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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6 队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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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队长
身上的伤口,在药的作用下会渐渐愈合,但心中的伤,无药可医,所以在经年累月中它会结痂,但,不会完全愈合。一个契机,便会让它轻易裂开。
by松本乱菊
[one]
三年后,日番谷就任十番队队长,而他也是现任队长中最年轻的队长。
十番队。
日番谷站在职务室内,他对这里并不陌生,毕竟送文件到这里的次数也不在少数,但现在,身份不同了,心境也有些不一样。写有“十”字的白色羽织着在身上,那也是同之前的差别。
这时有叩门声响起,日番谷循声望去,只见门被轻轻拉开,松本乱菊向里面张望了一眼,随即眯眼一笑,道,“哎,我早先就说,日番谷队长,你来当队长就好了嘛,害我这几年来累得半死,感觉都老了不少。”
一个“井”字高高挂起,日番谷清晰地说,“你那么累是谁造成的啊?还不是松本你自己将送来的文件一拖再拖,在后再一次性批完的缘故?虽然我上任了,但你的工作也别想推给我,还有,把桌子上那几个酒瓶撤走。”
干笑了三声,乱菊进屋将那几个影响市容的酒瓶收拾掉,总算职务室是像样多了。
坐在椅子上,日番谷抬眸看了眼桌子上遗留下来的文件,看来,上任第一天他就轻松不了,而乱菊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好吧,那是她没批完的文件,结果现在转交给了队长,其实她也是挺过意不去的。
因为门是敞开着的,所以一名席官在门前行了个礼,道,“报告日番谷队长,松本副队长,原本要一同去流魂街出任务的三席旧疾复发,无法前行,请问该如何是好。”
日番谷沉吟着。今天传来的消息,说近两天流魂街有些不太平,常有虚出入,所以他派遣了几名队员,结果出了这状况。
闪身到日番谷面前,乱菊态度极其良好地说,“队长,当作弥补,所以我随同他们去好了。”
打量了下乱菊,确定她没开玩笑,日番谷颔首应允,“那么就交给你了,松本。”
乱菊直点头,她正愁她要不要主动接下那些文件,碰巧就有了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她宁可出任务也不想面对文件。
门重新关上后,日番谷开始批阅那摞不算薄的文件。
摊上这么个副队,是辛苦和轻松并存,想来她是拖了好多天,竟然将明天就要上报的文件拖到今天,说不无奈那是不可能的。
日番谷如是想着,若是提高效率,或许不用熬夜。
如此决定着,日番谷开始迅速批阅文件,这积攒的数量,真不能说少。
[two]
三年的光阴,足以让朽木冥音成长了一些。
如今,她不再需要人教,自己也可以进行修行,除了还没有得到斩魄刀这点,她和普通队员无异,而她近期的目标就是尽快获得属于自己的斩魄刀。
这天,将所有属于自己的队务都完成的冥音四处溜达着,在路过十番队大门口时,忽被一个抱着文件要进十番队的队员叫住了,“哎,那个谁,你帮我把这些文件送去职务室,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不等冥音应答,她的手上已多了一摞文件,而那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冥音真想大喊一句,有什么比队务重要啊,看她好欺负不成?但无奈于那人的瞬步练得炉火纯情,早没了人影,冥音只好垂头丧气地进去。
来到门口,冥音无奈地报告着,“日番谷队长,我来送文件。”
职务室中传来一声“进来”,冥音认命般地开门进去,而日番谷在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后,不由地一怔,疑惑的问道,“朽木?为什么是你来?你似乎是六番队的吧。”
冥音不住地点头,将自己的血泪史说了一遍。冥音确定,在她说完后,日番谷的表情僵了僵,旋即听他低语着看来这几年松本副队长起了很好的带头模范作用,他要整顿队风之类的。
让她跑了这一趟,日番谷让冥音自便。反正也不陌生,冥音便打算歇两分钟再走,谁想她刚坐到沙发上,一个令人震惊的报告传来,只听来人道,“日番谷队长,被派往流魂街的队员已完成任务返回,但是松本副队长为保护队员受了重伤昏迷,现在在四番队接受救治!”
[three]
率领着由五人组成的小队,松本乱菊走出十番队舍。耀眼的阳光普照着,乱菊不禁眯了眯双眼,这么好的天气要去流魂街出任务,真是扫兴,就应该喝喝小酒,睡睡小觉才对的。
刚要迈出脚步,乱菊又顿了顿,目视空无一人的前方,道,“这种天气的确适合散步。”
不解地望向乱菊,一名席官询问着,“松本副队长,请问您在说什么?”
没有回头,乱菊手一指后方,道,“我是说市丸队长,又来散步,只是可怜了吉良,又要队务缠身。”
闻言,众队士一惊,急忙转身行礼,恭敬地问候,“市丸队长。”
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市丸银向前走了几步,道,“松本副队长不也是散步吗?”
转过身,乱菊解释了一句,“我是要去流魂街出任务的,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市丸队长。”
说完,乱菊便带着众队士离开,市丸银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那些虚,他知道它们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他也知道,它们并不普通。
顷刻间,市丸银的身影也消失在十番队舍门口。
抵达地点,乱菊迅速将五人各自分开去除虚,她也速度去往前方。
虚的数量并不是很惊人,但是和上次一样,她竟觉察不出它们的气息。一头虚嚎叫着向乱菊所在的方向扑来,一个瞬步,乱菊的身影出现在它身后,飞起一脚将那头虚踢倒在地。乱菊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被偷袭的迹象后,乱菊拔出斩魄刀,看来就是面前这两只了。
注视着欲逃走的两头虚,乱菊低语着,“会让你们逃走吗?低吟吧,灰猫。”
刀身化为粉末的斩魄刀瞬间秒杀了那两头虚。呼出一口气,乱菊将斩魄刀收归刀鞘,还真是容易啊。
突然,一声尖叫在离乱菊不远处的方向响起,乱菊看去,只见一名队员明显是被凭空出现的虚搞得不知所错。没有多想的余地,乱菊迅速跑过去,挡在那名队员的面前,抽出斩魄刀,挡下了那头虚的攻击,但乱菊的手臂还是被划伤了。
出这次任务的五名队员中,有三名席官,两名普通队员,而这名队员是新人,现在已然吓傻了。回过头,乱菊丢下一句话,“还愣着干什么,快离开,这里交给我!”“是,松本副队长!”那名队员连滚带爬地跑开。
在虚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握着斩魄刀的右手时,乱菊抬起左手,瞄准虚,道,“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
虚被赤火炮击中,嘶喊着后退了几步,趁这间隙,乱菊斩杀了它。刚要松口气的乱菊,却听到被她救下的那名队员的惊恐的喊声,“副队长!”乱菊疑惑地转身,微蓝色的眼眸中映照出的是四只张牙舞爪的虚,她已然被包围,看不到虚以外的景物。
神色变得浓重,乱菊握紧斩魄刀。正要念解放语时,乱菊却讶然地发觉左肩一阵剧痛,微微垂首,乱菊看到自己的左肩已经被贯穿。努力地扭过头去,乱菊才发现,竟然还有一头虚。完全察觉不到这些虚的存在,就像它们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一般,这种情况,在阿散井恋次他们进入真央后第一次在六回生的带领下去现世与模拟虚进行练习时也出现过,想不到,这两天接连被她松本乱菊碰上了两次。
挥刀斩断那头虚的利爪,乱菊举起斩魄刀,道,“低吟吧……”
解放语尚未说完,乱菊的斩魄刀便被一头虚打到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乱菊便被击到了空中。向地面坠落时,乱菊脑中一片混沌,背部,好像有温热的液体在流出。
许是失血太多,乱菊一阵恍惚,隐约间,她感觉好像有被人轻轻接住,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其他的队员赶来时,只见到平躺在地上的乱菊,所有的虚已消灭殆尽。愣了一下,一名席官抓住那名不知所措的队员,急声询问,“那些虚呢?”“我,我不知道,好像有人来除掉那些虚了似的。”那名队员哆哆嗦嗦地回答,却迎来一阵吼,“你知道些什么!你好歹是个男人,却让松本副队长为救你成这样,还连谁救的副队长都不知道,你个笨蛋!快,联络四番队。”“是!”可怜的队员只有应允的份。
在乱菊被四番队安全接走后,按出一个身影随即消失。
[four]
四番队。
经救治,松本乱菊已毫无生命危险,只要休息几天,就可以回去了。
此时,在昏睡中的松本乱菊的病床前,朽木冥音担忧地望着她,而一路跟来的那名藤原的队员愧疚地说,“我,我对不起松本副队长,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是你的错,是我低估了那些虚,不该让你这个新人去的,松本不会怪你的,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日番谷应答着,眉间依旧紧皱。顿了顿,日番谷又道,“对了,你真的没有看到谁救得松本?”
藤原有些纠结地摇了摇头,猛然间,似又想起什么,他又补了一句,“对了,那人动作很是迅速,但我隐约中好像看到了队长羽织。”
祖母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半晌,日番谷又道,“你们在路上,有遇见过那位队长吗?”“啊,我们遇见过市丸队长。”听着藤原的话,日番谷不语。市丸银,他搞不懂这个人在想些什么。
因为日番谷和藤原还有各自的队务,所以便让没有队务的冥音代为照顾一下乱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默着的冥音不知不觉地眼皮开始打架,不多时,也睡着了。
病房的门在这时悄悄被打开,市丸银走了进来,道乱菊的病床前站定。这应该是成为死神后,乱菊受的最严重的一次伤,那些虚,到底还是伤了她。他成为死神,是为了让她不再哭泣,不曾想,她竟也来当了死神。一切皆是命中注定,谁也无力改变,任生活这个大剧本一路走下去。
悠悠转醒,在看到病房里还有一人时,冥音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慌忙站起身,冥音行礼,打着招呼,“市丸队长。”
谁能告诉她什么时候多了一名队长?
重新挂起笑容,市丸银道,“你好啊,冥音小妹妹,我走了。”
虽然冥音很想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但终究还是没敢。走出病房,市丸银在原地站了一会。
真是有趣啊,浅仓言歌和朽木冥音。那天在墙头,就是因为冥音的相貌他愣了片刻,这才被乱菊发现。不久之后,若是再被蓝染发现,估计,浅仓言歌的价值就更大了。
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市丸银走出了四番队。
说来,虚圈的浅仓言歌,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five]
在无人理睬,无人照顾的情况下,浅仓言歌终究还是活了下来。三年前,她在疼痛中清醒过来,带着满身的伤,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想,她不能仅依赖于那个力量,既然要活,她就要依靠自身。那把刀,她一直留在身边。
浅仓言歌毕竟不是破面,所以破面的那些招式,虚闪,归刃她也学不来。三年来,她完全是依靠自己在提升能力。在流魂街时,她便知道自己是有些灵力的,无人教她如何控制,她便自行摸索。她的构造,比起破面,是更接近于死神的,纵使其他的技能她无法自己练成,但在旁看了那么久,她想,瞬步和响转似乎本质上差不了太多,所以她将重点放在速度上,那看似瞬步的技能那也练得马马虎虎。这三年间,或许她只有在速度这方面有所提升,但至少,幸运的话不依靠那个力量她也是可以自保的。
走廊里,言歌漫无目的地走着。它不想招惹任何人,所以在看到迎面而来的三人时,她自动靠墙站到一边。那是,三刃的三名从属官。
三个破面如往常一样边争吵着边行进着,在注意到低垂着目光的言歌时,三人收了声。随即,阿帕契故意用言歌听得到的语调说,“怎么,这个女人还活着啊。”
在这种时候,三人最是齐心协力,只听荪荪掩嘴道,“就是,为什么蓝染大人会让这个怪物留下?”
言歌的睫毛轻微一颤,但终没有答话。
哼了一声,罗兹也跟腔道,“既不是虚也不是死神,说是普通的‘整’,又拥有那诡异的力量,可不就是怪物一个。啧啧,看那飞机场的小身板,跟荪荪一样。”“哦呀,罗兹,人人又不是非要长得像你那母牛一样的身材才好看。”荪荪目视前方,回击着,而闻言的罗兹立刻跳脚,在二人争锋时,阿帕契在一旁自顾自地说,“这形容对你们二人来说倒还真贴切。”“哼,阿帕契,我看你也在朝着母牛的阶段发展。”随着荪荪这一声,三人的战争再度打响。
被遗忘了许久的言歌默默地从她们身边离开。
在回过神来后,罗兹大叫着,“啊,那个女人不见了。”
这时另外二人才停了下来,随即,三人又就谁放走了浅仓言歌争执起来,直到赫丽贝尔的身影出现,三人才消停下来。
言歌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也不想动弹,但为了自己这具身体的机能可以正常运转,适当的活动是有必要的,但,她又不敢随处乱走,因为她既不想走到某个战斗狂人的面前,也不想无意中来到实验室,被当作实验品。
言歌走的路破面很少,只要远远看见有破面过来,她便立于一旁,大多时候,那些破面都直接无视她,少有的几个嘲讽她几句也便作罢。这回,她依旧在一旁站立着,只是她听到那个声音在对她说道,“言歌小妹妹还真是沉默,在妮莉艾露离开之后,更是如此。”
言歌没有答话,。因为不详,所以她那时没有随着妮露他们而去,而无论是破面还是死神,她都没有什么话说。
有意无意的,市丸银说着,“话说呢,言歌小妹妹知道吗?在静灵庭有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子。”
这次,言歌有了反应,抬眸,听市丸银继续道,“不过啊,应该不是你的姐妹,这点冥音小妹妹也是很肯定的,毕竟也是生于朽木这个贵族。”
半晌,言歌抿了下唇,终于开口,道,“我想离开虚圈一趟。”
似乎在意料之中,市丸银面含笑意,道,“你真的要去吗?被发现了的话,干扰到蓝染队长的计划,你可是,会没命的。”“没关系。”没来由的,她就是想去看一眼,这条命,能活,她便尽力活下去,不能活,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走过言歌身边时,市丸银丢下一句话,“我回去帮你和蓝染队长说一声的。”
言歌不语,径直离开,她不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或许只是认为有趣罢了。
回到房间,言歌在漆黑的房间坐下。
由刚才听到的信息,言歌可以推断出,她叫朽木冥音。
或许她不该为了个不知真假的消息,拿生命开玩笑,但她就是,想去看看那个和自己有相同面容的女孩。在心底的最深处,她也是感到不公的吧,所以才想亲眼目睹,拥有相同的面貌,是否拥有相同的命运。
潜意识告诉她,这种事情不会是偶然,那么,会是这样吗?
站在窗户前,言歌沉思着。
她要,直视自己的命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