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若非是那苍白荒凉（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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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
借我双布鞋和你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吧。
这个世界和我格格不入，它将在我和你私奔的瞬间覆灭。
天蓝得琉璃般透亮，像是个会发生好事的清晨。
真央灵术院一班
「诶诶，雏森你听说了没，我们班要来插班生了。」
扎着高高双马尾的女孩子撑在桌边，一晃一晃的笑得很明亮的样子。
「哦，已经开学两个礼拜了，这时候还会有插班生？」
看着书的女孩一头深色光泽的头发，不同于眼前刚发话的女孩，她只是很低调的把两条小辫扎的低低的。
「希望是个帅哥，千万别是个美女就好。」
发话的女生嘟着嘴，却看着眼前名叫雏森的女孩虽然对她的消息似有兴趣但她的眼睛却没有过多的离开手中书本。
啊，好像是讲类似于鬼道之类的书呢。
女孩自觉索然无味，撇撇嘴离开了。
「啊，上课了，同学们坐好了。」
班主任大宇奈原严吴郎推开门，威严的放出一句便几步来到讲台中央。
「相比大家也听到消息了，我们班会来一位新同学，落忆同学进来吧。」
全班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教室的前门口，倒有点望远欲穿的味道。
走进来的是一个女生，娇小的个子，头发有点营养不良的发着黄，穿着用破布缝出来的一件白色布衣，袖子在行走时空空的晃起，衣摆不齐整的遮住膝盖，露出小鸟一样纤细的小腿。
女孩走到班主任身边，转身面对全班，站定。
有些男同学难免有些失望，眼前的新同学五官平凡至极。小脸苍白中带着些许灰色却算干净，鼻梁不高有小巧的圆鼻头，嘴唇薄且不红润。整个人看来似乎除了那双灵气的眸子便再无长处。
全班不约而同的用差不多用同样的时间打量完了眼前的女生，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嘿，我说准了吧，就不是一美女。」
女生对雏森得意的说着，眉毛还扬了扬。
坐在后排的吉良一字不落听着前面高高扎着双马尾女生毫不避讳的言论，末的，说了一句。
「你们不觉得那个新生很不一样吗，你们看她的眼神。」
话点到这，八卦女生伸长了脖子，视线朝落忆立马杀去。
是啊，吉良说的没错，那是怎样的一种神情呢。一般人站在台上不都会有点不自然吗，而眼前的女生，完全没有属于这个年龄女生该有的娇羞与怯弱，更没有努力想做出平易近人笑容的样子。她的眼神里有的好像只有很漠然的东西，那种漠然莫名让人觉得很心惊。
班主任依旧是猩猩一样的外表，只是面对落忆时有点掩饰不住的囧。
「那个，落忆，你要不要和同学们介绍下自己。」
班主任侧头看着她。
「落。忆。」
硬邦邦的声音愣是像一块生铁掉落到大理石上的声音。
全班无语了，班主任凌乱了，敢情这介绍自己就是名字中加上句号，这一勺饭分成两口吃和一口吃掉有什么质的区别呢！
想到今天早上蓝染队长带着她来报道时他真觉得又遇到了一小祖宗。
队长带来真央报道，监护人是另一个队长的情况在真央真是少之又少。
看来这丫头来历不小，班主任心中了然了。
「那个，落忆同学，我们真央在入学前都会有一些列的检查和能力测试，当然，你肯定是会被安放进一班的，只是走个过场，形式形式。」
班主任大宇奈原严吴郎搓着手掌说着，眼神就总是瞄着站在女孩后面的男人。
蓝染微微一笑。
「有劳费心了，一切就按大宇老师说的办吧。」
于是落忆就被带去身体检查了。
说是身体检查除了常见的项目还要穿过一道充溢着紫色射线的门。
听说这道门是技术开发局研发出的成果，说到这扇门的用途只仅仅是为了区别刚入学的学生是否有成为律者的身份。
说到律者这一职业，我们将在稍后的课堂上给大家进行全面讲解。
只是我们的女主角穿过那检测机时并无异样，好吧，不是每个主角身上都RP的放着尾兽和灵压，也不是每个主角都会狗屎运的有个曾经是村长的老爸或者是死神队长的老爸抑或是意大利黑手党顾问的老爸再或者是姓李名刚的老爸。
体检过后，班主任带落忆来到一个剑道场，递给她一把木刀，一步上前开始侃侃而谈。
「说到进入我们真央灵术院的原因虽然每个学生都不一样，但是大家的目标都是在未来能成为一位优秀的死神。作为死神，未来你会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斩魄刀，那就相当于是你的生命。而我们这个测试就是测验你对刀的感觉。来，闭着眼睛感觉下你手上握着刀的感觉，是不是有种血液沸腾起来的感觉，是不是觉得可以斩杀一切无往不利，是不是觉得内心有种想要变强，变得更强的冲动，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种悠然而发抑制不住的自豪感！」
大宇奈原严吴郎老师激动的双手在空中水草一般的缭乱收放，眼神越发远望且目光坚定深远，他的眼角有一丝湿润，嘴角也激动的微微颤抖。
他忽然扯回眼神，看着靠墙而站的蓝染队长露出身为热血麻辣教师的一笑，然后他期待满分的对闭着眼紧握木刀的落忆笑着。
这孩子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严肃呢，看来真的是感受到作为一位剑士的尊严了吧。
「来，落忆不要害羞，只要把你心中所想倾吐而出，来，告诉老师，你感觉到了什么。」
「木头的感觉。」
落忆的声音了无情绪清冷的想起，像杀伤力极强的灭火器彻底把眼前的大宇奈原严吴郎冻到了僵硬。
我们敬职的班主任生生把快噎死的自己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强忍住全身的抽搐盯着眼前依旧闭着眼，身板依旧挺得直直的落忆。
「那……那我们换个方式，你……请你睁开眼……」
落忆睁开眼，看见班主任拿着一把木刀出现在她身边。
「啊，我想肯定是方才老师没有表达清楚，我现在示范一下。」
班主任握紧了剑柄，双腿磐石般站定，剑举到头顶上方，伴随着强大气势的高喝，一剑迅速挥下。
「感觉到了吗，感觉到什么了吗？」
他的高喝还响彻在耳，落忆看着老师期盼得像饿狼一样的眼神皱了皱眉，怕回答错了问题。她深思熟虑的把刚才的细节全部回顾一遍，忽然像是想通了一样，表情竟有一丝柔和。
「回声。」
二字吐出，清晰的在空旷的剑道场微微的出现了水波一样的重复。她感觉眼前的老师好像棱角没有方才的明显，似被活生生风化了点什么。
耳边的笑声应时出现，低沉的，不带丝毫张扬。
蓝染走上前嘴边仍是有点笑意不减，他摸着落忆的头对班主任说。
「我觉得快到上课的时间了，大宇老师，我看差不多就这样吧。」
大宇老师目送着一大一小的身影沐浴着晨光渐行离去，他的表情依旧像复活节上的石头大饼脸，他忽然很想哭，很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若非是那苍白荒凉（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