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哈利·波特（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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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哈利·波特——莉莉·伊万斯（3）
学院间的分野像一道天然屏障，降低了波特和西弗勒斯之间发生摩擦的可能性。如果莫璃在格兰芬多，波特还可以借口保护同学，向斯莱特林的“鼻涕经”挑战。可现在，鹰院和蛇院之间的友谊，根本没有格兰芬多小狮子置喙的余地。而冲突的减少和莫璃对波特的疏远，对于西弗的影响却是巨大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很多方面和小乔治·威克姆都很相似，童年时期父母之间的争吵打骂让他满心惊惧和困惑，窘迫的家境又给他的性格中增添了敏感的成分。在此之上，若是再加上学院间的标签和波特的霸凌，以及后来莉莉的疏远，很容易就能将他推到另一个阵营里去。
莫璃不是莉莉·伊万斯，她的实际年龄和阅历，让她不会像一个真正的十几岁小女孩那样活泼跳脱。也不会让她在面对一个因为父母婚姻受到伤害的孩子时，缺乏应有的耐心。
西弗的性格在种种因素的影响下，褪去了焦躁，变得早熟而稳重。
“穆尔塞伯和埃弗里？”莫璃问，这两个名字听上去有点耳熟。
“对。”西弗说。一群低年级学生说说笑笑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经过连日阴霾，难得遇到一个晴天，学校广场上到处都是出来晒太阳踏青的学生。
“他们想在课堂上对玛丽·麦克唐纳施咒，结果被弗立维教授发现了。波特——”西弗轻蔑地嗤笑一声，“伟大的魁地奇明星——不放过任何一个逞英雄的场合，结果愚蠢地点着了自己的校袍，现在还在校医院里躺着。”
时间并没有冲淡小萝卜头之间的矛盾。波特这四年来的确安分了许多，但并不代表他放弃了对莫璃的纠缠，不仅如此，他反而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西弗勒斯自然看不上波特这种死皮赖脸的行为，两人没打起来的唯一理由就是莫璃对波特几年如一日的疏远。当然，一年级时莫璃对波特的那次威胁看上去也颇具成效。
“听上去是个挺有意思的故事。”莫璃笑了笑，她终于想起了穆尔塞伯和埃弗里是谁，“那两个男孩是不是一高一矮，看上去总是鬼鬼祟祟的？”
西弗勒斯对波特观感很差，但对这两个人也谈不上什么好感。虽然他们同属一个学院，而且还是同一个年级。
“对。两个……”西弗勒斯用一声冷哼代替了未说出口的评价。
莫璃忍不住笑了，他以前提起这两个人时，通常都说他们“幼稚愚蠢”，不过鉴于不久前西弗刚刚用类似的词形容了詹姆斯·波特，而波特又被这两个人送进了校医院，所以这一声冷哼颇有点口下留情的意思。
走进城堡的时候，恰好几个格兰芬多的高年级学生和他们擦身而过。西弗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欲言又止地看向莫璃：“你……”
“什么？”莫璃在一根柱子前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他。
霍格沃兹的生活比蜘蛛尾巷好了太多。这四年来，西弗长高了不少。蜡黄色的面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很少晒到阳光的苍白。黑色的长发用莫璃一年级送他的那条魔法缎带束起来，垂在肩头。刘海稍长，自然地笼在脸颊两侧，突出了他的面容，让他看上去显得锋锐而清癯。
黑色的眼睛踟蹰地望着她。
“波特……他们不正常。”西弗顿了顿，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说，才能让她重视自己的话，“你要小心他们。有人看见他们总在满月的时候出去，而且那之后卢平总会缺课。”
“你跟踪他们？”莫璃的眼睛眯起来了。这个情节太过熟悉，穆尔塞伯和埃弗里……然后是关于卢平和满月的讨论。虽然对话内容稍有不同，但莫璃有理由怀疑波特仍然按照原著惯性，故意给西弗设下陷阱，引诱他去尖叫棚屋。
“没有。我对他们那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不感兴趣。”西弗的语气很平静，可他的脸却明显地变红了，“我担心……”他看着她，似乎鼓足了勇气才继续说：“担心你。”
莫璃抿起嘴。十五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有宿命般的感情线影响，波特和西弗都对她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好感。保持距离是没用的——她早该认识到这一点。
“我知道，”她平静地回答，“卢平可能……不正常。如果波特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你不要相信他，也不要跟他们去任何地方。”
“当然，”西弗的表情放松了，“我又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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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是傻瓜。”詹姆斯·波特趁着麦格教授检查其他同学的变形课作业时，低声在莫璃耳边说道。
莫璃转向另一边，假装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霍格沃兹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即便她努力保持距离，也难免会有和波特狭路相逢的时候。城堡里的偶遇且不说，拉文克劳四年级的变形课、飞行课和魔法史都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这已经足以让波特趁机接近她。
波特对莫璃的冷淡已经习以为常，他可不会就此偃旗息鼓，“斯莱特林的学生对麻瓜出身的巫师可没什么好感，而且他们毕业后都会加入食死徒阵营。斯内普接近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知道他是你从小一起长大邻居，不过人是会变的……你看他周围的朋友都是斯莱特林，只有你一个拉文克劳。他想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波特在二年级的时候加入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在那之后很快成为了球队的主力队员。魁地奇追球手的显赫地位给了他无比的自信，也给他带来了很多爱慕者。莫璃真的很奇怪，这种情况下，到底是什么让波特几年如一日的追在她身后的？
莫璃瞥了他一眼，“不劳你费心。”
“我关心你。”波特一本正经。
“我比你更了解西弗。”
这句不成功的表白，让坐在波特另一边的布莱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卢平没有抬头，他正低声念着咒语，帮佩迪鲁把面前的棒球变得更像老鼠一点。可怜的老鼠已经有了清晰的五官和四肢，可它的身体仍然保持着棒球的形状。它正挣扎着在桌子上滚来滚去。
“我比你更了解斯莱特林。”波特不死心地说，“你有很多麻瓜亲戚，你知道斯莱特林是怎么看待麻瓜的，你在他们眼里和他们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波特先生，不要在我的课上聊天。”麦格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们面前，她严厉地看着波特，和他面前那只身上仍然残留着可疑的接缝，并且只有半条尾巴的老鼠。
“一个P（差）。”麦格教授说，然后对莫璃的变形课作业点了点头，“O（优秀）。”
麦格教授走向了劫道四人组的方向，莫璃的目光追随着她，落在了彼得身上。
“你应该多加练习，彼得。”麦格教授对佩迪鲁摇了摇头，“我只能给你一个T（极差）。”
长着豆豆眼的男孩几乎要哭出来了。卢平叹了口气，低声对朋友说了句“抱歉”——他为了让彼得及格所做的努力，显然没起什么作用。
“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彼得的兴趣，比对我要大得多？”波特从椅背上直起身，挡住了莫璃的视线。“他比我帅吗？”
莫璃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劫道四人组里真正对西弗有敌视心理的，只有波特和布莱克两个人。莱姆斯是狼人，颠沛流离的童年早早让他尝到了被孤立的滋味，他和斯内普的差别仅仅是一入学就找到了披肝沥胆的好友。而佩迪鲁和他们在一起，则是因为劫道四人组中的其他三个人比他厉害——他一直喜欢和比自己强的人做朋友。
“如果你不是在看彼得，那就一定是在看我。”布莱克隔着波特对她笑了笑，“伊万斯小姐，为了报答你的关注，作为斯莱特林家族的一员，我有负责任告诉你波特说的都是真的。凡是主动选择斯莱特林的，基本上没有几个好人。我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只比我小一岁，可他从小就把伏地魔奉为自己的偶像，我不止一次听他提起一毕业就要加入食死徒的计划。我敢说他毕生的志向就是这个。”
莫璃终于再次转向他们，“布莱克先生，作为麻瓜的出身的巫师，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人不是单细胞生物，只能划按学院分为四种类型。”
布莱克笑了，“但你不能否认概率。”
在学校创立之初，霍格沃兹的四位创始人对该招收什么样的学生就各有主张。分院帽只是按照他们的个人喜好，粗率地将学生们分成了四个学院。这种分类便于管理，和增加学院间的竞争，但要说有什么特别深远的道理，又有些刻意拔高了。
萨拉查·斯莱特林喜欢血统纯正有野心的孩子，但对混血也不排斥。他的院志中强调了圆滑的同时，也同样强调了友爱，而伏地魔也是利用了这点，才从一个孤儿院出身的一文不名的穷学生，一点点纠集起了自己的队伍。而雷古勒斯·布莱克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站到了反对伏地魔的阵营里去。
人性是复杂的，很难简单地归类。然而这对一群人生阅历仅仅只有十四五年的孩子来说，还很难理解。
恰在此时，麦格教授检查完作业，回到了讲台上。她敲了敲讲台，给发生在狮院和鹰院之间的小小争论画上了句号。
“好了，同学们。”麦格教授说，“上次的作业只有五个人得到了O，这个成绩远远低于我的预期。明年你们将会面对O.W.Ls考试，如果想要通过考试，继续学习N.E.W.T s课程 ，成绩低于E（良好）的同学必须在课后增加变形术的练习时间。现在请把课本翻到97页。”
“莉莉，听说了吗？艾米丽要退学了。”旁边的女孩轻轻推了推她，在麦格教授的讲解中轻声说。
魔法世界第一次大战正处在白热化的时期，邓布利多校长开始长时间缺席学校的早午晚餐，就连《预言家日报》上都不再竭力粉饰太平。学校里的气氛也紧张起来了，每隔几个月就有学生被家长接走，然后再也不回来。
莫璃曾经想过给邓布利多送去一些提示，但这个想法很快被她放弃了。莉莉的麻瓜出身注定她对魔法世界的了解还不够深入，很难保证在送出提示的同时，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而一旦暴露，她根本没法解释自己的信息来源。邓布利多不是个好糊弄的人，难道真的要告诉他，他们生活的世界其实只是一部七本的小说吗？
还是告诉他，最终打败伏地魔的那个人，是莉莉·伊万斯和詹姆斯·波特的儿子——哈利·波特？
坐在旁边波特夸张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如果不是在上变形课，他很可能又要把揣在校服兜里的金色飞贼拿出来炫耀了。
莫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莉莉·伊万斯和詹姆斯·波特之间的爱情，真是一个永世难解之谜。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哈利·波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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