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Chapter.1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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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5
当Lucius的手将水晶球拿起时，意料之中的，水晶球没有发生任何反应，金发男巫沉默了下来。
“爸爸，让我来吧。”Draco仰着头，坚定地看着Lucius，轻轻地说。他朝Lucius伸出双手，准备接住水晶球。
Lucius的眉缓缓蹙起来，再三考量之后，他抬手，把水晶球递放到Draco摊开的手上。
Draco带着紧张情绪的目光随着水晶球而动，不自觉地，牙齿咬着下唇，手心也出了点汗。但他没有打算缩回手，而是坚定地，认真地，等待他触碰到冰凉的球体的瞬间。
而原本透亮普通的水晶球确实就在Draco触碰到它的那一刻产生了奇妙的变化。柔和的白光从球体内部往外渐次地晕散开来，直到连带着金发男孩白皙的手也包裹在其中。Draco眨了眨眼，没有害怕，这有点奇怪，但并不难受，就像是温柔的春风拂过，温凉而舒适。
一边的Lucius聚精会神地盯着Draco看，注意着男孩的神情，准备一旦有痛苦的表情，就算那个水晶球再藏着巨大的秘密，他也会先毁了它。
其实只是短短的十几秒的功夫。很快地，白光消失了，在看清现在手心里捧着的水晶球的模样时，Draco的瞳孔微微缩了缩。那是他曾经梦见过的，水晶球的模样。
在小小的晶球内，飘散着簌簌而下的雪花，在中央是一个结冰了的蓝色湖泊，湖泊周围是茂密的森林，而金发和黑发的两位男巫，他们在冰面上相拥跳舞。而和梦里不同的是，在模糊中怎么费劲也看不清的两人的容貌，在现实里，却清晰无比，以至于就算早就有了猜测，Draco的心脏还是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或许他不知道那个黑发男巫是谁，但是金发男巫的模样，虽然见得不多，但Draco还是看到过的。虽然古怪的，他的祖父Abraxas·Malfoy没有在庄园里面留下画像，可还是有照片存在的。
那个金发男巫，和Draco记忆中见过的照片上的Abraxas·Malfoy，几乎一模一样。细微的差别来自于，水晶球中的金发男巫小人看起来年轻得多。那应当是十七八岁刚成年的男人形象，还带有几分少年的稚嫩。
Lucius的目光也毫无例外地被Abraxas吸引，他的喉咙动了动，有点生涩的酸痛。那是他曾经日思夜想的，而如今也没有释怀过的父亲。但在父亲身边的那个舞伴，即便他在效忠那个人时看到的已经不是这样的容貌了，然而在Lucius年幼的时候，却还是见过的。
水晶球中正带着Abraxas转圈的黑发男巫——Voldemort，黑暗魔王。
Lucius的眉狠狠地拧了起来，难以言喻的情绪——痛恨，愤怒，遗憾，可惜，不平……种种交织在心头。这简单的场景让他想起更多在记忆深处，他不愿意想起来的回忆。Lucius自出生以后就没有见过他的母亲——据说来自于德国的纯血贵族，在德国的黑魔王Grindelwald（格林德沃）统治时代没落的一支。
因此，Lucius可以说从小是被Abraxas带着长大的，由于缺失母亲，而对于母亲那一部分的寻常儿童的依恋，也被Lucius全部转化到Abraxas身上。按理说，那时候Malfoy庄园的主人只有Abraxas和Lucius，不应当再有第三个能自由进出的人，但Lucius却常常见到会到庄园来的一位黑发男巫。
在幼时的Lucius眼里，这个黑发男巫英俊而优雅，又有不着痕迹流露出的高高在上的冷漠，很符合一贯以来贵族的标准。在加上父亲同这个一靠近就让人觉得魔力强大，深不可测的男巫交好，使Lucius除了最为崇拜的父亲以外，也十分崇拜这个黑发男巫。
但这种崇拜在Lucius一次从庄园后花园的树屋中，意外看见被黑发男巫用魔杖针对着Abraxas，而Abraxas隐忍的靠着树干，浑身在发抖，脸上的汗水不住的从肌肤中流出，但一声不吭的模样后，戛然而止。那时候Lucius怒气冲冲地跑下树屋，强忍着害怕挡在Abraxas前面，而黑发男巫给脸色变得苍白的可怕的金发男巫和隐含恐惧和愤怒的Lucius，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离开。
而那也是第一次，年幼的Lucius看到他的父亲从容的神情没有停留在脸上。Abraxas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他能感到高山一样的父亲在颤抖，直到很久后才恢复镇定。
之后的每一次，当那个强大的黑发男巫出现在Malfoy庄园后，Lucius都敏锐地察觉到Abraxas的身体要虚弱几天，即便他的父亲并不愿意表现出来，但作为儿子，Lucius却能从细微的小事上感觉得到。
再之后，Lucius长大了，在那些年，他不再常常见到那位黑发男巫。而等他入学后，幼时的记忆已经慢慢模糊，在他得知了那位黑发男巫的身份——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自称为Voldemort的男人，他既潜意识的厌恶恐惧这个人，却又对他宣扬的理论，他自身的强大，而没有以前那么反感。
而在黑发男巫组建的食死徒军队中，Malfoy家在Lucius成年加入以前，令所有巫师界贵族都惊讶的，是处于中立的。就老一辈的纯血巫师所知道的，伟大的黑魔王是当时Malfoy家主，Abraxas·Malfoy在校时期就非常赏识并且照顾的低一个年级的学弟，并且黑魔王也时常出入Malfoy庄园。按理说，Malfoy家早该旗帜鲜明的站到黑魔王这边。
但实际上，Lucius到后来，都不敢确定黑魔王到底对他的父亲，Abraxas抱有怎样的情感。因为他觉得黑魔王没有感情。在Lucius成年后，因为理想而在父亲没有支持也没有阻止的情况下加入那时候纯血至上盛行的食死徒队伍。但在接触多了之后，一年比一年喜怒无常，甚至连面容都发生变化的黑魔王，让Lucius感到失望和后悔。
Abraxas也在Lucius进入食死徒队伍之后，就把自己封锁在Malfoy庄园，没有再踏出过庄园一步，直至他在八年后身亡。
要是还年少的Lucius不能看出黑魔王和Abraxas是什么关系——至少最开始时的关系，那么，现在回想记忆中的情景，Lucius当然知道，他的父亲，Abraxas·Malfoy，是黑魔王的情|人。
而黑魔王对待他的情|人，显然不是那么好。至少在Lucius眼里是这样。他早看明白了，Voldemort把所有人都不对等的在对待着，没有人和他是一个位置的。
或许许多人不会相信当初Dumbeldore在Lucius受审时的说辞，Abraxas·Malfoy在消灭黑魔王的事情中贡献了很重要的力量，但Lucius知道，那是真的。即便他的父亲在黑魔王过世前就已然过世，甚至到死都没有看到才出生不久的Draco，看起来在庄园闭守八年的他与世脱节，但他一定做了什么，能让Voldemort注定走向失败的事情。
Lucius有时觉得他不像他以为中的那么了解Abraxas，毕竟当他入学之后，Abraxas刻意地开始减少了和他的交流和接触。
这很奇怪，到现在Lucius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或许生气愤恨于父亲在他年长后对他的忽视，但Lucius，崇拜与敬爱着Abraxas这点，却从未改变过。
那些突然被翻找出来的藏在Lucius脑海深层里的记忆，让他不由得头痛起来，他难受得按揉了一下太阳穴。看着水晶球相拥着跳舞的两个人，他们的面容上都有浅浅的笑容，湛蓝的眼睛和漆黑的瞳孔对视着，没有分毫的余光给除彼此之外仿佛多余的世间——他们让Lucius心悸。
“爸爸，你还好吗？”稍稍分神后，想向Lucius询问的Draco一侧目就看到Lucius略显痛苦的神情，他立刻担忧地问。
“我没事。”Lucius镇定了一下，对Draco挤出一个微笑，轻声说。
“真的？”Draco明显不太相信，但也看得出来Lucius不愿意说，他只能试探地问，“是和祖父有关吗？”
“有点。”Lucius牵强地扯了扯嘴角，目光悠远。
“啊，这个……”Draco还想继续询问的企图被手中再次突然发生变化的水晶球打断了。
Draco手中原本只带着温凉的触感的水晶球慢慢发热，直到灼热到会令皮肤产生痛感，但Draco忍着痛没有放开水晶球。然后水晶球却自动地开始往上浮，Draco在短暂的考量后，放松了对它的桎梏，把掌心摊开，看它到底会到哪去。
整体被白色的雪花包裹的水晶球并不是漫无目的的漂浮，它直直地往空中升去，在它到书房的接近天花板三分之一的距离时，它再次散发出柔和的白光，那些白光就像纠缠的蛛丝，涌上天花板的正中央，而被白光所笼罩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原本没有的，和书桌中心一样的凹槽。水晶球最终的目的地就在天花板上能让它刚好镶嵌进入的凹槽中。
Lucius和Draco的视线自然而然随着水晶球的移动而移动，当看到水晶球停止后，心里不由都一紧，两父子都有种正戏要来了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也是确实的，水晶球没有像在书桌的凹槽中一样乖乖地静置着，在天花板上，它进入所在的凹槽后，就开始转动起来，并且，由最初的小幅度，变成告诉的转动。
Lucius拽住Draco的胳膊，把站在不安分的水晶球的正下方的金发男孩往后拉，他的眼神里再次染上了戒备。所幸水晶球没有让他等待太久，不过两分钟左右，在Lucius和Draco吃惊的目光中，它突然而然的碎裂开来。
在水晶球破碎的一瞬间，整个原本灯火通明的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中。而这间书房为了隐秘性，连窗户都没有，也没有柔和的银白月光能稍微起到照明的作用。
Lucius在第一时间就甩出了照明咒，但令他不由得抓紧了被他揽住肩膀的Draco的是，他的魔咒没有起任何作用，房间内还是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爸爸！”Draco惊呼。他下意识地也抓紧了他身后的父亲。这就和他最开始梦到的那样，仿佛无穷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他的身躯，而他只能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摸索，寻求光亮。那种孤独和如影随形的恐惧会侵蚀健全的神经，但现在他不是一个人在这里。
他有Lucius，他的爸爸在这。
“别怕，Draco。”Lucius将Draco用左手紧紧地按在怀里，生怕他的男孩出意外。他在黑暗中皱着眉，右手没有停止挥动魔杖，尝试他所有觉得适合的魔咒，但无疑都毫无用处。
而就在这时，从黑暗中，仿佛从极为悠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我的孩子。”
Lucius紧绷的身躯在这个声音被他的听觉捕捉到的刹那，重重地颤抖了一下，他的瞳孔猛然一缩，目光下意识地追逐声音传来的方向。甚至于，他按住Draco肩膀的手猛地收缩，抓疼了他的男孩。
Draco吃痛地闷哼了一声，但没有对于Lucius的惊讶下的举动做出反抗，因为他也有些怔愣。他看见了，幽蓝透明的一个身影，散发着淡淡的，并不显目的光，从黑暗中走来。
“父……父亲。”Lucius哑着嗓子，不自觉的，从嘴里吐出久违的词汇。当他顺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见到那个幽蓝的身影，大脑在片刻间，一片空白。
“我的……Luc，是吗？”那个声音还是悠远的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带着数不尽的沧桑和哀伤。但那个身影却还是由远及近，显露出他的面貌。
Draco震惊地瞪大了眼，背靠着Lucius，感受着父亲身体的僵硬，张了张口，却终究合上，没有发出声来。这是他之前所有极尽所能的猜测和设想中，从未出现的一幕。
而伴随这个幽蓝的身影靠近，黑暗在退散。直到这个“人”来到他们不过十多英尺的面前，整个书房，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灯火再次亮起，一切如旧。
这是一个幽灵。在Hogwarts的时候，Draco见过许多，甚至还参加了一次不太愉快的忌辰晚会，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和眼前的幽灵类似的。没有一个幽灵，透明的仿佛脆弱的一阵风就可以吹散，随时就会消失在这个世间。
在城堡里的幽灵，他们大都把他们的身体凝聚的很强，只要稍微靠近，就会感到寒意。但现在Draco面前的幽灵却不会，如果不是这样集中精力地在看他，就仿佛不能看到一样，也没有那种连骨头和血液都能冻坏的凉意传来。
这个幽灵的头发很长，柔顺的散开，能抵达腰间。远看或许会误解他是一位女性，但只要能看清他的相貌，就不会产生那样大的错觉。Draco不算惊异的发现，或许比起和Lucius的相似，他自己要和他的祖父更像一些。
“父亲……”Lucius显然还有些恍惚，不敢置信于出现在他面前的幽灵的存在。
“是我，Luc。很高兴能再见到你。”微微飘在空中的Abraxas，露出一个非常浅淡的笑容，他的视线扫过恍然的Lucius，又落到在Lucius身前的，瞪大眼注视着他的男孩身上，“还有……我没想错的话，Draco。”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触碰，但在半途的时候，他却停止了。他毕竟是个幽灵，已经无法再触碰到活人。哪怕是一个拥抱，也是奢望。
“您是，我的，祖父？”Draco几乎是一词一词地，小心翼翼地，从嘴里说出话来。
“Abraxas·Malfoy，我的小男孩，如果你熟记Malfoy家谱，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幽灵颇为生动地朝缓不过神来的男孩眨了眨眼，亲昵地微笑了。
“您是，您当然是……我见过你的照片。”Draco的脸上染上了激动的红晕，“爸爸，是祖父。”他晃了晃Lucius的胳膊。
“我当然知道。”Lucius拍了拍Draco的手背，示意他放松，“我的父亲，您说的对，好久不见。”他缓缓地，对着凝视着他的，透明的一碰会碎的，已经成为幽灵的父亲，低声说道。
Abraxas深深地看着Lucius和Draco，几乎透明的身躯让他的眼神并不能够清晰地传达出真实的情绪，但那目光是十分复杂的，仅仅是凭借着感觉而得知。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还在……”Lucius难以忍受地问，他现在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他不想用质问的目光和Abraxas对视，但这很难做到。
“或许再晚几年，当你们来触碰我留下的水晶球，也不会让我出现了。Luc，你明白吗？”Abraxas叹息着，他的神情依然优雅和从容，似乎什么都不能影响。
Lucius抿了抿唇——这是Malfoy三代都有的小习惯，在他们难过和困扰的时候。他很聪明，当然，这句话也不需要费劲的去思考。而就是这样得到的结果，让他再次痛苦起来。
“你会彻底消失吗？”Lucius微微仰起头，看向俯视着他的幽灵。那是把他从小带到大的父亲。即便他曾经任性的做了许多Abraxas打心底不愿意支持的事情，却还是得到了来自于父亲的支持。那个维护着他，引导着他的，让他崇拜敬爱的父亲。
“是的。”Abraxas微笑着，对这个早就知道事情并不难过。他成为幽灵很久了，把自己束缚在水晶球中，死后的人是不能再感受到心脏鲜活的跳动的，理应不会痛苦。他只是知道他应该难过的，为他的Luc隐忍的痛苦的神情。
“为什么……幽灵不是，可以一直存在的吗？”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Draco一边握住Lucius的手，给他难得显露出脆弱一面的爸爸安慰，一边困惑地朝Abraxas询问。他当然也是难受的，他看着即使是幽灵，也给他优雅尊贵而又温柔的感觉的祖父，会难受于这样的一个Malfoy会彻底消散。
幽灵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而死过一次的人再次消散，那么是不是真的就没有了。
“Draco，没有什么是可以一直存在的。”Abraxas爱怜地注视着Draco，这个和他年少时模样颇为相似的金发男孩，这个他到死都素未谋面的亲孙。
“可你不觉得你离开的太早吗？”Lucius忍不住挖苦地问。
“Luc，你的祖父也在我十六岁时就离开了我。当然，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那么早就离开Draco。”Abraxas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温柔地和Lucius有些怨怼的目光对视，驱散对方眼内的愤怒和悔恨。
“我当然不会。我会看到我的Draco娶妻生子，功成名就。”Lucius冷硬地说。他现在完全把有只Potter觊觎Draco的事给抛到脑后。
“那可真是不错。”Abraxas的嘴角浮起怅然的笑，“叙旧暂且放下，让我们来进入正题。”他的目光清明了许多，不像刚刚，怎样都蕴藏着浅浅的哀伤。
“什么？”Lucius眼神闪烁了一下。
“Luc，或许你还记得，我为你讲过的先知的故事。”Abraxas温凉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中，缓缓散开。
“……是的。”Lucius沉默了一会，才轻轻应道。
Draco屏住呼吸，为此刻在简短的对话中慢慢沉重起来的气氛。对于“先知”这个词汇，Draco并没怎么用心去关注过，但不代表他不了解一些。最起码他在家族的秘史上面读到过，他的曾祖父，近两个世纪以来，唯一的一位先知。
而他的曾祖父，和有记载的其他先知一样，早逝。死于对任何一个巫师来说都极为年轻的年龄，不过三十四岁。这意味着他做出了改变。但到底是什么，Draco就再也不能从家族有记载的藏书中找到任何资料了。
先知和预言师不同。预言师能做出的只是单纯的预言，他们不能看到具体的事是怎么发生的，而一切都模棱两可。但先知不同，他们会预见，甚至能知道更加具体的走向，最重要的是，他们能改变。被预言家预言出的事情，或许你会发现，有人去尝试改变，但最后的结果，会是他尝试改变的这个途径，刚好促成了预言的实现。
但先知不同，他们会知道，那件原本预见的事情，是会如何发生。而他们拥有改变那个未来的能力。但每一个先知这样可称得上违反“时间法则”的能力，靠他们自身的健康和寿命来换。每一个先知从出生起就多灾多病，身体虚弱，而没有一个作出预见并寻求改变预见内容的先知，能活过三十五岁。
Malfoy家的这位先知也是一样。
事实上，或者先知并不是几个世纪才有一两个。也许他们很多，但从小就虚弱的身体更容易让他们在年幼时就夭折。而Malfoy家的先知，生于Malfoy，即便打小身体不好，但作为巫师界传承多年的纯血贵族，却还是把他磕磕绊绊地拉扯长大。
他预见了Malfoy家族的未来。
盛极而衰。
在追随错误的人得到辉煌后，在数代单传的继承人意外而亡后，古老的纯血家族失传。
即便付出一切，也要改变预见中既定的命运。幸而Merlin给了Malfoy家一位先知，身为一个Malfoy的巨大的责任感，让他必定要为家族的未来做出改变。哪怕要改变预见的未来的先知，注定早逝。
“父亲，你是说……”Lucius的脸色在Abraxas的话缓缓地铺陈开来后，渐渐变得苍白起来，“我们现在，一直走在先知——祖父为我们规划的……”
“没错。”Abraxas点头，毫不犹豫地说。这听起来让人觉得难过，因为身不由己，发现自己大部分的所在所为都是被引导和既定的。命运。
“一切为了Malfoy。”Abraxas声音低低的，微不可闻，却重重地落在书房内，三位Malfoy心上。
作者有话说
第114章 Chapter.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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