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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只言非亞歴 ...

  •   你看到这些字的时候,我这个焦虑不安的梦已经结束了.写的时候是一无所知.仅浮现的是,献给亚拉库提斯非亚.
      (一)
      纸面的发光从侧面流出,而美丽的画面源于想象.
      谱了长乐,献给思念的人.
      落下的花瓣铺满了河道,仿佛从时空里传来了钟鸣.
      穿透了斑迹的歌德圆顶,有东西惊慌的苏醒了.光和生命的存在一点一滴绘制起来,破裂了蔓芽清香.
      烟雾无故的缭绕,进入眼睛,鼻腔,心脏.眼里似乎还有泪水,鼻头还有酸楚,心口还有撕扯.我头脑混浊,无法清醒起来.窗帏若开了,新一日的暖金会晖蒙,我轻揉了眼睛,深吸了口气,浓烈的烟令心里顿时满是痛楚.
      合上乐谱,出了房间.随一群人进了大厅,点着火的殿堂不分日夜.抬着头看不见尽头,仅感到脚步回响.我听见有谁轻喘的声音从心里洋溢而来,伴随着脑海里巨大涌动的莫名急流.我们坐在长长排列的椅子上,非亚从椅子的尽头走了过来,我看着那一脸熟悉的脸,放松了紧扣着的十指.
      她的目光冰冷流连我的姿态,我呼了口气,不尽形容.
      非亚走到我的面前,示意我一起离开.大厅里传来微弱的脚步声,北面的偏门缓缓打开,有阴影铺撒而来.在前面的非亚一袭雪色的长袍,银白的头发至了腰间.紧随的人褐色长袍,戴着帽檐,双手放在腰际的口袋里,低头行进.
      直到身后的门关上了.莫名的急流又开始涌动.我们盘旋下了一层层阶梯,底室的光久远没有熄灭,周边泛黑的石墙看不清了模样.初次在这里时还抱膝在中央,□□而孤独的梦魇.
      非亚褪去了长袍,婷立在面前.我本应该描述心里的变化,可是什么都在转瞬变化着.她抚着自己一缕银色的发,然后它就在空中分离了.柔嫩的东西即刻凝结成霜,
      没有犹豫的时间,非亚猛然的把这冰仞刺进了胸口,有五公分进入了身体,血还来不及汹涌.
      我瞳孔刹那放大,好悲凉的情绪没有花费时间就充斥了心里.我缓步走到她面前.她只是闭着眼低头站着.
      ……
      力气消失的很自然,我只能跪地支撑着身体.我的衣服被侵染着.看着一地滴落的血水.她的手向提线木偶一样拂开了我的帽子,银发已经到了肩.我感觉不到什么.这毫无头绪的经事,我无法对你倾祥叙述.
      我心里所有的思念却开始放大了放大,又穷尽.然而好象很空灵飘渺,仿佛幻觉里的幻觉一样蔓延开来.
      (二)
      你我毕竟年幼无知,忧伤过度而导致了憔竭.
      我担忧他的一切,可是在这个已经乱了的世界里,我是再也见不到他的脸了.
      我穿过了夜,穿过了灯光,走在天井的小径就听见了小提琴如舞美般跳跃的音律.我脸上绽放了笑容,好奇的顺着声音去找寻源头.
      教室的拐角处,隐藏像是秘密的走道.两边是狭小的房间,门偏上的地方有小玻璃窗子可以窥视里面.较高的地方有白的标牌,上面黑色着琴房的字迹.这画面的外面月光正淋湿着大地,又是凉而宁静的一个静裂之夜.
      哪一间琴房?会不会是一张无法忘记的脸.
      我探着头一间间的找寻,还没看见,只是声音越来越接近了.音乐突然开始紧张,拉琴的人心事复杂起来,像经历着一场骤雨.光从玻璃窗里淌透出来,我只是若无其事的瞥上一眼.
      他年轻的脸,善良而无辜的眼光在微弱的墙灯里若隐若现.我准备再一次回过身,音乐却停下了,剩短促拉锯鸣的回音.安静只是过隙,门迅速的打开.他跑了出来,我回头也仅看见他跑过走道的背影.踏在实木地面的声音还在来回响着,人已经消失.
      我一袭黑色停留在走廊,回忆着他的样子,浮想他心里绵厚的心情.这些在之后都会淡下来吧,仅存脑海的一次次的旋律太过悠扬却历久常新.
      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感到快乐的强烈,悲伤的情绪也肆意膨胀.她抱着年少的恋人在堤岸上吹着暖风,海浪扑打着礁岩,浪花在空中折射着温柔的阳光.泡沫里有七彩的颜色,红,黄,兰,绿,青,橙,紫.海鸟的幸福盖过了天.划过海面飞的忘记歇息.也忘了所有过去和到来的病痛.人却享受不了太久,便开始了忧虑.
      “我已经不能离开你了,却对命运的安排没有丝毫的信心”
      “天气那么好,风和日丽的,你睡一觉.在你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在你的身边”
      简单稚气的对白还在耳边,校服,校车.夏天里的单车和海岸已在后视镜里变得很远.有分寸的恋情,藏着的书信,弄的模糊不清.别的教室里存有梦里的人.去年冬天的围帛在脖际还有温暖.可夏天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考试和晚会筹备了收场,又来临,都在离散.有很多男生女子的影象在脑海里深刻了又纷纷淡忘.
      背着画板走过香樟的时候,阳光依然透过叶的间隙,暖暖的轻拂眼睑.牵着单车走在一群衣着统一的人当中,听你轻昵在脑海里,似乎一生都在这样独自走回家的路.
      然后你醒来,他已经不见了.如你预想是一样的.
      画室在教学楼的第四层,在最偏僻的角落,人数不多,设备简陋,是个艺术培养不为主要的中学.我在门外看着他.他戴了个奇怪的八角帽子,画的是油彩,他画画抽象,装扮也很情绪化,他是发生了什么,眼神有细微的流澜.
      外面的天已黑,画笔无法再落下,便停止了.他独自等车,坐环城公交回去,沿路可以看夜景,这个小城市的霓虹特别漂亮,他生活了十多年,但每一天都在变化,所以风景总是很新鲜,美丽.
      我坐在倒数第二排靠右的窗户那,有大片咖啡色的干净窗璃.他坐在我后面,看着窗外发呆,走神而已.这城市不大,车缓慢行驶,对于一些人痴迷这风景是时间的原因.时间过去了,就神奇起来了.他知道过了花圃马上可以看到一家味道很好的小吃店,接着旁边就是一家书店,有一位老人常年坐在里面,长大伴随着听说他老人家的事情,他永远是个老人,不离开那是因为念旧.
      跟随他下了车,在站台说了伙话.他带领着穿过了非机动车道,走进了一个居民区,穿过了一个市场,再过了条马路,他的家就在路那边,泛黄的居民楼.A单元五楼,先要上一节长长的阶梯,然后绕着饶着感觉只有三楼的样子就到了.过道里的灯坏了,整个场景在记忆里是阴暗的,白天也会如此.
      他拿出钥匙开了防盗门,木门没锁直接推开了.客厅是不用拖鞋的,开了夜明灯.他说家里只有父亲在,住在靠主门的第一间卧室.我走了过去,门是半掩着的,里面仅点着红色床灯的样子,灯光相当微弱,依稀看见男人半躺在床上,体格比较大,也在发 呆,或许是出神的想事情.
      他换了鞋颤颤的走了进去,我回头看见厨房餐桌上还有食物,用卫生罩盖着,看起来是面食和两份不知什么的菜肴,一份汤,它们微凉了,没有热气.我又看向卧室,他站在床边像个犯错的小孩,男人的脸可以看清晰一些了,皱纹纹路很迷人,有胡荏,唇轻轻的动着.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床柜上放着笔纸,烟具,水和药片.”美男子”的孩子感觉的出来心在猛烈的摇晃.
      卧室里的家具几乎都是在阴影里的,呈现亮而暗的质地,地板是有磨损的木条接合.窗户旁边有一架缝纫机,用印花布盖了一半.窗帘没拉上,窗户也是半开的,对面是全市最高的建筑,不是正对着,所以看得见半腰的地方有今夜的月亮.,月光又洒进来,却照不到任何人的脸.
      第二日早上五点多,江滨这条路上还没有行人,他在站台等车.此时下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他手伸出去接了雪花,好奇是什么形状,是怎样的东西.头顶上还有大的广告牌,和路灯一样光还没有暗下.有灰色的海鸟在建筑间飞过.他父亲应该是睡着了,微红的床灯整夜开着,从楼底还依稀可见.
      第一辆双层巴士到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太阳已经斜射了城市,会刺伤眼睛,售票员和司机都在楼下,二层就一个同校女生.他坐在后排头靠着窗,困倦的睡起来,心里有奇妙的变化.这种变化在往后会一直存在,就像种子要裂开那样.
      (三)
      音乐厅里没奏起高潮的旋律,时间在阴暗的位置布上了裂纹.
      一夏一夏的流逝,从我的手脉到你的唇边,香味留了很久,说不清哪一年的一天海水和鸟群竟一同扬起,所有白的回忆和黑色的梦,被握在手里摇琅,划出了蓝紫,红黄的裂痕,充满了情感.我微锁了眉头,把手搁在你的肩上,四周安慰的暖流,雨扑打在伞面上的□□声还劈啪不止.
      我和你心里的情绪都那么复杂,还是傻傻的看时间过去了.思念着,却不见. 试图编一场轮回,也蔓藤不了流颜昔色.想轻轻的说一个故事给你听,希望你明白,只是你离得又远又薄.
      关于你的回忆还剩多少,遇见你慌张,只有在你的日记里才透露遇见是天赐的幸福.你也不知该怎么办,表情没有透露心里的万般不堪.画面还沉浸在美好的年华之上,试图萦绕不散,却怕见光会蒸发.
      你仔细端详一片落下的叶,脉络有白色,红色,紫色,黑色.尽管如此,落地依旧腐朽.你转身说,要走了.整个秋天都面色苍白.
      挽留没有说,遗憾就爬上了天窗.雾里的巴黎一个人忧伤的过着晚上.见面的时候她说的话穿的感觉都和天气很像.她问我想要的都陆续来了,可怎么还感觉不到欢愉.我没有倾述想法,她却透露你的消息.
      之前的时光是那么美伦美奂,无比珍贵. 每一刻都不易,顺势而飞.我很幼稚,不知道怎么能接受爱却无法爱的事实. 我看他哭的歇斯底里,说在梦里时常撞到你的回忆.
      你对他而言就是上帝:你可以粉碎他.
      “在死亡和我们之间,往往只有一个人的厚度.将这个人一拉开,就可能只剩下死亡了”.
      华美高大的教堂,交响乐上的提琴声,如瓷的高雅,我一眼陶醉,脑海浮现的不过是往日的场景.父亲的房间光线若明微熏,他静静站在床边听语重心长婉转,看数十年的哀霜在脸上倾唐.次日薄雾的清晨,你在二层的车厢,如同从前世来,转山转佛塔简单的遇见.
      父亲说过爱一个人,他就是你的全部,你的灵魂就像一件斗篷披在了他的身上.
      我见谁年年岁岁很快就会过去,情节若重若轻的流转,有人不和从前一样,已经白发斑斑,迟缓而失去了力量,陷入了悲怜的境地.有人却那么年轻,不能离开而离开了.错过了重要的事情.
      你们遇见时候那种持续存在的安宁,似乎就该是无比珍视的生命礼物了.
      画板放在了天台,颜料已经干的和石头一样.提琴留在故居,弦上长了青苔.时间流光溢彩,谁被放遗弃在了阴暗的地方,见不到暖金灰朦,七彩的衣裳,而歌一直在放,他们沐浴在阳光里面,受着各自的枷锁,欢喜和悲鸣着奇怪的梦,也不指望记得某个人,也不指望景色依旧.
      他简单而易逝,经历不了容颜皑皑,何况思绪又断的隔了天.他回忆单车留在车棚,公车月票在校服贴近胸的口袋.走在家边的道路上鸟儿四散而翔的早上,双层车到的时候东方早霞斑斓.
      他脚步踏上车厢,车就行驶起来.身后的门关上,他扶着横杠踉跄的上了二楼,然而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空荡荡的座位和窗口吹进的风.外面的美景尴尬起来,车晃铛不停下,校服包裹身体跟着摇晃.
      第三节课休时间,他看见你走过走廊.他跑下楼,在楼道与你擦肩,转学申请在你手上.上课铃开始响,吵的如麻雀一样,心里的麋鹿惊慌难安.
      上了顶层,拐角就是学务处,突然身后有人叫住了你……你转过身弯着嘴角浅笑,黑色连衣短裙,蓬松而伏帖的自然长卷发.淡妆,眼中有倦态隐藏不来.
      “嗯……是要离开吗?.”
      “……”
      “我叫……”
      “知道的……”
      “……”
      “有什么事吗?”
      “放学后等我吧.”
      ……
      我感觉我们之间有爱情.却是心里的低语.
      (四)
      青竹伞,一场墨雨成章,乐谱背面的字,被食梦兽踩散.
      他穿着开领的长棉杉,灰带着浅粉,翻到乐谱的后面,看着这些漫漶不清的是日记被胡乱的撕下.小提琴像枕头的舒适,手轻拂似乎你的脸,声音漂浮起来,不知道在谁的世界里.
      ……
      翌日早上醒过来,他发现对食物和性都失去了兴趣,忙到了傍晚,听到了你过世的消息,我安慰他是做梦了,或者有人开了灰色玩笑,可他的心脏已经裂开了,疼的不得了,他说需要死亡般冗长深沉的睡眠,幻想醒来就不会这样.
      那些令你掉累泪的感觉随年岁而来,诱惑你死亡的巨大魅力.
      ……
      叶子全都枯黄卷缩落地,云朵又大又灰朦映衬天空有暗色的情绪,英伦衬衣躲进了阴影质地,你过于年轻,也不过是眼里的童话年华,连续5日失眠,独自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倦态的俯望这真实的世界.
      等到有人发现他的时候,他成了一具尸体.暴露在阳光下.
      却是那个令我担忧他一切的男孩.
      这是一个过度悲伤的早晨.随后活着的记者围住了这座房子,一群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保镖把躯体安护出了现场,镁光灯没间隙的闪烁,这样的场面被凝固起来,时光却不会,它依旧过去了,并伴随所有的人会忘了这一切.
      别人不会知晓他的心事.繁华和才华都扭曲的笑.
      那些发生过还怀念着的故事会怎么样了.
      我看他的脸,毫发毕现,没有了忧郁而无辜的眼神,他闭了眼,以不曾出现过的姿态,预示着情感和回忆的不日而亡.
      他似乎还活着,但不能说话和拥抱了.
      ……
      黑色的雨,方形小屋经海轮回国,我一路跟随,感觉与世界的差距,我感不到真实,没有痛和哀伤.
      天慢慢变暗,有赤红的颜色,有众多的情绪和想法涌现,我无法清晰起来,只能看见他,看见你,都已极速离我而去.
      海鸟跃过我的身体,其它的东西都散去,安静下来,仿佛没有尽头的熟悉街道,突然和眼前的景色感情上连接起来.
      总是这样,和年轻时候的孤独一样.
      巴黎的雪,马尔代夫的风暴,灰色的北京,黑色的东京……战争和海上的日子……你的脸和他的声音…….这一切绝演,消失迨尽.
      而我想起时候,莫名的难受突然倾巢而出.生命无力承受.
      ……
      风和云一直在变化,海浪高了好几米,天都是黑色的,像末日的到来,船身剧烈的摇动,偌大的船不过是玩具一般,棺木落进了海里.等晴朗的时候有人发现了.而此时,他在海里,正被饥饿的深海鱼类吞食.
      对你的挂念,被它们瓜分,就遍布了海洋.
      ……
      非亚退到了墙边见到我的窘态,我血流不止,瞳孔泼墨似的弥散开.
      她镇静的说:你出现了太多的幻觉,你只不过是异想太多.
      “非亚,我疲惫,觉得这是一场形容不来的冷和悲伤的梦.”
      {五}
      随着我们曾经爱过的人的逝世,获得某种幸福的理由也渐渐减少,因为,这种幸福我们已不能共享.
      今日天气很好,风景绝佳.
      第二日大雾.
      第三日雷雨交加.
      对着溪头,潮水流过,唱了陈年曲调,画面叠加,风轻吹,眼神形容的难以承受.
      漫长季节,病痛和孤独接连出现了.
      我开始梦见很真实的东西,梦里有个人叫非亚.在那里我有时意思到这是梦境,但什么都改变不了.我把头埋入非亚的脖际深闻,眼一闭上,却在另一边醒来.
      我回家时候还出现了幻觉,或者是鬼魂.他和我说没有记忆的残留下的话,站台和楼道,我的卧室.
      有时候我在古老的楼堡里,在阁楼写谱,和非亚在走廊说起过去的事情.
      或者我和你只是一场梦里的人.
      场面也许会突然崩塌,没给你机会就成了一具尸体.你在另一面,感觉到了又一场梦真实的灭亡.
      11月,即将过去的时候感觉到了混淆,处在病痛和幻觉里面.我依旧去上课,看大家年轻的脸,而在梦里,那是一个不断老去的幽灵,他纠缠着我,让我承受更卑劣的精神负担.
      感觉到有些人一离开或许就一生相隔,若爱着没有说出口怎么是好.在往后近乎永恒的时间里,它都将成为困扰灵魂的枷锁.
      楼塔经历着雨季,天空笼罩在一片灰朦之中,有类似鱼的灵体在空气中漂游.这令人觉得比现实来的可信,我开了小窗子,蓝色的光流流泄进来,渐渐外面神奇的画面清晰了,我想不忘记,非亚在身后轻唤了我的名字,我一回头,这转瞬的间隔却进入另个梦香.
      你的脸朝向飞鸟,国度在变迁,风吹断界线,满满一眼的眷念倾城.,清晨和黄昏,遐想的堡垒与踩踏的真实土壤,感觉到安宁和苦难,也在轻逝.
      黑色蔓条依附了边框,过去的被尘封,到来的也从暗处传来了脚步声.
      门锁转动,父亲推开门进来,他穿着法式西装,精神很好,头发黑而明亮.他一面走进卧室一面于我说话,我看着和听着,觉得温暖.外套脱去,松了领带,解去上方的衬衣扣子,他躺在床上,闭着双眼.我隐约看见窗帘那边有人注视着他.
      拿了木盆,盛了三分一的水.与开水壶一起拿进了房间,把热水一点点倒入盆内用水试探温度,窗帘边上的人开始看向我,都是怜悯神情.
      谁欲言,却没有声音.感觉到了隐约的内容.
      我想起一个同学,她微卷的中长发,此刻不知道在做什么,按她的说法会想念我,我也是一样.我们不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地区了.现在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我们约好这一年最后的一天会见面,也许是明年的第一天.但这都不过是一个月的事情了,我感到心神不宁.
      而天气也越加的冷了.醒的越早会越担忧,担忧一切,这是潜伏着特殊的精神状态给予的.
      我似乎过不了一天了,身体状况很不好.我想梦里的自己透露些什么给我,但他只说了非亞歴,那个我想念的名字,刚才还提到,是在我醒着的世界里的人.
      他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穿着白棉的睡衣在清晨困倦的仿佛要死去.
      (六)
      这个故事我已经写不下去了,此刻没有公车,不是在自己的家里,也不是学生.没有拥挤的人群,场景还是都没写到,一切都如话剧的背景被忽略.我知道故事里年轻男孩的一切,除了我已经忘记当时他想了什么.至于那个幽灵一样,线索破碎的主角,他站的高寒立场,令我显得无知.
      此刻,我在一片簇拥房楼的三楼, 5点起床,经历日时的变化,没办法安静的写完这个故事,感到了沮丧.和之前写的故事一样,我会羞愧它们的不完美,这是例外,它不能和所有的安排在一起.
      还有非亚,其实我更愿意叫你真实的名字,可是我怎么也表诉不清.
      我披了件外套,蹲坐在背椅上写下最后的话,我身体不太舒服,没想念什么人.而这个故事就这样被我草率的搁笔结尾了.
      我换了个姿态, 隐约看见窗户边依慰着个男子,他脸色失血般冷白,整个人在晨曦里若隐若现.他看着我,仿佛我是那个深海里的死灵魂.

  •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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