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共我饮长风》未笙

6、剑影初现

　　卫初骑马前去军营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位白衫公子，持着扇，看起来也是一副名门子弟的样子。“好久不见。”卫初冷冷地开了口。“哼，我道是谁，果然是你，卫初，卫将军。”白衫公子一脸不屑，甚至把脸扭过去，不看卫初。“故人相见，何故如此，我卫某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知何故得罪了霍公子。”“你......新婚弃她，让她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这还不够吗？”霍长明一脸怒气，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强忍住想要冲上去将卫初拉下马来，好好较量一场的冲动。“我为何新婚出征，令尊霍大将军想是再清楚不过了。倒是霍公子，你又站在什么立场生气？”“卫初，你......”霍长明本来被怒气点燃的眼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火苗被瞬间熄灭，只剩几缕幽幽的青烟，兀自歪歪扭扭地飘忽不定。霍长明垂了头不说话。卫初见他不再说话，便冷笑了一声，策马走了。“卫初，你等着。”霍长明咬着牙，转身走去。
　　“参见将军。”一个身着戎装的壮年抱拳，单膝跪下。“破空，军营演练的如何？”“回禀将军，一切顺利。”破空的声音坚定有力。“还是慢了些，你传令下去，演练时间加长一个时辰。”威严的声音不像是束竹居里的那个卫初。“将军，你是担心敌军的反击就要来了吗？末将以为，之前那一战他们元气大伤，应该不会再短时间内卷土重来。”“你缺的就是未雨绸缪的脑子。你以为仅仅凭我们一战就能摧毁十几年的处心积虑吗？恐怕，这次是场硬仗。”卫初定了定神，眼里的精光让破空很是佩服。“你拿上我的剑，随我去看看从霍营调来的军士还有新兵。”“是，将军。”
　　“你说这卫将军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哼，我说不过是个毛头小孩，能有什么能耐。要不是靠着家室混上个将军，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一个中年壮汉不屑地说，说完还不忘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我倒是听说前些日子那一战，他领着两千骑兵打了前阵，大捷呢！”“还不是有我们霍将军在后方镇着，就凭他？”卫初和破空在拐角听了这番话。破空本想怒气冲冲上前给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顿教训，却在出手之前被卫初一把拉住。卫初脸上倒是平静的很，没什么表情。“将军，你拦着我作甚？”破空试图挣开卫初对自己的钳制，却挣脱不开，只好看向他。“不是说过，万事切忌冲动吗？”
　　卫初云淡风轻地走开，只留破空在原地闷闷不响。卫初站上了点兵台，见底下一片混乱，皱了皱眉，冷了眼。示意破空击了牛皮鼓，才算稍稍安静了下来。“各位初来卫营，想必是不懂我营规矩。今日，我便陪各位见识见识。”声音不大，却是传遍了整个军营。卫初拔了剑，“各位谁先来？”风把他的白色披风扬起，点兵台下的军士，抬起头看他，他头顶是烈烈的太阳，抬手遮了眼，忽然觉得将军好像是天神一般，耀耀生华。
　　“我来。”开口的是一个光膀子的猛汉，看上去要比卫初壮实好几倍。猛汉抱了抱拳，便大步走上了点将台。大部分的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站在台下，斜眼看着。猛汉先是冲上前去，想要把卫初抱起，却被卫初快速躲过，从背后用剑柄戳中了穴位。猛汉未意料到，才反应来，转身挥拳直击卫初面堂。卫初甩了剑，抵住猛汉的手，倒是轻松，顺势将他的手一送，向左边扭去。壮汉吃痛，脸上的肉疼都拧在了一起。下面的军士吃了一惊，老孟算是他们当中最强壮的，却被少年将军两招化解了。老孟还是不死心，甩了甩拳头，又发起攻势，被卫初侧身躲过，卫初一个翻身，挥拳就直击面门，老孟被翻到在地。军士看傻了眼，愣了半天。许久队伍中才有人反应过来，“将军威武！”起初是几个人喊了起来，后来大家纷纷应和起来。卫初的脸上依旧稀疏平常，没什么表情。余光看了看刚才在墙角说闲话的两人。那两人似是察觉了卫初的目光，垂了头站着，脸上淌着的汗也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吓得。
　　“在我卫营，就得守我卫营的规矩，不论你是老兵也好，新兵也罢，都一视同仁。违反军规者轻则杖责，重则问斩。各位听明白没有。”“明白。”声音齐齐发出，很是响亮。卫初面无表情轻点了点头，看着他们在烈日操练着，不再说什么。台下的兵士汗流浃背，看到卫初定定地站在那里，连气都不敢喘，更别说是偷懒了。
　　之后那些兵士回忆起那天的经历，只想到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一句。他们再也没见过同卫初一样，甚少出言，却是全军的核心所在。卫初，于他们是神，是烈日地下，灼灼其华的绝世将军，是不可琢磨的冷漠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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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的很辛苦。改了好几次。必须把我儿写的威武霸气一点。求来访，求评论，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