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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折】对阵 ...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春雨一场,浮生也凉。到底是江南的诗,没经过北国荒野的历练。晌午还是高照的艳阳天,这会儿的天已经像是被洇了黄再浸了血一般,风是咆哮的。风是啥味道?黑瞎子啐了一口,沙子和垃圾的味道。
北国是没有春天的。
四月,北京,雨前,暗巷。
真是个暗杀的好时机。
妈的,黑瞎子早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眼看虬枝胡同就见底了,黑瞎子朝身后再扔了一个□□,借着墙缝翻了过去。听着身后的动静,不是□□17估计也是施泰尔冲锋。这些人特么太张狂了,在这么靠近中央组织的地方还敢携带热武器。
黑瞎子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毛爷爷曾经曰过,战略上重视敌人,战术上藐视敌人。前脚刚着地,又是一枪擦着耳畔划过,看这射程,原来不止近距离围剿,连狙击手都请来了。
黑瞎子再打量了一眼对方的阵势,打,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必须得在雷子赶到前脱身,不然不落在敌人的手里,他这个通缉犯也够在局子里蹲一辈子了。
左肩伤的不轻,现在必须走。
瞟了一眼前方的劳斯莱斯,黑瞎子心底暗说了声得罪,拿起枪对着后座玻璃就是一枪,跑近时借着枪孔踢碎了玻璃,翻身进了后座。
再看窗外,围攻的人已经停下,瞎子舒了口气,转身刚说了一句:“抱歉,搭个便车。”
一把星式BM已经抵在了黑瞎子印堂,对方的声音带着笑:“您可真会开玩笑。”声音清清亮亮的挺好听,黑瞎子循声望去,看见了一个俊朗清秀的容颜,淡淡的眸色里透着杀意。漂亮,不过黑瞎子不确定这个词可不可以用来形容男人。
迎上对方的目光,黑瞎子痞痞地一笑:“哟,美人,你手里拿着一个很危险的东西呵。”
那人拇指轻轻一动,将枪上膛:“敢砸爷的车的人,你是第一个。”
黑瞎子更加无赖地嘿嘿一笑:“我的荣幸。”语毕便反手一个搏击术,将对方的枪口撇向地。黑瞎子转而用自己的枪抵住那人的太阳穴:“悠着点,爷不太会怜香惜玉,”看着那人微微抬起双手,瞎子接着笑道:“风水轮流转,今后做事还是留条后路的好。”
解雨臣微微抬起双手,借此隐蔽藏在手里的另一把柯尔特:“呵,我也是这么想的。”听了这话黑瞎子暗叫不好,刚按动扳机,解雨臣已经将子弹送入他的右肩。
有些困难的想要睁开眼,发现情况不对黑瞎子又马上将眼闭上。暗啐了一口,黑瞎子在心里骂道,可能是粽子显灵了,不出一个月昏迷了两次,真特么晦气。
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除了两只手被铐起来之外,这床还是很舒服的。右肩有些发麻,但没什么疼痛,看来那把枪是被改造过的,麻醉枪。
被铐上了,这是黑瞎子的第一反应。紧接着他便愣住了,试着动了动在薄被下的身子,他才敢确定,自己是□□的。
“醒了?”黑瞎子发誓他一辈子也不会再忘记这个声音了。好听,但带着毒。
“衣服是你脱的?”
闻言解雨臣一停,没想到在被枪击铐上后这个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心自己的衣服,随后便戏谑地笑道:“怎么,怕失身?”
闭着眼睛,黑瞎子比他笑的更无赖:“没,只是觉得你的口味真重。”
“不好奇我为什么绑你?”换了个话题,解雨臣觉得再跟这个流氓调戏下去就没个完了。
“好奇有用?反正都已经被你绑上床了,干这行的,好奇心太重会早死。”黑瞎子转了转手腕,试图找到开锁的方法:“麻烦拿一下墨镜行吗,光太强了,睁不开眼。”
解雨臣研究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道:“所以你随时都戴墨镜?”接着想了想又道:“不用了,就这样挺好。”对手看不见给他很大的优越感。
“嘿,咱公平点行吗?你把我都看光了不许我看你的?”黑瞎子接着胡扯。
这人一点当俘虏的自觉都没有,解雨臣压下一口怒气,人最怕的就是不识相,偏偏这人还是个极不识相的。单手扯开遮蔽黑瞎子的最后一层薄被,随着身子压上黑瞎子的左肩,受伤的那一只。
黑瞎子先是感到一阵凉意,随后一阵温热的呼吸轻浅地靠在自己的左肩上,伴随着对方妖邪地戏语:“你想看什么?”一只细软的手轻搭在他的肩上,黑瞎子突然明白手如葇夷的意思了。声音也细细软软的,不似刚才那番狠毒。
当然,黑瞎子明白,这只是表象。罂栗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毒的。那只手若有似无地搭在自己的肩上,肩上中了不止一枪,随便按一下,估计都是锥心的疼。
“呵呵,想归想,只是美人恩我怕是无福消受了。”终于挣脱开右手的手铐,黑瞎子翻身将手铐铐在对方的右手上,将他压制在身下,伸手去拿自己的墨镜:“用这种骗小孩的手铐,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解雨臣故作好奇地看了看铐在自己手上的手铐,轻笑一声:“不敢。”随后缩手从手铐中脱出,身子像是没有筋骨般地从黑瞎子身下滑出。
黑瞎子加大了钳制的力道,奈何对方像是没有身体一般,一下子便从手中变小,借着缝隙逃脱。
无奈地笑笑,瞎子轻鼓了鼓掌:“缩骨,漂亮。都说老九门解家当家的好身段,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微微理了理衣服,解雨臣轻笑:“承让。”随即转身对峙,“老九门最近出了点变故,我想请黑爷帮帮忙。”
请?有这种请法的吗?“噢……若是,我不答应呢?”黑瞎子任由自己懒散地倚在床上。
啧了一声,从袖口滑出一把枪,解雨臣淡淡地道:“你会答应的。”
叹了口气,黑瞎子直接无视了指着他的枪,“又是这一招,会很无聊的。”
解雨臣的嘴角划上一道弧:“又是这一招,你不也中招了?”语毕,上膛。但是黑瞎子不但没躲反而直起身子迎上枪口,解雨臣微微皱眉,这人不仅癫,还是个疯子:“你不怕?”
“你舍得?”黑瞎子略带暧昧地戏谑道。
解雨臣有些看不懂了,自己与他并不认识,杀一个路人有什么不舍得的?“你觉得我不敢开枪?”
收敛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黑瞎子静静地与解雨臣对视,那目光即使隔着墨镜也未免太过焦灼。解雨臣被看得有些不耐,谁想黑瞎子却将印堂抵在枪口上。
那边传来黑瞎子低醇的声音:“我猜……这枪里没有子弹。”
解雨臣的眉锁的更紧,他看着黑瞎子,没有说话。看不见对方的眼睛,这在谈判时不是一个优势。然而即使看不见他的眼睛,解雨臣也能感觉地到,那双眸子透过墨镜似乎要将他看穿,黑瞎子是认真的。这是一场赌博。
久久的对峙,终于,解雨臣松了口气,收了枪。随意地玩弄着火机,他避开了黑瞎子的目光,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枪里有子弹,你现在已经死了。”
无赖地笑笑,黑瞎子又装出一副流氓的样子,“如果车上那一枪是真弹,我早就死了。我现在还活着,说明花儿爷不打算杀我。”
闻言解雨臣思索地看着黑瞎子,结论一般地说道:“黑爷是明白人,和明白人说话,轻松。”
“过奖,”瞎子继续窝在床上,随手搭了条薄被,“花儿爷特地请我来,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
“打过了。”
解雨臣比划了一下黑瞎子的左肩。
啐,合着那些暗杀部队是他派出去的。“真温柔。”揉了揉自己的肩,黑瞎子没好气地念道,“想必我遇上花儿爷也不是偶然?那辆车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吧。”
“没错,”解雨臣很没有良心地点了点头,“只不过黑爷的出场方式确实与众不同。”
“解当家的车是我砸的,我瞎子的肩是解家打伤的,咱俩,扯平了呗?”
解雨臣挑眉:“想就这么算了?上了解家的贼船,这么容易就想下去?”
“听花儿爷这意思是不打算放人?要不瞎子我以身相许?再不然花儿爷你都把我看光了你以身相许得了。”黑瞎子半真半假地揶揄道。
啧,解雨臣这辈子最烦的就是跟不靠谱的人打交道。这一个还是从来没靠在谱里的。跟人说话最怕不能把握,黑瞎子就是一个不能被把握的人,解雨臣到目前为止都无法预料他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经验教育他,对于那些不能看透的人,无论外表多么人畜无害,都是很危险的。
“你能正经三分钟么?要是黑爷真的好这口儿,全北京的夜店随您挑呗。”
黑瞎子嘿嘿一笑:“不了,没兴趣。”
两个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诨话,可是却又警惕地观察着对方。气氛很微妙,解雨臣嘴上和黑瞎子开玩笑,眼神里的狠戾却没有一刻放松。
再次确认了对方没有逃跑的可能,解雨臣终于说道:“我请黑爷来,是想要个东西。”
叹了口气,终于愿意说正题了吗,黑瞎子无奈地道:“我知道解当家要的是什么,可是我不知道它在哪儿,也没有见过,或者说,我可能见过,现在也忘了。”
解雨臣只是皱眉,眉宇间透着不解与不信任。黑瞎子再次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解当家不相信我,但一点你要明白,我不是孙家的人,和解家作对,对我没什么好处。”语毕,黑瞎子没有再说话。看得出来,解雨臣在犹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该相信谁,还得让解雨臣自己做决定。
“你是说,记忆缺失?”解雨臣有些拿不准地说道。
“或者说混淆,更合适一些。”
“琉璃孙干的?”
“可能,”顿了一顿,黑瞎子又说,“不过我怀疑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另一种可能是和那东西本身有关。”
“而你倾向于第二种可能。”解雨臣结论一般地说道,“黑爷,您要明白,信任与不信任是由我来决定的,而这两种后果对你都没什么好处。你若是诓我,怕是出不了解家大门;而我信你,你也走不了,毕竟你是少数与这件事有直接联系的人。”
看这意思还是信他了,黑瞎子松了口气道:“瞎子是出来混的人,无论什么后果我都是担得起的。反正都是出来混的,混孙家和混解家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瞎子我是个向钱看的人。”
这话说的圆滑,明着告诉你我与你解家无冤无仇也不贪图你什么,我只要钱,至于解家和孙家的恩怨,我不感兴趣。“好说,黑爷是个痛快人,道上也是明码标价的,报酬自然少不了。”
“那么……花儿爷给的见面礼太重,借个地方养养伤呗。”黑瞎子边说还边靠近,也不顾自己一件衣服没穿。
解雨臣眯着眼打量了黑瞎子一会儿,然后说:“一会儿吩咐管家准备个客房。黑爷今晚去走走夜场,放松放松?”
语毕解雨臣刚想转身就被黑瞎子一把扯住衣角带上了床,头顶传来男人说话的喘息:“花儿爷也一起去呗,一个人走夜场多无聊啊。”下一秒在解雨臣“想死可以继续”的目光下放开了人。
回到堂口已是入夜时分,解家堂口却是灯火通明。
“当家的,真的不是我们的错啊!”
“当家的,我们也没想到那黑瞎子跳的是您的车啊。”
“是啊……”
原本还在玩手机的解雨臣突然将手机一合,下面那些辩解议论的声音马上被消音了。堂口又恢复死一般的静。
解雨臣抬头,半眯着眼扫视了一圈,然后嘴角冷冷勾起:“谁让带枪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是气音,不过在这极其安静的地方却刚好让每个人听得清楚。
底下的人偶尔交换了个眼色,没人吱声。
“啧,”解雨臣修长的手指转了转火机,“解某的耐心不太多啊……”
“我,我说……”
“是,是,是四爷让带的。”
解雨臣玩味地笑笑:“四爷?”
底下的人吞了吞口水,发颤地说道:“是,乔四。”
等了一会儿没有其他动静,解雨臣开始不耐烦起来,心想又是一群不识相的,说道:“乔四呢?”
左右的人纷纷让路,那边坐着一个人,头深深地低着,身子还发着抖,想是害怕地发抖发到动不了了。
解雨臣啐了一口,径直走到乔四面前,乔四像是才反应过来,刚要起身又被解雨臣死死按住:“别介,四爷您坐,我哪敢让四爷站着啊。”
“不,不敢。当家的……”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四爷?呵,老子在老九门也不过是个九爷,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四爷?”
乔四一听便愣了,直发抖,说不出话来。
解雨臣从衣服里摸出枪来,却又塞在乔四手里。“你不是喜欢枪吗,你不是能打吗,”解雨臣握住乔四那只拿枪的手抵着自己的印堂,“打啊!怎么不打了?来,我让你打,扳机一扣,我解某的命就是你的了,你倒是打啊!”最后一句是抬高了音量说的,把乔四唬的一愣一愣的,拿枪的那只手直发着抖。
解雨臣松了手,枪应声掉在了地上。再啐了一口,说道:“各位都看到了,机会我解某给过了,他自己不要的。乔四,你不开枪,爷可是会开枪的。现在,跪下,叫声爷,让大家看看谁才是解家的大爷!”
乔四已经没什么气力了,虚脱地滑下了椅子,跪在地上,发抖着说了句,“爷。”
第一次发文,总的来说是想描写一个很强的花儿爷和很强的黑爷,这是我对黑花的理解,若OOC了,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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