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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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偷袭，大约是随便找个茶馆都可以听到说书先生拍着惊堂木讲出来的两个字。除了主角之外，配角们基本上都无一幸免的被伤害到。现在的情况就是孙秀青果然按照话本子里配角的标准剧情发展，被偷袭成功。
西门吹雪眼看着孙秀青向自己倒来，淡淡侧身，只是伸手扶了一把，然后转手交给峨眉四秀中的马秀真，而另一边石秀云已经怒喝着向暗器飞来的地方扑过去，她扑过去的快速，当然跌回来的更加快速，那一根细微的毒针已经无声无息间的射入到她的胸膛之中。
变故陡生，转眼间，峨眉四秀已经折损了两个人。马秀真扶着自己的师妹，慌乱的将怀中的解毒药物倒出来，暗褐色的药丸顺着颤抖的手指散落了一地，蹦蹦跳跳的滚开。马秀真脸上的泪珠也滚滚而下，这种至亲死在眼前的痛苦其实更甚于听闻师父死讯的时刻，因为毕竟师姐妹才是朝夕相处的人。
绝望之下，她伸手扯住陆小凤的衣角，哽咽着开口：“求求你，救救我的师妹吧，求求你。”
可惜陆小凤着实没有那个医术，虽然他真心想帮助马秀真挽留住这两条年轻而鲜活的生命。清明站起身来，清丽眉目间辨别不出什么情绪，西门吹雪站在她身边，目光沉着冷静，他忽然低声说道：“走吧。”
清明怔愣一下，随即便跟着西门吹雪走出客栈的大门，天际还是深沉的暗色，这本来就是黎明到来前最黑暗的时刻，客栈外靠着山，满山的桑树摇摆，发出飒飒声响，如泣如诉。身后马秀真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带着无法言说的哀伤和绝望气息。
这实在是个无可奈何的事情。
两个人并肩前行了一会，沿着崎岖的山路行进，没有用轻功，气氛一时间静谧起来。最后打破静谧的是清明平铺直叙的话语，连起伏都不曾有：“孙秀青所中的毒，你应该能解吧。”
明明是问句，但是却是肯定的语气，如果说清明除了相信西门吹雪精通剑术之外还能相信什么其他的东西，那么便是医术了。那些经商之道虽然看起来艰难，但是西门吹雪的父亲虽然无法再习剑，可是对于经商一道却是精通无比。他也没要求西门吹雪一定要研习经商，只是闲暇时教导西门吹雪如何打理就可以了，不求壮大只求守旧还是可以做到的。因此西门吹雪也没在经商一道有什么特别大的发展，相反对于医术有一段时间却是难得的痴迷，痴迷的结果就是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西门吹雪想要做一件事情，按照他的个性，基本上就没有不成功的时候，这不是自信，而是他的确有那个决心。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那种毒虽然诡异，但是却也不难，最多费些时间罢了。他只是......不想救而已。对孙秀青而言，她喜欢西门吹雪，但是对于西门吹雪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的路人。
清明看着西门吹雪的侧脸，突然间弯唇浅浅笑起来，清丽眉眼间褪去了那份疏离和冷淡，反而变得温婉柔和起来，她弯着眼眸，听到西门吹雪冷淡的嗓音响在耳边，意外的好听：“我们回万梅山庄吧。”
“嗯？不继续帮陆小凤他们了吗？”清明有些不解。
“不必了，我想，剩下的事情凭借陆小凤已经可以解开谜团了。”西门吹雪淡淡回应，虽然留下来的线索不多，可是也足够让陆小凤推论出来事情的真相了。更何况最为棘手的独孤一鹤也已经死在了西门吹雪剑下，因此剩下的事情也就完全交由给陆小凤处理了。
“确实。”清明微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居然涌起一种强烈的愿望，她纤细的指尖覆上额头，脑海中那个碧色衣衫的美丽少女仿佛还在漫天风雪中翩翩起舞，这是一千年来，她从来没有过的强烈感觉。
似乎是感觉到清明的目光，那少女回过身来，微微上挑的一双凤眸，笑起来左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这让她带着几许无法磨灭的天真气息。她眼角有一滴垂泪痣，让她的笑容仿佛多了几许蛊惑人心的妖娆。
几乎有那么一瞬间，清明已经无法分清楚现实或者幻境，只能听着那个少女清脆的嗓音响在记忆深处：“清明，我来找你了。”
远处人家传来一声鸡啼，身后朝霞扯破浓重云层，铺散出漫天艳丽色泽，正中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晨光洒下来，方才那份黑暗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了。
天亮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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