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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半路劫杀 ...

  •   由于那件事,由于君原牧对那件事的态度,淑仪很是不满,也许她是不满君原牧没有把欲孽严惩而后快,反正她那日一气之下便是拉着随行的淑馨一起走了,登上繁华马驾又回了皇宫,公主出宫不容易,就这样收场估计她把欲孽怨恨了七八百遍亦不止。
      而欲孽对这件事也一直是心有余悸。
      艳阳高照,看起来是个好日子,尤似黄道吉日的意味,只是东边有一朵黑云。
      一大清早,李管家说有人相见,这不就去迎了,见了。来者是蔡娘乐织坊的人,带话说,姑娘前几日的样子蔡娘已经赶出样品了,蔡娘请姑娘去看看,如是有哪里不妥、不符称的地方,蔡娘好派人早日指正改了。
      “小哥,你回去禀你家蔡娘,我稍整片刻便去。”站着挥指对那小哥招呼,先遣了他回去报个信,字我也签了,这货是必要查收验证的,作为欲孽打入古代商界的第一步,欲孽得认真小心对待才是。
      本来在府中妆服都是休闲素致的,这便要作为一个商业女性出门商讨生意事自然要换下行头。把珠儿也拖着,珠儿心灵手巧地帮着梳了个精炼又不失身份的云髻,毕竟外头人都是认为欲孽将是显文王的王妃,可不能对外失了面子,又换了身也算富贵的衫襦,带了些君原牧早些日子遣人送来的首饰佩戴。最后,欲孽给自己的定位是一名商业贵族。
      带着珠儿随同坐上马车,显文王府的马夫驾马带路,穿过京城的闹市区,行进在行人稍比清少些的驿道上,乐织坊在京城正南面,那里大部分是些坊子,乐织坊算是那里最大的工坊了。
      乐织坊前早有人恭候着,见欲孽和珠儿下马迎上前来,却不见蔡娘影子。乐织坊的坊匾上挂了三色锦布扎结的花结,两条延伸出来的布绫披在匾额的两侧,真有布织制衣坊子的样子。
      领着我们走了进去,马伯在外面等着。这也算是欲孽在这个时代第一次真正接触古代商业的机会,想不到第一次便找着了这样的合作对象。
      深入内里,女子织布,男子染布,还有晾布,这便是乐织坊锦布制作的初加工步骤了。欲孽也看见了蔡娘,蔡娘身为一坊之主很是忙活,跑前跑后地指挥指导,发着大嗓门吆喝:“小三子,那染料你咋的放这么多,这要是把布染坏了可怎么办,快拿水来调和调和。”边说边一把抄过木棍在染缸里使劲搅和,而那个穿着工装的小伙子去拎水去。
      欲孽看着蔡娘忙的这么不亦乐乎,都有点不忍打扰。也发她深省——是啊,每一个成功的背后必有巨大的付出。
      迎候欲孽的两人之一向蔡娘走去,在蔡娘身边说了什么,蔡娘一边调料一边听着,额头斗大的汗珠滑落下来,她也抬头向这里看来。
      一边走来,一边脱了遮脏围裙,拍了拍身体,拿了一块布擦着手。
      欲孽说:“蔡娘可真用心,难得了乐织坊有这样的老板娘。”
      蔡娘回道:“让姑娘见笑了,这些都是辛苦十年的家业,难免要尽心尽力些。”
      欲孽又说:“能把旗袍的样子交给蔡娘,也是放了心了,能有蔡娘这样的东家,旗袍的品质尤是无需操心的了,也不枉费我这份心思。”
      蔡娘听了,顿时爽直豪气地笑出声来,“那也是因为姑娘的样子值得乐织坊这么做。”
      “我乐织坊向来只做赚钱的买卖,而姑娘的旗袍俨然符合这条件。”蔡娘走近欲孽身边说道,擦手的布块被扔在一边。“这就带姑娘看看样品去,包姑娘满意。”蔡娘充满了自信,生意人有充足的把握可是不容易,那可是商场上磨砺出来的。
      跟着蔡娘,穿过层层颜色鲜艳的布帘,那布有时碰到欲孽和珠儿的发髻,拨动珠钗,撩乱发云,两人便学着处处避让,那布料长长拉扯于竹竿之间,随风有时挥动,犹如仙云仙子的衣袂腰带。
      将其我们带入一个楼阁——千织阁,蔡娘对我们介绍道:“这里,便是乐织坊的核心所在了,锦布、衣服的初样出自这里,成品也是出自这里,我们乐织坊的招牌布料苏绣罗云纱也是在这里定了绣样并最后完工。”
      进入其内,相当华丽,看来蔡娘很重视这里,环境也比他处好些。
      有很多穿着统一服装的绣娘在刺绣,绣着花林鸟兽、山河石景、八宝祥图、神兽异符,一针一线看得技艺高超,金线银丝尽显奢华,笼灯光辉映着她们的侧脸,格外表现她们的专心致志,不紧不慢的速度绣着奢华名贵的布匹。
      “这些都是我们乐织坊的宝贝,她们都是乐织坊在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刺绣高手,这些千金之物都是出自她们的手里,乐织坊什么都可以没了,就是唯独她们不能少了。”蔡娘的眼中坚定的神采感染了欲孽,欲孽再一次发自肺腑的认为蔡娘不简单,一个弱女子忙于商场更不简单。
      “为何外人说是苏绣罗云纱,而不只是罗云纱,就是因为罗云纱布料虽好,可这苏绣更为人津津乐道,你可要知晓这里有的苏绣罗云纱一丈值那普通穷家子弟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忆起这个,蔡娘尤是骄傲自豪万分。
      “如此昂贵,那会有谁买呢?即使那些京城大户人家也不能吃得消这种价位。”欲孽不解,珠儿满露疑惑和对这些苏绣罗云纱的崇拜羡慕。
      听了这句话,蔡娘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欲孽高深莫测欢笑,道:“皇家供应,输往宫廷。”随后又上栏梯向楼上走去。
      打开两扇门,衣架撑起了一件精致典雅的衣裳,旗袍。
      大红面料,上等蚕丝制料罗云纱厚织处理,一定的革硬度;金银彩线绣了百鸟朝凤的华贵梵丽图样;开襟领口,翻袖,领口、袖口特殊处理,繁复厚重苏绣,由领口向下一排中国结式古典盘扣;腿腰开衩向下,正是体现了欲孽要的感觉;总结之立体性感、曲线玲珑、华贵奢丽。
      珠儿瞪大了眼,惊艳无比。
      比之现代旗袍制作大师更为精华,乐织坊实至名归。
      “想不到蔡娘的生意都做得这么火大了,连皇宫的人都来要买购乐织坊的布了。”欲孽奉承了一句。
      蔡娘并没有回答她什么,只是轻笑了几声。
      “凭我蔡娘十几年的阅历,姑娘的旗袍在京城只要一上市,必定丰收红火。如此万里无一的精品,蔡娘甚是好奇,不知姑娘师从哪位高人,能有如此奇思构想,旗袍设计简练高雅,奢华又不俗,娴熟深通服装定样设计之道,真不敢相信是姑娘这样年纪的女子所为,蔡娘真是佩服。”蔡娘在前方摸着旗袍的剪裁拼接的曲线领边,又拿起旁边欲孽画的那张图纸,细细斟酌。
      “蔡娘无需困惑,新事物总得是新生代创造出来的,当然,蔡娘也大可不必怀疑欲孽的能力……”欲孽秉着手念道,又说:“如是旗袍推出后真如猜想般收益不错,欲孽必会再画些样子给蔡娘,欲孽并不只是灵光一现,蔡娘你是想多了,以后必会让蔡娘越发满意欲孽的心思。”
      对于蔡娘的不确定,欲孽确然有些不舒畅,这蔡娘分明就是在怀疑她的实力,生意人都是这么多疑吗,如是赚着了钱便是,还管什么不可置信的,这虽不是欲孽的杰作,但也是有人设计出来的。
      蔡娘开口:“既然姑娘这样说了,那蔡娘拭目以待便是,蔡娘对姑娘自然没有任何不放心,生意人很看重的就是对合作者的信任,姑娘将要成为显文王王妃,肯定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人,蔡娘也不会这么不见世面地妄自评估。”
      她对欲孽的试探得到了很满意的答复,自是换了自己的怀疑态度,微晗首额,全是无可担心的样子。
      “其实,欲孽还有个点子,不知蔡娘是否有意听来。”欲孽踱步走在蔡娘的身侧,珠儿也静静地望着她,她满腹神机妙算地对蔡娘说。
      “姑娘不妨说来一听。”
      “不知蔡娘对做这个,是否感兴趣?”执起旁侧桌案上的毛笔在一张用来画图的纸上画出,说道。
      蔡娘站在一侧,低眉俯视,道:“呵呵,姑娘想得太简单了,乐织坊虽然什么都可以做得精致上品,可是还没必要去做那样不经道的玩意。”那张图上画着的是一个布娃娃的样子。
      还没有哪个大商号屈身愿意去做那些街边小摊的玩意,蔡娘自然不愿让乐织坊去做那些别人不愿做的东西。
      “蔡娘应该细看。”拂住长袖食指指向那个娃娃,“蔡娘看,它可和市面上一般的娃娃不一样,首先是这娃娃的样子,保证是蔡娘没见过的,但足以吸引那些深院子女的好奇心,再看这零碎的线条,这娃娃不是用布制作,而是用皮毛,虽然成本比之较高些,但凭乐织坊的这些顾客也不会在意这个。”
      又说,“我称之这些娃娃为毛绒娃娃。”
      “说到底也就只是个玩物而已,姑娘固然聪明睿智,可是这个却是不和姑娘的样子。”
      “蔡娘不应小瞧了它,说不定它就可以利润滚滚。”
      “乐织坊需要的是一定。”
      “那便是一定。”
      “一定?”
      “一定。”
      欲孽坚定地望着蔡娘,手秉在身上,胸有成竹,其实这也是个挑战,而欲孽觉得不管是何时何地,人的天性都是一样,毛绒玩具在21世纪可以很受欢迎,这里也可以成功。
      “那好,那便按姑娘所说照做了就好。”蔡娘背过身去,声音传到耳边,继续说道:“如是没有姑娘所说的那样,姑娘应当怎么交代……”。
      “蔡娘放心,如是没有,旗袍的银两我一分不收。”
      “那好,姑娘好胆魄!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髻上珠钗晃了两晃,可还是牢牢扎在云发之中。
      蔡娘双手拉上两扇门,旗袍被关在了那个衣阁里,背对着欲孽,“显文王的王妃自是不同寻常,这旗袍还是个不知数,怎的如此雄心下了其他的承诺。”两扇门合毕,转过身来,又说:“如此小儿之物,如能像姑娘所言,那姑娘不是商界诸侯了?”又接着道,“我看,姑娘不简单,至少不是王爷所能驯服的女人。”
      直直地盯着欲孽,想要看穿什么,看透什么……
      眼前的女子,衣着华丽却不显庸俗,张扬飘逸却又感沉着——淡淡粉白色的襦衫,是罗云纱,衣襟袖口都有玄绣刺样,玄纱就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那刺绣又是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宛喝了雪水倾化的冰镇酸梅;那发式不繁复却正式,横扎了几株纯色簪子和一支又显身份的镂金锦鱼七宝玲珑坠珠钗;姿容更是越好的,实为天下绝笔所画梦中人,仙气洛兰,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清花尤水……
      这个女子般般入画,绝一代之丽,耀如春华……和身边的女子形成鲜明对比,只当不可小觑三分。
      在蔡娘那儿,不仅旗袍的事谈好了,还串出了毛绒娃娃这个副产品,也许会有些伤脑筋,可是欲孽的古代商业生涯正在进行时,止境不知,又怎可不野心南北?
      出了乐织坊。马伯在前头赶车,欲孽和珠儿在车内休憩,车轮在土路上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这车也有点颠簸,和来时一样,这把回去也要遭受这罪过一番。
      突地马车截然而停,天际一声鸟的尖叫划过,欲孽和珠儿身有不稳在车内一阵翻腾,狼狈的倒在一堆。
      揉了揉酸痛的身体,边掳顺衣服边说道:“马伯,这是怎么了,怎么车突然停了?”
      马伯在外面说道:“小姐,前头有石头绊着了路,不可行通了。”
      “等我先去搬开再行吧。”说完便下了车,欲孽听见马伯走在地上的脚步声。
      “好吧,马伯,我是不急的。”可是确实有点让人沮丧,这怎的突冒出块石头来,又是麻烦人的。
      马伯的脚步声空灵的回荡,夹杂着外面野草被风吹动的窸窣声,显得有些空洞。
      只听得一声风劲得划过,马伯的动静戛然而止,一声闷吭。
      “怎么了?马伯?”感觉不对劲,欲孽问出口。
      帘外无人应答,只有鸟叫和微微的暮春风吟。欲孽蹙紧了眉头,珠儿也有些害怕地紧贴着欲孽,欲孽用手把她护在身后,伸手撩起车帘的一角,外面的景象慢慢充斥在眼前。
      珠儿发起了抖,欲孽向后缩了半步,用手紧紧握住珠儿的手。
      马伯倒在地上,没有血,应该是被打晕了。眼前是两排黑衣劲装之人单膝跪地,虽然脸被黑布蒙住了,可是显露的眼睛还是肃杀之气弥漫。
      看来今日遇见劫杀之灾了。
      那是谁想拦截她们?难道是与桃夭居刺杀的人是一伙?他们想杀欲孽和珠儿?
      一排五人,两排十人,皆都低首,唯有前排中间带头之人正视欲孽并开了口,清朗浑朴的声音传来,“我家主公请姑娘到府上做客,还请二位随我们一去。”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兴味,冷冽如冰,听进耳中显得格外独立。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主公是谁?为何要我们同你们回去”欲孽把瑟瑟发抖的珠儿护在身后说道。
      “姑娘去了自然便知。”带头的说。
      “那要是我们不去呢?”欲孽凝足气势回道。
      “那就不要怪属下们了。”这句短暂的话并着果断和决然从他嘴中说出,身旁的所有黑衣人也蠢蠢欲动,都抬起头来。
      “你们想干什么?”欲孽其实也很害怕,可是迫于压力必须扛住这气势氛围,又道,“你们想劫持吗?!”
      而黑衣人并没有理她,所有人起身跃起向欲孽她们跳来,欲孽吓得别过头去,不去看他们的离近。
      然而并没有黑衣人来伤害她们,外面响起了刀剑相撞的金属抨击声,欲孽感到迷惑地睁开眼来转过头去,外面有很多手持刀剑的人把欲孽她们护在中间,殊死保护。
      这些人又是谁?刀剑拼斗得电光火石间,欲孽灵机一想,莫非这些就是君原牧所说的跟随自己的人,显文王府侍卫。
      刀剑相撞,发出激响和火花,黑衣人和王府侍卫互相跳跃搏杀,你进我退,难解难分,场上一片混乱,昏天暗日。
      这时一个未蒙面的男人跳上马车,拉起马缰用力一拽,马首抬起跃步而驰,欲孽知道这个王府侍卫是想把她们先行带走,保证好安全,“王爷有命,令属下誓死保卫姑娘周全。”
      “多谢大哥相救,请快马加鞭,快快回府。”
      那个男人没有说什么,只是专心驾马寻路,车后扬起浓浓的土尘。
      只是,却不想到那带头黑衣人追了上来,一跃跳上马车的车顶,驾车的侍卫猛地一拐弯让那黑衣人蹲在车顶重心不稳,就在一际之间黑衣人手中持刀赫然刺入顶盖稳定了身子,明晃晃的刀刃亮在欲孽和珠儿的眼前,吓得她们心魂不定。
      侍卫驾车不便脱手,如果一脱手这马车便会无头乱撞翻了车,黑衣人肆无忌惮用刀又刺破顶盖,多了几道口,以至于车顶被整个掀了,黑衣人狠戾的眼色露在她们的眼前,那眼色充斥噬血的残忍。
      猛地跳入车内,着手准备劫了两个人,两个人也惊叫出声。黑衣人准备先擒了挡在前面的欲孽,正用一把手搭上欲孽的腰,可是却被珠儿用全身猛地撞开,黑衣人被抓了个踉跄,眉头一皱,反手给了珠儿肩背一击,使她晕了过去,一把扛上肩头。
      这时,马车也停了,侍卫将马车急停了下来。
      那黑衣人还准备点欲孽的穴道,强行带走,还没点完,不想侍卫向其胸口一击重拳捶来,捶得扛着珠儿的黑衣人闷哼一声,估计内伤不轻,身体往后急退几步,退出马车,而欲孽被他点的生疼,也随之下了马车。
      “救珠儿!”欲孽在这紧急关头,把珠儿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发挥号令。
      黑衣人虽然肩上驮人,也被捶得内伤,可是比侍卫手上多拿了把刀,所以根本不怕侍卫,凶狠地看着他们,一手扶着肩上的珠儿,一手横刀直劈侍卫。
      由于珠儿在他手里,手中也有刀,侍卫不能硬拼,怕伤了珠儿或是自身被刀伤到,只能边躲闪刀刃边往后连连退步,眼见退到欲孽这儿。
      侍卫如此不敌,欲孽内心焦急,只是急中生智。黑衣人的注意力大多在侍卫身上,欲孽偷偷在地上抚上一层土灰,在黑衣人急近侍卫的时候顺势猛地一把挥掷,顿时黄尘弥散,出于条件反射黑衣人连忙后退,眼睛里估计也进了不少尘土,只见那刻如无头苍蝇乱挥刀剑连连后退,珠儿眩晕,眼睛紧闭,除了身上全是薄疏尘土之外并无牵连。
      侍卫得此良机,急攻向前,折手一掌击落手中刀器,紧接一拳直击心间内害,再夺过珠儿。一连串的动作打得黑衣人招架不住,跌倒在地,身受重伤。
      侍卫把珠儿交给欲孽,冲向黑衣人准备擒住,黑衣人眼见侍卫的拳脚相来,用尽气力一跃而起,任务失败,恼愤地狠狠盯了一把撒灰的欲孽,只得明哲保身仓皇而逃。
      过一会儿,天上便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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