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清梦》安喜悦

26、第二十五章 教廷

　　这不是耍我吗？真想掐住康熙皇帝的脖子大声质问他。怎么会变化这么快？我应该和四阿哥结婚才对啊！难道康熙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天啊，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即便是醒了过来，我脑子里依然嗡嗡作响。八阿哥就坐在我眼前，我依然没有半分明白过来意思，只是干眨着眼睛看着他，仿佛正看着一个陌生人。其实，他也不是什么陌生人，只是他身上有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压迫感。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急功近利的冲劲，这在他的年纪和形式下，虽然不是什么坏事情，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他的下场不怎么好，我更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我这个头晕啊！
　　“从现在起，不要让任何人接近福晋，她的饮食起居都由我亲自负责。”八阿哥和屋子里的下人吩咐着，眼睛却始终看着我，一种探究还是不信任，或者还有几分胜利者的骄傲，我完全不能判断。我现在只是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忽然换了男主角。
　　不过，有时候先发制人并不见得能占到上风，因此我觉得不发问，也不会理会他的眼神。只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大致判断了一下自己正身处驿馆的某个上等房间。想来，我这个八阿哥的福晋待遇也很不错呢。
　　“你醒了？”八阿哥还是先忍不住，坐到我的床边。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自傲。其实，我真的很难判断这个男人。自我见到他那时起，我对他就心存怜惜，总觉得他如果不是被那些权势的东西迷惑住了眼睛，不是因为他的后台死得过早，也许大清朝的历史真的要改写，也许后来的时光里，连我的命运都会改变呢。但是，即便是改变了，我也依然是我，我只想过我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一个玩偶，任人摆布。就像现在，我怎么就忽然变成了八阿哥的福晋呢？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正准备回答他的话，却忽然感到一阵恶心，气血上涌，不禁想大口吐出一些东西。但胃里什么都没有，只好干呕。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几乎要把心脏吐了出来。八阿哥见我如此辛苦，立刻上前抱住我的身体，让我能够侧身冲床下吐些东西。然后又不住地轻拍我的后背，又忙不迭地呼喊下人准备热水和铜盆。
　　一番呕吐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我只是感到头晕眼花，任由他抱在怀里，没有力气在动换。他抱着我没敢多动，只是轻声说：“没事，我在呢。一会我让御医给你看看，估计是长时间的车马劳顿，你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皇阿玛特意让我带了些你平时常吃的药，一会就服一贴吧。”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从语气中判断他的话完全出自真心。但这是真的吗？我的脑子里混乱成一遍，已经不能在判断些什么事情。只是大口地喘着气，大口大口地，仿佛没有了氧气一般难受。
　　这时，忽然听到门被大力地推开，贡布哥哥的声音立刻响彻整个房间：“尼玛，怎么样了？她是我妹妹，凭什么不让我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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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贡布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他看见八阿哥抱住我，眼睛里几乎冒出了火。几乎只用了一步他就走到我眼前，一把推开八阿哥的手，将我直接揽在怀里。我的身体接受不了这样的动作，只觉得眼前发黑，喉头发甜。
　　最终，还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已经没力气思考了，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软软地躺在贡布的怀里，几乎没有力气呼吸。似乎有很多人在喊我的名字，但我也不想回应。这应该是势力斗争的结果吧，如果我不是赫舍里氏该有多好？
　　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八阿哥会将我争来做福晋。贡布曾经说过，在很多年前，草原上曾流传过这样一句话：娶赫舍里氏得天下。
　　当然，我猜测这句话当年流传的意思一定是有政治目的，例如满蒙联姻的后果就是让清朝的政治更加稳固，赫舍里氏一族在草原上有极大的势力，如此一来，两家联姻，必定能巩固北方的□□面。
　　而现在，八阿哥将我争取过来，也是想借用我背后所谓的势力吧。可是，赫舍里一家都舍命保护皇太子，怎么肯将我拱手相让呢？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吗？
　　等我醒来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小文。
　　我几乎怀疑我的眼睛出了问题。
　　她还是那副模样，只是3年没见，她长高了也胖了些。当我眨着不肯信任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她惊天唤地的一声吼，决不亚于我当年穿越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声。
　　“小姐，你醒啦，真是担心死我了。”她几乎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仔细端详，脸上似乎还有泪痕。
　　“小文，你怎么来了。”还好，我还有力气；还好，我还能说话；还好，小文来了。
　　“是皇上让我来的，说是怕你身子不好，找个贴心人来陪着你。”小文总是这个样子，一着急就说不清楚话，现在又张着嘴，仿佛有很多事情要说，但又不知道要先说那一样。我笑了笑，也拉着她的手。
　　“有热水吗？我想喝一点。”我示意她先帮我坐起来，然后再拿来杯热水。趁这个时间，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还是那间驿站，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小文端来的居然一杯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我深深吸了一口，瞬间感到浑身都十分舒服。
　　“这是夫人让给你带的，说你一定爱。”小文眼睛红红地坐在我身边，“小姐，你不知道夫人有多着急，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呢。”
　　“我知道。”我缓缓呼出一口气，仿佛将身体里所有疼痛都赶走了。“还是我额娘知道我，如果早喝到这么好的茉莉花茶，我才不会晕倒呢。”
　　正说着话，八阿哥忽然就这么推门走了进来。小文立刻站了起来，想张嘴呼喝他，但又恐怕得罪他，还是没发出声音。他的眼睛里有红色的血丝，但精神还好。
　　“醒了？要不要叫御医来看看？”他的口气温和，但似乎很疲惫。
　　“谢谢八阿哥。”我依然谦和有礼貌，不多说话。其实，我更想先和小文单独多呆一会，这样就会知道一些事情，以便理清自己的思路。
　　“听这声音还不错，一会叫御医来把把脉。看来贡布给你喝的牦牛血还挺有效果的。”他微微一笑，帮我掖了掖被角。看到我有些吃惊的表情，不禁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你一直都在喝牦牛血，你不知道吗？因为你体内的毒是大寒之症，因此喝一些雪山里最热血动物的血，会有克制作用。他也是最近才研究出来的，看起来，很有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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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阿哥。”我轻轻唤了他一声。
　　“恩。”他挨着床边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我。
　　“想和您说会儿话，可以吗？”我想，最好的方法是和当事人来谈，询问小文的事情可以放到以后来进行。因此，我对小文说：“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八阿哥说会子话，别让他们进来。”
　　八阿哥有些诧异，但还是安静地看着我，那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无法读懂。我想，爱新觉罗家族中男人的眼睛都仿佛深潭一般，根本无法探知那里面的内容。最直接的方法只能是单刀直入，冒险去问。
　　“为什么选择我？”在他的半抱半拽下，我斜倚靠在床背上，后背垫了些棉被。他身上有股檀香的味道，让人心一震。难道他也在这里吗？
　　“你想知道答案吗？”八阿哥的眼睛精亮，他似乎也想读懂我眼中的某些哀伤。
　　“是的。”我加重了自己肯定的语气。“你知道我身中血咒，能活多久谁都不敢肯定；你知道我和四阿哥的事情，你能够有力量对抗他吗？你知道皇上宠爱于我，你凭什么得到我？”
　　听了这话，八阿哥居然展露出微笑，慢慢说道：“凭借我将成为皇太子！”
　　什么？难道现在就开始政治斗争了？看到我吃惊地表情，八阿哥往前凑了凑，说道：“你不知道吗？上个月他和皇阿玛出巡，忽然在路上犯了疯魔病，已经有大臣弹劾他不能胜任皇太子一职，看来要废太子了。”
　　是了，算算时间，康熙王朝也要开始血腥地兄弟相残了。我不禁浑身一颤，露出恐惧的神情。八阿哥看在眼里，伸手拉住我的手，轻声说道：“只要你乖乖地和我在一起，我保证让你享受荣华富贵。”
　　“因为我是赫舍里氏？”我反问他。
　　“是！”他几乎是咬着后牙说出这个字，那种决然和冷漠让我为今后的生活充满了绝望。但这是最真实的答案！但是，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一片寂静。
　　我们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
　　最终，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
　　“他还好吗？”他知道我指得是谁。
　　“很好，和皇太子一起回了京城。”八阿哥的声音冷冷的，略带警告的意味厉声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你现在是我的福晋！”
　　“还没有成婚，就不是！”我倔强地昂起头，凭什么要你安排我的生活，我一定能够想出办法。
　　“那好，我就让它成为真实的！”八阿哥的声音低沉，忽然掀开了我身上的被子，整个身体凑了上来。他霸道地亲吻着我的唇，双手箍住我的腰身，要我不得动弹半分。

　　我不能呼吸，他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他的双手开始在我的身上游走，任凭我扭动身体进行反抗。但我怎么能抵得过他的强壮，我的衣衫被撕破，他的手已经成功接触到我的肌肤。
　　“不要啊！”我的声音被他的口覆盖住，现在的我完全是惊慌，甚至没有眼泪。只是拼命地和他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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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怎肯轻易放过我。我听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浓重，一种危险的气息环绕着我。“我要你是我的！”他的声音如此肯定，让我惊慌的是他的手已经触摸到，尽管我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但这里已经隆起，成为最甜蜜的蓓蕾，难道就让他这样采撷吗？
　　不可以！
　　我几乎积蓄了全身的力量，用膝盖顶住了他的小腹部。他的双手停止了在我上身的摸索，而开始用力劈分我的双腿，企图进入我最隐秘的地域。趁这瞬间，我立刻把我能抓到的被子、枕头往他身上扔去。尽管没有任何力度，但至少为我赢得了喘息的机会。
　　“小文！”我大声向门口喊，我知道她一定没有走远，我知道外面一定还有别的人。
　　他也因为我的大声呼救暂缓了动作，身体压在我的身体上，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说道：“还没有女人敢反抗我！她们只能服从！”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也死死地看着他。
　　与此同时，小文已经呼叫着狂奔进来。看到此情此景又再次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小姐！”
　　没一秒钟，我的身上一轻，八阿哥已经被某种力量带离开。我立刻卷缩起身子，滚到床里最安全的角落里。小文也立刻冲上前来，紧紧抱住我，连声问道：“小姐，那个坏蛋没欺负你吧？”
　　切，真是脑子秀逗了！我的衣服都被撕破了，怎么没欺负？只是没让他得逞。我冲小文撇了撇嘴，又摇了摇头。不过，床外的声音已经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四阿哥熟悉的身影正在那里，几乎疯了一般和八阿哥扭打在一起。
　　八阿哥也毫不示弱，两人就在屋里砰磅地动起手来。也看不出什么武功路数，只看到他们在我眼前来回晃动。不过，屋里屋外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两个皇子动起手来，自然不是小事情。
　　这两人都曾学过不少武功，宫里还专门有满族的巴图鲁亲自指导。我记得四阿哥应该还在外面学了不少汉人的功夫，因此看起来他占的优势比较大。不过，八阿哥的武功比较奇怪，基本上不按常例出牌，甚至还有些阴柔之感。
　　因为不知道怎么给他们两劝架，因此很多人只能呆呆地看着。不过，他们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我已经能够明白大半了。小文立刻把帐子挂了下来，生气地说道：“小姐，让他们使劲打！只要你没事情就好。”
　　我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只是口唇部位很不舒服，相信已经肿了起来。毕竟我是来自未来的女子，没有古代女子那种要死要活的状态。小文大概是看到我的镇定也放心不少，给我找来干净的衣服穿上。不过，我现在脑子里盘算的是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既然皇太子病了，就证明这离他第一次被废已经不远了。否则八阿哥也不会这么嚣张地对我做出这些事情来。只是我很奇怪康熙皇帝的态度，他明明知道我和四阿哥已经互定终身，怎么还会这样糊涂行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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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越糊涂，只好不想。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之一。不过，这样混乱的局面也让我没有办法想清楚什么。因为这个时候贡布也加入了欧斗的行列，完全乱套了。小文抱着我坐在床里，也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我的确被刚才八阿哥的行为吓得不轻，但身子还好，精神也还好。
　　重新穿戴整齐之后，我示意小文拉开帘子，扶我下地。因为我听到外面的呼喝的声音越来越大，如果要是闹出什么血案，恐怕我也脱不了干系。不过，我想我也是疯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可以走出去。
　　估计是看到帘子被掀开，小文扶着我走了出去，那三个大男人的动作都放缓，而院子里的仆人下属也都一片骚动。估计每人能想到我敢走出来，敢面对这个超级烂的局面。
　　“都别打了！”我的声量不高，但足以阻止他们的行动。嘿嘿，效果真大，这三个人立刻都停下了动作，但肢体相互缠绕在一起，一时不能脱身，只得齐齐望我这边看。
　　我看到四阿哥足足消瘦了两大圈，当时我们在草原上的那股英气勃发的样子早都不见了，现在完全就是个电线杆子。他眼睛里的血红让我心里一酸，想必真的是发生了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才造成了今天的场面吧。
　　他就那么看着我，心底的痛也传递给我。我一时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有时候，明明相爱的两个人总会分离，这是天灾还是人祸？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还是贡布先说话，他的声音大而急：“妹妹，你没事吧？”
　　他的话惊醒了，我是来劝架的，不是看戏的。“我没事。”相信尽管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可以让他们都听清楚。“没有人能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即便是皇上来了也不可以。所以，八阿哥请你放手，我不会做你的福晋！”
　　“哈哈，你以为你能做老四的福晋？皇阿玛已经把年彩蝶许配给他，一回京就成亲呢！”八阿哥的口气里带着那么点兴灾乐祸的味道。
　　但听了这消息，我反而笑了。这难道不是意料中的事情吗？四阿哥的眼光黯淡了一下，很紧张地看着我。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愿意和谁好，嫁给谁，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即便有一天我不能和四阿哥在一起，我也不会难过。因为我知道他的心在我这里。”
　　他的眼睛里传来了安定和温暖，让我的眼睛有些发湿。“如果仅仅因为我是赫舍里家族中的人，而争抢着娶我，那就请死了这条心吧。我的出现不会让你们任何人得到天下，我的家族也不会帮助任何人夺取天下。别那么傻了，都几十岁的人，为了一个没有影儿的传说而争得头破血流，有意思吗？”我几乎笑了出来，“八阿哥你太着急了，皇上只是在试探你呢。现在，你以为你还能活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灵光一现，感觉康熙皇帝就在这附近，说不准正听着我说话呢。这就是个面目慈祥的老狐狸，他一定有什么计谋要保护他的皇太子。果然，在我的话音未落之时，康熙老狐狸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这丫头真是聪明得紧啊！老四，好眼光！”
　　“皇上吉祥！”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然后屋子院子呼啦啦跪了一大片人，他们三个人也各自跳开，跪在地上给康熙皇帝请安。小文扶着我也打算给皇上请安，不过我打内心深处就不想理这个坏人，更没想给他磕头了。只是晃悠了一下，还刻意将身体大幅度摇摆了一下，害得所有人以为我要晕倒。四阿哥几乎是瞬间就窜了过来，把我揽在怀里。我则顺势倒在他身上，心里偷偷笑了一下，但表面上还保持了虚弱的样子。
　　康熙皇帝见状，也快步走过来。一手搭我的脉搏，一手摸我的脑门看热不热。我闭上眼睛，忽然感到一阵温暖。似乎在很久以前他也这样做，那时候，他还是亲切而无害的皇上。而现在，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对我的关心究竟意味着什么，实在不敢再深想下去。
　　估计他也看出我没什么大毛病，又恢复了皇帝的九武之尊的派头，先让所有人平身，然后转头进了屋。自然，他那些仆人都跟在后面，我居然还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年轻传教士的身影，不由得心里一惊。
　　这又唱得是哪一出啊？
　　不一会儿，张德海公公躬身走了出来，轻身对四阿哥说：“遵皇上口喻，让小平姑娘到偏厅休息。稍后，您再来这里议事。”
　　“有劳公公。”四阿哥点头示意，抱起我往另外一处院落走去。我有些安心地闭上眼睛，随便别人怎么看吧，现在我就是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人，享受他的专宠。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有多久，但现在我正吸取着他的温暖。
　　他喜欢也感受到了我的安心，胸膛轻轻起伏了一下。我猜他在笑，便睁眼向上方看过去。果然，他的眼里充满笑意，尽管消瘦布满胡碴的脸看起来有些沧桑，但我们仿佛是共同经历过某场磨难一样，开心地笑了。
　　别处院落很安静，在我们达到之前，小文已经指挥着一干随从立刻铺好了干净的被褥。四阿哥轻轻把我放到床上，我依然不愿意松开手。他就只好任由我这样，结果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帐子里。
　　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想和我躺在一起！
　　我眨眼看了看他，他苦笑着看着我的霸道。抽出被我压在身下的手，捏了捏我的脸，说道：“你就是个小魔鬼，勇敢的小魔鬼！”
　　“嘿嘿，我是仙女！”我摸了摸被他捏痛的地方，纠正他的用词。
　　“恩，是的！”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哦，我忘记了，刚才被八阿哥非礼过，口唇部位可能还肿着。看到他那心疼而深邃的目光，我才想起可能我的脖子也正红肿呢。“老八这个王八蛋，我饶不了他。”

　　就在失神地一瞬间，他的唇忽然凑了上来，轻轻亲吻住我的那些伤口和肿痕。我有些吃痛，不由得想挣脱，刚才那个坏记忆还在。
　　“别怕，是我。”他仿佛察觉到我的异样，用一定的力道固定住我，依然轻柔地亲吻我。“这些是我的，都是我的！你是我的，我要你。”他的声音在耳边呢喃，让我不禁放松下来，有些紧张的颤抖也停了下来。毕竟，他是我爱的人，毕竟他的吻如此温柔。
　　我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亲吻，却禁不住流出泪来。刚才那样惊心动魄，我都不曾哭泣。现在，我真的觉得好累，依然能够得到他的亲吻，我已经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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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我的脑袋里只有他的影象，我的梦里只有他的身影，我的心口全是他的心跳声，我的呼吸都配合着他的节奏……不过，我似乎一直在哭，而周围全是高墙，似乎是想将我禁锢住。我一直在叫喊，在挣扎，可是，我没有力气了。
　　恍惚中，我看到他的脸，似乎正在说着什么，但是根本没有办法听清楚。那是血咒又发作了吧？我只好在混沌中对自己苦笑。为什么要爱呢？为什么要爱这个男人呢？他就像鸦片，明知道是不归路，却偏偏要拥有，最后只能是害了自己的性命。可是，若只是穿越，只是为了尝试这些苦痛，或许，这也是一种值得吧。
　　挣扎，挣扎，一直在挣扎！
　　痛苦，痛苦，一直在痛苦！
　　我累了，我想选择放弃。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游戏。当你想选择放弃的时候，却忽然给了你转机。一股清凉似乎是从头顶淋了下来，我感到浑身凉爽，呼吸也畅快了许多，血液里似乎有些物质正在从我的身体里流出，让我觉得很舒服。
　　我试图睁开眼睛，却先听到了康熙皇帝的声音。“体温似乎降下来了，等这丫头醒了，谁都不许在欺负她了，特别是你们几个阿哥，怎么老跟她过不去呢？”
　　“是，皇阿玛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似乎有好几位皇子都在我身边，一时间又听不出是谁。不过，康熙的大手还敷在我的额头，有点冰凉和颤抖。哦，他在害怕什么？
　　是了，我又晕过去了。
　　是了，他害怕我死去。
　　我在他面前出现这样的状况不是一两次了吧，怎么还是不能习惯呢？哈哈，原来他这么关心我，却还这么玩我。切，真是坏人。

　　想到此，我皱了皱眉，便睁开了眼睛。迎面而来的就是康熙皇帝关切的目光，之后却是那个外国传教士的面孔，不由得心里一惊。再四下里望去，四阿哥也在房间里，脸上流露出的焦急神情不比任何人少。我冲她裂嘴笑了笑，却发现他眼里盈满了泪水。
　　呵，这可是我坚强的四阿哥呢！
　　“呼，好疼！”我忽然感到来自手臂的疼痛，不禁皱起了眉头，想抬起胳膊看个究竟。
　　“丫头，别动！”康熙的轻呼制止了我的动作，并且他的大手也迅速压在我的胳膊上，那个传教士也立刻上前，按住了我的手。
　　“你们在做什么？”我不知所以。
　　“这是外国人用的一种方法——放血治疗，要不真怕你醒不了了。”康熙皇帝轻声说。
　　哦，又是什么新花样？靠，不是活生生地放我的血出来吧？我心里一惊。要知道这样方法在古代欧洲的上流社会非常流行，但凡吃多了的贵族们都会定期放血来平衡身体的脂肪。在中国中医理论里，它的合理解释为败火。但我这个可是血咒，跟那些放血败火的事情完全不着边。再任由他们这么放下去，我非血流而尽，血液枯竭而死不可。
　　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坐起身子，把手臂往自己的怀里拉，哭着说：“不要，好疼啊！皇上，小平的胳膊好疼，不要啊！”如此一折腾，倒把大家吓坏了。四阿哥立刻扑了上来，不管不顾地把我的胳膊从那个传教士的手里夺了出来，并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在我的伤口处迅速倒了一些白色粉末。我猜想那些是止血的云南白药，心里登时放松了许多，便无力地直直躺了下去。好在康熙皇帝在旁，接住了我这个娇小柔弱的身体。
　　“丫头，丫头！”康熙皇帝的声音显得十分焦躁，“怎么了？怎么了？你们这些孩子啊，怎么都不让我省心呢？一个是你，一个是你太子哥哥，怎么都让人这么折腾呢？”
　　尽管我的身体倒下了，我的意识还非常清楚，就从刚才那些简短的话里，我已经嗅出了不一般的味道。看样子，一场大乱子就要开始了。我先按兵不动比较好，不知道这背后是什么在指使。按道理里说，这个传教士没有害我的理由，他应该是四阿哥的人啊。可是，他用这种方法，完全就是害我于死地！
　　尽管中医上证明这个法子有些效果，但如果照他们这样不分体重，不分时候的放血，一定能让我血流而尽。至少，我曾经看到过的那些书中说，欧洲贵族发现这个方法只针对一般的血脂偏高管用，而放血过多会对身体有相当大的损害。因此，在这个方法仅仅使用了五、六年之后便停止使用，并且禁止所有贵族再尝试这种方法。这个传教士不会不知道吧？
　　我眯起了眼睛，装做很无力地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忽然发现八阿哥也站在屋里，似乎正在和什么人使着颜色，我的目光跟过去，却没有看到有任何异象，因为那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西洋药箱子。
　　难道那里面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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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对八阿哥的印象很坏，所以他做什么我都感到不愉快。见我又皱了眉头，康熙皇帝下令：“你们都出去吧，老四和小文留下。”
　　“蔗！”一屋子的人瞬间走得干干净净，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四阿哥还握着我的胳膊不放手，小文则快速地收拾地上的残局。我扫了一眼，发现他们为了放了小半盆的血，而这血的颜色是暗红色的。
　　“小文，把盆端给我看一下。”我的声音虽然没有力气，但足可以让她听到。小文先是看了一眼康熙皇帝，得到皇上的首肯后，才把盆端了过来。以我对血液的了解，这暗红色是非常正常的颜色，不存在任何问题。嗅了一下，除了血腥味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传教士说什么？”
　　“他说小姐的血液里有毒，所以要放出来。”小文低声答道。
　　“把我那银簪子拿来试试。”人家不是说银能试出是不是有毒吗？那就用它实验一下。要是我的血真的没毒，我岂不是亏大了？得吃多少肉肉才能补回来啊？
　　果真如我所料，那银簪子没有变颜色。康熙皇帝和四阿哥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没有说话。但我已经明显感到这恐怕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恐怕真的有人想要我的性命呢。但如果要了我的性命，第一个得到好处的人是谁？为什么把我除掉才能够安心？一系列的疑问涌上了我的心头。
　　看我到皱眉思索，四阿哥蹭到了床边，低声说：“这恐怕不是小事情，以后你要当心。”嘿嘿，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当着皇上和四阿哥的面都能够杀了我，我再怎么小心估计也不成。“四阿哥，是有人真的想要我的性命，再怎么防备也没用啊。”
　　说着话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八阿哥那眼神，也立刻转向那边的西洋药箱。幸好，皇上的命令是让所有人出去，而没有让那个传教士把药箱带走。于是，我有了大胆的假设，但不知道说出去之后，会不会引起什么争端。
　　不过，再三思量，我还是决定说出来。省得日后真的断送了我的命，大家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呢。“皇上，小平能让您帮我查件事情吗？”我试图从康熙皇帝的怀抱中坐起来，但发现那不过是徒劳的，因为我根本没有半分力气。现在能说话，已经是尽了全身最大的努力了。
　　“什么事情？”康熙皇帝俯下身子，像个慈爱的长者关照自己的孩子。
　　我咬了咬牙，明知道如果说出去，可能还会连累四阿哥，但我相信这觉得不是四阿哥做的。“帮我查那个传教士的背景，他不是普通的人，他的背后有主使。”
　　听了我这话，康熙皇帝的身子很明显地振颤了一下，他低声却很严肃地说道：“丫头，你可知道你这话的严重后果？”
　　“知道。”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坚决地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恳请皇上亲自来督办这件事情。尽管我现在仅仅是猜测，但我知道这背后一定还有更深刻的背景。例如咱们眼前的这个西洋药箱，我怀疑这里面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它不仅能让小平血枯而死，恐怕还和太子哥哥的事情有关。”
　　“何以见得？”康熙皇帝的声音愈发深不可测。而我眼前的四阿哥也因为我的话变得非常严肃，一直握住我的手不曾放开。我想，也许这是一个关卡，如果我能度过这个关口，或许正应了历史的发展。不过，事实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在太子第一次被废之时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吧。
　　沉默。
　　康熙皇帝将我转交给四阿哥，自己则在房间里踱步。一遍两遍三遍……我知道这是非常重大的事情，事关清朝和罗马教廷的关系，事关皇位的争夺，事关我的性命。四阿哥抱住我的身体，而他的手也有些冷，或许他也知道些什么事情吧。
　　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那一次不是死里逃生，那一次不是头破血流，我虽然没有埋怨过，但也深深感到疲惫了。因为，有些爱是沉重的包袱，有些爱是甜蜜的负担，有些爱更是致命的根源。现在想想，当初八阿哥在冰窟里救了我的命，究竟是出自什么心态呢？我不想枉自揣摩，但也害怕如果事实的真相真如我所预料，那我当初那点儿天真的同情心真是太傻了。或许，康熙皇帝说得对，就是因为我这点儿善良才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涉入险境。
　　良久，康熙皇帝回过身子，看着四阿哥。四阿哥冲他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猜想，他们父子之间应该达成了某种共识。或许，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康熙皇帝已经发现四阿哥作为皇帝的天分，也已经想把皇位传给也不好说。不过，至少我知道，他们父子之间已经能够靠一个眼神便能够互知心意。
　　“孩子，好好睡一觉吧。朕保证你的安全！朕也不会强迫你嫁给老八。”康熙皇帝回到我的床边，轻轻替我掖好了被角。“你的请求，朕答应了。但你也要答应朕，养好自己的身体，永远陪在朕的身边。”
　　“好吧。”尽管我对他最后的那句话心存疑虑，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答应下来。“皇上，太子哥哥怎么了？”
　　“他……病了。”康熙的口气有些犹豫。
　　“皇上，别瞒我。他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对不对？”我知道这可能就是废太子的先兆了，因此，能够直接从皇帝口中探得消息和态度，至少能让我知道事情的进展程度。
　　“真的病了，我已经让人先送他回去了。等咱们回去了，就能见了。到时候你亲自问他不就行了。”康熙皇帝的语气很是平和，或许真的是病了也说不准。
　　“小平，自你昏过去之后，皇阿玛也一直没有合眼，让他休息一会去吧。”四阿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恩。”我轻声回应道。其实，我也已经疲惫万分。不过，至少知道康熙皇帝不会强迫我嫁给八阿哥，我已经很是开心了。尽管，我还曾经对八阿哥有过那么一丝怜惜，但是，这也都随着他对我的不敬，幻化成了厌恶。
　　康熙皇帝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这孩子也该歇歇了。老四，好生照看着，再出什么问题，唯你试问！”
　　“是！”四阿哥的声音坚定异常，我不由得也跟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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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康熙皇帝就带着八阿哥先行回京了。据小文说，皇上走的时候还特意到我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看见守了我一宿的四阿哥歪在床边，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不知道四阿哥是装睡，还是真的累了，他居然也没有醒。
　　皇上来了，我俩居然就这么睡着，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啊。不过，既然皇上也没说什么，我们也就更不好说什么了，哈哈。
　　四阿哥带着我是在十日后出发的，他说必须确定我的身子能禁得住长途跋涉才能够起程。可是，我知道，康熙皇帝这一回去，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大风浪呢。他肯甘心陪着在这里调养身体吗？要是依照我的性格，早早就跑到皇帝身边，竖着耳朵听一切的风吹草动了。
　　在这十日里，四阿哥陆陆续续给我讲了事情的原委，我才知道原来这场争斗早在那晚的孔雀舞时便已经明争暗斗了。
　　当时，四阿哥身子一直不见好转，很难帮太子做事情。而以太子的柔弱性格，很容易在官场转换中吃亏和上当。其他阿哥也因为战况不明了，不敢轻举妄动。因此，在这段空闲时期，八阿哥为自己培植了大批力量。因为，他也早就得悉，皇上对太子是否能做皇帝的能力有所质疑。总之来说，他就是想得到更多的权利，甚至趁四阿哥在病中的机会，把四阿哥在刑部的大权都夺了过来。
　　皇子之间的斗争，康熙皇帝自然也看在眼里，但是没有直接说破，只是暗中调派了一些人安插在各个皇子的身边。在孔雀舞的那晚，有人向皇帝汇报，太子的侧福晋即将生产，而太子却不见了踪影。皇上正感到蹊跷的时候，八阿哥却借着敬酒的工夫，问皇上：“儿臣的母妃不在了，但儿臣非常尊敬在座的所有皇阿玛的妃嫔，因此，儿臣要向她们一一敬酒！”
　　皇上自然不好说什么，就由着儿子去给这些媳妇们敬酒。席间，便发现扎月贵人不见了。这个扎月就是我在秀女训练班里的好朋友扎月格格，他的父亲是个蒙古部落的头领。当时为了扎月成为皇上的女人，着实下了一番苦功。而后来，扎月不负众望，成为康熙皇帝最喜爱的妃嫔之一，年纪轻轻就成为贵人，很是不容易呢。
　　之后，又有下面的奴婢汇报，说扎月贵人不胜酒力，正在御花院醒酒。这个时候，八阿哥忽然趁着酒精作用，大声说道：“太子哥哥也不在，不是陪着扎月贵人醒酒去了吧。”立时，皇帝的脸色大变，厉声叫人去把扎月找回来。问题是，事情就是那么巧，扎月贵人果真就和太子在一起。
　　皇上虽然没有立刻翻脸，但对于自己的小妻子和年轻的儿子在一起，多少有些不愉快。细问之下，是因为太子侧福晋难产，而正好扎月贵人的嫫嫫是有丰富经验的稳婆，因此，太子心急之下，也不顾礼法，直接去找了扎月。没想到，就这么一件事情，在朝堂之上赤裸裸地说出来，却引出了无数猜想。
　　幸好这个时候，我的孔雀舞蹈开始了。既然两个人都找到了，皇上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专心看表演。当然，他一眼就看出那个盲孔雀就是我，注意力也就都转移到这里了。
　　而四阿哥却发现在殿外有几个传教士和八阿哥的手下嘀咕着什么。尽管外国传教士在清庭出入不算什么大事，之前外国人汤若望还是康熙皇帝的上座之宾呢。只不过，最近罗马教廷想在清朝的管辖范围内大肆宣传宗教，引得康熙皇帝不悦。而八阿哥和这么多传教士过从甚密，不得不让人起疑。因此，四阿哥便偷偷溜了出去看个究竟。
　　他们的首领是那个叫弗立克的男子，懂得汉语。两人交流起来没有任何困难，也因为我跳的那段孔雀舞引出无限话题。听了四阿哥介绍南疆的风土人情，弗立克很是向往。于是，两人越聊越投机，话题也拓展到方方面面。
　　虽然很难找到八阿哥和这些传教士之间的秘密，但可以肯定的是，八阿哥已经起了争夺皇位之心。而以他的身份，想夺得皇位是件很难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人在做什么梦呢？再说，得到了皇权真的又那么重要吗？何苦要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上呢？
　　听了这些，我不禁摇了摇头。想起当初八阿哥的好，不由得有些黯然。“八弟的才华自然要比太子强，但这过于张扬的个性却是他致命弱点。”四阿哥也叹了口气。
　　“你有没有想坐上哪个宝座？”我直接问他，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隐瞒吧。如果他也是想坐上那个宝座，而接近我，相信那个“娶赫舍里家的女人得天下”的说法，那就真是太可笑了。
　　“你相信我吗？”四阿哥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
　　“是的。”我肯定地回答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每一次不是因为我相信他，才坚定地留在他的身边。
　　“好！”四阿哥一字一顿地说，“我想，我想做这个皇帝！”
　　尽管我知道最后的结局，但依然为他在这个时候的坦白吓了一跳。在第一次废太子之前，他就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不要命了。
　　“做了皇帝会失去很多常人的乐趣，包括亲情、友情和爱情。”我问他。
　　“可我现在又有什么呢？我现在同样什么都没有，因为我是皇子。”他抱着我的力量加大了一些。“说这些话可能大逆不道，但我很难过，有时候我真的不想成为皇阿玛的儿子，因为我生下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的母妃对我并不亲，我的福晋们全是摆设，我的所谓的兄弟全是仇人，连和我结交的朋友都是怀有各种各样的目的……但我只能忍，只能做到更好更高的位置。或许这就是野心，我相信我的其他兄弟也都有。不过，我知道‘度’，我不会去争夺不属于我的东西，但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在争夺这个皇位的时候伤害到我的人，特别是你。”
　　“为什么会伤害到我？”我浑身一振。
　　“因为你得到皇阿玛的宠爱，因为你是赫舍里，因为你的特别。”四阿哥的眼睛忽然很闪亮，“小平，你知道你有多特别吗？我就喜欢你这么自然的样子，敢说敢做。为了你，我愿意去拼一拼。”
　　嘿嘿，我居然有这么大魔力啊。还真是小看了我自己。不过，这些好听的甜言蜜语已经把我弄昏了头，整天和他粘在一起也不觉得烦，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不能小巧呢。说实话，直到现在，我才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安全感。可能是被那个男人的背叛吓怕了，对于到手的幸福居然有那么一点不肯定和害怕。
　　由于失血过多，多数时间我还是在昏睡中，四阿哥也就趁这个时间处理公务。有时醒来看到他皱眉头的样子就知道一定遇到了难题，真的好想帮他一把。但又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他知道我的心，只是笑着说：“你只要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这倒真是句大实话！我如果能够活蹦乱跳的，不仅自己开心，连他也可以放心不少吧。这几日，三哥和贡布哥哥也来看了我，他们几个男人凑在一起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估计多半是和我的血咒有关系。其实，我自己倒还真的不在意了。之前白玛阿妈的血咒已经破解了，因此，我猜想我这个问题也能够有转机。
　　一切都向着光明美好的未来前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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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坑中...
本来想感慨一下,这个文都写了一年了，居然还没写完,而我之前原定的计划是三个月,真是汗颜啊
回来的那天正好赶上东航消极怠工,原本2小时的飞行硬生生飞了8个小时,并且,首都机场的人让飞机当大巴用，又在地面滑行了半个小时才停下来,我几乎立刻就疯了!
这几天又接受了一个新任务,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趁现在有时间赶紧多更一下
见谅啊!
嘎嘎,注意注意,偶写了个新的文,侦探的,嘎嘎嘎嘎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31
gaga
than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