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一只找鱼的野猫

7、首战告捷

　　允浩面无表情的在城楼上巡视，虽然第一仗赢得不光彩，但毕竟是赢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很清楚金贤重还会再来，那小小的陷阱困不住他。

　　“将军，忠秀副将军醒了。”一个士兵跑到过来禀报。

　　“好，我马上就去。”

　　允浩交待了两句，向内城走去。

　　“忠秀哥……”

　　李忠秀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允浩笑了。

　　“小子……还好你赶回来了……”他说。

　　“唉……我就不应该离开其实……毕竟我是将军，一个将军玩忽职守，擅自离开……实在是……”

　　“别自责了，毕竟京城那边有事……你也不能不管啊……”

　　允浩默默地点点头。

　　“忠秀哥你好好休息，还是老话，城在我在，城亡我亡。”允浩起身准备离开。

　　允浩的父亲也是军人。十五岁那年，他就跟着父亲第一次上了战场，虽然说读了无数的兵书，跟着禁卫军操练了很久，练了十年的剑，但当自己站在父亲身后看着万千兵马浩瀚前行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地激动，当敌人挥刀冲过来，两军混战的时候，当他看到那些或年轻，或老迈，或刚毅，或惊恐的面孔在自己面前消失，看着那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允浩明白了，打仗就是你死我亡，只有比对方强，才能保住命。在朝中也许可以不停地是手段耍心计，但在战场上，当两军真的面对面的时候，除了手上的剑，没有其余的了。跟着父亲大胜，跟着父亲班师回朝，跟着父亲享受万人的欢呼，但允浩的心却相当的复杂，他知道这样的和谐的场面是用无数条性命换来的，那些被擦得锃亮的矛曾经满是血污，他更知道如果不是这些残酷的代价，现在更多的人会哭泣。

　　允浩讨厌战争，虽然他是一个将军。16岁那年，允浩不负众望，确切来说应该是不出所料的考上了武状元，从武功兵法到为人处世，从骑马射箭到孔孟孙武，允浩都独占鳌头。很自然的，他成为威远军，他父亲的嫡系部队，的副将。父亲是个比自己坚毅的人，他其实很反对允浩读书，他认为作为一个军人，知道怎么打仗就够了，那些文人的风花雪月，无病呻吟就免了，所以父亲对战争有种莫名其面的迷恋，就像母亲说的：“你父亲最爱的是威远军，他的信仰是胜利，而这个家，我只是附属品。”可惜，父亲不能再带领这群战士们杀敌了，在允浩加入威远军的第一个春天，也是自己十七岁的那个春天，父亲身负重伤，被废了伤腿。对于郑家，那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对于威远军来说也是。所以作为郑家的长子，允浩没有选择的，成为了威远军新的将军，也成为了别人津津乐道的桑木国最年轻的将军。有时候人们做一件事并不是因为自己喜欢那件事，而是因为必须去做。郑允浩，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做一名军人，要过征战沙场，马革裹尸的生活，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所以他承担了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而不是自己愿意承担的责任。允浩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可悲的，除了打仗什么都不知道，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威远军，并不是他所爱的。

　　“我在保护一个国家，相比其你自己那点小小的失落，数千万人的生命怕是更重要。”允浩提醒自己。唉，很久没有这样胡思乱想了，他以为自己早已过了思想斗争的阶段，他以为这一阶段在自己决定接任威远将军的时候就结束了，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会又冒了出来。允浩叹了口气，眼看就要到城楼了，不能让自己的士兵看到这副莫名奇妙的样子，他们需要一个仿佛无所不能的将军。

　　另一边，在中极度无聊地骑了一天马。自己在这个队伍里的地位相当之敏感与尴尬，大小不是个官，但自己又是有天王爷顶着六王爷的压力极力推荐的，所以，大家对他的态度是，远远地观望，不能得罪，但又不准备太过注意。

　　在中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是该让这群实力的家伙见识一下金在中得厉害呢，还是乐得清静呢？抬头突然看见了另一个跟自己一样心不在焉的人，东方胜基。桑木国的二皇子此刻眼神涣散，听者一个地方在发呆，也不好好管着自己的马，以至于一直在往左走，弄得左边的人马不得不一再往外退，但又没人敢提醒这个发呆的王子。

　　“那我去吧。”在中笑了。

　　“二王子。”在中调转马头赶上，轻轻叫到。

　　没有回答，那人还在继续横向移动。

　　“二王子。”在中提高了声调。

　　“嗯……嗯……嗯？哦……金先生。”终于回过神来。

　　“二王子的马好像老往左边走，眼看就要……”在中说道。

　　“阿？哦……谢谢。”对方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也没显示出尴尬的神色，向右拽了拽马头。

　　“金先生现在还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吗？”胜基突然问。

　　“呵呵……不会了，不过花了很久才记住的。”

　　“我刚开始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人会不知道自己的家怎么走，直到后来听别人说起先生的事，才知道前因后果。”

　　“呵……更傻的是这个人居然不认识当朝太子，亏他还自诩为王爷的智囊。”在中自嘲道。

　　胜基突然沉默了。

　　“有天叔……是不是很讨厌我？”他没头没脑的问到。

　　在中看了他一眼，默默揣度了一下他的神色，明白了一些事情。

　　“二皇子何出此言阿？！”在中作出一脸惊讶的样子。

　　“呵……一直都在跟他作对，想把大哥扳下台。”胜基脸上出现了那种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阴沉。

　　“恕在中直言，与王爷作对的恐怕不是二皇子您，而是六王爷吧。”在中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胜基漫无目的的看着前方，突然笑了。

　　“你在试探我。”他说。

　　在中愣了一下，看来自己小看这个青年了。

　　“不过没关系，六王爷也好，我也好，有天叔都讨厌了，不是吗？”

　　“有些时候，我们看到不一定代表是正确的，而我们由自己看到的所得出的结论，更会是错上加错。我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看到的和猜测的是不是事实。”在中说。

　　“金先生，我觉得如果我是你，我一辈子都不会牵扯到皇室权利的斗争中来，因为那实在是太黑暗了。”

　　“我不是风口浪尖的人物，我可以在任何时候全身而退，我帮助王爷和太子，但整整参与的人不是我。但你就不一样了，你的身份决定了你要参与。”

　　“呵……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参与。”

　　“其实不参与的方法很简单不是吗？”在中在一点点撕破这个青年的伪装。

　　“呵……我知道只要我不跟太子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你以为我说不争就不争了吗？”

　　“哈哈……的确是这样的，我们所有人都会为一个相同的问题苦恼，到底是遵从自己的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还是为了这些那些的原因做自己不想做但貌似必须做的事。”

　　“金先生果然是聪明人。”胜基终止了对话。

　　“二皇子何尝不是呢？叫我在中就可以了。”

　　两人相视而笑，第一回合，不分胜负。

　　六王爷府。

　　“金在中……是个什么人？” 六王爷坐在书房里，面前是自己的亲信。

　　“有天王爷的亲信加智囊，才貌皆当世无双。不问世事，深居简出，不出有天府确知天下事……”

　　“他为什会突然冒出来？”

　　“这个……小人不知。”

　　“也就是说……这个人对有天很重要？”

　　“嗯……是的。王爷的意思是。”

　　“我没意思，你下去吧。”

　　亲信看这六王爷没有表情的脸，退了出去。这真是个难伺候的主，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会不会下一秒就把自己给砍了……

　　“其实……我只是对那个人更感兴趣而已。”书房里，六王爷自言自语道。

　　允浩突然从梦中惊醒，他觉得很不安，好像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这些天，太平静，平静的有些不正常，这样的平静或许不是好事。他穿衣起身，决定到城楼上去巡视。

　　夜黑风高，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唯一的光亮来自于城楼上的火把。士兵们的神色有些懈怠，有人在打瞌睡，有人在闲聊，甚至有些人不知道上哪去了。

　　允浩的不安跟明显了，虽然这些兄弟跟着自己出生入死，都算是久经沙场了，但第一天的大胜和最近的安宁难免让人产生一种虚假的自满，然后导致懈怠，然后敌人就可以趁虚而入！

　　“你们在干什么。”允浩没有感情地说。

　　风吹动他的披风的声响，突然特别明显，士兵们停止了聊天，有的在叫醒睡着的同伴，有的有些不安的看着允浩。

　　“我知道大家很辛苦。”允浩说。

　　“但是……”允浩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奇异的响声。

　　数不清的云梯突然出现在城楼外墙上。发出轻微但特别的响声。

　　“你，敲钟，让所有人进入警备状态。你，把这些跑了的人给我找回来。你，通知赫财哥带领人马看好大门。剩下的人，跟我守城，把所有云梯推下去。”允浩大惊，连忙吩咐道。

　　个人领命。允浩来外城楼边，果然城外突然黑压压的都是敌人的兵马，虎视眈眈。他一把推开自己面前的云梯。只听见一声惨叫，但云梯很快又搭了上来。惨叫声渐渐蔓延开来，自己的兵士虽说会偷懒，但打起仗来绝对不含糊，一个人推开云梯，旁边另一个人向下射箭。

　　“报……李先锋已经在城门口布置好了。”

　　“报……敌人在攻城。”

　　“调一千人马去支援。”允浩吩咐道。

　　允浩斟酌片刻，决定亲自去支援，城楼上的情况已经控制住，而金贤重真正的目的是轰开城门，他不会牺牲太多的人来爬云梯，特别是在已经有不少人被射死的情况下，他会集中兵力直接攻城的。允浩把这里交托给了队长，自己冲下去支援李赫财。

　　“禀告二皇子，云天知府已经在城门口恭候。”

　　“嗯，告诉他我们还有半个时辰就到。”胜基说道。

　　“是。”

　　在中不禁感叹这群人做事的效率，照他们这种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在太守或者知府家住上三五天的走法，什么时候才能到桑南阿……前方需要粮食，允浩需要粮食！！

　　“二皇子。”

　　“嗯？”

　　“我们在云天要待多久？”

　　“两天或者三天。”

　　“恕小人直言，我们到桑南是为了给前方筹措粮食。找我们这种走法，等到了桑南，筹到粮食，恐怕仗都打完了。”

　　在中说话的声音不小，很多人都听得见，一时间队伍里出奇的安静。

　　“我想，恐怕还是我说了算吧，这里。”胜基有些尴尬。

　　“是的，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我只是个有天王爷府上的家丁，当然是听您的。我只是给您建设性的意见。”

　　“我知道了。”胜基深深地看了在中一眼，继续往前走。

　　“他是不是仗着自己是有天王爷就为所欲为阿……”在中听到有人在议论。

　　“就是，指责其二皇子来了。”

　　在中又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没有章法，这样的事平时自己用脚趾头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既不会得罪二皇子，也不会给这些人留话柄，唉……怎么那么冲动呢。

　　又是为了郑允浩，我怎么总是为了他的事而出丑阿，在中自嘲地笑了。

　　一路无语，进了城，安顿好，在中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云天知府的宅子气派非凡，亭台楼阁，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钱。过了云天就是桑江以北了，只要过了江就到桑南了……可是这速度……唉……

　　金在中，你绝不觉得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房间的另一端有一架琴，在中决定让自己做点什么，免得坐在这里乱想，就走到琴前。试了试音色，有些走调，看来很久没人用了。紧了紧琴弦，拨出一段音阶，还算清亮。弹什么呢？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在中吟道，他在战场，不是吗？

　　一串音符从指尖倾泻而出，《破阵子》。

　　允浩面色凝重地站在城门前，对方的攻势很猛，木质的城门发出阵阵闷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自己的心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这个撞法，迟早抵不住的。到底要怎么办！允浩懊恼的晃晃头。

　　看来只有兵行险招了。

　　“李正。”允浩说。

　　“是！将军！”

　　“将城内的百姓全部带到地下通道，向城外走。现在马上就去。对了，还有忠秀副将军。”

　　“是！”

　　“来人，准备干柴，堆成十摞，每堆有五丈高，把这里围起来！”

　　“弓箭手！全部上城墙。不住发出任何想动，埋伏好！”

　　半炷香的时间后，从城门开始向四周的两百米的范围内备干柴围成了一个圈，允浩站在城墙上，赫财的人马已经全部退到圈外。弓箭手分成两批，一批对准城外，一批对准城内，剑已在手，只待一声令下。

　　城门依然在怦怦作响，巨大的木质门闩已经开始松动，城内出奇的安静，只听到外面的叫嚣声和火把滋滋的响声。

　　借着火光，允浩向城外望去，他看见金贤重高高骑在马上，指挥着人继续攻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个士兵突然向金贤重跑去，随后贤重扬起手臂，带领人马向前，是时候了。

　　允浩向赫财抬起手，赫财也抬手示意。瞬间一片火光蔓延开来，赫财点燃了自己面前的干柴。

　　砰的一声，门终于被撞开了，敌人的喊杀声顿时打破了城内的寂静。允浩再次抬手，面向城内的弓箭手点燃箭头上火把，向干柴堆射去，先是火星点点，然后火光冲天。所有干柴瞬间被点燃，先冲进来的人被团团包围在火海之中。

　　城下像炸开了锅，惨叫声不绝于耳，不断有人冲进城来，先进来的人就被挤到柴堆边，引火烧身。允浩的手握成了拳头，金贤重，金贤重，金贤重终于也进了城！允浩扬了扬嘴角，又一次抬手，对准城外的弓箭手万箭齐发，一道箭墙阻断了金贤重身后的人。

　　城内是不明情况乱成一堆的人，城外是无法增援的部队，允浩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又一抬手，一队人马偷偷从城内潜下。

　　“砰”的一声城门再次被关闭，城内的人因为忙于应付越烧越旺的大火，甚至没有注意到门又被重新关上了。人马再次偷偷潜回城墙之上待命。城外的人马莫名其妙地被隔绝开来，没有了将军的他们，像丢了魂似的乱了，不停向后退。允浩示意弓箭手停止射箭，静观其变。

　　“不要慌！都不要动！”金贤重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面向城内的弓箭手，重新开始放箭，只听“嗖嗖”的封声不绝于耳，伴随而来的是更多的凄惨的叫声。允浩有些厌恶，他讨厌杀戮。

　　“如果这些人不死，我的同胞就要死”。他握了握拳头对自己说。

　　“郑允浩，有种你下来跟我单打独斗！”惨叫声中伴随着某人的怒吼。

　　允浩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紧握双拳。突然，一支冷箭穿破向下的箭雨向他射来，允浩大惊，连忙闪开，但还是擦到了面颊，一道细微的血痕。

　　他忘了金贤重是个神箭手。

　　“停！”允浩说。

　　伴随着冲天的火光，允浩向下望。尸体几乎遮住了大地，只有贤重和几个人还勉强站立，贤重此刻正拿着弓对着他，其余人手握剑气喘吁吁。

　　又一支箭射来，允浩拔剑挡开。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箭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越来越密，终于，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左手臂。

　　琴弦断了。在中愣了一下，一个小小的滑音居然能让一个弦断了，这琴还真的需要保养了。

　　突然觉得自己的手上湿湿的，低头看看，居然流血了。心里一惊，是不是出事了？！

　　“弹得真的很好。”有人淡淡地说。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二皇子居然有雅兴来听我弹琴？”在中抬头问到。

　　“弹《破阵子》这么豪气冲天，大气磅礴的曲子，整个宅院都能听得见，所以就过来了。”

　　“那在中罪过，打扰二皇子休息了。”

　　“为什么弹这个？”

　　“因为前方有人在流血。”

　　“你在暗示什么？”

　　“没什么。”

　　胜基叹了口气，突然从腰间取出一支竹笛，吹了起来。居然也是《破阵子》。很奇怪的感觉，笛子的轻快明丽的音色配上一首杀气有些重的曲子，的确是很奇怪。

　　“二皇子，我知道你明白，你什么都明白，我也明白。郑允浩是太子那边的人，他如果这场仗打败了，对于你来说也许是好事？不是吗？可以把失去的兵权再拖回来。或者说，六王爷告诉你，那是好事。”

　　在中听出来错了两个音。

　　“但是允浩如果败了，丧木国就会有更多的人丧命。难道真的因为一个小小的党争，就要牺牲那么多人吗？您就真的那么想得到那个太子位？甚至不惜为了那个位子葬送掉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笛声骤然停止。

　　“我知道，您现在在犹豫，在挣扎。六王爷一定对你说过要拖延时间，但您，作为丧木国的二皇子，您是不是也知道后果，您是不是也不希望自己的民众受苦？问问您自己的心，他说什么，他是不是告诉你不应该为了自己的对权力的欲望，甚至不是你自己的，而是某个人的欲望，而牺牲掉无辜的生命，还是告诉你让你做应该做的事？”

　　“我知道了。”过了很久，胜基淡淡地说。

　　“早点休息，明早启程。”他顺手关上门。

　　在中笑了，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血已经凝固。

　　允浩一把拔下左臂上的箭，但他还是赢了，因为那是最后一支。撕开自己的战袍，允浩胡乱包扎了自己的伤口，提着剑冲了下去，他身上那种男人的血性被激发了，今天要跟这个人好好较量一场。

　　三剑解决了两个碍事的人，剩下贤重和几个他的亲信。

　　“你是不是要跟我来一场？”允浩说。

　　“你除了会用计，还会什么，小人。”贤重说。

　　“还会用剑。”说完便向他砍去。

　　贤重早已经被折磨得疲惫不堪，而允浩的左臂还在滴血，两个人都顾不上用什么剑法，一种残酷的近乎肉搏的争斗。最后干脆丢了剑直接用拳头。

　　“你给我滚回鞑德国去！”允浩对着贤重的脸就是一拳。

　　“卑鄙小人……我就是不回，你有种把我打回去阿。”

　　“你以为我做不到是不是？”

　　“你就是做不到！”

　　两个人边骂边打，最后累得瘫在了地上。

　　赫财有些无奈的看着允浩，堂堂的将军，刚才还郑定自若的指挥自如的他怎么此刻跟人干起架来了，还是个孩子啊。看来得靠自己了。

　　先吩咐人到地下通道追上李正，城内安全了，可以把人带回来了；然后准备水，免得火势蔓延；等火灭了进去把剩下的人俘虏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允浩抱着自己的左臂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在议事厅里，贤重和剩下的人被暂时关在地牢里，而城外的人以作鸟兽散装，就等着李正带人回来了。

　　“嗯……不好意思啊……赫财哥……”允浩半天憋出一句。

　　“呵呵~干吗对不起我的将军？”

　　“我最后太鲁莽了……”

　　“没关系，我不是赢了吗？活捉了对方的将军，杀敌六百人，可以要挟鞑德国退兵了。”

　　“呵呵……”允浩笑了。

　　看来，快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