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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第47章 婚后生活(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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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国国都——寒城,荣王府。
 正堂内,两名男子各坐左右两边,边品茗边闲聊。
 一名黑袍男子,细细地吹着杯内漂浮的茶叶,而后开口问道:“这贺兰情,如今已经落到了王爷的手上,不知荣王爷您…准备怎么处置她?”
 冰冷孤傲的眼神看向发问者,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金服男子淡淡地开了口:“这个嘛~本王还没有想好,不知阁下有什么好建议没?”
 “这个贺兰情可留不得,若是让她知道我们的事情,恐怕之后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荣王爷看着黑袍人,嘴角一丝阴笑:“哦?您这么想让本王杀了那贺兰情,就不怕您的小女儿,在天上知道真相后会伤心吗?”
 黑袍人气愤地捶了下桌子:“那贺兰情不仅魅惑了我的女儿,也蛊惑了我的儿子!碧伦若不是为了她,也不会死!”
 荣王爷瞥了眼那人,语气似是有丝疑惑:“是吗?本王怎么听说,当年您那儿子,是被毒死的呢?”
 “哼!能在我儿身边下毒的,除了那个让他爱到痴的贺兰情,还有别人吗?”
 “好了我知道了,那贺兰情怎么处置,本王自有分寸。”,荣王爷一边玩弄着拇指上的扳指,一边又说,“不过真正让本王奇怪的是,为何你这次来找本王合作,帮你夺取这纪国?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纪国女皇也是您的亲孙女啊!您这作为亲祖父的,这样做,未免有些狠啊~”
 “亲孙女做皇帝,又怎比自己做皇帝过瘾!何况这纪国,本就应该是我们张家的!我的儿子、女儿,甚至是养子!哪个不是为了她们贺兰家付出的极多?凭什么我只能官至丞相?若是当年我儿子还在的时候,我大可以忍。只是现今我的儿子、女儿都已离我而去,我膝下只剩下一个养子,他也不过是才官至吏部尚书,我们张家的殊荣,不应该只是仅限于此!”
 “张相爷,事成之后,这纪国的天下,自是你的囊中之物。只是你也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荣王爷放心,若是他日、我坐上了纪国的皇位,定会帮助您夺取这凉国的一切!”
 “好说,好说!呵呵。”
 二人不谋而合,脸上均都露出了一丝喜意。
 
 林琰洋自与鬼王分开后,又绕道去了趟张情的府上。
 “琰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府上了?不好好在家陪你的新婚妻子?”,西冥雪看见婚后第一天,就出现在了自己府上的人后,也是不由地十分诧异。
 “冥雪姐,我来是帮师父给你和梦霜姐姐递话的。”
 “主上?你见过主上了?”
 林琰洋回想着鬼王的真容,也不禁下意识地赞道:“是啊,刚刚见过她了。想不到师父原来是个大美人呢!”
 “真容?你见过主上的真容?”
 “是啊,难道你们之前没见过吗?”
 白了林琰洋一眼,西冥雪嗔怪道:“我们这次见主上是在晚上,所以根本就没仔细留意她的样貌。再说了,谁会老是留意这些,我们只会留意与任务相关的事情。”
 “我知道三位姐姐都是出色且尽职的人,才不会像我一样尽是瞎留意这些呢~”,林琰洋听出西冥雪话里的意思,也很自觉地夸奖她,“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感觉主上和你”
 “和我?主上和我怎么了?”
 “没什么,估计是我眼花了。”,林琰洋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想要说出口的话,继而玩笑道“和你一样,都是美女!”
 “你这话以后可少说吧!小心你家公主听了之后吃醋!”,瞪了林琰洋一眼,西冥雪正色地继续,“说正事吧,你这次来究竟要传达主上的什么旨意?”
 “师父说,之后纪国和凉国交界一带,可能会有事端出现,她让你到时向女皇请命,由你和如姐姐一起去。至于其他的,她也未再说明了。”,林琰洋耸耸肩,冲西冥雪张了张手。
 “那梦霜姐呢?是和我们一起去?还是留在梓城?”
 “什么我是走是留啊?”,甄梦霜一到屋门口,就听见林琰洋和西冥雪两人的话,于是也随口地问着。
 “梦霜姐?!”,林琰洋看见甄梦霜,自是十分高兴,惊喜地叫道。
 看见林琰洋,甄梦霜脸上终是有了一丝喜色:“琰洋,你今天不留在家里陪美娇娘,怎么有空来冥雪府上乱晃了?”
 西冥雪眼尖,瞧见了刚才甄梦霜脸上的愁容,遂也开口:“梦霜姐,你最近怎么老是愁眉不展的?是否和主上上次说的那件事有关?”
 “嗯。”,甄梦霜点头,轻声回应。
 “枫霖姐不是已经去查了吗?你莫要担心了,等枫霖姐查回来后,就能知晓了。”
 “是吗?”,甄梦霜似是对西冥雪说,又似是在自问自答,“真的会如此顺利吗?”
 “梦霜姐,梦霜姐?”,林琰洋看着两人一问一答,自己又不知所云,也有些纳闷,不过看到甄梦霜闷闷不乐的样子,也关心道,“梦霜姐,我也觉得你最近好像不是很开心,若是你有心事的话,别忘了和我们三个说啊!”
 看见林琰洋和西冥雪关心自己的样子,甄梦霜暂时也不再烦恼:“对了,你们刚才究竟在说什么事情啊?和我有关吗?”
 “哦,我刚刚见过师父,她让我给你们两个递话,现在你来,也正好省得我一会儿再跑趟年府了。”,林琰洋说到正事,也不再玩笑,“师父说,之后在纪国和凉国交界一带,可能会有事情发生,她让冥雪姐向贺兰雨姗请命,由她和如姐姐一起去处理,而你就留在梓城,到时她自会再知会你其他的任务。”
 甄梦霜听了后,点了点头:“嗯,那枫霖呢?”
 “这个师父就没说了。”,林琰洋也回忆着之前鬼王的话,而后回答了甄梦霜的问题“估计是还有别的任务,要安排给枫霖姐吧。”
 西冥雪看见正事谈的差不多了,终是把憋在她心里已久的问题问出了口:“对了,琰洋,你昨晚过得怎么样?”
 “冥雪真是善解人意啊,我也正想问呢。”,甄梦书听见西冥雪的问题,顿时也来了精神。
 想到自己和南枫霖的那次,甄梦霜一脸回味地对林琰洋道:“你们昨晚是不是很爽啊?”
 “什么啊?”,林琰洋有些羞于启齿这种事情,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没听明白…”
 “你少来了。”,西冥雪压根不吃林琰洋这套,继续八卦着,“我之前给了你那么多的教材,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成功!”
 林琰洋:“……”
 “琰洋,你们不会没哪个吧?”,甄梦霜看见林琰洋不语,也是一头雾水,“贺兰雨如不是已经知晓你是林琰洋了吗?”
 “我们好像是那个了吧…”,林琰洋因为自己之后睡着了,而此事也是听贺兰雨如说的,所以一时之间,语气也不是很肯定。
 西冥雪:“好像?”
 甄梦霜:“还‘了吧’!?”
 “呃……”,看见眼前两人疑惑地看着自己,林琰洋只能老实地说了实情经过,“我昨晚上好像睡着了,之后的事情没印象了。但是今早我问如姐姐时,她说…她说‘嗯’了。”
 看着林琰洋忸怩的样子,两人互换了个眼神,也都自觉地没再问下去。
 
 之前西冥雪、甄梦霜的话,又让林琰洋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于是在回家的路上,林琰洋暗自苦思了半天,但最终继续以失忆收场!
 林琰洋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脚走进了府里。伸手拉了一个下人,本是想问下贺兰雨如此时在哪里,却不想听到了一个让她郁闷的消息:相府家的小少爷张予刚刚来了,此时正和贺兰雨如在正堂。
 “那只八爪鱼怎么来了?”,林琰洋一边抑郁,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正堂奔了过去。
 
 “如儿,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家?那穆炎怎么能成婚第一天,就把你一人丢在家中?”,张予边说边批评林琰洋,“若换做是我的话,绝不会新婚头一天,就将妻子独自丢在家中的。”
 林琰洋还没走进正堂,就听见那招烦的声音从里面飘出,刺耳得让她皱了皱眉。
 “堂弟,我如今已嫁为人妇,你莫要再叫我‘如儿’了。现在我们的关系不比从前,所以还是请你叫我‘堂姐’最好。”
 “如儿,你以前不是都叫我‘小予’的吗?”,听见‘堂弟’两字,张予情绪也有些激动,“你之前不曾这样如此生分的称呼我,为何你现在却这般?”
 “因为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了!”,林琰洋突然站在门口张嘴说道,“所以,请张公子你自重!不要再来烦,我!的!妻!子!”
 听见林琰洋特意地咬重了后面的四个字,张予的手暗自紧握,愤愤不甘:“即便她是你的妻子又怎样?那也改变不了她是我堂姐的事实,我来看我堂姐,你能把我怎样?”
 “既然如儿是你堂姐,那就请你以后再叫她时,注意自己嘴里的称呼!如儿她现在是我的妻子,这两个字,自然是只有我这个夫君才能叫的!其他无关紧要的闲人,最好知趣一点!”
 “你!”
 “现下已是午饭的时候了,我和内子要用膳了,张公子慢走,不送!”,林琰洋拉起贺兰雨如的手,向外走去,“管家,送客出府!”
 看着林琰洋的举动,贺兰雨如这个当事人却笑意难收。
 直至二人走进饭厅时,林琰洋看到贺兰雨如的嘴角,仍是还挂着一丝玩味。而后一边为她布菜,一边轻声询问:“如姐姐,你笑什么呢?”
 “我在笑,洋儿虽然还是个孩子,就已经知道‘宣告主权’这种事情了,真是难能可贵。”
 “如姐姐,我听着这话好像不是在夸我吧?!”,林琰洋撇撇嘴,“再说了,你们这里不是十五岁就能成家了吗?所以我也不是孩子了吧!”
 “可是我有听姐夫说过,在你们那里,像你这种岁数的,应该还都是个孩子呢。”,贺兰雨如回忆着林琪海以前的话,“她说你们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成熟的比较晚,和我们这里不同。”
 “她说的鬼话你也能信?!”,听是林琪海说的,林琰洋不屑地鄙夷道。
 “还说不是小孩子,这么易怒?”
 不想再争论此事,林琰洋转移话题说道:“如姐姐,你上午在家无不无聊,刚才那八爪鱼说的对,婚后头一天,把你一人丢在家中,确实是我不对。”
 贺兰雨如舀了一勺宫保鸡丁给林琰洋:“没关系的,你商铺有正事,难道还非要你在家陪我,不去那里了不成?再说我又不是那种不讲理之人。”
 “那你上午找到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做了吗?”
 “我在书房读书。”
 “读书?读书!”,林琰洋兀自念了两遍,想不通为什么要选这事,“如姐姐,你知道嘛,我们那里流行的语言,其实也是能在古书里面找到的呢。”
 “哦?此话怎讲?我之前呢,倒是有听到过你们那里的一些语言,确实是闻所未闻,而且都很形象呢。”
 林琰洋看到贺兰雨如感兴趣,就接着讲道:“比如说‘躺着也中枪’,就是你们这里的‘殃及池鱼’。”
 贺兰雨如听完,有些勉强地点点头:“这个有些差强人意吧,还有吗?”
 “当然有!”,林琰洋继续补充,“‘呜呼’的意思,就是‘我靠’!而‘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直译,就是‘草泥马’了。”
 贺兰雨如听完后,转了转眼珠,继而问道:“我也想到了一个,不知道对不对,洋儿听听可好?”
 “如姐姐你说吧。”
 “我们这边的那个‘何至于此’,是不是就是你们嘴里的‘肿么酱紫’了?”
 “……”,林琰洋一时无语,“呃,如姐姐,你果然是太有才了。我们吃饭吧。”
 
 与此同时,梓城,相府,张予房
 张念本是想来叫儿子一同去用午膳的,却见他一人在房内,而且脸色还极为不佳。
 “予儿,何事这么生气?”
 “父亲,如儿她嫁给那穆炎了!我,我,我不甘心!”,张予提及此事,心头涌上一阵郁闷和不满。
 “予儿放心,她们俩的这段婚姻”,张念看到自己儿子这样,自然地开口安慰,“必是长不了的!所以你无须担忧!”
 “父亲为何这样说?”
 “哼!一段带有欺骗和目的的婚姻怎会长久!怎会有幸福?予儿,我们去用膳吧,别让祖父等久了。”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张予暗自沉思,久久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