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十九序—— ...
-
缘分向来就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情，奇妙之处在于你永远都无法猜测到下一秒它会为你带来什么。就比如说清明和西门吹雪等人以为，和峨眉四秀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对于这四个莽莽撞撞去围观陆小凤沐浴的姑娘只能算是一场偶遇的时候，再次遇见了。
同一间客栈，天际悬挂一轮冷月，清辉浅浅。那些虫鸣低低，雨已经停下来，空气中还存留着湿意。因此映衬的客栈中烛火格外明亮。小院篱笆，藤蔓缠绕间也多出几许自然的气息。
就在西门吹雪走进客栈的时候，突然间听见一个清脆明快的女声响起来，在这样寂静的夜色中无比清晰：“那西门吹雪呢？他那一剑也并不差啊，我喜欢他，倒不是因为他的身世，就算他只不过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我还是一样喜欢他的。【摘自原著】”
这句话说的着实是豪迈了些，宋朝虽然开放，但是总算还没有开放到可以将喜欢宣之于众的地步，陆小凤想了想：“这个声音好熟悉，西门，你看人家女孩子都当面和你告白了，你要不要表示一下？你看吧，其实你们两个人也挺般配的。”
西门吹雪尚未表示，只听到花满楼轻轻咳了一声，陆小凤抬起头来，只见花满楼将头侧向清明，顿时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看过去，顿时连声咳嗽。
清明难得的笑起来，眉眼弯弯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往日的清冷气息，相反多出几分婉约柔和的错觉，一身素白锦衣有着飘逸的裙摆，腰间装饰着蝴蝶结，气质脱俗。她看向陆小凤，语声温柔如同春风拂面：“表示？”
陆小凤顿时后退一步，默默裹紧了自己的红披风，扯着有些僵硬的笑容：“哈哈，这个，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还是，还是换一家吧。”
清明手指拂过袖口，将并不存在的褶皱抚平，唇角弯起，是个好看的弧度：“这荒山野岭的，我看就不必了吧？”说完径直走进了客栈中，找了张桌子坐下，拿过一边的茶盏反手倒水，指尖摩挲着杯沿，笑意莹然。西门吹雪坐在她身边，一边穿着碧色衣衫的少女霍然站起来：“你，你们......”
一句话才说了三个字，就面生红晕，低垂了头，烛光盈盈将少女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那红色一直蔓延到耳垂的地方。
清明笑吟吟的看着，她本来是冷淡的性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孙秀青这番告白却平白无故有些不快，再加上陆小凤那句般配，因此现在却有些故意针对的意味在里面。因此看了孙秀青半晌，方才慢悠悠的开口：“这位姑娘好生眼熟，我们莫不是在哪里见过？”
清丽眉目氤氲出淡淡的疑惑色泽，脸上是思考的神情：“哦，我想起来，原来是旁观男子沐浴更衣的峨眉四秀之一啊。”一句话说了一半，顿了一下方才接道：“好巧。”
饶是孙秀青平日里伶牙俐齿，也在这样突兀诡异起来的气氛中怔怔不知所言，她偷偷看向西门吹雪，想起来方才那番脱口而出的思慕之意，也不知道是否被听到，方才有些消下去的红晕顿时又布满了脸颊。
石秀云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师姐拉着坐下，她虽然看起来文静秀气，其实性格最为火爆，她看着清明，冷笑：“是好巧。”言罢却看向西门吹雪，语声清脆的说：“我二师姐刚才的话你一定也听到了吧？我二师姐喜欢你。”
西门吹雪一直看向清明，此刻才抬眸看向石秀云，听完之后修长指尖漫不经心的摆弄剑柄上的白玉挂坠，红色的流苏划过指尖，衬得肤色有些苍白。白玉挂坠正中的铃铛叮当作响，就像是初春融化的冰块相击，他的语声在这有些繁杂的声响中带着泠泠冷意：“我杀了独孤一鹤。”
这句话说的实在时宜，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中说出这个事实，明显对孙秀青是个打击。孙秀青抬起头来，脸色瞬间苍白：“你说......什么？”
西门吹雪淡淡重复，用冷静的话语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我杀了独孤一鹤。”
石秀云顿时就跳起来，满脸激愤的大喊出声：“我二师姐喜欢你，你......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这一句话说的着实彪悍，在杀师仇人面前说出自己的爱恋着实是一种羞辱，但是石秀云却恍如不觉这样的话语到底有多不妥，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西门吹雪也没想到在他说出他杀了独孤一鹤之后居然会有这么个反应，一时间似乎也怔住了。倒是清明笑起来，手指轻轻叩击在桌面上，从容不迫的模样：“他为什么就不能做出这种事？难道就因为你二师姐喜欢他？”
绣有云纹的袖子抬起来，掩住唇笑了一声：“这个道理，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
孙秀青脸色一变再变，终于站起身来，从袖中取出两把短剑，剑光闪动间招式如同繁花纷纷落下刺向西门吹雪：“你，你杀了我师父。”
这一招看起来很是华丽，但是却没有什么杀伤力，加上孙秀青满脸眼泪，实在是看起来就不像是要报仇的模样，倒更像是梦想破碎后的情景。西门吹雪微微闪身便躲闪开来，在他看来，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配称为敌手，连出剑的想法都没有。
于是只见孙秀青一个用力过大，扑过来的时候被桌子一绊，扑通跌倒在地上，额头被撞破了，鲜血流淌下来，翠衫上沾染了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
石秀云急忙过去扶起孙秀青，孙秀青含着眼泪，语声都带着哽咽：“我，我说过，我们今天全都和你拼了，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西门吹雪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场闹剧：“你若是想要复仇，就去把青衣楼中的人叫来，或许还能有些希望，否则，你还是自尽吧。”
他一句话说完，孙秀青却满脸惊讶：“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我师父来到中原，就是因为探听到青衣第一楼就在......”
她一句话堪堪说到这里，外面却突然间传来一道乌光，直直没入到她的身体里去，于是孙秀青秀美的脸庞顿时扭曲起来，她挣扎着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直直向着西门吹雪倒去。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九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