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惑仔]爱莲说》自蹊

8、Chp. 8

　　我从受伤的人质身边走过，余光扫过，看到他的腹部、腿部中枪，神智尚清醒，正是早上上电视的那位李督察。
　　我在匪徒的枪口下打开包，表明全是医疗用品，然后来到受伤的匪徒身边，放下包，开始检查。
　　“他胸口中枪，伤到肺部。”我向另两位匪徒简单解说伤者的状况，又测了他的脉搏和血压，目前他失血过多、肺部的子弹也需要手术拿出来。“我可以先为他做急救处理，但是他需要输血，另外子弹也需要做开胸手术才能拿出来。他必须去医院。”
　　“我不会把我大哥送到条子手里。”一个匪徒用枪顶着我的后脑说，“你现在就给他做手术，把子弹拿出来。你不做，这里的人质我每过5秒钟杀一个；我大哥要是救不活，你就给他陪葬。”
　　“你要真想保住你大哥的命，就送他去医院。不是我不救他，这种手术条件下，没有哪个医生能有把握救得了他。你要拿他的命来赌一把么？”我试图劝他。
　　“好啊，那就赌喽。不过赌的是你的命。”他用枪管推了一下我的头，“一、二、三……”
　　“我需要人帮手。还有，你尽量不要打搅到我，我做手术时不能分神。”除了赌一把还能怎样？我希望在我被干掉前，外面的特警能找到解救我们的办法。
　　人质中被抓出来一个人过来帮我，我叫他先去流理台洗净手，再带好我带来的手术手套。这边我确认了伤者的血压、脉搏、呼吸、神智状况，为他挂盐水加抗生素，稳定血压、防止感染，铺开战地手术器材，做术前准备。
　　注射麻醉剂、确认麻醉剂起效，我拿出手术用具，对匪徒和协助我的人质说，“接下来我会用手术锯为他做开胸手术，声音会有些像电锯，希望你们能保持冷静。麻烦这位先生，在我要求的时候，用这边的棉花清理流出来的血，以便我能看清楚创口；然后我会用这个工具将他的肋骨撑开，才能进行肺部的手术，到时请您帮我扶稳这个工具。取出子弹后，我会给他的肺部做止血、然后缝合。这种手术，术后是不能动的，如果移动会有生命危险。你们都考虑清楚了么？有没有问题？”
　　“有问题，你们就都给我陪葬。”持枪匪徒很是嚣张。我看着协助我的人质，想确认他能否胜任，毕竟一般人很少能受得了这种手术的血性场面，又是这么突然的状况下。这个年轻人很冷酷的看了我一眼，就站到了受伤匪徒的旁边，倒是很镇定。
　　在这种情况手术，速度能极大的提高存活率，这一点和战地外科手术的情况很像。我把之前从军医那里学到的知识和技术发挥到了极限，在没有专业人员协助的情况下，开刀、开胸、寻找创口、摘除子弹、清理伤口、止血、缝合……每一个步骤都只能由我独立完成。我的动作必须又快又准。
　　一个半小时后，手术接近收尾阶段。我想军医Michael见到我的这个表现应该会很满意；主任和院长见了如此动作迅速的手术，估计会被吓死的。
　　“好了没有？”
　　我被那个凶悍的匪徒吼得一惊，极力控制住手上的动作不要有丝毫偏差。本来我额上就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此时我能感觉到一滴汗珠正沿着额头往鼻梁流过去。我生怕滴落的汗液会感染伤口，连忙抬头仰身。我的临时助手反应很快，立刻用棉花抹过我脸上的汗。我一抬眼，正好瞧见他因抬手、袖口下滑而露出的一小截前臂上刻着纹身。我不露声色的低下头，再看看伤者身上的纹身——这个临时助理不是人质，他们的纹身很可能是同一个纹身师傅纹的。
　　我不知道那些人质里是否还有这些悍匪的人，情况好像更糟了呢。
　　我一边继续手术，一边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道，“手术现在是缝合阶段，目前为止，手术都进行的很顺利。伤者自身的体质很好，意志力也很强。其他方面，只能说你们的运气很好。如果你想把这份好运气继续保持下去的话，在我宣布手术结束前，请不要打扰我。”
　　“还要多久？”
　　“十五分钟。”
　　“你安安心心做你的手术，别的和你没关系。”这匪徒听见手术即将结束似乎很满意。可是紧接着他就对那些人质厉声吼道，“你们，把眼睛都给我闭上。谁敢偷看，我就毙了谁！听到没有！”
　　接着，人质里站起来两个人，把除了李督察之外的人质都蒙上了眼睛、捆住手脚。伪人质甲从被绑的人身上翻出一部手机递给一直对我发话的那个悍匪头头。悍匪头头按了几个号码。
　　“如果想要你们李思齐督察的命，限你们30分钟内，把我大哥金兴贤由XX道、XX道，送到XXX。除了开车的，不许跟人。如果有人跟，我这边就开枪。除了你们李警官，我手上还有十多个人，够陪你们玩的。你们可以试试看。”
　　10分钟后，悍匪头头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听过，一言不发就挂了，冲一个小弟示意了一下。那个小弟又拿出一部电话，等对方接通后，二话不说，举枪对着一个人质，一枪爆头。
　　5分钟后，又是接一个电话，再打出一个电话，“开到XX道。”
　　我剪掉线，宣布手术完成，一切顺利。
　　“那我大哥怎么还不醒？”原来悍匪是老二，伤的那个才是大哥。
　　“没那么快，要等麻醉药效过了。”我一边整理好刚刚用过的器具、摘下手套换上新的，一边客气的他，“能不能让我看看另一个伤者？”
　　“你照顾好我大哥就行，别多事啊。”
　　“如果他对你们还有用，你现在不让我看看他的情况，等他死掉，对你们不就没用了。如果他伤的很重，你们带着他也麻烦，对不对？”
　　我见那个二头目听了我的话，没再吼我，目光也略有犹疑，便掂起背包，一边注视着他的眼睛、留意他的反应，一边试探着走到李警官身边蹲下，“李先生，您好。我是医控中心派来的医生，我姓徐。您能听到我说话么？”
　　李警官微微张开眼睛，看了看我，艰难的给了我一个微笑。“你清楚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么？”我继续提问，以确认他是否清醒。
　　“商……场被挟持，想拿我……换犯人。”听起来神智清醒。
　　“李先生，现在我要为您做个检查，请您放松。”他的头部被撞击过，未曾流血；腹部中弹、但未伤到脏器；腿部中枪，未伤及主动脉及腿骨。由于失血过多，血压、体温都过低。我刚取出吊水，准备给他注射，就被匪徒喝止了，
　　“你要干什么？”
　　“他失血过多，我要给他补充水分，维持他的正常血压。”
　　“不许给他用药！这些药，给我大哥留着。”
　　“他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我说不许给他用！”悍匪抢过我装药品的背包。
　　我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冷静下来。让后开始给他消毒，止血，做临时包扎。然后到流理台找到盐、糖和饮用水。
　　“你在做什么？”
　　“调盐糖水。”我凭手感调制好后，再拿着瓶子跑回去，喂李警官慢慢喝下去。
　　“你一个做医生的，不怕死么？”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嘲笑我。
　　“豹哥！你醒啦？”受伤的匪徒醒了过来，果然这个才是老大。
　　我检查着李警官的血压脉搏，冷冷的回道，“你们出来做这个，不知道会挨枪么？是老大派的还是抽的生死签啊？我和你们一样，不过是赶上了。每个江湖都要守道义，你们的道义是要听老大的，我的道义就是要救治病人。”我一边说，一边试图将李警官腿上的子弹取出来。
　　“咳咳，有意思，小丫头对我们道上的事情挺了解啊。”大哥，你还有心情捡笑话，看，呛着你了吧？
　　二头目接了个电话，然后再次拨出一个电话，“让你的手下把人放下，然后立刻开车离开。”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大哥，“豹哥，成了。”
　　“嗯，我们走。阿虎，带上那个条子。”这位大哥竟要挣扎着起身，刚做过开胸手术阿喂，□□大哥都是这么强悍的么？不科学啊！你看吧——果然没起来。
　　毫无悬念的，我同那位警官都没有被放过就此离开的幸运。我要跟着他们，以确保他们大哥的平安——换句话说，只要那位大哥嗝屁，我就跟着歇菜了。
　　以那位大哥的分量和伤势，我这小身板真不敢靠前去挪动他。我指导了一下他们的两个小弟，心惊胆战的看着他们扶起那位豹哥，进去店铺后间。二号头目阿虎招呼之前另一个持枪的匪徒，“阿乐，带上那个条子。”又盯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说，“不用我兄弟拿枪顶着你走吧，医生？”
　　我看这局面也躲不过了，干脆走到那个警官身边，拉过他的右臂搭在肩膀上，以便减轻他受伤的右腿的受力。就这样，在匪徒阿乐的枪口威胁下，我们跟着从商铺的后门出去，七拐八拐的走在一个昏暗狭窄的过道。我一直有留意我扶着的这位带伤的警官的状况，自己却一不留神一脚踩空了，差点带着那个警官一块儿摔下去。幸好那个叫阿乐的一把架住他的左臂，不然他右腿的创口一定会裂开。
　　“死条子，你不要搞事啊！”我刚想道谢，就听到那个阿乐的低声喝骂。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台词和动作凑在一起挺有违和感的。
　　我们被带着来到一个地下停车场，开过来接我们的竟然是一辆救护车！这也太聪明了——如今这附近现在应该是救护车跑来跑去最不起眼的，警察也未必会防备救护车。一进停车场，那个二虎就一直钉在我身后、拿枪顶着我的脑壳。我和那个警官一上车就被蒙眼按倒、绑住手脚，救护车火速窜走。其实我很想说，我路盲的，没必要蒙我的眼，这一路就是给我看，我都认不的几个地方。中间又换了一次车，等到我们被带下车，关起来的时候，我怀疑应该是傍晚左右了。
　　我被解开拎过去给老大检查伤口，顺便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一个空置的旧房子，其余的我什么都看不出。我不得不佩服这位豹哥的体质和运气，这么折腾竟然屁事没有。我给他再次挂水消炎，给伤口换了次药。这帮家伙倒是“物”尽其用，看我拾掇完了他们老大，又叫我去给他们烧水泡面。
　　显然这里事先准备好了补给，啤酒、杯面、火腿、饼干、饮用水、电水壶……，也算是够齐全了。我之前的临时助手扔给我六个杯面，我寻隙将之前偷藏在身上的麻醉剂平均放在六分杯面里。我偷藏的计量不够将他们都放倒，只能平均投下，希望能同时起效——这样不易被察觉，并能降低他们的反应速度，这样或许能给我们带来逃脱的契机。
　　阿乐和我一起把杯面端了出来，那些匪徒将李警官扔到边上的一个小屋，除了豹哥和二虎，其余人正在狼吞虎咽。根据我目前的饥饿程度，我估计现在大概有七、八点钟了。
　　“我哥现在能吃这个么？”二虎盯着我手里的泡面。
　　“这一碗是素面，我没有放料包，泡的也比较烂。当然这不是最适合他现在这个状态的配餐，只能说勉强可以给他充饥并提供一些热量。”
　　二虎放下手里的啤酒，接过杯面，亲自去喂他大哥，“我不吃这个，那碗你拿去吧。”
　　勤工奖么？我有些“受宠若惊”——这里面有“料”的啊！可不吃……我上赶子找挨怀疑么？
　　在二虎的首肯下，我提了一瓶水，端着泡面来到李警官身边。“李警官，我喂你吃泡面好么？”阿Sir我真不是坑你，你就当是止痛药凑合了吧。
　　“好啊，那麻烦你了。”这李警官究竟是啥吗妖孽啊？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被蒙着眼睛还能对我如此有风度的微笑道谢。我没心情和他再客套，慢慢喂他吃了一些面，再喂给他一点水。他的每一下吞咽都很困难，我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但此时，我真想不出能为他做点什么。
　　我一边小口的慢慢喝水，一边给李警官擦汗，不时检查他的脉搏。阿乐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晃进来丢给我一包饼干，“夜里你得守着我们大哥，你要是饿晕了，我们就把你扔海里去。”说着，又蹲在李Sir身边看了看，问我：“喂，他还能撑多久？会不会这就挂了？”
　　“很难讲，拖了这么久，再加上救治方式不当，很危险。”我不知该怎么讲，只好说的模棱两可。
　　“次奥！死条子。”阿乐站起来拍拍裤子，晃走。
　　我自然不会客气，赶快撕开饼干包装，补充能量。然后抓紧时间小憩一下，恢复体力。朦胧中我被人拖起来，按到桌子上。我立刻惊醒过来，抬腿一膝盖照着趴在我身上的男人□□磕上去。一声惨叫后，二虎的怒骂声传来，“色强，你他妈的干什么？”
　　“虎哥，这妞长得不错，一起爽一下？”
　　“色强你他妈的别惹事。等我们平安上船了，你爱干嘛干嘛，我才懒得理你。你现在最后别搞事。”
　　“虎哥，这趟差事露脸的是你们兄弟，拿好处的是我们大哥。现在弄了个条子扎在手上，哥几个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再乐呵乐呵呢。总之这小妞兄弟会给她留口气，让她照顾豹哥嘛，不玩死她就是了。别的么，我劝虎哥还是别管那么宽。”那个色强说完，见二虎坐下了，得意的又奔着我来了，“你个死娘们儿，敢踹我色强！过会儿我让你站都站不稳！”
　　我趁刚刚推开那个色强的功夫窜到我的背包旁，抽出了一把手术刀和剪子扣在手里，心里直打鼓——这里有五个有战斗力的匪徒，就算我能出其不意的干掉一个，剩下的四个怎么办？我一成胜算都没有。眼看色强要过来，我瞬间想起一件事，
　　“你站住！”我一声厉喝既是为唬他造势，也是给自己壮胆，“我劝你先给东星龙头打个电话问问，若是韩义堂的徒弟被人动了、跟他骆驼大哥讨人情，他骆驼会不会发江湖追杀令啊？怎么？不认识骆驼啊？辈分不够啊？去问问你大哥啊！”
　　“你唬我啊！”听到骆驼的名头，色强的脸色变了，但是这种小混混要是被人家一句话就吓倒了，那他以后也不用混了。所以呛声是一定会的。
　　“骆驼最重江湖道义，讲究尊师重道。韩义堂救过骆驼和他老大的命，所以就算骆驼有心要保自己的小弟，也不会不替他老大还那一码恩情。今天我走进那家商场的时候，有电视台的镜头对着呢，你说我师父会不会知道我是被什么人带走了？你们江湖和警察之间的事，我们管不了，我们就是个治病的大夫。但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不管你跑到台湾、大陆还是荷兰，你等着被骆驼追杀吧！”我话虽然说的冲，但其实握刀的手里却都是汗。
　　“呵，韩义堂啊，想当年的‘江湖绝杀地’。想不到会有个小徒弟，还学了西医。咳咳，”被吵醒的豹哥似乎兴致不错，“当年的东星龙头为了还韩义堂的面子，不管什么人，进了韩义堂的医馆，东星的人绝对不会进去闹事。不知道韩义堂究竟做过什么，当时卖他面子的老大，还不只是东星一家的。韩义堂的医馆，被出来混的当成避难地。近十几年都没听说过他了……色强，你怎么说？给骆老大哥个面子吧？”
　　“哼，算你运气。看在骆老大的面上。”色强色厉内荏，唧唧歪歪的走掉。
　　我抓着刀，一步步退回之前被关在其中的小屋，蹲在警官身边……
　　虽然我打定决心这一夜都不能睡，可是还是控制不住的打起了瞌睡。朦朦胧胧中我好像听到有汽船的声音，有人出门的声音，然后是两个男人的对话：
　　“哥，刚刚色强说金老大要我们上船前把条子和那个医生都干掉。怎么办？”
　　“呵呵，做掉条子，那我们就真不用回来了。那个妞就更不能动。”
　　“哥，你还真觉得骆驼会把那个过气的老中医当回事？”
　　“我信他？不过这会是个除掉我们的好由头，如果有一天，骆老大想除了我们的时候。金老大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不让他手下的小弟做。”
　　“可是哥，我会听你的，但是另外那几个，都是跟金老大手下的乌鸦和笑面虎的。他们会听我们的么？”
　　“他们动手一样会算在我们账上。过会儿找个机会把那个女的放了。那个死条子，丢给色强他们……”
　　我连忙挪到李警官身边，一摸他的手，是被手铐铐住的；脚上的绳子，我很容易就把它弄断了。我一边小心的揭开李警官眼睛上的胶布，一边问他如何弄开他身上的手铐。
　　“用钥匙。”废话，我还不知道用钥匙！可是这会儿哪里去找？
　　“我手里。”……什么！钥匙一直在你自己手里？这叫什么事？
　　我暗自付费，再不忿，我还是先解开李警官的手铐。他竟顺势塞了把枪在我手里——老大，你这是在变魔术么？为什么你手里还会有枪？那群家伙都不知道缴械的吗？也太蠢了吧！
　　听着外面的声音，豹哥和二虎也出去了。不一会儿，门开了，色强带了几个人进来。趁着他们还没适应小屋里黑暗的光线，我赶紧扯过李警官躲到一个可以掩护的旧柜子后面；然后举枪瞄准“色强”，一枪擦着他的头皮射过去。“色强”倒下了。
　　我这一枪好似打开了什么机关，整个世界立时枪声大作。我和李警官躲在掩体后面，我是瑟瑟发抖，李Sir淡定依旧。
　　等到整个世界再次安静下来，我发现我们终于等来了飞虎队的救援。

　　**********回到医院、拿了半天假、可是还得写整个医疗支援任务的报告的分界线*********

　　吃饱睡醒再上班的感觉真好！我就这么点追求，现在实现了，我的人生圆满了。尽管医院里的江湖八卦集散地近来好似有了关于我的种种传言，可是依然拦不住我享受平静生活的好心情。有一天竟然还在茶餐厅碰到了我干儿子兴仔的妈，多年不见的小美。巢皮出事以后，小美为了确保儿子的将来不要重蹈“父”辙，独自带着儿子离开以前的生活环境，出来讨生活。小美没学历、没一技之长，在茶餐厅里打工，又要带着养儿子，很是艰难，有时还会受到客人的刁难。我的房子有两个房间，干脆叫他们母子搬过来和我同住，至少可以减少她们的房租开销，缓解一下她们母子的压力。后来正好有个机会，我介绍了小美到医院做护工。这里虽然辛苦些，但是薪水、福利都会好很多，医院也会安排进修的机会给有学习意愿的员工，希望能帮她以后谋个好出路。
　　自从有了小美和兴仔，我那个窝才比较有家的感觉。虽然我和小美的工作都很忙，两个人的班排开，正好轮流照顾兴仔。当人家干妈总要尽点责的，我以空前饱满的热情，把两辈子自立、打工时攒下来的厨艺发挥的淋漓尽致。小孩子总是很容易满足的，如今具有定所、多了个宠他的人，最重要的是妈妈脸上又有了笑容，兴仔很快就白白胖胖、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