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重来以后》夏晓澄

112、番外：Long years ago（七）

　　（1）
　　在那个秘而不宣的夜晚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对于德拉科来说，他从未想过的生活骤然就衍变成了他正在经历的。或者更为准确的说，他想过，但是从未期待过会实现的。

　　虽然这是个秘密，但是个别人连想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的秘密。

　　毕竟，波特和马尔福，在三年多的时间里，他们花了其中一个又一个日子，来向所有人证明，他们是死对头，是敌人，是不可调和的敌对关系。

　　在所有人的眼里，哪怕是他们两个人各自亲近的朋友眼里，波特恨马尔福，马尔福恨波特，这是不必再质疑和言说的事情。谁会想到这两个见面就要吵架甚至是拔魔杖的两个人会在一起？没谁会这样想。

　　德拉科现在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现在是暑假，离开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而后天是四年一次的魁地奇世界杯举办日，他会和爸爸去看比赛。可惜的是，妈妈不能去，她要去法国探望一个布莱克家的长了两个辈分的姑婆，那个远嫁法国的布莱克已经一百九十六岁了，在巫师中这也是个高龄。而这位姑婆到了弥留之际，想看故国的亲人，众所周知，在英国本土的布莱克家族，能拿得出去见人的，只有纳西莎·马尔福这唯一一个家族的出嫁女了。

　　在这个暑假，德拉科只跟哈利通过一回信，还是在刚放暑假的时候。他当时寄给哈利的信中，简单的询问哈利暑假的打算，而哈利当然回复了，但在末尾告诉他，最好不要给他在假期寄信，因为他的麻瓜亲戚不喜欢和巫师有关的任何玩意。

　　真是古怪又讨厌的麻瓜，德拉科不高兴地想，而他们竟然是哈利的亲戚，甚至是抚养人和监护人。邓布利多应该让巫师来抚养哈利的，再没有一个纯血贵族家族适合了，而马尔福无疑是纯血贵族顶端的。

　　要是从小就认识哈利，那会很快乐吧？甚至不会有敌对的三年——那三年，现在想起来，一晃而过，中间有很多糟糕的事情，要是能不发生，该有多好。

　　而今天一早他收到了哈利的信，这是哈利头一回主动写信给他。看上去哈利用的是对角巷猫头鹰邮寄中心的小信使，他们早说好了，就算是通信，最好就用这种普通的。哈利的海德薇是一只难得的雪枭，而马尔福家的金雕鸠更是标志性的家族邮差代表。

　　哈利在信上说今天会到韦斯莱家的陋居。哦，梅林在上，听听，陋居，这个名词只会让德拉科联想到狭窄的小笼子。但该死的，哈利就是和韦斯莱要好。真该让哈利到马尔福庄园来看看，这里才是适合居住的地方。

　　当然，还有，后天哈利也会去魁地奇世界杯。

　　虽然早就觉得哈利一定会去，但这样确实的看到，才让德拉科彻底安心。他其实挺担忧哈利的古怪的麻瓜亲戚不让他来，监护人对未成年人的监护权很大。

　　当德拉科给哈利回信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几乎无法停止，他的一双浅灰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他此刻是快乐的，高兴的像一只采足了甘美的花蜜的蜜蜂——他觉得甜蜜而充实。

　　“德拉科，布雷斯和潘西他们来了，你要下来招待他们吗？”纳西莎的守护神，一只漂亮的异瞳白猫跳进了德拉科的卧室，传递来他的母亲的话。

　　“马上就来。”德拉科对着在等待着他的守护神说道，守护神在得到答复后就穿过紧闭的门离开了。金发男孩走到他房内的穿衣镜前，对着镜子里从各个角度看起来都无可挑剔的年轻的马尔福露出了一个笑容，理了理他身上不存在褶皱的衣服，才满意地点点头。

　　布雷斯和潘西要在庄园里过两个晚上，后天和他们一起去魁地奇世界杯举办场地。帕金森先生和扎比尼夫人会在那边和他们的子女见面。

　　德拉科在马尔福家的会客厅见到了他的两个朋友，他们正在和纳西莎说话，长桌上摆放着纳西莎专制的茶点，里面甚至有德拉科最喜欢的一个派。

　　“日安，先生和女士。”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恰如其分地浮现出微笑，他礼貌地和他的两位斯莱特林朋友打招呼。

　　“日安，德拉科。你今天也照旧英俊非凡。”潘西矜持地放下手中装着红茶的瓷杯，夸耀着漫不经心地向他们走过来的金发男孩。

　　“日安，光彩照人的小马尔福先生。”布雷斯故意搞怪地说，他把在一边沙发上坐着的纳西莎逗笑了。马尔福家的女主人微笑着看着三位年轻的小巫师。

　　“愿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午后。德拉科，相信你能照顾好你的朋友。”纳西莎在德拉科走过来后就站起了身，她温柔地说，揽过她的男孩的肩膀，她吻了吻德拉科的额头。

　　“是的，我能，妈妈。您可以去休息了。”德拉科回吻纳西莎的侧脸，对他亲爱的母亲露出诚意十足的亲密微笑。

　　当纳西莎离开后，潘西和布雷斯显得更为自在一点，他们看向德拉科，等待这位主人家决定他们下午玩什么。

　　“布雷斯，我们去玩击剑吧，潘西，我想你乐意做裁判。”德拉科兴致勃勃地提议。他最近喜欢上了这项运动，虽然这个运动是两百年前在巫师贵族中流行的，他在翻书的时候看到后就感兴趣了。

　　“德拉科，你只是想享受胜利的乐趣。”布雷斯无奈地耸耸肩，他，还有克拉布和高尔，都被德拉科要求学会这项运动，然后能和这位心血来潮的小马尔福先生对练。但布雷斯发誓，他其实对这些要出汗的运动没那么大的兴致，甚至是魁地奇，他或者喜欢看，但绝对不想要参与进去——赌球除外。克拉布和高尔那两个大块头在运动方面的细胞都比他要发达的多。

　　“你拿出点男人的干劲来。”潘西白了布雷斯一眼，谴责这个黑皮肤男孩的懒意洋洋。

　　“这和是不是男人没关系，潘西。”布雷斯伸手捏了捏潘西的脸，笑眯眯地说。

　　“走快点，你们两个。别在我后面打情骂俏。”德拉科领着两个人，他走在前面，听到对话，忍不住回头，对慢吞吞地少年男巫和女巫表示不满。

　　潘西和布雷斯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同样的无奈的纵容，相互耸耸肩，加快了脚步，跟上他们前面走得意气风发的金发男孩的步调。

　　（2）

　　“哈利！欢迎欢迎！快进来！”莫莉在听到敲门声响起后，愉快地打开门，果然看到了今天说好要过他们家来的黑发绿眼的男孩。她热情地给了哈利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好，莫莉。”哈利腼腆地微笑了，他轻快地说。

　　“我怎么觉得你瘦了一点——比起放假在站台的时候。”莫莉怜爱地摸了摸哈利的头，她总觉得这个男孩需要更多的疼爱，他是那么乖巧和可怜。

　　“也许你会发现我长高了，这不是很好吗？”哈利高兴地笑着说，他确实长高了，这个暑假他蹿高了好一些，原来的达力的旧衣服，他都可以盖住膝盖，而现在恰好能盖住他的上半|身。当然，衣服还是肥大的空漏漏的不合适就是了。

　　“是的，这很好。可是再胖一点就更好了，男孩。”莫莉温柔地微笑了，她没忍住，又抱了抱哈利，“来，进来，我想你还没有吃午饭，我让他们都等着你。”她牵着哈利的手往屋子里走。

　　罗恩在一边冲哈利挤眉弄眼，他眼里的意思很明显，哈利读了出来——“我就说有你在我妈妈肯定就看不到我了”，然后笑了出来。他对着罗恩耸耸肩，奉送上一个无辜的神情。

　　韦斯莱夫人愉快地去厨房里面拿午餐，而哈利则受到了双胞胎的热烈欢迎。他们拿了一个石头扔给哈利——他下意识地接住了，然后石头在他的手上轰地一下发出了炮竹的爆炸声，把哈利吓了一跳。但是石头并没有裂开，只是变成了一个手掌大的石饼，上面是一个搞怪的笑脸。

　　“我觉得你们简直可以去开一家笑料店，一定比霍格莫德的佐科笑料魔法店要更受欢迎。”哈利把石饼抛回给双胞胎，真心实意地说。

　　“你确实这样想吗？噢！哈利，你可真有眼光！”乔治高兴地大力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传达出他的喜悦。其实在暑假的时候他和弗雷德就有这样的设想了，但一切还很朦胧。

　　“是的，真有眼光！哈利，不愧是我们的黄金男孩！”弗雷德给了哈利一个用力的拥抱，他咧开嘴，脸上的笑容很大也很深。他扭头和乔治对视一眼，里面都是对未来毕业后的梦想更加坚定的目光。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实现的，他们两个都相信这个。

　　“嘿！你好，哈利。”柔柔的女声在哈利身后响起，那是刚刚洗完头发的金妮，她有些羞涩地跟黑发男孩问好。

　　“你好，金妮，暑假快乐。”哈利转身对金妮温柔地说，他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目光温软。他把金妮当做是自己的妹妹，确切地说，韦斯莱一家都和他的亲人一样。

　　“哈利！”赫敏从楼梯上下来，有些惊喜地叫道，她兴冲冲地跑过来，拥抱了一下男孩。

　　“噢，赫敏！”哈利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他高兴地接住了赫敏有点莽撞的跳过来的身体，“见到你真高兴！谢谢你寄给我的魁地奇扫帚保养书，那真是很棒！”

　　“要是有一回能给你开个生日聚会就好了！”赫敏不无遗憾地说。她松开哈利，脸上尽是笑容。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黑发男孩，看见他没有因为在德斯礼家生活一个半月而再变得营养不良，满意地点点头。

　　“总会有机会的。”哈利眯着眼，轻快地说。他环视他周围的人，由衷感到幸福。当然，要是西里斯也能在这里，还有卢平教授，那一切就很完美了。

　　当哈利在罗恩的房间整理他自己的行礼的时候，收到德拉科给他的回信之前，他都是那样想的。韦斯莱家的几位男孩在外面宽阔的场地上准备飞一场魁地奇比赛，他整理完东西也要出去。在世界杯前来一场致敬赛。

　　哈利从在他手中扑腾的小猫头鹰手中取下了卷起的羊皮纸，然后在给来猫头鹰报酬后，打开窗户放走了小家伙。哈利摩挲了一下连柔软度都和普通的羊皮纸不同的，具有德拉科·马尔福家族特色的纸张，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嘴角就已经浮现出浓郁的笑容来。那笑容有些柔软，甚至是他今天最为柔软的一个。

　　哈利把信纸摊开，那上面的花体字很漂亮，和他的字体完全不一样。虽然不想说，但哈利还是要承认，他自己的字确实不好看，而德拉科的字迹则让人赏心悦目，毫不夸张地说，即便陈列到艺术馆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哈利，
　　见信安。
　　真高兴你脱离了你古怪的麻瓜亲戚的看管，他们竟然不接受猫头鹰。真奇怪麻瓜要怎么通信，难道是用人寄信？那可太不安全了，也很耗费时间。
　　后天，当然，四年一度的魁地奇世界杯，我肯定不会缺席。我挺喜欢保加利亚的追求手，他是目前最年轻的职业追求手，还在德姆斯特朗读书，他飞得很棒。下学期的魁地奇学院杯，就算你有火弩|箭，我想我也不会输的，暑假我经常和我爸爸玩。
　　很遗憾你生日的时候不能够当天送给你生日礼物，我会带上的。在世界杯场地那边，我想我们能见面，然后当面给你。
　　暑假的大半时间我去了家里的私人岛屿度假，大海让我觉得美丽和迷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去旅游一定得去海边，相信你会喜欢，那很开阔，让人自由。
　　祝你在陋居愉快。
　　德拉科。

　　信纸只有一页，哈利很快就看完了。当然，他不会知道，其实写这封措辞没有过多修饰的信件，德拉科整整写了七八遍。在原版的第一封信上，德拉科划掉了很多话。比如，本来写在最后的是“I do miss you,and you？”，然后祝福在陋居愉快的语句，完全是不情不愿地添加上的。还有一些——“我们开始的太奇怪了，我觉得很不真实，那有点可怕”——这会让马尔福少爷显得像个在爱情中患得患失的胆小鬼，也在最后誊抄的时候被省略了。

　　哈利用魔杖点了点信纸，用德拉科交给他的保存密件的方式，念了一句简短的咒语，信上的字迹就完全消失了。它变成了一张像是从未使用过的羊皮纸，连那上面左下角的马尔福家家徽也一并隐藏了起来。

　　哈利把信塞回了他的书包，然后就准备出门去和已经骑上扫帚开始飞的男孩们会和。对他来说那只是非常平凡的一封信，而对德拉科不是。

　　（3）

　　德拉科本来只是用余光看向哈利那边的，结果当看到那不乐见的场面后，他忍不住皱着眉瞪向那个明显被保加利亚出场的吉祥物——一群媚娃给吸引的，露出痴迷神情的黑发男孩。即便比起其他一些人，还能克制地坐在座位上的哈利表现得还不糟，但这对于德拉科来说也足够碍眼了。

　　媚娃只不过是中等的魔法生物，而塞壬是顶级。哈利·波特这个近视眼，成年之后的塞壬可比那些家伙有魅力得多。而他，即便还没有成年，也明明更好看，哦不，英俊。该死的哈利·波特为什么就不能把视线只集中在他身上呢？

　　他们明明已经互相是对方的男朋友了。

　　（4）

　　“噢！该死，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罗恩怒气冲冲地嘟囔。他们三人组正穿过黑暗的林子，今晚的月亮还被厚厚的云层给遮住了，因此他们所在的环境特别暗。

　　“食死徒的恐怖活动——他们不是早被抓进阿兹卡班了！天哪，你刚刚不是都听见了吗？”赫敏边走边说，她的神经紧绷着，“啊！”太过急促而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头，年轻的褐发女巫被绊倒在了地上。

　　“赫敏！”哈利着急地弯腰去扶发出痛苦的短促尖叫的好友。罗恩也焦急地作出同样的举动。

　　“如果我是你的话，格兰杰，我会立刻忍住痛，站起来，然后赶紧逃命。那些家伙可是很轻易就能分辨出你的麻瓜血统。”清冷的嗓音在三人组前面几步的地方突然响起，这口吻有些刻薄，随着声音，德拉科慢慢地绕出了他前面的灌木丛。

　　“管好你的嘴！马尔福！”罗恩一看见来人，立马从蹲着的地上跳了起来，他充满敌意地瞪着来人，魔杖被他紧紧地捏在了手中。

　　哈利愣了一下，接着，他没先说话，低下头把吃痛的赫敏从地上扶起来，他才又看向那个在黑暗中，因为一头铂金色的金发而显眼的男孩。

　　“你怎么在这？”哈利皱着眉，语气不是很好。他们出帐篷的时候，外面混乱的人群在喊食死徒。而就哈利所了解，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是一名著名的前食死徒——用卑鄙的手段逃过了惩罚——这是亚瑟·韦斯莱对哈利说过的原话。这让哈利在这个时刻，没办法轻松的面对德拉科。

　　德拉科在夜色中本来就让人看不分明的神情，在哈利的话落下之后，变得冰冷生硬。他难过的抿了抿唇，有些生气，既包括对自己，也包括对莫名其妙就态度不好的哈利。该死——他怎么会在这！本来马尔福家的帐篷里就他一个人，纳西莎和卢修斯还在外面跟魔法部的官员应酬，而他在接到纳西莎传来的守护神的有点慌乱的让他离开营地躲远点的讯息后，就该死的打算来找哈利。

　　他出自己家的帐篷的时候还没有乱起来，而快到哈利那里的时候，就已经乱起来了，他看到哈利跟罗恩和赫敏跑出了他们的帐篷，往林子里面躲避，他又该死的就跟过来了！

　　德拉科恼火地想，这一切的举动都没经过大脑妥善的思考，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波特——哈利·波特！好像他来找他自己的男朋友不是一个理由似的！这个暑假他总在想，或许哈利根本就没把他们之间的试一试当回正经事。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尸骨再现！”

　　离他们有点距离的东南面林子里突然有人大声地念了一个所有人都陌生的咒语，而伴随着咒语，有一道深绿色光通向半空，那里渐渐形成了一个阴气重重的可怕的骷髅头。

　　从营地那边传来了更多的尖锐刺耳的尖叫声。

　　德拉科的脸色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他的浅灰蓝色眼睛带着惊恐，震惊地看向那个浮在半空中，释放出恶意的骷髅图案。

　　“趴下！”

　　突然间，他们可能被包围了，四周幻影移形来了很多巫师，他们用魔杖对着四个人，高喊出了昏迷咒和其他攻击咒语。

　　德拉科没反应过来，但是在代表着危险的红光打到他身上之前，哈利猛地扑了过来，他按住了德拉科的肩膀，把呆住的男孩重重推开，躲过了伤害。红光正好跟德拉科擦肩而过，射到了他后面的灌木，那颗有一人高的灌木直接被魔咒粉碎成了残渣。

　　德拉科没站稳，跌倒在了地上。

　　可比疼痛更令金发男孩感受真切的是一半身体压在他背上的哈利的体重。

　　德拉科被哈利严实地笼罩住了，哈利的手撑在他身体两侧。金发男孩吃惊地，有些艰难地微微往后仰头看向哈利，黑发男孩焦虑又心急的目光从那双迷人的祖母绿眼睛中，清晰无比地传达了出来——哈利的眼镜不在，可能是掉到了草丛里。

　　“哈利……”德拉科有些失神，他诧异于他现在所经历的——他被哈利保护了。

　　“该死，你不是很灵活吗？怎么不知道躲开！”哈利喘着气，恨恨地瞪着神情茫然又诧异的金发男孩，高声说。

　　“对不起。”还有些懵懂的德拉科愣愣地说，但一说完道歉的话就回神了——马尔福几乎从不道歉，这本能还有点大，“谁叫你扑过来，我也很痛！”

　　“难道你更喜欢‘粉身碎骨’？”哈利眉毛扬了扬，他干了早就在看到德拉科以前得意洋洋的模样就想干的事情，抬起一只手，狠狠地弹了一下德拉科的光洁的额头。

　　“痛！”德拉科被突如其来的痛感疼的瑟缩了一下，他眼睛气鼓鼓地瞪大了，找回了身为一个找球手的身手灵敏，当然，也是一个没经过大脑的举动，他报复性地咬住了哈利刚刚松开还在他脸庞的食指。

　　哈利吃痛地要缩回手，但德拉科的牙关合得紧紧的没松开，而黑发男孩对于这点疼痛的忍耐度显然较高，他给眼神有些得意的瞪着他的金发男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动了动他在男孩口腔中的指节，他抚弄着男孩的舌苔，而男孩却躲闪不及。

　　德拉科刚才失去血色的脸，在这几秒的功夫，就被红晕给沾满了，那在他口中作乱的手弄得他舌苔发痒，他红着脸，松开了牙齿。

　　“真乖，德拉科。你其实还可以多舔舔。”哈利压低了声音，带着笑意说。

　　“流氓！”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而那边发射完了两波咒语的人停住了，有人用了照明咒。在人群里的亚瑟·韦斯莱显然发现了这几个小家伙的身份。

　　在黑暗中凑近的两个男孩，在光照过来之前，不得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