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Chapter.1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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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Draco在上午十点半，准时敲开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的时候，不意外地从他的教父，大魔药师Severus·Snape的目光中读出浓重的不耐烦。
“教父。”Draco眨眨眼，温驯地冲Snape问好。
“进来。”Snape微微点点头，让Draco进门，“Lucius跟我说过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他看了眼表情乖得不能更乖得金发男孩，在心里叹一声气。
“谢谢，教父。”Draco露出微笑，他高兴地走进办公室，“这是菩菩果核，给您泡水喝。”金发男孩把手中提着的巴掌大小的木盒放到Snape的办公桌上。菩菩果核有提神健体的功效，他前一阵买来准备好的礼物。
“或许你的零用钱可以派上更好的用场。”Snape的目光扫过暗红色的木盒，嘴角微微勾起，但克制了一下，平淡地说。
“这就是很好的用途，我认为。”Draco甜甜地说。
“好了，男孩。你的父亲还在壁炉那边等你。”Snape板着的脸没再能刻薄的维持下去，他的表情难得的温和了些。
“好的。”Draco点点头，“那么，再见，教父。”他对Snape说完后，走到壁炉边，拿起飞路粉，踏进了燃烧着浓浓火焰的内壁。当他被火光笼罩时，在准确地念出马尔福庄园后，火光变蓝，Draco消失在其中。
短暂的几秒后，Draco的视野就被他熟悉的家给占满。在壁炉边的沙发上，Lucius正惬意地躺坐着，手上拿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阅读。
“真没想到您会在这等我，爸爸。”Draco扬了扬眉，假笑着说。他昨天可没有给Lucius回信，而知子莫若父的Lucius显然肯定他今天会回来。
“我也很惊讶我的儿子真的会回来。”Lucius假模假样地说。
“爸爸，你可真无聊。”Draco忍住对Lucius扮鬼脸的冲动，他讽刺地说。
“跟我来书房。”Lucius对Draco的冒犯仅仅是挑了挑眉，并没有确实的不悦。他反而觉得有点好笑，是的，即使Draco都长这么大了，于Lucius而言似乎还是个可爱的男孩。
Draco没再说不好的话，他乖乖地跟在Lucius身后，往三楼的书房走去。而这个书房，就是他曾经想偷偷进去，却被Lucius发现后责备了的Malfoy家族历代家主专用的书房。Lucius的个人书房在二楼，Draco的个人书房在他的旁边。
Lucius拿着他在家很少会带在手边的蛇头杖，在书房门口，他举起蛇头杖，对门中央的凹槽镶嵌了上去。然后，他拿出魔杖，指着门，飞快地默念了一串长长的咒语，在一阵暖黄的光过后，门开了。
Draco惊讶的发现，这个书房和他以前偷偷看过的一眼不一样。但他很快在心里有了揣测，书房应该有两层空间，一层是普通的，防人闯入，另一层才是真正的家族书房。
在踏进门槛的一瞬间，Draco浑身打了个颤，他想到他一片黑暗怎么也走不出的梦。而梦里唯一亮的，是那个精致的飘着雪有两个小人起舞的水晶球。
“Draco？怎么？”Lucius回头就看到Draco有些，苍白的脸，他皱了皱眉，往Draco这边走了几步，他担忧地把手放在金发男孩的额头上探查，发现那里凉凉的。
“不，我没事。”Draco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到我做的那个梦了。”他眼里还是有点害怕，求助地看向Lucius。
Lucius抿了抿唇，把Draco拉进怀里，轻轻地，缓慢地，安抚地拍打金发男孩的背。
等Draco觉得好点之后，他埋在Lucius胸膛前的脸颊有点发热，他难为情地挣扎了一下，推开了他的父亲。
“我好多了，爸爸。”Draco微红着脸，咳了一声，对Lucius说。
“很好。”Lucius不着痕迹地掩饰了他的遗憾，儿子越来越大就没有小时候那么爱撒娇了，对一个父亲来说，欣慰是有的，失落却也更有。想到Draco被Potter家的疤头救世主拐走，Lucius还是忍不住眉心一跳。
Lucius摸了摸Draco的头，又转身去拿他刚刚想拿的东西。那是一排放着许多厚重书籍的书架，里面每一本都是Malfoy家族传承下来的珍贵文献。在这之中，有一本在这众多厚书中都要脱颖而出的有成年男子手掌宽的银绿色封壳的书。Lucius把它取了出来。
Draco走到Lucius旁边，好奇地看着拿在他父亲手中的书。Lucius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书脊，眉头微微拧起，眼中的情绪低沉，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
“爸爸。”Draco低声唤道。
“唔……Draco。”Lucius回神，垂头看向金发男孩，低低地叹了口气，“这里面大概有我们要找的第一个答案。”
Draco有些紧张地注视着Lucius打开书的动作。Lucius用魔杖念了一个切割咒，把自己食指弄出了一个小伤口，伤口处流出几滴血，落在书壳上，然后没等Lucius给自己治疗，Draco就为他做了，他手上的伤口在治愈咒下消失不见。
这是最古老的血缘限制魔法，这代表只有直系血亲才能开启这本书。
Lucius镇定地把书放到了书房里唯一的一张什么都没摆放的书桌的中央，一个恰恰能放下这本书的长方形凹槽中。当Lucius的手离开书本时，可见的亮亮的金色的光形成一个半圆的保护罩，将凹槽里的书给笼罩了起来。那光有点刺眼，Draco和Lucius都下意识地闭了下眼，躲过刺目的光。
在他们觉得光暗了些后，再睁开眼时，发现保护罩已经消退，而凹槽中的书本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正是一个透明的拳头大小的水晶球。但这个水晶球是完全透亮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Lucius没有用手去拿水晶球，而是谨慎地用了几个魔法检测，却发现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魔法物品，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Lucius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他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有规律地在桌面上敲击起来，这是他陷入思索时的习惯动作。Draco显然也发现他的父亲进入了困境，他小心地屏息，生怕打扰到Lucius的思考。当然，他也在想。
但是，Draco越凝视着那颗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水晶球，突然，从脑海深处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有一个声音在诱惑他，拿起那个水晶球。拿起水晶球，他会知道困扰他的问题的答案。
拿起来……只要伸手去触碰……
Draco的眼神有些迷茫，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朝着书桌凹槽中静置的水晶球。
“Draco！你做什么！”Lucius突然而来的呵斥声惊醒了Draco。金发男人刚理出点头绪，就看到Draco的手快碰到了水晶球，心里一惊，他出手拦住了Draco。
“爸……爸爸，我不知道。”Draco显然也是吃惊的，他说不清刚才的状态，“我只是，我只是……我感到我应该去触碰它，我会知道它的秘密。”
“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我早告诉过你不要乱碰陌生的东西——在你没有把握它是安全的情况下！”Lucius神情缓和了一下，但还是严厉地训斥了Draco。
“可我真的觉得我该碰碰它！它是安全的，不会伤害我。它不是祖父放在这里的吗？祖父是不会放会伤害我们的东西在这的不是吗？”Draco被Lucius生气的样子吓唬到了一下，但很快就反驳道。
“你怎么知道……”Lucius狐疑地说。
“我梦见的，这是祖父的东西。我知道。巫师的梦不会毫无意义的，你教育我时说过的，爸爸。”Draco坚持地说。他想到那个梦里，在水晶球中的两个小人，那其中的金发男巫，给他非常亲切的感觉。没来由的，直觉告诉他，那是Abraxas·Malfoy，他的亲祖父，即便从未谋面过——是的，非常古怪的，庄园里竟然没有这位Malfoy家族前代家主的画像。
“Draco……”Lucius的眉头还是紧锁着，没有松动。
“爸爸，我还是一个Siren。你知道的，我觉醒的这个血统注定直觉强大。”Draco又为他自己的意见添上一重砝码。确实，高级魔法生物的直觉往往是非常准确的，因为在远古的时候，他们就是靠这样野性的直觉让自己更好的在物竞天择的自然环境中活下去。
Lucius一时没有说话，他细细地凝视着正坚持己见地用固执地目光和他对视的金发男孩——他的Dray，他的男孩，他长大了的宝贝。他这个一向胆子不算大，又打小崇拜他，听从他的话的儿子，长大了很多。
Lucius无疑为Draco成长成有己见和担当的模样而骄傲，但也失落。他的Draco在他没看到的时候慢慢成长了——是在Hogwarts。当然，送孩子去学校，除了让孩子学习知识，也为让他能思想成熟，担起责任。但不能陪在他的身边看他这样变化的一切，对于父母来说，失落无可避免。
“我先碰碰试试。”Lucius没有直接答应Draco的意见，他决定先自己试试安不安全。
“爸爸，我……”Draco还想挣扎。
“Draco，你也要知道，在有任何可能的情况下，作为一个父亲，我不会让你先犯险的，不管你有多大。”Lucius沉声对神情不满的紧紧抿着唇的金发男孩说道。
Draco愣了愣，眼睛突然一涩，喉咙里也泛起了酸意，有点呆呆地看着Lucius。良久后，Draco上前重重地抱了一下Lucius，在父亲的胸膛前蹭了蹭，像是他小时候一样。
“对不起，爸爸，我太任性了。”Draco不安的说。
“我的男孩，你当然可以任性，你是我的儿子，你是一个Malfoy。”Lucius低低的，愉悦的笑声从唇齿间泄露出来，他温柔地揉了揉Draco的头发。
“爸爸，爸爸……”Draco脸红红的，但并不为他这么大了还对父亲撒娇而觉得羞耻了。
“好了，让我去拿水晶球。”Lucius拍拍Draco的肩膀，示意男孩可以放开了。
“唔，好的。”Draco乖乖地放开了Lucius，他抬头冲温和地注视着他的——他的父亲，他的榜样，他从小到大眼里的高山和天空，他想成为爸爸这样厉害优秀的人——他对Lucius奉上甜甜的微笑。
Lucius从Draco懂事以后，就无比地吃Draco这一套——用崇拜信赖依赖的目光看他，这让他觉得他什么都能做到，为了他的儿子。
果然Potter家的疤头救世主配不上他这么可爱懂事聪慧的宝贝。Lucius维持着正经的神情，在内心赌咒着Harry。
Lucius在短暂的不着边际的想了会Harry和Draco的事，但很快注意力就被拉回到水晶球上面。他没多大犹豫，镇定自若地朝着那颗透亮的水晶球伸出手。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Chapter.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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