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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3 容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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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容颜
曾几何时,周围会徘徊着如此之多的惊讶,只是,那个与她有着相同容颜的女孩,是否也同她一样,清晰地感受着这泛着层层恶寒的世界?
by朽木冥音
[one]
在自己的房间中,朽木冥音站立于窗前,整理了一下刚穿好的死霸装。怎么说呢,至少在她看来真是太搞笑了,就算是充数的,可她又能干什么呢?打杂的不成?在又思索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后,朽木冥音更加无奈了。刚上任不久的六番队队长,是朽木家第二十八代当家朽木白哉,虽然她不曾见过这位当家几次,但偶尔的几次远远看见,都会让她感受到其气场的强大,以至于她在走路时都会变得有些僵硬。
她想,按道理来说她不是非要住在队舍的,她可以回家,可是,她却没被这么要求,只是被告知在没用时,她才会被遣回朽木家,低头看了下挂在腰间的浅打,朽木冥音摆弄了一下。成为死神,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斩魄刀的感觉似乎也不错,或许在这段时间内她可以尝试一下,看能否争取一席之地,比起独自生活在那个无人问津,时常寂静的像坟墓的房子,当上死神,住在队舍也是不错的选择。
有了这个目标,冥音决定在近几天内计划一下。什么都不会的她自然是要一步步来的,所以现在,她首先要看看她要干什么好。昨天那位领事的没有来,八成是把她给遗忘了。
走出房间,冥音四处走着,走廊里的人虽不少,但似乎也没有人想停下来搭理一下她这个充数的。
冥音四处张望着,这时,一个刚从她旁边经过的人又折了回来,匆匆说了一句,“你是新来的吧?把这些送去职务室后”后,便把一摞文件塞给了她,而后不等她答应就迅速的离开了。
冥音极无奈,这个人是真的忙的晕头转向了吧,明明已经看她面生,知道她是新来的,还要让她把这些文件送去职务室,她怎么能知道职务室在哪里啊?
四处转悠了半晌,总算是半路碰到一个愿意带她去送文件的人,这件事好歹是交差了,又变的无所事事的冥音开始认真思考,她要怎么学会那些基本的技能,并取得正式留在这里的资格呢?单凭她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又有人会愿意指导她呢?纵使她想努力去做,也要有一条正确的路才行呐。
望向一旁的窗外,冥音只觉自己今后的人生仍然会很艰难,道路还很漫长。
[two]
十番队,职务室。
左手托腮,松本乱菊游离的目光看着“咚”地一声砸在桌子上的一摞文件,只听对面的人恭敬地说,“暂时就这些了,松本副队长。”沉默许久的乱菊终于高喊了出来,“这叫‘就这些’?还只是‘暂时’?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啊!”“这个,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在渡边代理副队长代理时也是这样。”摊上这么一个懒散的副队长,以后真是有够受的了。
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乱菊揉着额角。她只不过想离那个人进一步罢了,怎么就让生活变得这么麻烦了呢?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轻拍着桌子,乱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叨咕着,“这样的日子要怎么活呀,十番队的队长快点上任吧!”路过职务室的日番谷向里面睨了一眼,敢情他们队的副队长是在把队长当枪使,以后也不知道谁会那么幸运摊上这么个副队。当然此时的日番谷不会知道,那个“幸运”的人会是他自己。
突然,乱菊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说,“我会好好批阅的,你先下去吧。”“是。”舒了一口气,那名队员告退。正襟危坐了一阵,确定没有人后,乱菊打开窗户,跳了出去。老老实实的批文件,才不符合她的性格,虽然,最后还都是她自己的事。不过,先放着去吧,她要先逛一阵去了。
感觉到面前似乎有人,乱菊抬起头来,愣了半晌后,乱菊问候着,“市丸队长。”“乱菊的语气还真是生硬呢,好像我们一点都不熟似的。”闻言,乱菊很想自嘲地笑笑,并像儿时一样赌气地说明明让我们之间生疏的是银你自己,但,儿时毕竟是儿时,有些话她也终究说不出口了。
对面的市丸银也沉默了片刻,应该说,他很清楚她在想什么。他要如何说,再见到刚成为死神的乱菊时,他的内心是惊讶和喜悦交织的,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用一句连自己都能骗过的生硬语气说“乱菊,吗”,因为当时蓝染刚好经过,百年的隐忍不能在那一刻破碎掉。
抬头看了眼敞开的窗户,市丸银说着,“不过刚才乱菊你,是跳窗户出来的?”一句话提醒了乱菊,她还站在自家队舍外面,轻咳一声,乱菊镇定自若地说,“出都出来了,被抓个现行多不太好看,所以,我要先走了,市丸队长你自便吧。”“那就一起吧,怎么看我也是推掉队务出来的。”不变的语调,使乱菊想再一次为三番队的副队长默哀,想来,以后谁要是摊上她这么个副队长,估计也得为自己默哀。
在静灵庭里闲逛,总归是不大好,所以乱菊将溜达的地点转移到了流魂街,当然是要去治安较好的地段,至于他们住过的那个地段还是算了吧,一是治安当真不怎么好,二是现在回去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扫视了一下四周,乱菊侧身闪进一个酒馆,她可以感觉到身后的人跟了进来,怎么说呢,至少在他的面前,她的坏习惯不用过多的保留吧。
斟满一杯酒,乱菊豪爽地喝了下去,淑女这个词,貌似就没和她搭过边,若是喝个酒也小口小口抿着喝,那就不是她松本乱菊了。看着对面的人,市丸银有些无奈地说,“乱菊啊,酒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总喝吧,对身体也不好。”“嗯?我才没有总喝呢。”如果说三天两头的满屋子都是酒味也不算总喝的话。
看了眼面前酒杯里的酒,市丸银一饮而终。嗯,真是难喝,将空酒杯放下,市丸银说着,“这么难喝的东西,乱菊你也能这么爱喝。”边斟酒,乱菊便答着话,“可是,有时并不是因为爱喝才去喝的。”
敲打着桌面的食指滞了一下,半晌,才又听市丸银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可是有时只有醉了,才能暂时忘记一些事情。”乱菊的语气是波澜不惊的,朦胧间,乱菊感觉自己今天真是醉得太快了,否则,她怎么会产生一种,在那一瞬间,他那一如既往的假笑消失了的错觉呢?
说醉,她便真的醉了。趴在桌子上,乱菊只觉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总是一声不响的走掉,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了啊,银。”
她无意识的呢喃,他缄默着,周遭的觥筹交错似与他们无关。
明明都打定主意是最后一次了,却又有意无意的想看乱菊你好不好呐。刚想把醉成一滩烂泥的乱菊送回十番队舍的市丸银,在感觉到一股灵压后放弃了这个想法,付完帐后独自离开。
路过一个拐角,市丸银停下了步子,目视前方说,“东仙也好兴致,到流魂街来散步。”“蓝染大人去了虚圈。”在拐角的阴影处,东仙要的声音传来。没有什么惊异,市丸银顾自说,“那也不会被人发现呐,因为镜花水月。对了,除了妮莉艾露,似乎不想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呢,那孩子。”“所以还是一直交给妮莉艾露负责了,浅仓言歌。”没再多说什么,市丸银向队舍行去。
看似平静的背后,早已孕育着了,那巨大的阴谋。
[three]
“客人,这位客人,醒醒!”迷糊见,感觉到被人又推又叫的松本乱菊揉了揉双眼,昏昏沉沉的坐了起来,叫她的是这个酒馆的老板,见对方醒了,老板有些无奈地道,“天都已经黑了,您该回去了吧。”
乱菊看了眼窗外,真的已经黑透了,她是睡了多久啊。叹了口气,乱菊站了起来,刚要付账,却听老板制止道,“您的酒钱已经付过了,就是和您一起来的那位死神大人。”乱菊怔了怔,随后略显苦涩的一笑,又是呢,一声不响的就走掉,罢了,本来她就是打算要自己一个人溜达的。
慢慢悠悠地踱步回到队舍,揉着额角,乱菊向职务室走去。真头痛啊,一是因为酒醉,二是因为一想到那一大堆的文件在等待她去批阅,她就从心理上感觉头疼。
刚走进大门的乱菊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日番谷,摆了摆手,乱菊笑着打招呼,“呦,日番谷君,出去散步吗?”“嗯,是的,松本副队长。你,刚回来啊,这一股酒味还真是,难闻。”蹙了蹙眉,日番谷毫不留情的评论了一句。嘻哈笑着,说了句“我去与文件奋斗了”后,乱菊便闪身离开,而日番谷独自出去散步。
晚间静灵庭的街道,很静谧,他很喜欢这种安静的感觉。
“小白。”
无奈地驻足,日番谷回头,看向声源处,说道,“我可不止进了真央,现在也已经是席官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改称呼,雏森?”轻笑一声,雏森桃小跑了过来,故意强调道,“是呢,可我也已经是五番队的副队长了呢。”知道再怎么争辩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日番谷索性也不再提称呼这个问题。
继续向前行进着,雏森犹豫了一下,道,“小白你说,你见到了一个和言歌很像的人?不是她吗?”僵了片刻,日番谷目视前方,摇了摇头,道,“虽然很像,但确实不是,她说她叫朽木来着。”顿了顿,日番谷又补了一句,“雏森你恨她吗”
闻言,雏森认真思索了一下,半晌才道,“不知道呢,其实说来,对于言歌,我们一点也不了解。小白你,也说不上是恨她吧,只是疑惑于,她为何连个解释都吝啬给我们。哎,以后怕是真的见不到她了吧。”
日番谷没有作答,既是这样,永世不见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正缄默着,前方一名队员跑来,道,“雏森副队长,您批阅的文件里似乎有一份不大对头,蓝染队长说如果您不方便的话,交给他就好了。”“哎?不会吧?”雏森有些抑郁,明明都有认真看过的,怎么还会出问题?
“快去吧,那可是你最尊敬的蓝染队长。”“真是的,小白你又调侃我,那我先走了,你慢慢散步吧。”匆匆道过别后,雏森便向五番队舍行去。
[four]
缓步溜达的日番谷,在走过一个拐角时停下了,看了眼不远处凝视月亮发呆的那个女孩。和浅仓言歌相同的容颜,不论怎么说都有些别扭的感觉。
感觉到自己面前似乎有人,朽木冥音停止了思考,看了过去,率先说道,“啊,你是那天那个说我是那个什么言歌的人。”愣了下,日番谷答道,“日番谷冬狮郎,我的名字。那天抱歉,认错人了。”
“我们真的很像吗?”朽木冥音好奇的指了指自己,问着。点了下头,日番谷道,“嗯,一模一样,除了……”日番谷没说后面的话,但冥音明白,除了她右额角的那个曼珠沙华纹路。甩甩头,不去想那个惹人心烦的印记,冥音追问着,“那,她是什么人呢?”对于一个不是姐妹却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她确实很惊奇。
视线移向别处,日番谷的语气有些僵,“对不起,我不大想提起她。”怔了片刻的冥音这才想起,在那天见到她的时候,日番谷的声音似乎是有些不喜的,看来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啊。
不再提这个话题,冥音倏地说道,“那个,好像唐突了些,日番谷君,你能教我一些死神的基本技能吗?”她也知道太突然了些,但她真的很想在短时间内尽快找到一个人可以教教她。
看到对方颇为奇怪的目光,面色一红,冥音解释着,“呐,如你所见,我现在就等于是个充数的,但我真的很想成为死神,直接留下来,不想就这么被遣回去。啊,我是不是,会让你感到不愉快?”
知道她指的是她和浅仓言歌拥有相同容貌的这个原因,日番谷摇了下头,道,“你又不是她,而且对于她,我也说不清楚是种什么复杂的感觉。不说这个了,虽然我觉得你什么都不会的情况下去真央从头来比较好,但争取先留下来再进行磨练要省事一些吧,不过,你不是朽木家的吗?找你们队长不是更方便些。”
冥音惊讶的看着日番谷,继而无奈地说,“那怎么可能,朽木队长可是朽木家的当家,我这种旁系的无名小辈哪有什么资格呢?如果可以侥幸留下来,那我就真是幸运至极了。”
看来贵族的生活也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呐,日番谷如是想着。
考虑了一下冥音的这个请求,半晌,日番谷才道,“那,好吧,地点就再议吧。”
双眸一亮,冥音高兴地道谢道,“谢谢你,日番谷君。”
因为那相同的容颜,所以对于这个几分钟前还是陌生人的朽木冥音,他倒没感到陌生,经答应了她这个唐突的请求,但是,话刚才是那么说,但浅仓言歌所造成的影响,又不可能让他对朽木冥音一点芥蒂都不存。想是命运弄人,原来真会有毫无血缘关系又如此相像的人。罢了,就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适应吧。
暂时放下一切,简单道了声别后,算算自己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日番谷便转身向队舍走去。
[five]
缓缓睁开双眸,浅仓言歌环视着周围,是她住着的房间。看来,是因为那她所憎恶的能力,所以她才活了下来,还真够讽刺的。冷哼一声,浅仓言歌坐起身来,她可以清晰地嗅到自手上传来的血腥味,浓重到令人作呕,甚至,她有想砍断这在不经意间染上鲜血的双手的冲动。
下地,浅仓言歌在黑暗中寻找着哪里有水让她洗下手,不过,在这虚圈真的会有水这种东西吗?确认房间里是没有,看了看门,做了下思想斗争,浅仓言歌最终决定走出去,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味道。
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似无头苍蝇般,浅仓言歌四处游荡着,她想,至少可以碰见妮莉艾露也是好的。虚圈可不比尸魂界和现世,她可不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随意走着,浅仓言歌竟无意中来到了外面。一望无际的沙漠,还真是无论何时都是如此。
浅仓言歌正欲回去,却听一个张狂的声音传来,“你就是那个拥有什么不知名力量的‘整’了,既然蓝染大人让你留下来了,倒还真想和你战斗看看你有多么厉害。”言歌闻声看过去,直觉告诉她,这个家伙不好惹,她还是快点离开的好,前提是,她走得了的话。
“但,蓝染大人也没有说过,任何人现在可以和言歌战斗,诺伊特拉。”听到这个声音和话的内容,言歌稍稍松了口气,但她却见那个叫诺伊特拉的人转过身去,高声说道,“那么,你就来和我打一场好了!今天我一定会打败你,妮莉艾露!”“我拒绝,我没有和你战斗的理由。”丢下这一句话,撇下诺伊特拉,妮莉艾露来到言歌身边,笑着说,“你醒啦,我们去吃东西吧,我想你也该饿了。嗯,我去叫上沛薛和咚德恰克。哦,你不用担心诺伊特拉那个战斗狂人,至少现在,他还打不过我。”似乎看出言歌所想,妮莉艾露又补了一句,言歌缓缓点了下头。听刚才那对话,似乎的确如此。
想了想,觉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了的言歌开口道,“那个,妮莉艾露,哪里有水可以让我洗洗手吗?我讨厌,这刺鼻的血腥味。”“我带你去,虚圈的水可是很稀少呢,对了,言歌你直接叫我妮露就好了的。”妮露如是说道。待言歌洗过手后,妮露带她去用餐,这时言歌才骤然想起,自来到虚圈起,她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看到随后过来的两个人,言歌听妮露对她介绍,那是妮露的两个从属官,沛薛和咚德恰克。这两个名字言歌有印象,因为方才妮露有提到过。在妮露悄悄离开的间隙,言歌问着,“妮露,很厉害吧?”“你知道十刃吗?”沛薛反问,言歌点了下头,她的理解力和记忆力倒是不错,像破面,十刃这些词,对她说一遍,基本上她就可以了解个大概了。见她点头,沛薛继续说道,“妮露大人,是第三十刃。”
瞳孔微微睁大,言歌没有再作答。果然,妮露是很厉害的。
“你们在说什么?可以吃东西了。”随着妮露的话语,言歌的视线移至桌子上,却不由地一怔。记忆中,似乎有过这样的对话来着。
“日番谷君,很喜欢甜纳豆呢。”“嗯。”
再简单不过的对话,对平凡不过的生活,她却是如此怀念,只是,再也回不来了。
“言歌?言歌!你怎么了?”见言歌有些失神,妮露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回过神来,言歌轻摇了下头,轻声道,“没事,只是不经意间,想起以前的事罢了。”妮露表示了解,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不过小言歌你的面部表情太少了哦,再这样下去会成面瘫的。”
言歌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妮露终于放弃。
用过餐后,言歌安静地坐在那里。妮露同沛薛和咚德恰克简单介绍了一下言歌后,也坐在一旁。其实,她对于浅仓言歌也不是有多了解,顶多只是知道她的名字以及那不知名的力量,她也不知道,言歌是从始至终就是这么安静,还是来到虚圈后变成这样的呢?独自一人在虚圈过了这么久,也是可以理解的。
“妮露,我会一直留在这里吗?”倏地,言歌缓缓地开口。看了言歌一眼,半晌,妮露才开口道,“说句不好听的,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蓝染大人就会让你留在这里。”
利用价值,果然是这样。利用与被利用,这就是她所认知到的全部。
闭上双眸,言歌靠着墙壁。
她多么想,哪怕是在梦中也好,她可以找回那失去的简单,平凡而又快乐的生活,但是,即使在梦中,她见到的也是他的不解,失望,以及那句永世不见。
如果相见,只是徒增他对她的厌恶,那么,便就此作罢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