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篇》璟彧

4、逢·二嫂

　　很快便到了青竹林，青竹林非是连家的地，故每天都有人来往，也许是来的人都是儒雅人士吧，总是清静。
　　“少爷，前面像是有人呢。”前方林子里传来一个女声。
　　“燕环，你去看看，是何人。”一个声音传来，好像是……十五少爷！
　　“是。”那个叫燕环的应该是个丫鬟。
　　很快那声音的主人便近了，一个圆圆的脸庞，很是活泼。“小姐，请问您是……”燕环歪着头问道。这竹林本就大，很少遇见人，当地人也不愿去招惹连府的人，总是远远躲开，今日有我们这些个人破了例，人家自是要盘问一番。
　　“哦，我是何清澜。”我笑道，这丫头甚是可爱，我一见就喜欢得紧。
　　“何小姐啊……小姐你稍等。”燕环思忖着，未等我回话便急急跑回去。我们只有无奈地苦笑着等了。
　　不一会儿，那几个少爷便来了，共五个。我只认得十四与十五爷。
　　“请问，家父可是何鸿？”年纪最大的那个上前问道。
　　何鸿……应该是何小姐的父亲。我皱着眉想着。瞥见，十四少爷眼神中的一惊。
　　那少爷以为我是不明他们身份，故不敢直言，便道：“我们是连家人，与何鸿伯父是世交的，姑娘若是何鸿之孤女，何伯父逝世时姑娘应已经记事了，应该也听说了。我是二少爷连琨，这是九少爷连玖，”他指了指一个眉清目秀的少爷，“这是十四少爷连璋，这是十五少爷连玮。”他指了指十四十五少爷，“这是十六少爷连珀。”
　　“是，家父是何鸿。”我本身就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并无他意，便微笑着回答。虽说连家少爷修养举止都很儒雅，有分寸，但九少爷明显还是有冲上来拥抱我的欲望。
　　“这是我的表妹叶碧澜。”小碧欠了欠身子，我正想着才刚见面就透露芳名似乎不太好，她却说：“见过二少爷，九少爷，十四少爷，十五少爷，十六少爷。”她这一口气说下去，把我的思绪一下扯了回来，替她捏把汗。“哈哈哈，清澜碧澜妹妹不必多理，既是世交，称哥哥即可。”九少爷可不是长相那般文雅，是个豪爽之人。
　　“是，二哥，九哥，十四哥，十五哥，十六哥。”我和小碧一同说，引得少爷和众丫鬟大小。
　　“对了，这是我们的丫鬟小鲤。”我笑望小鲤。
　　“见过少爷们。”
　　“哈哈哈哈，你们这丫鬟倒是灵气啊。”九少爷的大笑如雷贯耳，“该回家禀爹娘了。”

　　连府。到正堂时便见连老爷急急走来，想必是已经知道故交之孤女的出现。
　　“拜见连伯父（老爷）。”连老爷不愧是大家族的主人，没有什么神色变化：“起吧。”他还是挺慈祥的。我看着他的笑脸，不禁这么想。
　　“爹，我们也只是在竹林偶遇，听说是何世伯的千金，便带来府中。”二少爷上前说到。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我、要、怎、么、证、明、我、自、己。
　　“嗯。侄女，你叫什么名字？”连老爷撇了撇手中茶杯中的茶沫，似乎也察觉到了。
　　“小女何清澜。”我一字一顿地说，抬头看着他们。
　　连老爷打量着我，突然看见我腰间挂着的一个物件，一脸惊愕，双眼放放出惊异的光芒：“那玉佩……那玉佩……”那是一块玉佩，是下凡前观音给的，说是会有用，兴许就是证明身份的吧。
　　我双手奉上玉石。玉石精美至极，雕的不是飞龙舞凤，也非梅兰竹菊，单单一朵秀秀的荷花，缓缓地慢慢地绽放开，诠释着一生的美丽，一个字隐藏于荷蕊中，“萏”，已然成荷的一体，不可多之，亦不可少之。
　　“萏……萏……”连老爷默念，“你们可知这‘萏’为何意？这萏是夫人林如萏的名讳，又与澹谐音，与千金之名为同意，又与淡谐音，时刻提醒自己淡薄一切。”连老爷顿了顿，目视远方，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我说：“鸿弟做到了，而我却要依旧在这充满铜臭的地方。”连老爷是一个极其厌恶金钱权利的人，却又身陷其中，被人称为伪君子，实在是造化弄人。
　　“罢了，罢了。不谈这伤心事。”连老爷收罢愁容，又露出了惯有的笑容，“侄女你来的很是时候呢，再过几日郑家五小姐郑沄沄就要过门了，咱们连家可是双喜临门啊。”郑沄沄？我心头无名一紧。这不是那个要嫁给十五少爷的人么？难道……十五少爷答应了？可他不是要娶荷花的么？我竟有些焦急。奇怪，要娶荷花的诺言只不过是少时戏言罢了，谁又会记住这种话？
　　“那要恭喜连伯父了。”我装出笑容，不过我觉得，很别扭。
　　“哈哈哈哈。清澜，你二嫂可是个很能干的人啊。”连老爷特意强调了能干两个字。呵呵，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谢过老爷。二嫂，我心里一轻。
　　“是，清澜一定不会阻碍二嫂做事的。”二嫂？我何清澜岂是好欺负之人。我一怔，我已自称何清澜了。

　　来连府后2个月便是二嫂与二哥的黄道吉日。10日之内，我已熟悉全府，与那些少爷也关系甚好。现在我身边的有两个丫鬟，燕环和香蕊。燕环是我讨来的，她本是十四少爷的丫鬟，但她那可爱的模样实在令人欢喜。还记得当初向十四少爷讨时，他笑道：“你可讨走了我的宝啊。”

　　成亲那天很热闹，府里都是红色的，碧澜和小鲤自是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我不是很喜欢这种热闹，所以成亲那天只见了二嫂一眼，便借故走了。

　　星空很美，真的，虽已无数次看过，但还是不免沉醉。如果此时，能有一个男子……我眯着眼睛想着。天哪，我怎么能有这个想法？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是呀，我是为何而来呢……“为何而来呢……”我喃喃道。
　　“清澜，想什么呢？”连玮竟已坐到我身边了。
　　“啊，没什么。对了，你怎么不去热闹呢？”我不太清楚人类结婚会做些什么。
　　“太吵了，我不喜欢。”连玮低头道。
　　没想到他也跟我有一样的想法。我忽然有些暗喜。
　　“对了，刚才你说什么呢。”
　　“啊，我说，二嫂真好看。”我急忙搪塞。
　　“哦……你见过二嫂了？”
　　“是。她跟二哥真配。”我竟有些羡慕，急忙在心里说到，清澜，你在想什么。
　　“是么……”连玮冷笑了几声，“她跟我说，好久不见，二弟。”我觉得那二弟竟是如此刺耳。
　　“哦……十五哥，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我脱口而出，想要收回却已来不及了。
　　连玮有些错愕：“清澜妹妹，自己小心吧。”说罢，便走了。
　　直觉告诉我，这个二嫂，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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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呜呼。。。。最近很郁闷那。。。期待着老姐可爱的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