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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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三枚短箭从窗外飞进房里，纪青城轻易躲过。短箭钉在墙上，箭尾因突然停下而铮铮作响。
纪青城勾起一抹笑：“看来是来救你的人呢。”语罢，翻身下床，一伸手，一把银色古剑便到了他手中。
推门出房。
房内，莫花樽慢慢蜷起身，低声呜咽起来，瘦弱的身躯轻轻颤抖。
良久之后，房外打斗声渐小。
莫花樽艰难地撑起身，随手扯下殷红的床帐遮住身子，用发带在腰间系了个结，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喘着气倚在门框上。
房外。
洁白的雪地上缀着点点血迹，纪青城负手而立，一袭大红喜服，衣袂翻飞，手中长剑染血，被执于右手。
他对面，是用剑支撑着身体，半跪在地大口喘气的鸠。身上多处伤痕，已是不敌。
“鸠……”莫花樽声音带着些哭腔。
“花樽，你……”鸠愕然。
莫花樽有些吃力地走到他身边，心疼道：“你为什么不走？”
“……我说过，会尽我最大努力保护你。”
“傻瓜！”莫花樽哭出声。
一把古剑没入鸠左肩，又毫无感情地拔出，血溅到莫花樽脸上。
“鸠……”看着鸠在她面前倒下，莫花樽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大声哭喊起来，“鸠，鸠！！！……”她拍拍鸠的脸，“你……不要，不要死！鸠！！”
“别……哭……”鸠艰难地拂去她的眼泪。
然后，那只手无力地垂到地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鸠！”
良久。
莫花樽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支撑住身体，泪已流尽。
“那么，现在轮到你了。”纪青城的声音冷冷响起，他踩着血迹，步步走向她。
他扯起莫花樽头发，将她提到面前，可她没有反应，像提线木偶那般任由纪青城提着她头发。
“你的眼神已经变了。”纪青城望着她透出绝望的眸子，说，“纵使你再恨我入骨，可现下你已没有杀我的决心了。你想要自己死胜过让我死。”
他冷冷把女孩扔回地面，执起长剑。
“等等……”莫花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那般扯住纪青城衣角。
“怎么，现在后悔了？”纪青城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可以……”莫花樽绽出一个凄美的笑容，“再吻吻我么？……”
“嗯？”
纪青城像是思考了一番，终是倾下身子，把莫花樽揽到怀里，吻了上去。
而手中长剑慢慢移到莫花樽后背心口处，然后刺入。
“唔……”莫花樽惨笑，血沿着嘴角流下，“啪”的一声落到雪里。“纪青城……”
莫花樽抬起手，猛地抱紧纪青城。
于是穿过她身体的剑再次刺入纪青城身体。
“你……”
还没等纪青城反应过来，莫花樽手又摸上背后的剑柄，向里推了几分。
冰冷的剑身与血肉摩擦，痛心彻骨。
“呵……”纪青城自嘲般地笑笑，“当真是……本座的好徒儿啊……花樽，莫花樽……”
莫花樽用尽全身的力气，在纪青城耳边轻声说道：“你去死吧，纪青城。”
“我都快,忘记你姓莫了……”
莫花樽没能再答话。
被一剑贯穿的这两人，大概都活不成了。
爱恨情仇便都任其去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