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雨轻娆美人追》IronyPity

4、复客听 卿莫言

　　第二日，小绛郡主又找到老王爷问他：“舅王爷，您打算什么时候派人先去临汶，帮他提前打点呢？”
　　老王爷并未回答，而是反问她：“依你之见该如何？”
　　小绛郡主答道：“舅王爷，依我看。只需派人与临汶王说---太渊皇子在后溪，太渊就不会轻易背叛后溪。我后溪又有臣于太渊担任重职，那么后溪也不会轻易与太渊毁却盟约。
　　后溪，太渊两国相近相亲，若要联合举兵伐临汶，临汶就济济可危了。
　　若临汶王能让三座城池于我后溪，那么……”

　　小绛郡主正兴高采烈讲得高兴，老王爷一下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十分郑重的对小绛郡主说：“莫言莫论，保卿性命。”

　　数月后。
　　因为之前临汶王让与后溪三座城池，后溪与临汶一度结为盟约，后溪亦谴太渊皇子回国。
　　临汶国攻打太渊国，得后溪国助力。
　　战后，临汶分与后溪国1/20战利品。

　　次月，一向伶俐有佳的小绛郡主高烧异常……

　　“先生说，所见密卷仅录到此。”蓝衣少年轻轻低声道，“不过，卷末撰有一蝇头小字---‘隐’。”说罢，退后几步，又站回原处。
　　“哦？看来这几年后溪把这个绛郡主保护的很周全。”少商眯起桃花眼笑道，“先生可还有说些别的什么？”
　　“他们的‘奸细’来投奔你和太子啦。”一旁的蓝衣小女童跳下椅子，怀抱着兔子走到蓝衣少年身边拉着他就向外走，“来的时候帮你把门口碍事儿的人都弄走了。”
　　蓝衣少年匆忙行了个礼：“属下先行告退。”
　　少商冲他点了下头，笑笑说：“少商恭送小姑姑。”
　　蓝衣小女童摆了下手，表示听到了，就走出了房间。

　　“人都走了，还不出来？”少商在书桌边蹲下身，冲着暗道口处唤到。
　　“我又不认识他们。”两个闷闷的声音从暗道的石阶上传来---荏和太子并肩坐在石阶上，一同转过身，分别给了他一个无奈的摊手动作。
　　“呵呵。那暗道里的蜡烛转到暗门里去了，走来时没有怎么样吧？”少商伸出手，一手拉荏，一手拉太子。把他们拽上来。又重新变换了密码盒子的位置，把暗道口关好。
　　“我撞到也没什么感觉。不过，好王爷，你竟然在毛笔的竹竿洞中，塞着叫我们来这儿等着？要是没发现可怎么办。到是……”顺着荏的目光，少商看到太子的手背上有几处擦伤，估计是蹭到墙时弄的。

　　“哎……哪儿的王爷能比我勤快？”少商一边嘀咕一边嘻嘻笑着翻出要给太子涂上。
　　“疑？”少商抬头对上太子眼睛的时候，发出疑惑的声音。
　　“怎么？”---这是少凌的声音，荏的语气。
　　“怎么？”---这是太子的声音，太子的语气。和“鬼藏”以往扮成太子时一样，但似乎又有点什么说不上来的特殊感觉。

　　少商摇了摇头，试探的问荏道：“如果，一个人叛变国家，在另一国把以前国家的机密全部透露出去。若你选什么最省力的办法解决隐患？”
　　“恩。”荏想了一下，“叫探子身怀重金和类似‘交代的事情，能办尽快；误时身危‘之类的信笺，暗中送去给那个人。再派人暗示那边的警戒人员，有奸细入内。就能’人赃据货‘了。”顿了一下，笑嘻嘻的补充道，“或许那个派去送信和重金的探子，知晓是堂’有去无回‘的差使，自己跑掉也说不定呢。”

　　少商有手轻抚下颚，向前略微探身问道：“那反过来呢？有人先拦截到重金和你说的那种信……”
　　“叛国，或是栽赃？”在太子温和的声音中。
　　房门“咚……咚……咚……”的被人敲了三下。

　　“啪啪”少商把右手手指并拢，在左手掌上快速拍了两下。
　　“吱呀”一声，拢玥推门而入。“太子安康，少王爷安康。”
　　荏见拢玥走到跟前，着实紧张，提心吊胆的深怕被人得知这个“西贝太子”的秘密。连带着太子的脸色都略带些不自然。

　　扑哧一下拢玥轻笑出声，“还是您更愿意听奴婢叫您‘太子妃’呢？”
　　少商赶忙向前探身，握住荏的手，“莫怕莫怕，拢玥是自己人。太子失踪时日不短，次次要靠少凌假扮。若是没可信之人帮忙周旋，那‘太子’一出现‘太子妃’就不见，早就穿帮了。”
　　荏想想也是，气他又让自己白紧张一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拢玥见太子那一眼瞪的是叫一个含嗔带俏，琉璃般的眼睛半眯着娇笑道：“奴婢是‘鬼路’。”说者，挽起左边衣袖，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在手肘旁也有一个赤红的“纹身”，和太子妃左胯边上的那个赤红色的“纹身”差不多。
　　（注：此处源自唐·孙思邈所著的《孙真人十三鬼穴歌》。其中“鬼路”代指“申脉”穴。）

　　少商在一旁讪讪道：“我身上的那个和少凌的位置一样，都在左侧胯骨旁，就不便看了。”侧身指着拢玥对荏道，“要是认不准人，或是有怀疑时，看看那‘纹身’就能确定了。”想了一下，又说到，“她从小便和少凌一同玩耍，得知少凌嫁给太子，便跑来做丫鬟了。不肖我多说，单单看一看你的习惯小动作，便可知不是少凌了。”
　　见荏点头，凑近身来，神神秘秘的说：“等下一起去‘听墙角’。”
　　拢玥也不再嬉笑，回复到标准的侍女神态，恭恭敬敬道：“车以备好。”

　　随后，太子，少商，荏，侍女拢玥，一行四人偷偷摸摸的乘座备好的马车，悄然赶赴朝中一位老相国家中的“私建”密室中。
　　这“私建”密室便是在老相国家中，偷偷建的，不为老相国家人所知的密室。
　　至于是何时所建？为何未被老相国家人所知？暂且按下不表，只能先说，此密室乃是相国府初建时便隐秘建成了。

　　一行人刚在老相国“会客室”地下的“私建密室”中安好身，就听到上面有人走动，寒暄之声清晰的传下。
　　四人心领神会，暗道“来得巧”。

　　只听得老相国略带责问道：“凤先生乃后溪人士，多年前转入太渊为致高官。曾为太渊二皇子入后溪为质子，多番努力。再之后，后溪与太渊毁却盟约，转与临汶结盟，兵临太渊……此间种种，凤先生可谓对后溪国功不可末。此间过程是这样吗？”
　　凤先生回答：“大体上是的。”
　　老相国又问道：“听闻凤先生不日之前被太渊国，以奸细之名张榜捉拿。可是这样么？”
　　凤先生答道：“榜文上是的。”
　　老相国微微笑道：“凤先生连夜入致吴国境内，躲避追捕。且直言要取代本相之位？”
　　凤先生也笑道：“确实如此。”
　　“哦？愿听闻凤先生的见解。”老相国颇感兴趣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