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重来以后》夏晓澄

55、Chapter.52

　　万圣节在教师和学生们的期待中到来。最好不过的是，这天是周五，学生们可以尽情欢乐，即使周六他们起的再晚都不会有大问题。

　　幽灵们的忌辰晚会在学生们的晚宴结束后开始。在此之前，Harry可以在礼堂，格兰芬多长桌上享用一顿丰盛的万圣节晚餐。按道理说，化装舞会是在各个学院内部的公共休息室举办，但已经有不少学生穿上奇装异服了。例如Harry左前方坐的Simon，他打扮的像一个圆滚滚的南瓜球。

　　“Harry，你吃得太多了。”Hermione用疑惑的眼神看着Harry，似乎有些不赞同，“你不打算在等会儿的忌辰晚会上用一点吗？”

　　Harry咬下一口松软的虾仁面包，又给自己灌了满满一口黑加仑果汁。

　　“Hermione，好姑娘，你需要明白一点，那就是你认为幽灵能吃东西吗？要是不能吃的话，谁去准备那些！”Harry严肃地说，又给自己喂了一口鸡排。

　　“即使他们很友好，哦，Hermione，别说你不讨厌幽灵穿过身上的冷冰冰的感觉。”Ron咬着脆饼，含糊不清地说。他要多吃点，至少得暖暖胃，等会儿和一大群幽灵待在一起的感觉可不会好。

　　“我以为你们也很期待。”Hermione拧着眉，干巴巴地说。但是她显然还是听进去话了，她给自己的盘子里面多装了些食物。

　　“这很困难。”Ron撇了撇嘴。

　　“但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们不能反悔。”Hermione盛气凌人地，快速地说。她的栗色眼睛瞪过Ron，又转到 Harry身上，直到两个男孩没有再露出反抗的神情来。

　　等礼堂里的晚宴结束——这不意味着学生们的万圣节晚会结束，他们会到四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继续——Harry三人往前天Nick给他们指出的通道那里走去。

　　在途中，他们偶遇了一伙斯莱特林二年级学生。

　　“你们打算往哪儿去？这可不是塔楼的方向。”Draco用挑剔的眼神一一扫过三人组，他的唇角勾勒起一抹假笑。

　　Blaise在Draco后面对他旁边的Pansy挤眉弄眼，他对于Draco乐此不疲的挑衅游戏还处于十分感兴趣中。Pansy朝Blaise微微耸肩，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然后很配合Draco，眼神不善地瞪着三人组。

　　“我不介意你们也一起跟来，要知道，我们去的可是忌辰晚会。”Harry对于Draco的挑衅视而不见，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Harry！”Ron嘟囔了一声，他不敢相信他的好哥们在邀请斯莱特林。

　　Hermione用古怪的眼神在Harry和Draco间巡回，暂时保持沉默。

　　“哇哦， Cool！”Blaise显然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答案。他的眼睛明显的亮了几分，透出兴致盎然的情绪。

　　“承蒙邀请。”Draco却是得到了他要的，即刻接过话来。

　　“这不是真的！”Pansy猛地扭头看她旁边的Blaise，“刚刚他答应了什么？”

　　“忌辰晚会，你知道，亲爱的。”Blaise笑得温柔如水，八方不动。

　　Goyle和Crabbe的反应就可圈可点了——他们一直在吃手上拿着的饼干和巧克力，一点都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们到哪儿都没关系。

　　“这就是邀请了？”Ron不可思议地对Hermione嘀咕，他对于事态的发展不看好。

　　“你都看到了。”Hermione对Ron翻了个白眼，扯了扯嘴角，挤出话来。当然，在她看来，这就像是场早就计划好的。偶遇？见鬼的偶遇！

　　原本的三人组，以一种诡异又自然而然的方式，变成了短暂的八人行。而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然彼此友好——至少保持了沉默的友好。

　　幽灵们的忌辰晚会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举办的。在这里，有数百个幽灵集聚在一起，有些是鲜少出现在学生们面前的，还有些甚至是城堡外的。

　　Nick对Harry他们带来的另外几个人表示了欢迎。格兰芬多式的热情好客。他显然没想到会来这么多学生，嘴角扯出了夸张的笑容。

　　Draco显然对他眼前出现的一切感到惊奇。他看着这些幽灵们——格兰芬多的Nick爵士，拉文克劳的Lady Grey（格雷女士），赫奇帕奇的胖修士，以及斯莱特林的Bloody Baron（血人巴罗）。

　　从小生活在巫师界的小巫师们对幽灵并没有Muggle巫师会产生的恐惧感——只要稍微有点常识，就知道幽灵是不会伤人的，他们并不能触碰到人。即便也有少部分幽灵能够碰到实物，例如皮皮鬼，却最多只能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他们的力量是被束缚的。

　　历来，对于亡灵生物的研究都属于黑魔法的范畴。这在黑魔法日渐衰落的年代，也就是当今巫师界，致使巫师们对幽灵没有狂热的研究兴趣。他们尽可能地把幽灵当做一种不甚平常的魔法生物而已。这对幽灵同巫师的和平相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巫师们不知道幽灵是如何存在的，因此他们也不确定是否在死后，自己也会变成幽灵。当然，他们对幽灵就得好些。

　　“真令人惊讶。”所在壁柜下面的矮小男巫幽灵和他旁边的另一个幽灵窃窃私语，“多少年没见啦，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他们并不是唯一的，还有更多的幽灵们都对这几个学生，饶有兴趣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不是‘那个男孩’吗？”

　　“Nick邀请的他们。真是稀客……多少年没在这个晚会上见到活人了……这些年轻的，朝气的，有□□的……哦，灵魂……”

　　“闭嘴！说话当心点儿！”

　　“嘘，别被听见了。”

　　“哦哦……漂亮的女孩和男孩……”

　　“你在想些什么”

　　“只是欣赏，欣赏……”

　　Hermione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幽灵们太多的地方是很冷的，她很庆幸在进来前用了保暖咒，不然就不是只感到丝丝凉意了。另外几个男孩女孩和她有一样的感受。不过他们更多的是好奇地在观察着这个仿佛成为幽灵们的乐园的教室。

　　地下教室的桌上被摆满了各种精致的银盘子，但里面装着的却是起了厚厚绿毛奶酪和长满蛆虫的肉馅羊肚等。幽灵们不能吃食物，但他们可以闻到味道。他们之所以等着食物腐烂，就是为了闻到味道。这会给予他们一点“存在”的感觉。但这一切显然不是活着的普通人能接受的，至少Pansy就完全不能。

　　“哦，这是什么！”Pansy忍不住要尖叫了，她的衣摆差点扫到桌子上的一盘绿油油的的蔬菜炒面，那上面滑腻腻的，有什么难看的微生物在蛹动。

　　Blaise也罕见地皱起了眉，显然这里的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好。他正打算说什么，就看见一位披着宽厚灰袍的幽灵飘到了他前面的Draco面前。那是他从来没在霍格沃茨见过的幽灵。这位幽灵的头发很长，有一大撮都随意第散落在脸前，几乎遮住了这个幽灵的大半张脸。这使她只露出了半边脸，而这半边脸也因为幽灵那几近于透明的身体，显得不可捉摸。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间地下教室里，几百个幽灵的窃窃私语都消失不见了。似乎这个不知道从哪出现的幽灵的出现是很不可思议的，那些幽灵们的僵硬的脸上，难得显现了清晰可辨的，错愕的神情。

　　“那位女士……”前一刻还在哭哭啼啼的桃金娘，喃喃地说，又突然就闭上了嘴。和她有相似反应的幽灵有很多，他们互相交换着不确定的目光。

　　Harry也注意到了这个。实际上，他在那个从未见过的幽灵飘到Draco面前就有了动作。他往Draco那边靠拢。

　　Draco勉强能镇定地看着这个幽灵，手心却渐渐浸出冷汗。他感到幽灵露出的那一只眼睛，看着他的视线，带着难以言喻的穿透感。

　　就像在被摄魂取念一样，让Draco无处遁形，甚至连抵抗都是徒劳的。这感觉糟糕的让他想要作呕。他忍不住往后退，想要躲避似乎要来抓住他的阴冷气息。

　　直到Draco的背抵上Harry伸过来支撑他的温暖的手臂，他整个人才好受了点。

　　这是个什么古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