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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hapter 5 队员 ...

  •   Chapter 5 队员

      大多时候,迷茫都会扑面而来,恭维的背后,是深深的不屑。唯一待自己如常人的那个人,也已不在。这个世界,是如此苍白无力。

      by朽木露琪亚

      [one]

      新的一天,新的希望。因为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准许她自由进入十番队,所以无事可做的朽木冥音打算去转一圈,总比一个人闷死在队舍强。

      在路上行走,朽木冥音与迎面而来的一个女生打了个照面,转了转眼珠,在脑海中迅速搜索了一下,旋即,她打着招呼,“早上好,露琪亚小姐。”

      略微一怔,朽木露琪亚认真思索了一下,才忆起这个女孩应该也是朽木宅的人,点了下头,露琪亚道,“早上好,请,不要这么称呼我,好吗?”

      朽木冥音眨了眨双眼,她用的,是对主人家的称呼,即使是被收养,但在名义上朽木露琪亚也是朽木的当家朽木白哉的义妹,她理应这么叫的。

      转念一想,朽木冥音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现在,露琪亚是一直住在队舍的。她知道,露琪亚是绯真夫人的妹妹,但主人家不许告知,她也不便透露分毫。

      自动屏蔽露琪亚眼中的些许惆怅,料想她不会记得自己的名字,冥音做着自我介绍,“对了,我是冥音,似乎占用你一些时间了,抱歉。”“没有关系的,我先去队舍了。”道过别后,两人便各自离开。

      即使有了松本乱菊的许可,但一到十番队的大门前,冥音还是有些踌躇,晃荡了半天也没敢进去,倒是让时不时出入的人总用探究意味的目光打量着她,引得冥音想调头离开。

      就在她决意要离开时,日番谷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你在这里做什么?既不是要进去也不是要离开。”

      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冥音转过身,解释了一句,“那个,虽然松本副队长给了许可,但我不敢进去。”“既然我们队的副队长都开口了,你还犹豫什么,站在大门口反而引人怀疑,进去吧。”说完,日番谷率先进去,冥音小步跟了上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日番谷又停下了脚步,无奈地看向身后,道,“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朽木?”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冥音实话实说,“我不敢到处乱走。”

      想想让她随便走动说不准真会惹什么麻烦,思量了一下,日番谷道,“这样好了,那你就去看看我们的松本副队长是否在工作,过会有文件要送去她那里,职务室在那边。”顺带,日番谷给她指了下方向。

      颔了下首,冥音便真的过去,而日番谷继续做他的工作。

      给她安排个地方的确好过四处走动,况且松本副队长也不拘小节让她留在职务室也没什么不可,日番谷是这么想的。

      [two]

      到达职务室门口,冥音叩了下门,听到一声慵懒的“进来”,冥音推门而入,目之所及是忙乱批阅文件中的松本乱菊。抬了下眸看到来人,乱菊扔下笔,招手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冥音,来,随便坐。”

      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冥音看着忙得顾不上说话的乱菊,她想,松本副队长并不是时常翘班的吧。

      终于将眼前的文件批完,乱菊长舒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离音随意地说,“对了,冥音,你知道吗?五个月后真央的新生就毕业了,你要成为死神的话,可要抓紧这次的机会呢。”

      坚定地点了下头,冥音暗自握紧双拳。她也想要,试着改变自己,而不是滞留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站起身来,乱菊活动了一下坐的有些发僵的身体,道,“去外面走走吧,一直坐着多无聊。”说罢不等冥音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乱菊便带着她从窗户跳了出去。

      来到十番队的庭院里,无事可做的乱菊建议道,“冥音,要不现在我来教你鬼道什么的吧,正好这里没人。”“哎?可以吗?我真是感激不尽。”冥音有些受宠若惊,乱菊却是丝毫不在意地开始指导她。转眼间,一小时后,乱菊感叹着,“我该说不愧是朽木家的吗?虽然你总是说自己不被重视但你很有天赋的,我想你一定可以在五个月后成为普通队员的。”闻言,冥音露出欣喜的一笑。

      她也是,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梦想的吧,即便是被视作不祥的存在的她。

      目视前方的靶子,冥音轻念着咏唱,突然这时,乱菊在后面叫了她一声,心里一慌的冥音手一歪,一记赤火炮向墙头袭去,而她这才发觉,墙头有人?

      随即,一个声音传来,“乱菊你是故意的吗?”“怎么可能,我只是想叫她停手,结果这孩子向你那打去了呢,倒是,市丸队长,你为何会在我们十番队的墙头?”乱菊如是说着,她说的都是真话,而冥音已经目瞪口呆; ,那是,队长?

      随之而来的,是市丸银轻笑的声音,“我只是散步而已呐,那么告辞了,松本副队长。”烟雾中的身影消失,而乱菊蔚蓝色的眸子黯了黯。在赤火炮造成的烟雾完全消失后,乱菊拍了下冥音,丢下句“你一个人慢慢练习吧”后,也用瞬步离开,冥音想拉都拉不住,或许她应该先学习瞬步。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回过头,冥音手指墙头,道,“松本副队长走了。”

      回应她的,是日番谷的沉默。在他将新一轮的文件送去空无一人的职务室时,就猜到了会是这种情况,罢了,他又不是队长,也没有必要操心。

      因为还有工作要忙,所以日番谷也不再管冥音,让他一个人在这练习就好了,但前提是,不要误伤十番队舍。知道日番谷指的是被毁了一些的墙头,冥音垂了下头,她想,若是没人突然唤她,她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three]

      乱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跟了出来,只是在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流魂街上溜达一阵了。见前面有卖柿饼的,乱菊顺手买了一包。与往昔一样的味道,只是人已不在。她还记得的,在她饿倒在路边时,是他给了她一块柿饼,她天真地以为,纵使是在流魂街这贫困的地带,他们也可以一直相依为命下去。但,她错了,他留给她的,始终只有一个背影。

      解决完最后一个柿饼,乱菊打算打道回府,不料,一声尖叫在前方响起,预感到不妙的乱菊飞速跑了过去,只见一头虚正抓着一个哭喊中的小女孩,人群四下逃窜着。不加犹豫,乱菊拔出斩魄刀,上前一把斩下那头虚的利爪。救下了小女孩,乱菊将她抱在怀中。虚嚎叫着,向乱菊这边袭来。

      睨了眼怀中啜泣着的明显害怕极了的小女孩,乱菊冲她报以宽慰的一笑,然后将斩魄刀横于胸前,念着,“低吟吧,灰猫。”

      瞬间变为灰烬的斩魄刀击杀了那头虚,刚要将小女孩放下的乱菊却骤然一惊,转身看向身后,竟然还有一头虚,但她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它的气息。

      虚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乱菊急忙喊道,“灰猫!”

      但斩魄刀聚拢来的速度不及虚的速度,乱菊正要避开,却听一个声音响起,“射杀它,神枪。”

      刹那间那头虚便被贯穿,身亡。

      乱菊愣了一下,回头看去,依旧是那看不出真实想法的笑容,让人看不透,看不穿。

      将斩魄刀收于刀鞘,市丸银便要离开。看向那个熟悉至极的背影,乱菊说着,“谢谢你,市丸队长。”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那个背影轻微地颤了颤,旋即,市丸银不在意地道,“举手之劳而已,松本副队长。”

      乱菊不再答话,注视着那个背影淡出她的视线。

      拽了拽乱菊的衣袖,小女孩轻声说,“谢谢你,死神姐姐,可以放我下来了。”

      乱菊这才想起她还抱着一个小女孩,将她放下后,乱菊将斩魄刀收于刀鞘。

      如此,她也没了闲逛的兴致,径直回了十番队舍。

      刚进职务室,乱菊见到的便是厚厚的新的文件。皱了皱眉,乱菊刚要退出去,便见到日番谷倚在门边,说,“你可回来了,松本副队长,那是新的文件。”

      哀叹着,乱菊抱怨道,“为什么十番队没有队长,所有的队务都要交给副队长?哎,日番谷君,渡边也说过你有当队长的资质,要不你去试试?对了,你好像已经学会了卍解,对不?”

      望着双眼放光的乱菊,日番谷丢下一句告辞便离开。敢情,她希望十番队有队长是因为有人可以帮她处理文件吧,而且,这玩笑开的还真大,竟然让他去当队长,虽然还不完全,但卍解,他确实会了。

      [four]

      五个月后,朽木冥音如愿成为六番队的一名普通队员,由此一来,她发誓要更加努力磨练自己。

      十三番队队舍后方的空地上,朽木露琪亚在努力修行,提升自己的力量,这时,觉察到一丝灵压的露琪亚看向树后,警觉地说,“谁在那里?”

      被发现的朽木冥音不好意思地走了出来,在露琪亚诧异的目光中,解释道,“我路过这里,顺便想看看露琪亚怎么修行,结果被发现了啊。”

      收起所有的戒备,露琪亚放松下来,指出冥音的缺点,“要藏起来的话至少要把灵压隐藏起来,要不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吧。”

      见到冥音一脸疑惑的表情,露琪亚又想起她对自己说过的她那些事,所以追问了一句,“你该不会还没学会怎么隐藏灵压吧?”

      冥音脸红了红,显然证明了露琪亚的猜测完全正确。因为有时是日番谷教她,有时又是逃避工作的松本乱菊教她,所以她自己都会觉得她的步骤有些混乱。

      过滤掉这个话题,冥音又问了一句,“我会打扰到你吗,露琪亚?”“不会,你有什么事情吗?”听到这句反问,冥音点了下头,道,“最近我刚学习了斩术,你能用你的斩魄刀和我进行一下对打练习吗?”“当然可以,我也可以练习一下。”不加思索的,露琪亚便应允了下来,冥音欣然一笑,将自己的浅打拔出。

      刀剑相碰击的声音长时间持续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才停止练习。坐在草地上,露琪亚呼出一口气,道,“哎,冥音,你还是挺有当死神的资质的,而且你还这么努力,估计几年后是可以当上席官的。”

      冥音笑了笑,她总算是有了一个自己的容身之所。她知道,她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鬼道现在她倚靠咏唱也是有些威力了的,斩术才刚学,而白打,瞬步她都还没学呐,以后的路真的很长。

      也坐了下来,冥音好奇地发问,“露琪亚一直是普通队员吗?我觉得你有席官的实力的。”“是吗?可是别人不这么认为吧。”注意到露琪亚眼中的黯淡,冥音的视线移到草地上,半晌,她才吐露着,“即使以前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自被朽木家收养以来,你过得并不开心,对吗?”

      之后便是沉默降临,就在冥音以为露琪亚不会回答时,又听露琪亚说道,“只是觉得,有些压抑吧,那时,我以为我做的够好了,却还是得不到兄长的认可。在队舍,队员们一方面畏惧着我贵族这个头衔,一方面也是瞧不上我这个靠关系进来的人,唯一把我当作普通的一名队员看待的海燕大人,也被我害死了。”

      冥音默然。纵使不问世事,她也是知道那位志波海燕大人的事的,她想安慰露琪亚,结果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怎样表达,才能不触及对方的伤口。

      望向天空,露琪亚自顾自地补了一句,“终归,我是因为长了一张和已过世的绯真夫人相似的脸,才被收养的呐。”冥音无法反驳,大家都这么说,她又能如何。

      越说这个话题越觉得伤感,甩了甩头,冥音又迅速转移,道,“对了,露琪亚的斩魄刀叫什么名字呢?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拥有斩魄刀。”

      微微一笑,露琪亚将斩魄刀高高举起,回答着,“袖白雪,是冰雪系的斩魄刀,早晚冥音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斩魄刀的。”

      冥音颔首,她好希望她可以拥有一把斩魄刀,会是什么时候呢?希望时间不要太长呐。

      不久,露琪亚便回十三番队队舍,冥音也向自己的队舍行去。

      [five]

      五个月,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内,改变的东西不止零星半点,至少在十刃方面又一次经历了大整合。

      坐在漆黑的房间中,浅仓言歌什么都不去过问,她想,在这五个月的时间内,她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第三十刃是谁,回答她的是一句赫丽贝尔大人。

      无人理睬她,连说话都省了,就连那个曾经允许她留下来的蓝染大人都忘了她的存在吧,她只是,住在这个妮露曾经给她的无人问津的屋子里。

      偶尔的活动还是有必要的,出了房门,浅仓言歌默默地走在虚夜宫内,但,却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言歌抬头,冷冷的目光扫视着这个不曾见过的女性破面。

      这段时间内,她已完全养成没有丝毫的表情。言语,表情,都不是她需要的东西。

      打量着她,破面的语气中含着明显的蔑视,“喂,你所跟着的妮莉艾露已经不在了,你这个‘整’为何还在这里?”

      不去理睬她,言歌径直离开,却被恼羞成怒的破面拉住肩膀,“喂,你是哑巴不成?”“放手。”言歌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是想警告这个破面的,那股力量,似因久不沾血,已在蠢蠢欲动。但破面显然没有理解言歌的意思,依旧不依不饶,顷刻间,映入她眼中的,是回头的言歌那一双邪魅的血眸。

      轻启唇,言歌轻声说,“那么,就请死吧。”

      一秒后,破面讶然地发现,她抓着言歌的左手已被扔在地上。痛感袭来,破面尖叫着,“啊!我的手!你竟敢……”话音未落,言歌的右手已贯穿了她的心脏。睁着不敢置信的双眸,破面在临死前望着舔舐着有手指上鲜血的言歌。这就是,浅仓言歌。

      破面轰然倒地,至死都没合上双眼。

      随着她的死亡,言歌的血眸渐渐变回了黑色。颤抖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言歌无力地靠着墙壁。她恨,恨这股力量。因为它,她无法过正常的生活。

      “啧啧,这场面,真是血腥啊。”无需抬头,言歌便知道,是诺伊特拉,只听他又说,“还以为你跟着妮莉艾露走了,原来还在这里,倒还,真想试试你的这个力量啊。”“诺伊特拉,你不会忘记蓝染大人现在在找她吧。”是一个言歌从没听过的声音。缓缓抬眸,言歌才发现十刃全在,看来是刚开完会议,而方才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女性破面,应该是赫丽贝尔。

      如此,言歌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调转方向,她朝蓝染所在的方向行去,脚步有些虚浮,许是她那个力量真的很费体力。

      恭敬地来到蓝染面前,言歌静静地听着对方开口,“近来有些忙,没顾上言歌,你不会介意吧。”“怎么会。”言歌面无表情地开口,她只能,这么回答。只听蓝染又道,“可以交给你一个任务吗?”“当然。”她,不能拒绝,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蓝染告诉她,现在的虚夜宫外,不知为何涌现几只基力安,请她去除掉。为何不叫别人,这个“不知为何”是否是有意为之,她很清楚,她只能选择接受。

      言歌刚一来到外面,那数十只基力安就向她冲了过来,言歌可以险险地躲开第一只的攻击,但接二连三的攻击却避不开。

      她的手臂,身上全部是一道道伤口,鲜血一滴滴地流淌着,言歌咬牙站在一群基力安中间。她要战斗,否则只有重归为灵子的命运。

      拔出方才蓝染赐予她的刀,言歌盲目地砍杀着,但是,她的努力只是划伤了几只基力安让它们更加恼怒罢了。

      一只基力安迅速袭向她,一击之下,言歌便被打到了空中。双手抚了下腹部,温热的血流出,浸染了她的双手。

      重重地,言歌摔在了地上,刀落到一旁,基力安向她这里慢慢移来,言歌沉重地喘息着,像一只濒死的鱼。

      她知道,有很多人在旁观,她若死了,蓝染只是少了一个工具,她若活了,便多了一个工具,她的存在,只是工具而已。

      沉重地闭上双眼,言歌已经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在她认命时,脑海中清晰地响彻着一个声音,“你,想活吗?”想,她想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纵使一直以来活在绝望中。

      脑海中似乎又有一串笑声闪过,旋即,言歌起身,拿过一旁的刀,短短几分钟,便解决了数十头虚。

      腥红的眸子在一切结束后又悄然消失,眼前一黑,言歌昏倒在地上。

      她知道,有什么已经不一样了,那个力量,除了有时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外,只要她需要,它也会出现,但在使用这个力量时,她也不是她了。

      落入无尽的黑暗中,言歌不知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又或者,她真的有未来吗?

      无论如何,她都想要活下去。

      她想见证,她是否,可以冲破,这名为命运的枷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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