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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贵族的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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屺立在生生不息的塞那河两岸的花都巴黎,汇集了世界上最为顶尖的流行元素,被世人喻为时尚之都。几个世纪以来无论欧洲的政局如何变动,皇权与共和如何冲突也始终没有能够让前卫的艺术停止脚步,憧憬着魅力光环的人们从全球各地蜂拥而至,不断给这座优雅的古城市注入新鲜的血液。而就在这一派浪漫的景象下,位于巴黎西南十八公里处的凡尔塞宫内,一场贵族间的阴谋正在悄悄酝酿着。
“哼!你们的老大可是把我骗地好惨啊!说什么会派给我一个成功率百分百的人,结果这就是你给我的满意答复吗?不但让强生那个碍眼的野ZHONG逃过了一劫,甚至还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巴黎,简直是一场荒唐的闹剧!什么时候起,你们地下党的SHA手变成娱乐编剧了?我花钱请你们来是为了让人笑话的吗?”威尔•德•特奥多尔黑压压的脸看上去比踩了狗屎还难看,什么男爵应有的高雅礼仪和气度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不见了踪影。
“我会负责SHA了他的!”房间的暗角里隐着一个身型纤瘦的黑影,如同鬼魅般地隐着气息。
“我看你这句话说了也是废话!你一次SHA不了他,还保证个P!”
讥嘲的话语还没来得及在室内回荡,一把轻薄的刀已经危险地架在了威尔的脖子上。
“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技能,即使你是我的顾主也不容许侮辱我的能力!在组织里除了赛们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比我更强了。上次不是因为失手SHA不了他,而是低估了他的生命力,这次我不会再让他逃脱了,我会亲手将他的SHI体带到你的面前!”从黑暗中现身的少年用他那死神般的嗓音陈述着无情的话语。
“我——我知道了!快——快把你的刀——刀子拿开!”威尔吓得一身冷汗,死死盯住那把威胁到他生命的刀刃。
黑衣少年冷漠地收回自己的刀,无动于衷地退回到黑暗中去。
“我说——维尔森!在你没有解决强生那小子的时候,能不能先充当一下我的保镖?你知道那小子没死成,可能会有什么小动作对我不利!”他没忘了他的野种表弟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随时都有可能反过来“咬他一口”。
“你还真是怕死啊!”维尔森不屑地微扯嘴角。有胆买凶SHA人,却没胆光明正大地和人对抗,这种有钱的人渣他打从心眼里看不起!哼!赛们这次真是派给了他一个不爽到极点的任务!
一席紫色的晚礼服,天生的贵族之气混合着父辈遗传下来特有的豪迈霸气,强生的出场无疑是宴会中最大的亮点,然而,众人注目的焦点却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全部落在了他身旁的平民女伴身上。即使冰月杉简单朴素的穿着与这豪华的宴会如此格格不入,但她那稀有的紫眸和宛如绸缎般的黑色长发仍然掩不住从内在发散出来的妖媚气息,独特的东方脸孔本就容易引人瞩目,更何况还是如此上佳的倾城女子。她的到来自是令所有男士的眼光无一不追随着她的影子,当然为她惊艳的容貌所折服的人群中也少不了宴会的主人之一——威尔•德•特奥多尔。
“美丽的女士!请容我介绍一下,我是特奥多尔家的长子——威尔•德•特奥多尔男爵。很高兴能在这次的舞会上遇见你,可否赏脸陪本爵跳第一支舞?”趁着强生撇下女伴走开的空挡,威尔殷情地来到冰月杉面前邀舞。凭借着一口流利的国际语,自信满满地等待着美人主动入怀。不过,让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对方半天都没搭他的话,只留给了他一个尴尬的冷面孔。
“你听不懂国际语吗?”威尔耐着性子又用普及化程度很广的欧洲方言试探地问了一遍。
“哟!威尔男爵!好久不见了!”女主角还没开口说话,另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却突然介入了这场独角戏。
“拉德诺!为什么连你也在这里?”威尔不快地瞪了碍事者一眼。
“我们可是伯爵夫人特地请来的贵宾,你不知道吗?”昂博拉•拉德诺好不容易从女人堆中TUO身出来,就看到威尔正在骚扰冰月杉,所以,马上赶了过来支援她。
“哼!祖母真是老糊涂了!”这群毫无教养的下等人,总有一天会被送上判刑的铰手架!邀请他们来简直是脏了他的地。
“这样评论特奥多尔夫人恐怕有失礼数!威尔男爵不是最注重教养的吗?”昂博拉嘲弄地调侃他道。
“我和你们这些人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请让开!”威尔黑着脸开始赶人。
“那我们就告辞了!”昂博拉礼貌地行了个绅士礼,然后转身面向冰月杉。
“冰小姐!不想跳舞吗?”
“慢着!我可是先约了她!拉德诺!”眼看猎物要被人诱拐走,威尔急忙上前阻止道。
“冰小姐有同意和男爵跳舞了吗?”昂博拉很尊重地问过当事人。名义上,冰月杉虽以老板的女伴身份出席宴会,但实际上她不过是银狼派来暂时维和的使者。对于宴会,她充其量也只是个来凑数的,完全不像其他人一样热衷于攀结权贵。而且据他所知,冰月杉一直是银狼身边出了名的冷面铁娘子,除了她身边的那两个男人,任何凡夫俗子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就算他们的老板也不例外,更何况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威尔。
“我不会跳舞!”冰月杉受不了他们的呱噪,只得无趣地敷衍道。
“原来你会说法语!太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你跳。”听闻熟悉的语言从冰月杉口中流出,威尔厚着脸皮挤开昂博拉,卖力地凑近冰月杉。
“没兴趣!”冰月杉冷扫了下威尔,吐出的语气如同一盆凉飕飕的冰水。长得人模人样的男人她见多了,爹娘给了他一张好脸其实没什么可骄傲的,自古这不难看并不代表就有一副优良品性。不好看的人可以靠后天整容来修饰,但就是那生来独有的气质是怎样都修整不出来的。崇澍的英气、尉俨的傲骨,谁都模仿不来。一个男人倘若身上缺少了鲜明的色彩,覆盖着的也不过是同腐化趋近的味道。
“兴趣是需要慢慢培养的,我们不妨先跳一曲试试!”威尔强压着挫败感继续对冰美人摆出一副讨好的笑脸。
“我向来只同配得上的人培养兴趣,阁下恐怕不在那个范围之内。”冰月杉说话毒辣,一点也不给这里的男主人面子。当场气地威尔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不愧是银狼的女人,果然够气势!昂博拉对威尔的自讨没趣抱以同情。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要走吗?”正当威尔绿着一张脸下不了台的时候,强生不知从哪应酬好了回到冰月杉这里。也因为他的到来把原本就不愉快的气氛弄得更加僵持。
“这里的苍蝇特别多,我还想说呢,反正豹子早晚要来找你,我还不如就先回中土去,接下来的事交给那小子也算是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想着这两冤家,冰月杉就忍不住要打压一番。
“你安的是什么心?”和尉俨那个没啥城府的直肠子比起来,冰月杉这女人可是难GAO多了。
“无论对错,我都是会站在他那边的,你该知道。”追不追得上强生,那是豹子自己的问题,别人的感情,她没有多少插口的余地,然而,作为同伴,她还是有义务要支持豹子的,即便那小子的行为不能称得上是上乘。
“况且我看你也挺享受的。”
“你是专程来给姓尉的出口气的吧?”强生了然道。
“你若不给他脸色看,我自然也不会来激你。你只当豹子难缠,就可以欺负我家其他的男人了吗?”冰月杉恩怨分明道。不管是豹子胡闹还是尉俨无端被当成泄气的夹板,崇澍处在他的立场上都不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不过,身为朋友的她就不同了,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为了同伴,她从来都不会马虎。
“昂博拉!送冰小姐回旅馆!”强生深知再与这女人争执下去便只能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所以,干脆趁早把她打发了走人。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旅馆我自己回去吧!”打了场胜利的仗,冰月杉无意多做逗留,绕过那剑拔的两兄弟,快步离开这个是非圈。
“你跟着她,别让她出什么事!”保险起见,强生还是坚持派了身边的心腹去当护花使者,丝毫不敢怠慢银狼手下的人。
“我还以为你这回挑女人的眼光有所改善,看来还是那么得差!一点教养都没有的女人!”冰月杉前脚刚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威尔立马发作,露出一脸的鄙弃,贬损着不领他情的女人。
“威尔!注意你的用词!她是我今天带来的女伴,由不得你出言不逊!”强生很维护客户的声誉,听到威尔的话顿时阴下了半张脸。
“哼!带这种不入流的女人进来,果然是只有你才会那么做。真不明白为什么祖父非要让你这种强盗的儿子和我们冠上同一个姓氏!”威尔自我标榜,贬低他人道。
“你尽管多逞口舌之强,也许我会改变主意接受外公的提议。”强生用不让人痛快的讥笑回应表兄。
“你敢!你不要恬不知耻地用你肮脏的血液来污染我们的姓氏!一个和海盗私奔的女人生下来的野ZHONG凭什么资格继承祖父的爵位?”威尔被强生的话彻底击到了。
“特奥多尔的姓氏中无论如何都要被海盗的血液所浸透,听起来感觉还不错!”示威般地拍拍威尔的肩膀,强生故意用低音在他耳边吹送,
“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把买凶SHA人的钱用在保命上,或者我会考虑下知难而退。”
一脚刚踏入奥西恩庄园,看管庄园的管家就迎在门口尽职地恭候难得回来一趟的主人——强生•勃兰特•布伦梅尔。
“伯爵!封先生来了!”
“男主人不在,客人到先一步不请自来了。”昂博拉瞥了身旁的老板一眼,有点幸灾乐祸地笑笑。
“没你的事了!回去歇着吧!”面对此类“突发情况”,强生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
“约瑟夫,他人在哪里?”
“在您的卧房。”管家不带个人评判,公式化地回答。
“让所有人都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叫你。”强生吩咐完,自顾自地上楼了。
本该对厚脸皮的封御昊不再感到吃惊的强生在打开房门的那刻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弄闷了几秒钟。让他惊讶的是封御昊不但是个令他头疼的烂小子,居然还有嗜酒这等不良癖好。平时已经够难缠得了,这喝醉以后就更是完全不讲道理。空瓶子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喝得半醉的酒鬼手里拿着一瓶已经开封的红酒,看上去也是快见底的样子,一见有人进来,便满身酒气地扑了过去。
“你到底去哪里了?让我等这么久,酒都快喝——完了。”半BAO着强生,封御昊软绵绵地靠在他SHEN上。
“你一个人在我这里到也能自娱自乐,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强生不善于应付酒鬼,但是,眼前的这个却是不得不应付。
“喝几瓶酒算什么?改明儿个——我的酒量——一定——练得比——那头狼好,叫他再也不敢——小瞧我。”该死的海量!该死的毫无破绽!明明知道他最讨厌完美无缺的人,偏偏那头狼就是为了让他不好过而存在的!找不到他的弱点也就罢了,还反被他倒打一耙,挑出一大堆毛病来数落他。
“我看你还没喝过他,就先把自己给喝死了!”照他这么喝下去,就离酒精中毒不远了。幸好他早一步回来,若晚一步,庄园里非闹出人命来不可。
“胡说!你不要诅咒我!”封御昊不高兴地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往YU室挪步。
“我要去洗澡!你别拦着我!”
“路都走不来了吗?”看着封御昊可笑地BAO着墙边的雕塑,一本正经地指责它,强生再也忍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撩起他就拖拉到YU室里。
“连你也——教训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酒精的效力发作地正好,说到一半,封御昊就瘫了SHEN子,趴在浴缸边上呼呼睡着了。
“你是什么?你是我这辈子摆脱不了的恶梦!”强生无奈又无力地长叹一口气,弯身熟练地替封御昊TUO去满身酒气的衣物,把他丟进蓄满热水的YU池里。洗完后,还服务周到地把他BAO到了自己的CHUANG上。
“我就是喜欢他,死也要喜欢他!臭狼你休想拦着我!”不安份的醉鬼嘟囔着梦话,表情凶狠又委屈。
望着封御昊在他CHUANG上翻了个身,自言自语了半天后才继续香甜地睡着,一身疲乏的强生认命地换上睡袍,倒在他边上也不踏实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