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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舍得成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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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
“玉姐姐,自从来了茉花村便三缄其口一言不发,这会儿却跟我在这待了这许久,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月华说么?”药炉旁,月华拿蒲扇细细煽着火,好半晌抬头望向倚在门口的玉儿,她一个人呆呆的望着外边有些时候了,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儿闻言沉思片刻,回头邪魅一笑,便是月华见了也有些晃神了,她真的好美,美的仿若刻入骨髓,这番姿容月华赞叹。
“你倒挺容易与人亲近么,这会儿便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上了,你不妨我?”玉儿挑挑漂亮的眼角,出言调笑。
“玉姐姐说笑了!单凭你救了展大哥一事,茉花村便无以为报,又怎么能妄作小人胡乱猜忌?”水灵的眸子笑盈盈的望着她,俏生生的惹人喜欢,这份真诚与单纯怕是自己这辈子都再也学不会了,真遗憾呢!虽然笑起来还是那般绝色,可其中的苦味却只有自己暗自品尝。
但有一点她上官玉不容许任何人有哪怕半点抹杀,就全当,全当为这场镜花水月留作最后一点念想,一瞬间便冷了神情,一字一句道:“我救他那是我自己的事,与任何人无关,除了他我不接受第二个人的道谢,包括你!”
月华一愣,暗自琢磨,难道美女都这么阴晴不定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冲你巧笑嫣然,后一刻便冷面相对了,哎,有什么话不能和和气气的讲?沉吟片刻,低声开口:“我明白你的意思的!有些事只能是两个人的事,再多一人便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玉儿闻言目光便是一凛,真没想到这丁小姐还有这般伶牙俐齿的一面,这话是反过来明里暗里点醒自己么?呵!只是若真是我玉罗刹不想做的事,你便说的再多再含蓄也是徒劳。“是!有些事确实只能是两个人的事,多一个也不是滋味!可这到地是谁和谁可是随时会变的,尤其是,其中一个不那么懂得珍惜另一个的时候!”明明是带着笑容说的话,却怎么那么让人喜欢不起来?
月华猛的抬头望向玉儿,抿抿嘴角,坦然道:“也许其中一个起初是钝了些,但若是另外一个愿意等她明白呢?比方说巨阙,一把名剑通常只有一个剑鞘与之相匹配,长一寸短一寸宽一分窄一分都要不得!当一个剑客丢失了剑鞘,他是可以再着重金重新打造,可若是还能找到原来那个,自然会免去许多麻烦。所以,有些东西,还是原配的好!”
若不是还有几分两相对峙的意味在,玉儿当真要为月华的敏辩击掌叫好了。慢慢的,展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听丁小姐这意思,是你与他更为般配喽?”
“原来玉儿姐姐也这么认为?月华感激!姐姐的教诲月华谨记,以后一定会更用心做与他匹配的另一个人!”其实,自己是真的特别不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话里带话费神劳力,可她明白,在这场博弈中,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输,既然是认定了一个人,而他又耐心的等了自己那么久,打打舌战便能护卫两个人的感情,月华不亏!
看那副认真的模样,还有这意想不到的好口才,与那展昭还真有那么几分相像呢,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般配”?是呀,善良的人自有善良的人才能相伴久远,像自己这般冷热无常,心思多的这俩人合起来怕是也比不上,谁又能受得了,不吝什么时候就把他也出卖了,又怎么会是好选择?
可是怎么办呢,就算自己放手也要给他们添添堵,不然岂不是太亏待自己了,花了大力气才翻了出来,最终却什么也没落到,这,实在不像她上官玉的作风的!
慢踱几步,到月华面前,两人面对面的互相打量:“那这么说来,丁小姐自是也不在乎我与他这些天的……额……情谊了?”话虽如此,其中深意却都明白。
“情谊么当然会在乎!可我不相信你们会有‘别样’的情谊,否则,他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不会那么开心自然,而没有……愧疚!”缓缓的吐出最后这几个字,月华突然觉得胸口的压抑感减轻了不少,原来自己一直都是有猜忌的么?还是只是被逼到此刻才想的这么清楚?
“哈哈,丁小姐自我安慰的功夫不错么!那你就抱着这份可笑的自以为是去照顾那只剩半条命的‘他’吧,姐姐我要带着那份回忆离开了!”还是那份精致到极点的笑容,只是没了刚才那般的针锋相对,却无端的平添了几许淡然。也许,这世上有些东西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的,遇到过相处过便也够了,强求争夺的最后却还枉做小人,这么受累不讨好的事她上官玉从今以后都不再做了。
撤回身子,往外走去,却忽然回头一笑:“丁小姐,您这药,怕是熬得过时了吧?”
月华先前只顾得琢磨这玉姑娘的心思了,哪曾真的看顾着药,一听这话,赶紧手忙脚乱的把药端了下来。再抬头却哪还有玉儿的影子,赶紧追到门口,大喊道:“玉姐姐,你去哪里?不跟我们去开封了么?”
无声,只有暗夜和千回百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