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重来以后》夏晓澄

54、Chapter.51

　　“真快，我还感觉什么都没做。”Ron取下手上戴着的手套——这是为了他们不弄坏曼德拉草幼苗而戴上的。他们刚刚上完草药课。

　　“十月份，我希望我们能有个平静的万圣节——想想去年那场。”Hermione对于当时她的不理智行为仍然记忆犹新。和一头巨怪搏斗，这简直太糟糕了。

　　“万幸，也许能。”Harry说。实际上，从到霍格沃茨上学后，他就没有度过一个平静的万圣节。即使别人家在那天很热闹，但Dursley家却比较安静，大概是Penny还记得那天是她的妹妹的祭日——即使她从来不说。

　　三人组去礼堂匆匆用了晚餐，就打算回格兰芬多休息室。十月份已经有寒意席卷来了，在城堡外面，雪簌簌地下，地面被厚厚的雪覆盖。当有学生出城堡时，会在雪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但很快这些脚印就会被新下的大片雪花给淹没。冬日寒冷。休息室里面的壁炉炉火总是燃烧着，那里就很温暖。

　　在路上他们遇到了差点没头的Nick。这位格兰芬多的幽灵邀请他们参加一个据说没有活人参加过的晚宴——幽灵们在万圣节那天开的。

　　Hermione对巫师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心，即使这是第二年了。她欣然同意Nick的建议，没有看到另两个男孩苍白的脸色。Ron显然并不喜欢和冷冰冰的幽灵待在一块儿——即使Nick，以及大部分的霍格沃茨幽灵都足够友好。而Harry，对于忌辰晚会，唯一想到的就是石化——忌辰晚会之后的第一场石化，对象是Flich的的猫。

　　“我们的建议一点用都没有。”Ron悄悄对Harry抱怨。

　　Harry耸了耸肩，对Ron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实际上，他们就是拿Hermione没办法——只要这姑娘下了决定。

　　当Harry把这个消息转告给Draco时——很快他就发现他做了一个完全错误的打算。

　　“忌辰晚会？事实上你从来都没告诉我——你参加过一次忌辰晚会？”Draco说，即使他在压抑自己的音量，但还是忍不住上扬，“你得带我去，必须。”他果断地说。

　　“哦，Draco……你没发现我在找你抱怨吗？”Harry苦笑，他在双面镜中看到Draco兴奋的发红的脸，就意识到结果了。

　　“那不重要，”Draco露出笑容，显得甜蜜又可爱，这主要归功于他才十二岁的还略微偏于孩童似的模样，“你会答应的，不是吗？”

　　“你让我说什么——”Harry拖长句子，使他的语速放慢——Draco微微眯起眼睛，“是的，当然，不能拒绝你。”他说完，看到Draco的脸上出现满意的神情，这同时让他也感到愉快。

　　“明智的决定。”Draco说，他夸张地赞叹了一下。

　　“那么，我还想说——”Harry顿了顿，他感到心微微一紧，“你……要和我去一个地方吗？”

　　Draco还沉浸在刚刚得到承诺的高兴中，但也很敏锐地感到Harry话中的不对劲。那是在苦恼和犹豫着什么。

　　“任何地方。”Draco冷静地说，“任何地方，你知道。”他又强调一遍。

　　“我告诉过你，Voldemort制作了魂器。很不一般的，其中一个是拉文克劳的冠冕。”Harry尽量平静地说，“冠冕在有求必应室——Draco，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你必须去解决那个东西。”Draco的口吻很镇定——他做好了准备——他必须这样。按照他的记忆，他早该是个都有26岁的成年男巫了。而Harry在十七岁，甚至更早，就面临着和Voldemort的斗争——他没有理由逃避。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Draco……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甚至我有时候认为不该牵连你——到现在也是，就很大程度上来说——我的理性是这么思考的。但我的感性告诉我，我需要你……帮助，陪伴，别的一切。而你也需要我的需要。但愿你不认为我很混乱。”Harry的这段话并不是突然想到的，实际上他考量过很久——他一直在准备用什么样的措辞合适——那不好的经验给他的教训是，不要隐瞒，不要自作主张。

　　Draco沉默了良久。他在消化着Harry的话。当然，他同时感到一种油然而生的更加亲密的情感在内心茁壮成长——它由之前破土而出的萌芽变化而来。

　　“你要我表达我的看法，Harry，我不知道你这么想多久了。我得说，我很高兴。”Draco吸了吸鼻子，他的鼻腔里有些堵，喉咙也干干的，“你认为呢？我会不愿意吗？”

　　“实际上我们都知道结果——就像你刚刚问我是否带你去忌辰晚会一样。”Harry为突如其来的轻松感而松了眉头，“我只是得说出来，让你知道。我不再相信心知肚明，不，不该那么说，我只是害怕，我……”Harry并不为他对Draco这样表白自己而感到羞耻，有些事更加重要，比起这些来。

　　“……放轻松，Harry。很抱歉……你应该安心一点……我想让你安心一点。我抱歉的是，你似乎仍旧为我忧虑。我得告诉你，死亡的滋味并不好受，我不会再那样。但是，我也请你得活着。你看，你知道被留下来的那个的滋味，所以你不能让我去感受。”Draco这样说，他在尝试着安抚看起来脆弱的Harry。他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至少之前没谁需要他那样做——他以为他会做的很糟糕，但显然并不是，Harry看起来听进去了他的话。

　　“谢谢，Draco——我的爱。”最后，Harry说。

　　晚上Harry睡了个好觉。很多天他都没有享受到的好眠，一夜无梦。

　　Draco在放好双面镜后，突兀地感到十分兴奋，比之前能够去忌辰晚会都要更加明显的感情。他很享受这种——他被Harry所需要的感觉。他想，是的，在很久以前就在想的，他要保护Harry。

　　这时候Draco又有心情去继续那封没写完的信了，是给Lucius的，他的学校生活以及对父母的思念。现在，他在上面用修饰过的句子来告诉Lucius，他逐渐和救世主Potter缓和的关系。他打算到三年级的时候，就能告诉Lucius和Narcissa，至少是他和Harry达到朋友程度——为以后得告知他们的他和Harry的关系做下温水煮青蛙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