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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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朝会的傅庭安步履匆匆地向殿外走去，却被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傅相爷请留步。”
傅庭安回头见是左右卫上将军司徒谦，便停下脚步，“不知司徒将军唤老夫何事？”
“相爷，能否借一步说话？”司徒谦压低声音道。
“将军这边请。”傅庭安领着司徒谦来到长兴宫转角的僻静处。
“相爷，下官也是踌躇了好些日子，思虑再三，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来禀报相爷……”司徒谦欲言又止道。
“将军但说无妨。”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令公子云中……有好几回，当值的时候都不见人影，这几日，更是连面儿都没露一下……相爷也知道，下官那儿人多嘴杂，这要是被那些嘴碎的议论起来……”
傅庭安拱手道，“多谢将军提点，老夫回去定会严加管教，养不教，父之过，老夫在此向将军赔罪了。”
“相爷这是说哪儿的话，下官可不敢当！下官也是盼着令公子长进，也好为下官长脸！”
“多谢将军！”
正在房中歇午的傅曹氏见傅庭安手执马鞭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不禁愕然，“老爷这是？”
“逆子何在？”
“老爷问的可是云中？这会儿，他应当在当值……”
“当什么值？一定是又躲在妓院里喝酒鬼混去了！老夫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不长进的东西！”
“老爷，老爷请息怒，”傅曹氏急忙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老爷请先喝杯茶……”
“老夫的脸面都被这个逆子给丢尽了，”傅庭安粗暴地推开了她，怒骂道，“此番老夫定要好好教训他才是！”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此时，傅云中正在含香楼花魁木芙蓉的床上与之覆雨翻云，低垂的红罗帐中，不时传出嬉笑声。
“傅大爷，奴家被你弄得命都快没了。”木芙蓉抱紧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傅云中，含羞道。
“大爷我可还没尽兴呢，你这就败下阵来了？”傅云中得意地笑着。
“奴家身娇体弱，怎比得上大爷神勇无敌？”
“早就料到你又要这么说，大爷我早有准备，”傅云中嬉笑着从木芙蓉身上爬了起来，抓起自己丢在床尾的外衫，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翠绿色的小药瓶来。
“大爷今儿个又带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来？”木芙蓉好奇道。
“此物唤作‘媚西施’，芙蓉可要一试？”傅云中神秘地笑着。
木芙蓉乃风月场中老手，自然知道那瓶中装的是媚药，于是讨饶道，“大爷就请放过奴家吧，奴家的身子实在是受不住了。”
傅云中却置若罔闻地拔开瓶塞，将瓶中的药丸倒了两颗出来。木芙蓉见状，忙支起身子道，“别，别，傅大爷，还是改日再试吧。”
傅云中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摁倒，将手中的药丸塞入她口中，一边笑道，“这可是本大爷花了二十两银子从‘广安堂’的吴长济掌柜那里买来的，这是他们吴家的祖传秘方，岂能不试试功效？要是那小老儿胆敢诳我，看我明日不砸了他的招牌去！”说罢，用力捏了捏她的咽喉，木芙蓉无奈，只得将药丸吞下。
眼见木芙蓉的身子扭动得如水蛇一般，傅云中一个翻身压住了她，木芙蓉满足地轻呓了一声。纵情欢娱的傅云中在此刻忘记了严厉的父亲，忘记了絮叨的母亲，忘记了处处领先自己的二弟，忘记了尘世间一切的烦恼。
“大爷，大爷，奴家……奴家实在是受不住了……”身下的木芙蓉已经在苦苦哀求了。
“不行，本大爷还没尽兴。”傅云中摁住她的双腿，不让她挣扎。
渐渐地，身下的木芙蓉停止了挣扎，也停止了回应，约莫又过了一袋烟的工夫，傅云中这才酣畅淋漓地起身，心满意足道，“吴长济那小老儿果然没诳我，这二十两银子果然没白花！”见木芙蓉没有动静，傅云中便用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心中暗忖道，“莫不是太过欢畅，竟昏死过去了么？”
不料木芙蓉却仍无反应，傅云中不免有些紧张，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顿时惊跳了起来。他飞快地下床穿好衣衫，一边想着对策。含香楼的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在木芙蓉房里，无论如何他都是脱不了干系了。正在傅云中六神无主时，门外忽然传来喧哗声，只听得一个陌生的男声傲慢道，“妈妈，你可不能这般厚此薄彼啊，他傅大爷出得起的银子，难道我就出不起么？
傅云中这下更是惊慌失措了，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屈爷真是说笑了，傅大爷也好，屈爷也好，都是我们含香楼求之不得的贵客……”
“少跟我啰嗦，快给我把门打开，我倒要看看，芙蓉姑娘是不是果真在接客？”
“屈爷，傅大爷正在里面，这……恐怕有所不便……”
“我和傅大爷是旧相识了，进去讨杯酒喝，料想他也不会轰我出来，”说罢，男子叩门道，“傅大爷，在下屈彦良求见。”
轻车都尉屈彦良乃是瑞王的妻弟，傅云中无法可想，只得用袖口擦干了额上的汗珠，随即打开了房门。
“见过傅大爷。”屈彦良拱了拱手，“小弟失礼了，听说傅大爷在此，便想跟大爷叙下旧，平日里，也难有机会见到大爷。”
“屈兄请进。”傅云中请屈彦良入得房来，又闩上了门。
“果然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见室内气息旖旎，屈彦良促狭地笑着。
“屈兄请喝茶。”傅云中颤抖着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怎不见芙蓉姑娘？莫非傅大爷不懂得怜香惜玉，累坏人家了？”屈彦良喝了几口茶，笑问道。
傅云中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额角又渗出了汗珠。屈彦良对着里屋叫道，“芙蓉，咱们也是有好长日子没见了，你要是歇好了，就出来陪我和傅大爷喝两杯吧。”
“大约……大约是睡沉了。”傅云中掩饰道。
“哈哈，”屈彦良大笑道，“傅大爷真是好功夫！”
“芙蓉既已睡下了，不如改天再让她陪屈兄吧？”
“拣日不如撞日，今日恰逢小弟休沐，反正也闲着无事，在此等芙蓉醒来也无妨。”屈彦良给自己添满了茶。
“屈兄……小弟……小弟有一事，正要向屈兄讨个主意……”傅云中道。
“哦？”
“方才……方才小弟与芙蓉……许是太过尽兴，芙蓉她……竟像是昏厥过去了一般……”
“小弟倒是略通医术，不如待小弟为芙蓉诊治一番？”
“好，好。”
屈彦良跟着傅云中步入了内室，见赤身裸/体的木芙蓉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便拿起她的右手搭了搭脉，即刻惊异道，“这……”
“小弟此番是闯了大祸了！”傅云中惧怕道。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去了呢？”
“只怪小弟，给她用了些媚药，”傅云中懊恼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我横竖是脱不了身了。”
“虽说芙蓉只是个烟花女子，却终究是条人命，兹事体大呀！”
“不知屈兄可有妙策解救小弟？”
“容我仔细想想，”屈彦良蹙眉沉思了片刻，征询道，“大爷，不如你先回去吧，留小弟在此，待夜深人静时，小弟调派些人手将芙蓉的尸首偷偷运出去，妈妈那里，小弟会给她一张银票，就说是替芙蓉赎身用的。傅大爷以为如何？”
傅云中半信半疑道，“屈兄是说，让小弟先走？”
“正是，”屈彦良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小弟保管给你办得干脆利落！”
“那就多谢屈兄了，大恩不言谢，日后屈兄若有差遣，小弟愿效犬马之劳！”傅云中如释重负道。
“大爷不必客气，大爷日后成了国舅，只需照拂小弟些许即可。”
“是，是，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大爷请回吧，一切就交给小弟善后吧。”屈彦良送走了傅云中，大喇喇地走入内室，从袖中取出一支银针，在木芙蓉的耳根处轻轻扎了一下。不多时，木芙蓉便睁眼醒来了，一见屈彦良，便急忙起身欲行礼。
“免了免了。”屈彦良摆了摆手。
“多谢屈爷为芙蓉赎身。”
“谢什么？谁叫大爷我疼你呢，眼看着傅云中那老小子欺负你，我真是恨不能一刀砍了他，”屈彦良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伸手将木芙蓉抱在怀里，笑道，“来，让我瞧瞧，我的宝贝可是让那老小子给弄坏了？”
“屈爷……”木芙蓉顺势攀上了屈彦良，和他双双倒在了床上。
三更刚过，一辆马车停在了瑞王府的后门，赶车的小厮打了个响指，守卫立即开门放行。马车在后苑的月亮门前停了下来，屈彦良跳下马车，急匆匆地向许子翧的书房走去。
“见过王爷。”
“事情办得如何？”许子翧正与婢女红螺躺在软塌上调笑，见屈彦良进来，便令红螺退下。
“说起来，傅家那老小子，可真是个绣花枕头。”屈彦良不屑地笑道。
“他要不是绣花枕头，我们如何能得手？”许子翧整了整衣冠，坐了起来。
“王爷说的是。”
“过些日子，本王要亲自会一会他。”
“也好。想想傅家这位大公子也真是可怜，处处被二弟压着一头，郁郁而不得志。”
“那娼妓可安排妥当？”
“臣已将她送去城西的别院了。”
“切不可走漏风声。”
“是。”
“你要真是喜欢，就接回府里去吧，搁在外头，难免牵肠挂肚的。”许子翧笑道。
屈彦良无奈道，“王爷就莫要取笑臣了，臣家里那头母老虎，王爷不是不知道。”
“说得也是，你爹是从二品，她爹却是正二品，难免压着你一头，”许子翧揽过屈彦良，许诺道，“日后，给你封个王爷，到那时，天下的绝色佳丽，你大可尽情享用。”
“佳丽么，臣也见过不少，但当真能称得上是绝色的，却好似只得一人。”
“说来听听，看本王认不认识？”
“太子妃。”
“哈哈，”许子翧捶了他一拳，笑骂道，“狗胆包天！你竟敢打太子妃的主意？”
“并非狗胆包天，而是色胆包天，”屈彦良低声道，“若是太子妃此刻就在王爷面前宽衣解带，难不成王爷竟能坐怀不乱？”
“那自然是不能，”许子翧吞了吞口水，眸中蓦地射出两道精光，“迟早，这些都会是本王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