车暴跳如雷。
　　“来啊！我等着你！”小如转身，对他做了个鬼脸，这一动作又吓得秦然面色煞白。
　　“看前面！”他大叫，然后便见小如大笑而去。
　　舒了一口气，秦然向后坐在石砌栏杆上，抬头望星，忽然笑了。
　　眼中聚集了繁星的光辉，那笑容却是分外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