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说你爱我！》牛恋

12、12.承诺

　　小如回去的时候娃娃已经洗好了澡躺在床上看书。
　　“娃娃，你不可以喜欢秦然！”小如一脸严肃地跟她说，“他就是禽兽一只！”
　　“他又怎么你了？”娃娃憋着笑，从床上探出头去看着她。
　　“忍无可忍了！”小如把机车钥匙往桌上一扔，“古人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那句话不是古人说的……”娃娃汗颜。
　　“总之，他再惹我，我就要他好看！秦然那个禽兽！”小如把上面这句话快速过滤掉。
　　“唉，小如你个笨蛋！”娃娃摇摇头，觉得她无药可救了。
　　“我？我哪里笨啊！连你也骂我！”小如气愤。
　　“秦然他喜欢……唉，算了，不说了。”娃娃躺回床上。
　　“他怎么了？娃娃，把话说完啦！”小如站椅子上探头进娃娃蚊帐中。
　　“我想说，我不会喜欢他的，他有喜欢的人。”娃娃伸手戳了一下小如的脑门。
　　小如一怔，“真的？他喜欢谁？我怎么不知道？”
　　“一个白痴。”娃娃白了她一眼。
　　半晌，小如拿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你说我？”
　　“自己去想。”娃娃放下书，闭上眼睛枕上枕头。
　　“他……不可能，开什么玩笑！”小如歪着脑袋想了想，爬下椅子说，“你可以不帮我，但是不许拆我墙角！我要跟他宣战，熊熊的斗志啊，燃烧起来吧！”
　　“你……你想干什么？”娃娃想笑又不想笑。
　　“这个……还没想好……”小如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被她打败了。

　　第二天早上的课小如竟然没有迟到，不是因为她早起了，而是因为原本需要小跑的这段路，她骑着机车来了……
　　“潘净如！”在教室门口遇到高调地开着机车而来的小如，江森火大地对她吼，“叫你不要随便碰我的车！”
　　“我没有把你的车怎么样好不好！”小如随手把钥匙扔给江森，看着他一脸的不信任，仔细检查着自己爱车的样子，不免心虚，声音越来越低，“只是刮掉了一点点漆而已……”
　　江森接过机车，停好后跟小如一起走进教室，顺手，并狠狠地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不会骑就不要随便碰别人的车！”
　　“谁告诉你我不会！”小如哀怨地捂着自己的脑袋。
　　不说还好，一说，江森就火了，“会还碰的掉漆！？还好意思说一点点！那么大块！”
　　“是太重了！昨天晚上停车的时候扶不动，倒下去还压到一排自行车……”害她还得把自行车一辆一辆扶起来，真是亏大了。
　　“这样的重型机车本来就不是女孩子骑的！你有没有一点常识啊！”江森又想往她脑袋上打上去了。
　　“你没事买那么重的车做什么！”小如嘀咕。
　　江森瞪大了眼睛，果然跟女人不能讲道理，“我买它关你什么事了！”
　　小如讨好地摇摇他的衣摆，“那你还怪我！”

　　见她这样，江森做势又要敲她的脑袋，她缩了下脖子，他也没真打上去。
　　“你们别吵了要上课了！赶快过来！”娃娃占好了位置，对他们两挥挥手。
　　小如对着江森做了个鬼脸，屁颠屁颠跑去小如旁边坐着。江森无奈地跟了上去。不为别的，就为了包子。
　　“娃娃，以后包子给我带就好了，不用给这个小气鬼带的！”小如嫉妒地瞪着江森手中的包子。
　　“潘净如！”江森十分鄙视小如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心态。
　　小如冷哼，“没事别叫我的名字！你们兄弟两怎么都这个德行！”
　　“你！不跟你女人计较！”江森气得想骂脏话，又无奈只好做了个深呼吸，转过头去，闷声啃包子。
　　孔老夫子说女人难养，错了！在江森看来，女人，是根本就不能养！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如张望了四下，没见秦然，却见江森打了两份饭。
　　“你猪啊！吃那么多！”她猛地从他抬起的胳膊下钻过。
　　江森被她吓了一跳，瞪了她一眼，“给秦然带的，他不出来了。”
　　“恩？出不来？”小如挑挑眉，“对了，他昨天怎么回来的？”
　　江森两只手都拿饭盒，没空，只好拿手肘顶了下她的脑袋，“还敢说！都怪你！你走了以后他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接他，我在高架上绕了大半夜才找着他！”
　　“哦，这样啊。”小如一脸失望。
　　“你以为他会怎么样？”江森很鄙夷地用眼角余光瞥她。
　　“没什么。”小如低头，满脸失望。
　　江森眼珠子一转，“要不，你帮我送饭去给他？”
　　“为什么？”小如抬起头。
　　“我在食堂吃完就不回宿舍了，有人找我踢球。”
　　“给我个帮你的理由！”
　　“我们宿舍有空调……”
　　“好，我去！”

　　江森很识相没跟着小如去，小如也没在意，想先去买了些泻药，结果学校医务室不给卖。她想了想，就跑去学校门口的一家卖减肥药的店。其中有一种减肥药，今天才听她们班有女生说过，一吃就拉，效果跟泻药相差无几。
　　只是价格到是比泻药贵了十几倍。
　　这年头，奸商盛行，换个包装就换个价格了。
　　“小如啊，这样不好吧……”娃娃看着一脸阴笑的小如，不禁心里发毛。
　　“没事，死不了的。”小如拿出课本垫着，再从包里翻看硬物，最后选定了钥匙做为磨粉工具，把药丸抹成粉末状，散进饭盒里。
　　“小如……”见小如放了那么大量，娃娃心中哆嗦了一下。
　　“娃娃，你先回宿舍，我把饭给秦然拿过去。”主犯的良心显然结实得很，不会有任何愧疚之情。小如盖好饭盒盖，把书包交到娃娃手中，“包帮我拿回去，谢谢啦，拜拜。”
　　“小……”娃娃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算了，反正秦然自找的。
　　可怜的秦然，这就叫自做孽不可活啊。

　　秦然宿舍离的不是很远，小如擦了擦头上的汗，用力敲门。
　　“你怎么又不带钥匙！”门里传出秦然的声音，接着门就打开了。
　　“HI~”小如大脸的微笑突兀地出现在秦然面前。
　　秦然显然没有做好见到她的心理准备，顿时愣在门口。
　　这个时候，小如才明白为什么秦然没去上课，还不下来吃饭——他的右边的脸上，清晰的留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呀，现在不痛了吧？”小如忍住笑，装出一脸真挚的样子，伸手要去摸秦然的脸，又在意料之中被他打掉。
　　“要不要你也来试下痛不痛？”秦然挑挑眉，抬起手做好要打下去的动作。
　　“不要！”小如马上把饭盒抬到他眼前，“为了表示歉意，我给你送饭来了……”
　　“江森呢？”秦然皱起了眉头。
　　“他去踢足球了。”小如挤进门，顺手把房门关上，有空调真好啊！

　　秦然显然饿了，他没有理会一来就坐到他床上去的小如，更没在意到她脸上阴险的表情，否则，他大约不会狼吞虎咽地解决完那一盒饭的。
　　“好不好吃呀？”小如甜腻腻地问。
　　“不好吃。”秦然起身把饭盒扔进垃圾筒，然后眯着眼睛盯着她，“你给我滚下来！别弄脏了我的床！”
　　“我坐这里是看得起你！”小如干脆脱了鞋子站起来，终于可以俯视秦然了。
　　“你没事就往我床上跑，有什么用意？”秦然摸摸下巴，嘿嘿一笑。
　　“咦？”小如忽然瞪大了眼睛，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秦然，“你有胡子？”
　　“废话！老子是男人！”他拍掉她快指到他鼻尖的手，“给我下来！”
　　“可是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她被拉下床后，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等他手一放开，又跳回他的床上。
　　“因为我每天早上都会刮干净再出门！”秦然手插着腰站在她面前，在想要怎样把她扔出去。
　　小如对他眨眨眼睛，笑了。她笑，是因为秦然的样子很古怪，虽然一副凶相，但由于他脸上那个巴掌印，显得及其不协调。
　　秦然不明白，所以他怔住了。他看过她的很多表情，包括笑。但是她很少会对他笑——那种，因为心情好而展现的微笑。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要走了。”小如被看得有些发毛，赶紧坐下穿好凉鞋。
　　秦然没说话，看着她转身离去，关门前还对他眨了下眼睛。

　　之后两天，小如承担起了送饭的责任，江森明白怎么回事，这从秦然跑厕所的次数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第三天小如再次充当外卖小生，秦然依然开门，吃饭。只是他皮肤暗黄了，眼圈黑了……
　　“你觉不觉得自己很幸福啊？每天都有美女亲自送饭过来。”小如又跳上秦然的床。
　　“是啊，我太荣幸了。”秦然慢条斯理地解决完半盒饭，不想吃了，把剩下的扔掉了。
　　“可是你这几天好像瘦了呢。”小如笑得很甜美。
　　秦然脸上的巴掌印基本看不出来了，这想必是她最后一次送饭过来。可她弄不明白，他应该知道她下药了为什么还要吃她送来的饭。

　　“你药量放那么大，我能不瘦吗。”秦然这次没有把她赶下床，而是走过去，坐到了她旁边。
　　“什么药……”小如在他的注视下，竟然有点心虚。
　　“泻药。”他平静地看着小如。
　　“不是泻药，是减肥药。”小如纠正他，又弱弱地问，“你早知道啦？”
　　干笑三声，“你以为我是白痴？”
　　“那你为什么还要吃！”小如叫道，怎么感觉像是她被耍了。
　　“因为是你买的饭。”秦然说着，依旧注视着她。那眼神里有些东西，刺到了小如。
　　“我给你下毒你也吃吗！”小如放大了声音，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在以什么立场说话。
　　“吃。”秦然很认真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跳加快了？为什么她的脸又写发烫？
　　“因为我答应过你的。”秦然幽幽地说。
　　“咦？”
　　“记不记得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秦然躺了下来。他的床，确实很软，很舒服，难怪这只小猫那么喜欢腻在上头。

　　“什么意思？”小如一脸疑惑。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罗嗦，我要睡午觉了，你可以走了。”秦然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你是猪啊！才吃过饭就睡觉！”小如一把拉开被子，“才吃好饭就睡觉，对胃不好！”
　　“你在关心我？”秦然忽然眯起眼打量她。
　　“谁会关心你！”完了，脸更烫了。
　　“要不要跟我一起睡？”秦然向她张开双臂。
　　“好啊。”小如不客气，睡下来枕着他的手臂。
　　这下轮到秦然吃惊了，本以为她会说“滚”的。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距离他只有10CM的那张脸。
　　“不是你邀请的么？”小如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
　　“滚！”秦然忽然收回手臂，推开她。

　　“哎呀，小妞，别害羞，来让大爷抱抱。”小如哈哈大笑，秦然越是让她走她越是想腻过去。
　　“一边凉快去！”秦然两只手一起对付她那想上来占他便宜的四肢。
　　“哎呀美人，别这么绝情啊！”小如终于如愿，一把捏到了秦然的脸。
　　她拍了拍，弹性真好。
　　“小如，你不知道吗？”秦然忽然不挣扎了，任她欺凌。
　　“什么？”小如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
　　“吃我豆腐是要付出代价的。”秦然忽然笑了，伸手一拉，她整个人都扑在了他身上。
　　他的怀里有着男人特有的气息，还有汗水混合着沐浴露的香味。
　　“开、开个玩笑啊，美人你别那么认真……”小如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他置于她背上的那只手却压着不放。
　　秦然松开了她的发带，一头青丝倾泻下来，乌黑如瀑。
　　记得高一的时候，他曾经赞美过小如的黑发，结果第二天她就去剪了个板寸。

　　想到这个秦然就有些不爽，搂住她，说：“陪我睡吧。”
　　妈的！为什么这样带着感情色彩的话，他能说得这么自然？！小如又好气又好笑。
　　秦然侧身熊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发间。
　　“喂！”小如推推他，“大哥，男女授受不亲！”
　　秦然不理。
　　小如急了，“把你的爪子拿开！”
　　“不要吵！我要睡觉！”秦然四肢一缩，把她固定了起来，顺带着把被子拉上。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睡！”这话说出来，小如自己都想笑，多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啊！
　　“谁让你占我便宜！谁让你接受我的邀请？”秦然没有抬头，“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懂吗？！”
　　“不懂！”小如气呼呼地说。
　　“就算忘记了，也要做到……”他的声音很低，低得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一般，有些不真实。
　　小如吃了哑巴亏，她挣扎了几下，决定放弃，让他像八爪鱼一般缠住她。她看着天花板发呆，秦然的怀抱中有着她所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味道，可是为什么呢？
　　她不是一直都讨厌他吗？为什么，他的怀抱，一点都不会让她反感？而且自然得……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小然小然，把你的蛋糕给我吃好不好？”五岁的小如，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一脸馋相。
　　“好的。”她旁边的小男孩主动把蛋糕送上。
　　“谢谢小然，你真好！”五岁的小如，已经学会了怎样拍马屁。
　　小男孩微笑着看小女孩，吃得一嘴奶油。
　　“小然，以后我也做蛋糕给你吃好吗？”吃饱后，小如终于良心发现。
　　“好。但是你会做吗？”很值得怀疑。
　　小如想了想，“不会……那我做别的给你吃好吗？”
　　“你会做什么呢？”又问。
　　“恩……那我买吃的给你好吗？”小如心想，我真聪明。
　　“好。”男孩点点头。
　　“不过，万一你不喜欢吃怎么办？”小如皱起了小眉头，她妈妈买的东西，好多她都不喜欢吃的。
　　小男孩摇摇头，“不会的，小如买的，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的。”
　　“真的吗？”
　　“真的。”
　　“我们拉勾，你不许赖皮哦！”
　　“好，我们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