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于青空》迟晓

16、【佐助】

　　【佐助】
　　小瑶是在那个被鸣人称作“聚会”的下午将自己的过去对我和盘托出的。
　　宇智波家习惯了夏天在屋檐上挂晴天娃娃，很多的晴天娃娃。其实说是宇智波家的习惯不如说是鼬的习惯。他一天到晚就喜欢在屋檐下挂奇怪的东西。春天院子里的鸢尾开了的时候，他会挂护花铃。夏季一到就换上晴天娃娃。秋季看他心情。冬天则挂红灯笼。
　　就算现在宇智波家只是一座空宅，我也会习惯性地在屋檐上挂点什么。就像是他们还生活在这里时一样。
　　那天没有出现鸣人期待的“佐助对大家介绍小瑶”的场面。因为聚会刚一开始我就被小瑶拖到了后院的水池边。
　　她今天脸色煞白，就像某种噩耗。
　　我真的找不到紫川间照了。她带着哭腔告诉我。
　　我茫然地瞥了她一眼：所以？
　　她定了定神，然后开始喃喃地对我说话。于是我在那一整个平凡夕日的下午都在听她讲述自己的过去。我甚至也在惊异自己的耐性。
　　直到我终于弄懂能够救她的不是最一流的医术也不是那些气味儿清苦的草药，而是催眠和织梦，在她的梦里驱散那些幽鬼和恶灵的时候。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嘲讽地笑出声来。
　　她竟然在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面前提到催眠和织梦？
　　我对她说，我可以帮你。
　　她望着我。
　　幽蓝的长卷发遮住右眼，左眼那银白色泛起紫光的眸子望着我。
　　我从不相信你们忍者。她说。
　　我忍不住笑：你以为世上能催眠和织梦的只有紫川家的法术？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宇智波一族的瞳术？
　　她很凶地瞪我一眼。
　　我收敛了笑，认真地对她说道：我的写轮眼可以帮助你。
　　她微微抿起嘴不再看我，而是平视前方。幽蓝的长卷发犹若瀑布般垂落下来，遮住半边侧脸。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她一定是神的孩子。尽管若是我这样对她说了她一定会出声否认，说神的孩子是间照，不是她。但我觉得当她安静地凝视着院落里的池塘花草以及古木的时候，有种从天际间悄然泄落的柔和光晕将她整个笼罩住。
　　我敢打赌冰冷俊秀的紫川间照一定不会有这样的神光守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