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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长安君叛乱下牢狱,秦王政平叛见王弟 ...

  •   在出兵赵国的前一天,成峤已经决心起事。
      在走之前,他要先去见一个人。此去,或许没有活的可能了,但是他不后悔。
      燕丹在住所正要休息,突然看到成峤一身戎装前来,佩戴长剑,头戴金色鹖冠,浅黛的领巾紧紧围绕着脖子。在昏暗的烛火下,赤色的铠甲依旧闪闪发光,似乎回到了初见之时。
      “长安君,你要出征了吗?”
      “王兄已经派我去赵国前线了。”
      成峤的脸上无比悲伤,被燕丹察觉,他从来都是笑着的,从未如此压抑。
      尽管知道没用,燕丹还是尽力劝说着他,“华儿,已经走了,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不是华儿的原因,是为了父王,为了秦国,必须如此。”成峤幽幽地说。
      燕丹难得气愤地起身,“你怎么就不明白?华儿也不希望你这样,秦王深不可测,胜算太小了。”
      “华儿……”成峤垂下眼眸,掩盖住了点点泪光,“我和政都是一样的混帐,两人都对不住她,让她白白受了那么多苦。说到底是我自己软弱无能,不思进取,天天就知道瞎玩,没有争取到太子之位,父王也死于非命……”
      两人陷入沉默中,燕丹将手放上了他的肩膀,感受到他的肩膀在颤抖。
      半晌,成峤整理好了情绪,“可是就算是死路,我也要去走,替他清君侧,为父王报仇,此次是来跟太子告别的。”
      “你何苦非要赌上自己的性命?服从王兄,便可一世安乐,难道不好吗?”燕丹说着就红了眼圈,他未尝不知道成峤的决心,只是这件事太过困难,他还年轻,根本对抗不了嬴政和吕不韦两个深不见底的人。
      “吕不韦,一个害了我父王的人,竟然权倾朝野,政想必也跟他勾结,放任他那么多年,他能忍,我不能。”成峤看着燕丹担心的眼神,口气还是没有任何松动。
      “秦国,都是血性男儿,从来没有出过龟缩保命的孬种。”
      说罢,成峤便离开了燕丹的住所,留燕丹一个人叹息。三人的关系早都变了,一切都在朝着无可救药的方向发展。
      华儿,你在的话,或许就不会如此吧。燕丹想明白了一切,心中的悲痛加剧。
      三个完全不同的人,嬴政深沉阴郁,成峤勇猛冲动,燕丹温和敦厚,却因为她连合而在一起,就像她最擅长的针线,以柔弱的指尖连起了一道道羁绊。他们之间的矛盾,在和风细雨中被默默化解。
      现在,那些线已经断开,再也连不上了。

      成峤在出兵的路上还是反了,打出的旗号是竟然是“正血脉,清君侧”,彻底与秦王撕破了脸面,加上子傒在咸阳不断放出风声“现在的秦王其实是吕不韦的儿子”,准备获得舆论支持,再与成峤来个里应外合。一传十,十传百,咸阳城里顿时人心惶惶的,秦王与吕不韦的关系更是成为了百姓饭后的谈资。
      成峤谋反的消息传到朝堂,自然也是一片哗然,几位上卿不停交头接耳和交换眼神,次等的官员虽然低着头不敢妄语,心里头早就炸开了锅。传言是吕不韦血脉的秦王和正统的长安君成峤,谁输?谁赢?
      此时最镇定的反而是身处漩涡之中的嬴政与吕不韦二人。“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吗?”嬴政苦笑一番,却也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吕不韦让成峤带兵讨伐赵国只是个幌子而已,安排人在他身边挑唆造反才是真的。
      这对兄弟,已经出现芥蒂,不如再加一把火,成峤,终究是个隐患。吕不韦如此打算。
      果然不出所料,长安君虽然骁勇善战,但还是太年轻,被身边的人挑唆一番,决心在屯留起事。关于成峤谋反之事,嬴政已经通过魏之仪布置的人得知了。
      华儿去世之后,嬴政维持的微妙平衡被打破,局势对他并不妙。嬴政顾不上其他,他只得加快脚步,培养势力,召见许多大臣与各国人才,任用蒙武、蒙恬等人,强行将形势扭转过来。
      第一个麻烦是天目发展,第二个麻烦是长安君成峤,第三个麻烦是燕丹,第四个麻烦是背后的赵太后与嫪毐。这便是舜华死亡带来的影响。
      慢慢架空分化的原计划已然失效,此时嬴政最需要一个突破口,打开僵局。长安君之事,无疑是最合适的时机,不仅马上解决了第二个麻烦,还能进一步集中军权。
      对于成峤,他的心里始终是抱歉的,但是现在,没办法了。为了亲政大计,嬴政必须改变计划,毫不手软地出拳。
      在此之前,嬴政和吕不韦得知成峤谋反 ,两人互相暗示了一番,一拍即合,吕不韦提出了详细的计划,“所谓‘郑伯克段于鄢’,长安君已经不中用了,一切都看殿下的态度了。”
      “只是寡人希望留他一条命,”秦王看着排兵布阵图,头都没抬,看到王翦为主将,倒是觉得很稳妥。他想了想,又安排蒙恬、嫪毐两人点将在列。
      既然已经打算下一记猛招,嬴政干脆决定把事情做大,嫪毐,与吕不韦分庭抗礼,该派上用场了。
      “殿下可知斩草除根的道理?”吕不韦试探地问了一句,对于这位秦王的脾气,他可门儿清,对于损害自己利益的人,可从来不会手软。
      “仲父不要误会,虽然是个罪人,损害我朝基业,毕竟是寡人的亲弟弟,父王生前也嘱托要寡人照顾自己的亲弟弟,不可害他。倒是仲父这么着急杀人灭口,是想澄清什么吗?”嬴政说这话反过来将了吕不韦一军,他此刻只顾着琢磨秦王的想法了,传言都说嬴政是他的儿子,着急杀了成峤,反而堵不住众口悠悠,最难堪的是趁此机会,在私下指不定有人借着这些他和秦王的关系真真假假挑拨离间了一番。身世是嬴政最忌讳的东西,这些年虽然两人都默契不再提以前的事情,但终究有根刺深深扎在嬴政的心上,吕不韦一不留神就触了逆鳞。
      “大王已经主政,看来是时候找机会隐退了。”当夜吕不韦辗转难眠最终得到了这个结论,之前和他合作的冯去疾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嬴政那边了,在他的影响下,许多中立的大臣也倒向了嬴政。
      吕不韦继续合计着,他的权力已然被秦王一步步分走了许多。经过长安君一役,或许,他再也不需要我了。
      朝堂上。
      吕不韦制止住了大家的讨论,安慰大家长安君谋反不足为虑,按照计划点将安排,出人意料地是王翦,这个初出茅庐的将军,竟然被任命为主将。众人对此看似很大胆的决定感叹了一番。
      王翦本人对此丝毫没有情绪波动,他已经准备好了,身怀将帅之才,他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了。机会,对,马上能上位的机会。他和吕不韦不一样,对于高高在上的王的想法,他猜不透也不想去猜,他只是觉得他们的大王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对于他的命令去服从便是了,不要去踩他的底线,而另一方面不管是秦王的弟弟,或者其他诸侯,在王翦的眼里他们只是敌人,敌人是用来一个一个打败的。

      在细作的将计就计下,长安君成峤虽然善战,终究不敌王翦。
      三个月后,王翦、蒙恬和嫪毐等人拿下了成峤,并且配合吕不韦清除掉了余党,而王翦的路,此刻终于开启了,在五国合纵之战表现出色,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裨将到主将,可以说是飞升了,对于王翦来说还不够,在他的野心里,想要的更多,他认为他和秦王的野心正好对上了,他们要建立一支世界上最强的军队,扫荡六国。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真正把成峤押回来的时候,秦王对他的禀告没有任何表示,神情都不曾变过,这反而让王翦纳闷起来了,这位大王愈发难以捉摸了。而这两兄弟另一边也不是省油的灯,成峤是他亲自押解的,成峤被关在牢笼中,一路上一声不吭,但是看到王翦复命回来,却突然嘲讽道:“哟,大将军碰了一鼻子灰吧……”见王翦没有什么反应,成峤接着说:“来来来,将军押着我一路辛苦了,我告诉你一秘密吧。”他贴着牢笼想探头出去,笑得很诡异,似乎是真的有什么秘密要告诉他。王翦走过去,怕他还有什么手段,正色说道:“长安君有什么事要交代,就同殿下亲自说吧。”成峤倒是不以为意,“那个人啊,随时都阴阳怪气的,仿佛大家都欠他的一样,”成峤盯着王翦,“他心里永远只有自己,别人敢侵犯一点一定睚眦必报,偏偏又是个很能忍的家伙,我看你应该要小心才是……”王翦一听他这这话头皮发麻,知道他说的是嬴政,生怕别人听了去会造谣生事,连忙说道:“长安君休得胡言乱语”,并很快让人把关进地牢中了,只听得风中长安君诡异的笑声,“这个家伙不会疯了吧”王翦心里想着,却不得对这个“疯子”的话上了心。

      此刻的成峤俨然已经走到了末路,垮台的局面来得很快,不仅公子傒代表的秦国宗室势力被很快清除,舆论也被控制住,现在的秦王,不管大家认不认,他就是先王的骨肉,因为说不是的已经是具尸体了。
      嬴政走进关押成峤的牢房,牢房内湿气很重,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嬴政不禁吸了吸鼻子。身边的侍从见状连忙打开了牢房的小窗子,顷刻间阳光便洒落在这个小小的闹房中,透过空气中漂浮着的尘埃,嬴政终于看清了黑暗中成峤苍白的脸。
      成峤坐在暗处的角落中,手脚被铁链束缚只能在方寸之间活动,房间中仅有的光仍然照不到他身上。他知道是嬴政来了,依然蜷缩在角落里,头也不抬一下。
      “祖母走了。至于你的母亲韩夫人,已经自缢谢罪了。”嬴政淡淡地说道。
      成峤心中一惊,他看向嬴政,嬴政穿着孝服站在另一端的阳光中,他只觉得有点扎眼,随即眼睛还是黯淡下去了,“是我的祖母,不是你的祖母。我的母亲,她是个坚韧的女人,不会苟活于世,还是我对不起她们。我不怕死,你杀了我吧。”
      “祖母临终前希望我可以留你一命。”嬴政不理他继续说着,“祖母可真是偏心,一直念叨着你。可是你还是利用她,这也在你的算计之内吗?”
      “呵呵,说到算计谁能比的过你呢,跟吕不韦简直一模一样,不会父王都是你俩联手害的吧!”成峤虽然已经是万念俱灰,但是对于嬴政亲自的带来祖母和母亲的死讯还是感到万分痛苦,“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已经去了。”成峤痛苦得也恨不得和他们一起去了。
      “我答应了,这同时也是父王的嘱托。”嬴政的声音依旧冰冷,“我不会要你的性命,既然你是祖母最爱的孙子,以后你就给祖母守墓吧,到死的那天一步都不准离开。”
      “哈哈哈哈哈……”成峤发疯一样边哭边笑,此时他已经和疯子无异了,他不顾锁链的束缚,疯狂扑向嬴政,锁链在手脚处留下一道道血痕,“你少来我这里惺惺作态,不如直接杀了我,让我死!你早就希望我死了吧,还在等什么。华儿就是傻,才会一直相信你,你快送我去见她,看她会说什么……她很担心你活不下去,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真的喜欢她,你就去殉葬吧……”
      “她,值得这么做吗?”嬴政缓缓地说。
      成峤愣住了,接下来嬴政说了一番他一辈子都难以置信的话,“不过是一个女人,你我会缺女人吗?”他听着嬴政说的话,想起了舜华,心不断在滴血,她看错他了,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成峤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既然你一心求死,临死前兄长也不瞒你了。你看所有人都宠你,父王偏心,给我王位只是让我护着你;祖母偏心,只认你一个孙子,真让我嫉妒得发疯。看到你每日笑着,我就难受。所以我要让你知道,有你得不到的东西。被人拒绝的滋味不好受吧,每次想到我都浑身舒畅,你知道她明明喜欢你,却为什么一直拒绝你吗?”
      成峤愣愣地看着他。喜欢,是怎么回事。
      “她,早就是我的人了。”嬴政冷冷地说,见成峤一时没明白,接着补充道:“嫁给你不就发现了吗?怕你伤心而已。”
      “你骗我!”成峤大吼道,又冲动地扑向嬴政。
      “不然凭祖母这么宠你,为何会撤了赐婚旨意?祖母不想你白白吃亏罢了。成峤啊,你放在心尖上的人,只是我不稀罕的玩物而已。”嬴政嘴角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成峤突然间浑身无力,从未如此痛苦过,胸口凝着酸楚,眼中含着泪水瞪着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谁知她后面就离不开我了,真麻烦。”嬴政含着笑,凑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说,生怕他听不懂的样子。
      “说娶她也是假的?”成峤咬牙切齿,他最终还是娶了别人,后宫无数。以前舜华老说他欺负人,竟然是这个意思吗?他不敢去想,嬴政是如何去糟蹋那个姑娘的。一定是嬴政强迫要了她的身子,他是秦王,她不敢和任何人说,包括自己。
      嬴政嗤笑道,“娶她倒是真的,等我腻了,你再想要,我给你便是了。父王说,什么都要让着弟弟,我一直记着。兄长如此大方,你却因为一个女人就要和兄长翻脸吗?”
      成峤又想起最后那天他的眼泪,踉跄不稳的步子,不甘心地最后追问道,“你为何那天会这么伤心?后来你不是一直病着?”
      嬴政依旧是那样冷笑着,“我只是想不到以后怎么折磨我的傻弟弟罢了。我在军中多日水土不服,恰好病倒了一直没好,有些脚步摇晃。而且,像她……”他顿了顿,接着说: “这么漂亮听话的女人,我还没玩够呢,可惜了。”
      “没玩够?最后那天晚上,你待在她身边做了什么?”成峤浑身颤抖着问。
      “你猜,我抱着她……”
      成峤终于被他恶心得崩溃大哭,“吕政!禽兽不如,一切都冲我来,为什么要那样对她?我就不应该相信你!她是我的挚友,不是你的玩物!你最好出门就暴毙横死,客死他乡尸体恶臭,我到时候烧了你的棺材,让你都没地方下葬!”
      嬴政不理会他的胡闹,回到了咸阳宫。这件事,说到底,是成峤赌气,而吕不韦利用了这一点。嬴政知道,成峤不可能因为舜华的死谋反,最多是和他绝交不再帮他。翻脸只能是因为父王,这是成峤最后的底线。与其让吕不韦渔翁得利,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当时召长安君回来,便是牵制吕不韦,现在长安君的地位由王翦取代,王翦上位。对嬴政来说,吕不韦又白忙活一场吃了个哑巴亏。
      没有任何损失,秦王政的正统地位也稳固了。

      稍晚的时候,嬴政迷迷糊糊中被魏之仪轻声唤醒。他首先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疼,眨几下眼睛才看清楚他的样子。魏之仪有些惊讶,处理政务一向都神采奕奕的秦王,最近却经常神思恍惚。
      “怎么又睡着了?”嬴政皱眉道。
      “殿下一定是太过劳累了,今日一衡石已经读完,到里面睡吧,别在外面打瞌睡。”魏之仪劝道。
      嬴政有些苦恼,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在外面老是打瞌睡,真的到床上反而睡不着。
      正说着,寝宫的吴总管端来嬴政失眠要喝的汤药来,嬴政有些不悦,这药喝了虽然能睡着,却经常做梦,醒来常常都是恍惚的,便只是让他放在桌上并没有动。
      “成峤怎么样了?”嬴政问。
      “嗯……”魏之仪犹豫了一番,“在牢里不停地骂殿下,十分难听,又一直在哭,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了。”
      “前几天还闷声寻死,现在有力气骂寡人想必是死不了了,他等着看我先死呢。”嬴政说。
      魏之仪一惊,“殿下……”
      “是说了些重话,人啊,总有些盼头才活得下去。”嬴政淡淡地说,那个单纯的弟弟能活下去,就算恨着自己也是好的。
      如果有机会,再解释清楚吧。只是现在,必须得管教他。
      “殿下,长安君谋反所牵连之人,已经全部查清,该如何处置?”既然说到了成峤,魏之仪便问了对于余党的处理,他们已经全部被他所控制起来了。
      “谋逆之人,按律斩首,屯留当地百姓迁至临洮。”
      “全部?约有万人……”
      嬴政望着他,眼中尽是冷漠,“犯了罪的人,不管人数多少,就是该死,不然还有人敢反。”
      “那长安君?”
      “不是长安君,只是个庶人。寡人留他一命,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最大的恩准。所以他要永远记着屈辱,日日恨着寡人,受锥心之痛,生不如死,这便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魏之仪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动了气,内心一颤就退了下去,留嬴政一个人在寝宫。
      “命是让你这么用的吗?傻小子你用命做赌,反自己唯一的亲哥哥吗?”
      嬴政越想越来气,压制不住怒气,便抽出太阿剑,在殿外练了一个时辰的剑,直至汗流浃背。放下剑,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累到颤抖无力。
      他不满成峤,不满自己,更不满这个世界,如此荒唐残酷,或许这就是世界本来的面目。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华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呀!
    成峤:我活着天天诅咒你!
    嬴政:我特麽抱着老婆哭了一夜,你说我干啥了?你居然这么咒你的哥哥!我愚蠢的欧豆豆啊!
    这个套路是这样子的:
    被嬴政的腹黑摆了一道,长安君三观都毁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呀,如果前面真的就是这个发展,那就是无敌变态腹黑了。腹黑哥哥嫉妒每天开开心心的弟弟,拿走他最想要的东西,装出好哥哥的面孔慢慢折磨他,看到他难受自己就开心,最后还玩囚禁。这对骨科未免太带感了吧,成峤接受的就是这个故事,其实他答应过父王和舜华,政是兄长,一辈子都不违背他,能让他真正决定造反的原因就是吕不韦为了打压嬴政,让成峤相信嬴政不是哥哥,甚至还和吕不韦合谋害了父王。嬴政也是腹黑,自然将计就计让吕不韦白忙活一场。
    还有主政的事,还不算亲政,就是嬴政自从和华阳太后联合后,加上一直培养着的势力,有了自己的话语权,一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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