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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有心说鬼白也黑 ...

  •   纵使季诗颜在皇宫里多年,看着情形也被吓了一跳。慌忙跑上前去问道:“娘娘,您对柳昭仪做了什么?”

      顾倾颜也自心急,不过好在她在这次陷害后人稳重了不少,镇定了下心神道:“我什么也没做,她突然拉着我的袖子就往她自己嘴里塞夹竹桃花,然后就…就这样了。”

      季诗颜还没说什么,那个冷宫的尚宫的尖叫已经引来了一群人了。众人仿佛看好戏一般硬是堵着顾倾颜不让她有离开的机会。诗颜皱了皱眉,她觉得暴风雨要来了。

      “你知道吗,原来天帝最宠爱的妃子,就那个柳昭仪,被人害死在冷宫了!”李承影刚从御书房处理完奏折走出来,听到宫女窃窃私语了这句,不禁挑了挑眉。还未等他说什么,红尘面色焦急地赶来,见了他躬身道:“天帝,废昭仪柳诗雨被人害死在冷宫,这件事好像和贞贤妃有关,您看?”

      李承影听此,眉头皱的更深,怎么又和顾倾颜有关,这种事怎么就没完没了。阴着脸点了点头,红尘麻利的喊道:“摆驾清苑!”

      清苑,冷宫的名字。清理剩余妃子的庭院,简单好记。

      等到李承影赶到的时候,众人还堵着季诗颜和顾倾颜没让她们走,虽然她们也并没有意愿要走。浅晗言接到消息也很快赶到,站在那指挥着众人保护现场不让多余人士过来,仵作已经在验尸了。

      李承影一身暗红龙袍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更深沉,已有宫人看天色已晚掌了不少灯,冷宫里多年来头一次这么亮堂堂。

      浅晗言依旧身着那身橘红渐染大袖翻领袍,不过挽了抛家髻,带着厚重的金孔雀冠。她和顾倾颜看到李承影驾到都各自行了礼,顾倾颜则被浅晗言下令先抓着,行礼看上去十分不便。李承影点点头,看着地上柳诗雨的尸体问道:“晗言,怎么回事。”

      帝尊很少在公众场合下直呼妃嫔名字,顾倾颜听着李承影的称呼,知道浅贵妃是深受他信任的人。

      浅晗言也看着柳诗雨,反而一脸淡定,像是见多了似的道:“仵作刚刚验过,说是死于夹竹桃花毒。”

      “夹竹桃?”李承影紧锁眉头,看了一眼冷宫里清一色的夹竹桃花道:“这些?”

      浅晗言点了点头:“是的,正是这些。”正要继续和李承影继续说下去,只听红尘喊道:“尉尚宫请求觐见。”李承影点了点头,便看见围观的人群中让出了一条路来,尉季央绀碧身影便撞入眼中。

      尉季央看了一眼顾倾颜,心里只是叹气。正是多事之秋,她怎么又跑来冷宫。皇宫里要不得慈悲,她怎么看她全是慈悲。这种慈悲纵是好心,怕最后也要被说成惺惺作态。

      李承影看她走近,问道:“尉尚宫?你来这里做什么。”

      尉季央颔首道:“天太后有旨,夜审顾倾颜。”

      李承影心里疑惑,转身问浅晗言道:“晗言,你禀告给了母后?”

      浅晗言摇摇头:“天帝,妾身素来少与凤辞宫来往,能你我之间处置的,妾身是不会往上禀告的。”

      尉季央忍不住出声道:“是那个冷宫的尚宫,看着废昭仪死了,跌跌撞撞地吓疯了,跑出去见谁就说贞贤妃娘娘杀人了。一路上宫女各自听说了,也就传到了天太后的眼里。”

      李承影皱了皱眉:“一点场面都不能经受的做什么尚宫,传令下去,冷宫明天见就推举一个新的尚宫出来。”

      浅晗言身为后宫之主,自是应承。又道:“天帝,那……贞贤妃妹妹?”说着,眼神示意了众宫女押着顾倾颜的方向。李承影看了一眼顾倾颜,知道此时决不能对她怜香惜玉,他纵是心里多想过去问问顾倾颜是怎么回事,也不能表现出来,那样只能害了她。

      顾倾颜眼神坚定自若地回看李承影,那眼神里是清者自清的自傲。李承影看着她的眼,越发感慨顾倾颜仿佛一夜成长,再不是那个拿着匕首敢威胁他的世家小姐,而是已懂得顾全大局宠辱不惊的贞贤妃了。

      阿颜,你这样却让我心疼。

      尉季央在旁稍稍出声提醒,李承影便识趣地收回目光。红尘自又喊道:“摆驾凤辞宫。”众人便浩浩荡荡地一路往凤辞宫去了。

      众人进了凤辞宫,却见太后气的脸色不佳。一行人前脚才踏入殿门像太后行了礼,后脚姬魅雪一身白纱就翩翩而至,这回行礼后却意外地没上台坐在太后身边,而是根据自己的分位坐在了底下的木椅上。浅晗言和李承影自上台陪着。

      李承影不明所以看了,又觉得这确实应该是理所当然,也没放在心上。太后一手按在浅晗言手上,看着台下又是顾倾颜,不禁气道:“贞贤妃,怎么又是你。你一进了这皇宫这皇宫里十多年安宁一下就被你搅的鸡犬不宁。真真是顾丞相的好妹妹啊,哀家在你进宫那日告诉过你不要生事端,你倒好,从没把哀家的话放心上。”

      顾倾颜跪着道:“天太后冤枉,妾身一向光明磊落。上次的事也不是妾身生的祸端,妾身从没想过生祸事,只是谁知祸事总撞到妾身身上。”语气诚恳,却没有屈服感。

      “好了好了,之前不是你不代表现在不是你。今天要不是清苑的尚宫跑到哀家殿前告诉哀家清苑出事了,哀家还不知道你这个孽障又生了事端!”太后怒气正盛,话里一点情面都没留。

      顾倾颜不说话,她知道现在辩驳只会让太后更反感。这一下的安静反而让太后颇为尴尬,又再不能降罪顾倾颜。所幸有人打破了这尴尬,门外来报:“国师求见。”

      李承影点头示意红尘,红尘便传云择苇觐见。云择苇拄着竹杖,竹杖上用黄锦绳挂着三枚铜钱和龟形玉佩,垂着铃铛和黄穗子,一身黑白道袍,银发三千缓缓入殿。诗颜看着挂配,心下一酸,只是神游忆起快快,又不知慢慢可否知道快快病故,暗暗叹气。

      瑶朝敬神,因而太后对云择苇没什么不周到,反而看云择苇行礼坐好后关切问道:“国师年迈,深夜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看来宫里的人不知事又去打扰您了。你看,这家事还劳烦您跑一趟。”说着,看着顾倾颜的眼睛里更是不满。

      秣凉赶紧在一旁奉上纸笔,云择苇摆摆手,飞快书写,秣凉替她念出来:“无妨,微臣也有料到这件事。天太后,你心里认定了是贞贤妃做的吗?”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倒现在不能板上钉钉,但总觉得是她不差。”

      云择苇微微一笑,继续提笔道:“不过微臣算了算,仿佛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微臣又怕有奸人扰乱事端,于是赶过来,怕上次的事再出现。”看着太后点头,云择苇拍了拍服侍在一旁的秣凉的手背,秣凉看她,心里了然,凑过去看她写了几句,先行退殿去料理了。

      李承影想开审,太后却打断了他的举动:“皇儿,这回让哀家亲审,放咱们宫里知道就好了,外头也别传了去。”

      这话一出,哪个还敢多语,都安静听着。李承影也知道这事要移交给大理寺是不可能了,只担忧着姬魅雪恐怕又是来搅局。

      太后开口问道:“贞贤妃,哀家问你,柳诗雨上次陷害你,你可否怀恨在心?”

      顾倾颜身着水红边浅云色丝绸大袖衣配上鹅黄披帛,梳着斜分名媛少女髻,只簪了几星翡翠头花,在大殿中傲骨绰约。她低头道:“没有恨,她为情并不是那么难以谅解,妾身只是有一点怨吧。”

      “你怨她,还假惺惺的去看她?”太后挑了挑眉。

      倾颜摇了摇头道:“只是心里有些困惑,想去问她。”

      太后冷哼一声:“困惑?只是想去害她吧!来人,传证人!”声音刚落,清苑的尚宫便被侍郎拉了上来,她神色惨白,好似半疯。

      “台下何人,报上名来。”太后正襟危坐,面色不善。

      那尚宫颤巍巍答道:“奴婢清苑尚宫祁冷。”

      太后摆了摆衣袖道:“祁尚宫,哀家问你,傍晚你跑到哀家的大殿前说你看见贞贤妃杀了废昭仪柳诗雨,那你把你看到的还有贞贤妃怎么去看废昭仪柳诗雨的来龙去脉你都要详详细细地说清楚。”

      祁冷定了定心,依然有点颤颤道:“是。好像是巳时的时候,暖熏阁的季尚宫到清苑来和奴婢说大概傍晚时贞贤妃会来清苑一趟,要奴婢好好准备一下。清苑并没有什么准备的,常年也没有人,奴婢就只准备了桌椅和茶水。果然傍晚的时候贞贤妃来了,废昭仪对她说话很不和善,贞贤妃便拉着废昭仪到夹竹桃林那里去。季尚宫就让奴婢奉上茶水,奴婢就把准备的东西摆好了。后来二人喝着茶,贞贤妃行色匆匆的样子要走了,奴婢却看废昭仪拉住了贞贤妃,两个人走到夹竹桃树前。大概有些争执因为二人拉扯了一下,奴婢就看见贞贤妃一直把从树上摘下的夹竹桃花一直网废昭仪嘴里塞,废昭仪一直反抗着结果还是被迫吃下了,然后,然后就……”祁冷越想越怕的样子,眉毛都皱在了一块。
      太后点了点头,又偏头问道:“晗言,仵作验尸怎么说?”

      浅晗言点头躬身道:“一出了这事很快就喊了仵作来验尸,说了是死于夹竹桃花毒。”太后看了一眼顾倾颜,冷声道:“顾倾颜,你还有什么话好讲?”

      倾颜不卑不亢道:“天太后明鉴,祁尚宫说妾身把废昭仪拉到夹竹桃林是不假,可妾身没有逼迫废昭仪吃下那些花,是废昭仪一直拉着妾身的手把妾身手里的花往自己嘴里塞,祁尚宫看错了也是正常。”

      太后拍案道:“胡说八道!废昭仪这是自寻短见吗?她若是自寻短见,入了冷宫怎么不偏不倚就要挑在你去冷宫的时候自尽?定是她对你言语不善激怒了你,又想起她陷害你,所以你要置她于死地。”

      “妾身冤枉!天太后,试问妾身若是要杀人,怎么会光明正大让那祁尚宫看见了。祁尚宫刚刚也说了,妾身已经打算要走,是废昭仪拉住了妾身,我二人才又到那树前。若是没有废昭仪拦住妾身那一举动,妾身如何能摘花!”顾倾颜终于抬起头,看着太后,眼神清明不容置疑。

      “那如果是废昭仪想毒害你,最终却抵不过你反被毒害呢?”一直不说话的姬魅雪开了口。

      太后挑了挑眉道:“雪儿是什么意思?”

      姬魅雪起身行至殿中,躬身答话道:“臣妇刚刚的意思是,如果贞贤妃一开始确实没有谋害的意思,只是废昭仪素来狠毒,有心要害了贞贤妃,贞贤妃反抗的时候突生杀念就这样弄死了废昭仪也未尝可知。”

      太后点了点头道:“雪儿说的很有道理。祁冷说的二人争执拉扯,也许就在那时生了杀念?如此想来,这点倒是成立。”

      眼看着太后就要发落,云择苇拄着竹杖起身拦住,转身在桌上飞快写道:“且慢,天太后听老臣一言。”

      太后宽和道:“国师请讲。”

      云择苇拍了拍手,秣凉就端着一套茶具进来了。云择苇让秣凉端着茶具走到祁冷面前,秣凉会意问道:“祁尚宫,这套茶具你还记得吗?”

      祁冷看着,点了点头道:“认得,是奴婢下午准备给废昭仪和贞贤妃引用的茶杯。这套,是清苑专用的。”

      云择苇又看向秣凉点了点头,秣凉端着茶具行礼道:“启禀天太后,奴婢刚刚遵循国师的意思赶回了清苑,因为出了命案,废昭仪的尸首虽已被敛起押回她房里先行停放,但由于天帝走时有所吩咐,所以现场还是被把守得好好的,这一套茶具也没有动过,仵作还在那里随时候命。奴婢请仵作一验茶具,仵作检查后说茶无毒,但茶杯口竟有一些毒,仔细一验,正是夹竹桃花毒。奴婢就把这茶具端来了,仵作也随奴婢而来可以证明奴婢说的是真的。”

      太后皱了皱眉道:“这么说来,害死废昭仪的另有其人?”

      云择苇手书道:“可以这么设想。”

      此时姬魅雪目光一扫云择苇,虽然她已经面目苍老,仍知道她就是快快,站起来道:“国师,既然你觉得害死废昭仪的另有其人,那么魅雪也有一个猜想,怕就怕国师不接受。”

      云择苇淡然看了她一眼,显是让她尽管说出。姬魅雪转身看着太后说道:“如果说刚刚臣妇的猜想连臣妇自己尚且没什么确信的话,现在臣妇似乎可以解释这一切了。贞贤妃自己也说了,她对柳昭仪有怨。放宽了讲,或许贞贤妃今日真的是心存什么疑惑要去问废昭仪,偏偏废昭仪柳诗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对贞贤妃出言不逊,贞贤妃怨愤之下心怀杀意,让祁尚宫在茶杯口抹了毒。废昭仪喝茶时感觉腹中疼痛,料想是贞贤妃下毒,废昭仪自小在南疆长大,南疆酋长是个使毒的好手,恐怕废昭仪也师承父亲,知道茶杯里是什么毒。但废昭仪性子里就不容许别人欺辱自己,干脆拉住了贞贤妃往林子里去,伪造了最后这一幕也是要让我们都以为就是贞贤妃用夹竹桃花害死了她,也确确是贞贤妃害死了她。废昭仪这一下可让贞贤妃没想到,祁尚宫心下害怕故而半疯赶紧逃走,这才免除了被身怀绝技的季诗颜灭口,可又偏撞上天太后主持公道,这只能叫做天道好轮回罢了。”

      姬魅雪看着太后频频点头,知道她已经半信了自己,又赶紧加了把火道:“再者,天太后,废昭仪柳诗雨怎么说都是南疆酋长之女,被人平白无故害死在宫里,如果不尽快查出凶手,恐难平南疆怒意。”

      “空口无凭七王妃这都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李承影也隐约感觉到大事不妙,偏偏这件事才发生没多久,自己也并不清楚,只是心里相信顾倾颜不会害人,只好赶紧出来打断,提醒太后注意证据。

      一直只是有问有答的祁冷突然扑倒在地上,慌张开口道:“天太后恕罪,天太后恕罪,奴婢都招,奴婢都招!奴婢刚刚确实有所隐瞒,但七王妃已经把事情说出来,奴婢无论如何也瞒不下去了。今日季尚宫确实来找过奴婢,但不止是单单要奴婢准备茶水,还要奴婢准备夹竹桃花毒,嘱咐奴婢如何如何,还威胁奴婢如果不照做就会让奴婢和废昭仪一个下场。奴婢害怕废昭仪死了自己不能脱罪,季尚宫只说一旦废昭仪死了就送我出宫,其他的她们自己会善后。贞贤妃来了,提出要摆茶水,奴婢心领神会,赶紧照做。原本一切就这么进行,但哪知贞贤妃要脱身的时候废昭仪拉住了她,后来种种奴婢想跟七王妃所料无差。奴婢看见情势一变,自己看见了贞贤妃亲手杀了人,少不得要被灭口,赶紧跑了出来一路大喊才幸免于难。天太后恕罪啊!奴婢这么做都是为了保命!”说着,声泪俱下,要人不信也难。

      太后此时已经深信不疑,狠狠拍了一下面前案桌道:“妖孽!这后宫岂由得你胡作非为!来人,顾倾颜害死废昭仪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即日废除妃位,撤封号,押入死牢,五日后问斩!季诗颜是共犯,也押入死牢,一同问斩。至于祁冷,一并死罪,赐白绫三尺自尽!至于南疆事宜,帝尊要好好安抚。”

      “且慢!”异口同声的是李承影和姬魅雪。帝尊为贵,自然先开口道:“母后,此时疑点颇多,且不说祁冷是不是像上次胡闹一样和人串通过口供,单单以上杀人灭口种种说辞都只是猜想,这怎能信以为真?还是先把贞贤妃押入大牢,此事再议。”

      太后当机立断道:“祁冷下午一直在哀家寝宫,哪里有时间去串通。虽然雪儿说的话都是猜想,但祁冷的话不印证了她的猜想吗?好了皇儿,这件事哀家看没有什么疑问,就这么处理吧。如果你想给贞贤妃翻案,就在五日内找出能说服哀家的证据来,到时哀家会给贞贤妃一个清白,如果五日内找不出什么证据,这件事也就没有疑点,铁证如山,她顾倾颜是死有余辜!雪儿,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太后怒意正盛,没给李承影一点辩解的机会,又把话题抛给了姬魅雪。姬魅雪稳妥接过话头道:“祁冷是受人压迫,臣妇觉得她很可怜,希望天太后从轻发落,干脆把她贬为庶民让她出宫好了。”

      太后犹豫了片刻,按在浅晗言手上的手力道重了些道:“好,那祁冷就按雪儿说的那么办。晗言,此事的后续你来负责,你要协助帝尊安抚南疆那边,对于这件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浅晗言也片刻不语,最终颔首道:“晗言并没有什么要说的,一切全凭天太后做主。”

      刹那间凤辞宫里风云忽变,有罪的不止是无辜的顾倾颜,还有季诗颜。祁冷被贬为庶民,根本就是类同无罪,说是被轰出宫外,但又何尝算不得一种赏赐?真是有心说鬼白也黑,姬魅雪深的太后信任,那张嘴又偏偏什么都能说,太后就这样信服了?绝望的不止是被判了罪的,还有云择苇和秣凉。

      李承影和在旁边听着的尉季央心里也是愤愤不平,但自己对此事根本也一时找不到辩驳的地方,任由着姬魅雪说了去,占尽了上风,心里虽急也说不得什么。顾倾颜原本还想为自己解释,但一来怪罪自己无事生非要去找废昭仪此次又被人陷害,二来她听得出太后如此着急断案不是因为证据确凿不容疑问而是太后那是铁了心的要她死。如果是这样,自己说再多都没用,一时也无力跪着,任由侍郎上来把她和季诗颜压了下去。

      太后一声:“好了,今天的事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吧,国师且留步。”众人各怀心事地退下,唯独姬魅雪志得意满在心,只是面上喏喏应了,又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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