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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投怀送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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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妤掀开门帘进来,笑说道:“媳妇入门一年有余,一直未能为杨家生下一儿半女,心有惶恐,愧对公婆对媳妇的疼爱,现有妹妹为媳妇分忧,媳妇甚为欢喜。”
杨夫人拉着她的手坐下,心疼道:“你知道新人进门意味着什么么?若是你不肯,我们也不会勉强。左右我和你公公都能等得及。”
凤妤抱歉道:“是媳妇无能,不能留住相公的心,既然相公眷恋外头的新人,而新人又能管住相公,不若让新人进门,也能替媳妇和公婆分忧,说不准也能让相公从此振作起来。”
杨老爷还想要说些什么,被杨夫人抢了先,执着凤妤的手,可怜道:“好孩子,难为你这么贴心,往后杨通若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必是第一个不依。”
仆妇进来禀告,说是一位姓卓的公子要见凤妤。凤妤猜是卓然,只是不知道他找到杨府来所为何事,难不成是凤暃出事了?凤妤提着一颗心来到大堂,才知道仆妇少禀告了一个人,来的不止是卓然,还有陈太医,来给自己诊脉。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看看她的脸色,铁定好些天没有喝药,她一个病人尚且不爱惜自己,你一个外人何必剃头担子一头热!不看了,回家!”
陈太医甩甩衣袖便要离开,卓然忙拉住他,呵呵笑道:“既然大老远来了,何不看了再走?”
凤妤吩咐丫头上茶,恳请陈太医上座,这才稍稍消了他的怒气。卓然对凤妤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服个软,请陈太医再给诊诊脉。
凤妤道了歉,却决口不提诊脉的事情。陈太医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连茶也不喝,哼哼走了,卓然只好跟着出去。
七喜着急道:“小姐糊涂了不是?怎么能让陈太医走呢?您还要孩子不要?”
凤妤不以为意,“新姨娘过门,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何必再费那个心?”
依照规矩,妾室进门不能穿红,不能走正门,且仪式要安排在晚上。温柔仗着肚子里有杨家稀罕的肉,硬是要杨家用大红花轿子抬着、唢呐锣鼓敲打着,杨家上下披红戴花之后才进门。杨老爷气得够呛,只拿杨通出气。温柔打定主意要在进门前要来个下马威,要不然以后会被府里的人,尤其是正房凤妤给欺负了去,也是半点也不愿意受委屈。
杨通夹在两头里外不是人,没想到娶一个妾室有这么多的麻烦,干脆躲到春风十里街眼不见为净,当撒手掌柜逍遥去了。
杨夫人心疼儿子,让杨宝把少爷找回来,两厢协调,各自退一步,既照顾到礼制,又顾虑到温柔的面子。
因温柔还有案底在衙门未销,属于疑犯在逃。杨通拉了杨夫人当说客,请求凤妤去衙门销案。
一切事情安排妥当,黄道吉日也到了,当天晚上,大红花轿吹吹打打从杨家出发,杨通骑了一匹高头大马,第二次做新郎,心情却与第一次截然不同。花轿到了杨通安置在城郊的别院停下,杨通下了马,喜娘搀着温柔从屋里出来。
根据程序,该是喜娘背着新娘子进花轿,温柔不依,撒娇要杨通来背,“往后,奴家真真切切是少爷的人了。奴家一无娘家可以依赖,二无兄弟可以出头,不但这副贱体,连整颗心都是少爷的,少爷得疼我惜我,怜我爱我。少爷背奴家一背,往后奴家都听少爷的。”
抬脚吹唢呐的都是粗人,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场景,纷纷起哄叫好。杨通激情烧到心头,原本的一些不快全都烟消云散,搓搓手,大跨步走过去打横抱起温柔,在一片鼓掌声和叫好声中把温柔抱上花轿。
花轿从偏门进来,喜娘搀出新娘子来到大堂,温柔跪在蒲团上给杨家二老敬茶,轮到凤妤的时候,温柔从捧盘中捧出茶盏献给凤妤,笑道:“姐姐请喝茶,妹妹不太懂礼数,往后还请姐姐多多指教,一起把少爷伺候好。”
凤妤并不恼,笑应一声好,接了茶喝一口,送出红包。
杨夫人笑道:“你确实不懂礼数,往后要称呼‘少奶奶’,和增福、添寿、多金、多银她们才是姐妹相称。”
温柔脸色很是难看,只是发作不得,只好勉强笑着听教训。
杨通见气氛不好,忙圆场道:“娘教训的是,今日轿子颠簸,温柔她有些头昏,失了规矩,以后有不对的地方娘尽管教训。”
杨夫人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得太僵,要不然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的还是自己的儿子,于是缓和道:“闹了一晚,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杨通忙递了个眼色给喜娘。喜娘搀了温柔跟在杨通的身后离去。
按着规矩,男方若是娶妾室,头天晚上必要到正房的屋里坐坐,叙叙旧情,等到正房同意他去被陪新人之后方可以离开,是为不忘结发夫妻的糟糠之情之意,另有正妻为大的意思。
温柔为着在杨夫人面前受了气,缠着杨通不让他去。经过杨通好说歹说的一番劝说,再加上杨夫人又特特差了多金拐着弯儿过来告诉新人要懂规矩,她才放了杨通出来。
经过一番纠缠之后,杨通到凤妤院里的时候有些晚,凤妤房里的灯已经熄灭。杨通感念凤妤识大体,在自己娶妾的整个过程无半点阻拦之举,因此并没有看见凤妤房里没点灯就离开,而是上去敲门,小意地唤着“娘子”,语气里带着讨好的意思。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未待杨通看清,一具温暖的女体贴进他的怀里,一对柔唇对上他的嘴唇,贝齿轻轻噬咬。杨通第一次见识到凤妤的火热,脑袋哄的一声发蒙,不管不顾地回吻过去,边吻边随着对方的脚步迈进门槛。
屋里一片漆黑,杨通只能依稀看到人影关上房门落了栓,见她转回身解身上衣服,于是吃吃笑道:“娘子想是久旷了,这般迫不及待。前几日我想要的时候,你总是推三阻四说自己母孝在身不能做这事,原来……”
不待杨通说完,光裸的女体又靠进他的怀里,一双滑溜溜的手如同两条柔若无骨的蛇攀上杨通的脖子,嘴巴凑近他的耳朵里吹气。杨通心头□□越烧越旺,一把抱起光溜溜的女体大步往床边走去,再也想不起还有个新娘子在新房里等他。
因抱着补偿的心态,杨通耕耘得格外卖力,折腾得很晚,最终累极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