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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如果时间能够像拨转钟表一样容易地倒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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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如果时间能够像拨转钟表一样容易地倒流
在这个时候再说一件无聊的事的话大家可能会认为我在骗稿费。甚至会怀疑这第七章的说书人是不是我折木奉太郎。
那……我还是说一个题外的故事吧。
不要说我骗稿费。
折木奉太郎自认在智商上比折木供惠差……而且,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文化祭的时候,据说姐姐只是看了一眼走廊上的板报就能洞察十文字时间的来龙去脉,而且还用最欠揍的方式给了我提示——大大方方地直接把证据塞到了我手里。
至于小时候我被这个有着恶趣味的老姐耍的例子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不过我曾经很偶然的赢过她一次。
话说这还是我们都很小的时候。我那万恶的老姐在我准备洗澡之前在浴室里设了机关,就等着我进去然后弄得我一身狼狈。
结果话说那天我出去洗澡了。
自然,最后狼狈的是老姐。
我尽可能简短地讲完这个故事是因为我如果仔细的讲下去的话,说书人的位子估计就不保了。
【莫非这故事的后面几章就是里志担当说书人了?拜托,作为吐槽角色的前辈我表示他还差得远呢!】
我说这件事情的原因是。
从这一次偶然经历里面作为诈欺师的角色设定似乎应该让我总结一个经验教训……【贝木泥舟:阿嚏……穿夏威夷衫好冷啊……】
我能说的就是,老姐不是不可战胜的。
逻辑这种东西最讨厌也最让人着迷的就是可追溯性。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如果某人A要藏某一样东西,某人B要找这个东西。而藏东西的地方是一张桌子。桌子自然分为桌面和桌肚里面。自然,对于人来说,第一眼能看到的是桌面,要仔细找找的则是桌肚里面。
某B如果智商正常,在不看到桌子的时候就能推测到A不会把东西放在显眼的桌面,所以B会选择去找桌肚里面。
可是如果A和B一样聪明呢?
他就会知道B的想法,进而反其道而行之,把东西藏在显眼的地方。当然,这也是俗称的“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的逻辑模型。
不过……如果B也很聪明呢?
这就是一个复杂的逻辑颠倒模型了。
B想到了A会追溯到自己的思路,那么,B就会沿着A的思路转而去搜索桌面而非桌肚了。
很多时候这种可追溯性的逻辑导致的就是这种颠来倒去的悲剧结果。比的就是心理玩的就是心跳,看的就是谁能坚持到最后,谁能一直把握着对手的心理与思维模式,就能在颠来倒去的游戏里面赢到最后。
这是逻辑游戏的有趣之处,可也是悲哀之处。
好比抛硬币,无论如何都是正反两种可能,无论如何都是在二选一的结局。
可是,如果把硬币竖起来呢?
用上一个例子说的话,就是——
如果我根本不把东西藏在桌子里呢?
看过整个故事的人都知道(哎……怎么好像次元跨越了似的),我没有完胜老姐的把握。或者说,我胜过老姐的经历只有屈指可数的一次……
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我要的很简单,就是获胜而已。
那我何必在老姐擅长的领域和她缠斗呢?
里志放下了电话,从外面回到了千反田家那个硕大的茶室里面。脸色吗……不好不差吧。
现在他能得到的消息应该是这样的。
我们派去的4名调查员完全被拖住了手脚没法对对象进行有效的保护,不过老板(我那麻烦的老姐)已经躲过了监视开始行动了。
这应该就是他能得到的情报吧。
我说过。在这个案子上,有几方势力在争夺矿主的签字合同。
而只有神山市代表们和化工企业这两派的人在修辞上市不能被称为“几方”的。
至少要用3方面的人才行吧。
第三方势力,就是我。
跟我汇报的人,是化工企业雇来的地方上的势力,指望这些人做事的话,基本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果我敢自称一方势力的话,总得有属于自己的人吧。
说实话,化工企业那给我那么多钱,在加拿大雇佣一批属于自己的调查员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这笔钱被我做账之后还是由我那些可怜的雇主们支付的。
你们不会真的相信老姐在万里之外的加拿大就会这么自由地散步吧。
我看着里志,相信如果有第三者的话,应该会用玩世不恭或者慵懒来形容我的表情吧。
而里志的表情在我眼里,应该是略带焦急的纠结吧。
可是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了吧。
哦?你问为什么我这么自信啊。
因为我很清楚老姐会去哪里,同样,也清楚老姐会一无所获。
当然,这不是因为我之前算到老姐会在加拿大出现,只是出于我对雇主们智商和行动能力的不信任。
那位大家都在追逐的矿主,现在正处于我的保护之下。
当然,保护这两个字应该是“美其名曰”了。
也就是说,在最开始,无论我的雇主们,还是老姐和里志的同事们,他们所找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了。
釜底抽薪?好吧。我不大会找词汇形容这个。
我没兴趣和老姐在那个她擅长的领域作战。斗智商也好,打架也好,我基本上没有胜算吧。
可是,她那高级的智商没有用武之地的话,又怎样呢?
现在,老姐正在被在加拿大的那些直接听命于我的人跟踪呢。
老姐的智商和能力我绝对相信,她又怎么不可能发现那些跟踪她的人呢?
自然,这也是我的安排。
被3个人同时跟踪的老姐按照最正常的反应自然会采取规避之类的活动,那么,被3个人同时跟踪互相逼迫的老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最终也基本上会被逼上预定的目标吧。
我只是想把她逼出加拿大而已。
我不想把老姐怎么样,虽然她不知道对手是我,不过,也不排除会查出我来。
不过无论如何,她也是那个威武霸气的老姐。
我没有和她正面冲突的任何意思。或者这么说吧,和她正面冲突对我没有一点好处反倒后患无穷。
她可是擅长格斗的女人啊……有朝一日回到日本,我岂不是要悲剧……就算是我在加拿大的那些人因为她的原因受伤了,作为雇主的我也是会有麻烦的……
里志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邮件,看来我预言中的消息似乎也该到了,
果不其然,里志的表情完成了从晴转多云到阴的转变。
很有趣的转变不是吗?
老姐的计划虽说一向是很有品味,但是说实话,无论多完美多有品位的计划,都会有个漏洞吧。
老姐计划的漏洞就是他自己。
计划里面一共5个人,外派调查员4个,里志是运筹帷幄坐镇大本部的人。
可是问题在于哪里呢?还是里志的口头禅。
“数据库是没法得出结论的。”
里志的确是个难得的好调查员。而且他的咨询收集能力也是一顶一的。过去他的战例能完完全全的证明这一点。
不过他绝对不是适合拿主意的人。
不能指望里志在危机中做出清醒或者正确的决定。这是我在高中就学到的知识,而且,一次次地被验证了正确性。
而老姐也自然知道这一点。她自然也没指望把决策的事情完全交给里志。
她自己作为编外人员参与了最后的行动,姑且忽略她作为boss参与案子的动机(八成是因为千反田的原因……),她本人作为行动中的决策者其实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现在老姐相当于被我暂时废了武功吧。那么这个时候作为决策者的里志会如何呢?
会被他性格中那自然而然的优柔寡断所牵制。
而他能指望的人,自然是屈指可数。
“奉太郎?”
“嗯?”
“有件事似乎要麻烦你了。”
“……”
依照我那节能主义的性格,我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不过我已经深陷其中了。
如果各位读者中有人认为是这件事情让我这个几乎没什么感情因素的人感到有趣或者说和老姐以及弱智雇主们的交锋激发了我的斗志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你们还是回去看第零章楔子吧。
这都不是我折木奉太郎会去做一件事的理由。完全不是我的风格。在工作中尽量会排除感情因素的我自然也不会因为有趣这种事而开始一项可能带来危险的事业。至于斗志?抱歉,那不是节能主义者有的东西。
这都不是我把自己置身险境的理由。
作为一个诈欺师,让自己置身危险的理由只有两个。
钱,和安全。
我违背自己的节能信条参与这个案子,是为了利润,可是我现在要解决老姐的矛盾,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
老姐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没人可以制住她的。
我要做的就是给自己一个安全保障而已。保障老姐在这个案子接下来的进程中不会干扰我的行动。
各位看书的人在这里相比已经糊涂到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吧。
我相信里志也不明白。这就是我拿里志当做突破口的原因。
我的对手是老姐,工具是里志,可是谈判的对手却不是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准确的说,老姐也是我谈判的工具之一。
“奉太郎?”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里志也完成了他的陈述了。他的描述基本算是对我推测的完善,不过我还真心没认为我会全部猜对。
可是真的全部推测对了。
“嗯。我明白了。可是我现在有一个问题要问问你了。”
“什么问题?”
里志,不好意思了。
“问题在于,你现在是要这个案子继续下去还是要保证你的人的安全。”
“……”
我在加拿大的布局本身就是这样。我的安排的目的就是这样。里志的调查员们如果想突破我的雇主们在加拿大的那些流氓们的封堵,不是不可能,不过就算错出来相比也要付出一定伤亡,挂彩什么的是难免了。
至于老姐,她和我在加拿大的精英比例是1:4。而且……我并不认为就算一比一老姐有赢的希望。
那是我在加拿大的亲信部队啊。领头的人可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的诈欺师身份的人啊。绝对是专业化精英化。
从效费比的角度来说,派4名精英对付老姐其实是并不经济的。
那么自然,这4个人就不是用来对付老姐的。
如果里志现在做出的决定是要完成任务,那么里志的4名调查员估计就会拼命冲出重围,然后寻找那个被我保护起来的矿主,当然我相信他们肯定找不到。
这时候,就算是不会做决定的里志,也会做出我想要的决定了吧。
“我……要他们回来。”
安全的,活着回来。
“那就好。”说着,我给里志和我各倒了一杯茶。话说我们在茶室坐了有一会了却没喝茶……真奇怪。
“那奉太郎,你有什么意见?”里志喝了一口茶,看着我说。
“里志,你太累了吧。让你做决定辛苦你了。”
里志茫然地看着我,我却只是报以微笑,然后……
看着他的眼睛越发茫然了起来。
“所以,你睡一会,暂时让我帮你负责一会好了。”
第一步,达成。
我拿出自己的另一部手机(话说诈欺师有多个手机是必然的吧),拨通了一个我前不久在老姐那偷偷搜到的电话。
这个家伙,才是我要谈判的对象。
“您好。”
从电波对面听到的我的声音是用手机软件处理过的,没有那种机器变声的可以感觉,不过一样也没法和我本人产生任何联系。
“相良宗介先生。”
这就是我安全的保证。老姐的合伙人,里志的真正老板,平时大大咧咧不管自己公司事务的有钱投资人,据称很能打的男人。
也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制衡我老姐的人,
“您是?”电话那面传来了不熟悉但是正确的回答。
“您不需要清楚我是谁。”相比我的声音应该有我想象的那样专业冷静吧。“我清楚您在加拿大,您现在陪着谁。”
老姐虽然对自己的打架能力(武功?)很有自信,不过她对自己的智商应该更自信,她始终是个理智的角色而非热血角色。在这种有危险的场合,让一个靠得住的听自己话又能打的人在自己身边是很可靠的。
‘永远不要高估自己的实力,也永远不要高估对手的道德。’这是老姐的信条。
所以,我才会在老姐周围安排4个人,不是为了对付老姐,是为了对付很能打的相良先生。
我从不浪费实力,但也不会掉以轻心。
相良宗介是个棘手的对手,他能打,心思缜密,有魄力,而且对老姐言听计从。
把他当做对手似乎是个错误。
不过我有着全世界最合适的工具来对付这个棘手的家伙。
折木供惠就是能让他动摇的唯一法门。
“你知道我在加拿大,也就是说,现在跟踪折木小姐的人是你的人了?”
这么生分的称呼啊……老姐,不给力啊。找姐夫的事情还得弟弟我来帮您了。
“我只是想通知相良先生您一件事。现在跟踪你们的人持有武器,当然,我相信您也有武器。不过,既然我能预见到这里,您认为您有胜算吗?”
短暂的沉默。
“你继续。”
“我相信您,相良先生是听了在您附近的折木供惠小姐的话来到加拿大来陪她的。不过我并不认为您清楚你们正在从事的事情,以及它可能带来的影响吧。”
“……”
“当然,我也认为在加拿大正在发生的这一切跟您没什么关系,也没有把您扯进来的理由。”
“所以?”
“您只需要告诉我,在您看来,是案子生意重要,还是折木小姐的安危重要。”
沉默。
“我只关心供惠,别的,与我无关。”
Yes!人称变了哦~~~
“那么。您现在被我的人追逐着,只要你们配合,他们其实并不会危害您的安全,当然,也不会危害折木小姐。他们会护送您到国际机场。”
“然后呢……”天……他那面传来的是换弹夹的声音吧。我猜对了。
“您只需要买两张去欧洲的票就好了,希望在未来的两个星期您和折木小姐的假期愉快。”
“好的,成交了。”
“希望您也尊重我的人的安全,当然,还有折木小姐的。”
“明白了。”
放下电话,老姐的障碍就算彻底摆脱了。
两个星期,足够我解决这一切了。
当然,两个星期不知道够不够电话对面那个家伙做我姐夫呢?
我可不好奇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