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篇》璟彧

5、惊·拆穿

　　“妹妹，近来可好啊。”今天才起床，便听到二嫂甜美的声音。
　　“还好，二嫂，昨天的事情你可别误会。”我听到这二嫂的声音中隐带恨意，便知道是昨天的事惹到她了。昨天……

　　我坐在连府凝碧池边的假山上，感受着凉风拂面的清新。二嫂嫁进连家已有两个月了，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倒使我胆寒。
　　“清澜妹妹，今天好兴致啊。”连玮大老远的就打招呼。
　　“是啊，十五哥，你心情也不错嘛。”我笑道。
　　我和连璋连玮是很谈得来的，他见我坐在假山上便也走上来，坐在旁边。聊开了，也无非就是一些小事。
　　“这里真的很舒服啊。”我闭上眼，张开双臂，任由清风拂动衣裙。现在，恐怕是我最像荷的时候了，我忽然有些怀念荷花的日子了。
　　“妹妹小心！”连玮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脚底一滑，要回归到凝碧池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发生，连玮把我拽了上来。
　　但是，我一个重心不稳，跌到了连玮身上。
　　“哎呀，十五哥你没事吧。”我忽然跳了起来。
　　“哦，没事。”我没看错吧，他竟然有些失落。
　　“咳咳，那就好了。”连玮一直看着我，我有些发毛。
　　“你真的是何伯父的女儿？”连玮的眼神有些质疑，“何伯父和何伯母我见过，长相虽也脱俗，但却远不如你的飘逸清丽。其实，我有个想法，也不怕你笑话，方才你站在那里，我倒是觉得你便是那个我说了要娶的清荷呢。”
　　“你……”我身子一僵，又要滑倒，连玮竟搂住了我。
　　“清谰妹妹，十五弟，你们……”郑沄沄竟从后面绕出来，看到这一幕，“你们好兴致。”说罢甩袖走人。
　　“连璋还真没说错。”我小声嘀咕。
　　“你说十四哥？他说什么了？”
　　“啊，没事啊。”我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我先走了，免得再被人看见。”

　　“妹妹真是有意思，妹妹与十五弟情投意合，做嫂子的自然高兴，哪来什么误会。”二嫂捧起我的头发，拿了把木梳轻轻为我梳着。忽然梳到了头发上的一个结，二嫂竟生生扯下来，俯在我耳边，轻轻道，“不服贴的地方，不必整理，斩断便是。”
　　我打了个激灵。
　　“嫂嫂……清澜谨遵嫂嫂教诲……”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妹妹好生歇着，二嫂我先走了。”二嫂放下我的头发，走了出去。
　　“呼……”我呼出一口气，真是险。
　　“小鲤。”我呼喊。
　　“姐姐，什么事啊。”小鲤可爱的脸很快出现了。
　　“梳头。”
　　还是小鲤体贴，一点一点把我的头发理顺了。
　　“姐姐，来连府也有些日子了，可有件事小鲤可一直都没弄明白。”小鲤边梳头发边说。
　　“什么事啊。”这消息灵通的小丫头也有不知道的事。
　　“我看这连家不过才五位少爷，怎么会有十四十五十六少爷一说？难道，有那么多少爷早夭了。”小鲤心不在焉地说。
　　“丫头闭嘴！”我大惊，前面倒还好，竟说人家早夭，“人在府里，竟一点忌讳都没有。”我沉下声道。
　　“姐姐，对不起。”小鲤小声说。
　　“唉，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若是被别人听了去，你还不知道会怎么死呢。”我告诉她。
　　“怎么会呢？我们不是……”
　　“丫头！”我低声警告她。
　　“我们老爷不是连老爷至交吗。”小鲤急忙改口。
　　“那也不可这么说。”我松了口气。连府之复杂，还不知道有多少眼线安排在我们身边呢，我清澜怎么也不能死在嘴下吧。
　　“嗯，我知道了，姐姐。”小鲤道。

　　饭后。
　　“小姐，太太叫你。”香蕊忽然进来说。
　　“什么事啊。”不会要找我叙旧吧。
　　“我也不知，只是太太神情有点严肃。”香蕊小声说。太太一向是笑脸迎人，绷着脸的话一定是有人做错事了，难道小鲤的话被人听去了，这也太快了。
　　“好吧，你告诉太太，我收拾一下就去。”
　　“是。”香蕊告退。
　　我正想叫小鲤，却想到不该让她也战战兢兢，便算了。唉，人的生活真难受。

　　“干娘。”我小心翼翼的说。来到府上后连夫人便让我叫她干娘，其实以我的岁数她叫我曾奶奶都年轻呢。
　　“清澜，是你的婢女说我们连家少爷早夭吗？”太太很凶的样子，看她这么严肃，恐怕此事不简单了。
　　“干娘，小鲤她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口无遮拦的，干娘你就不要追究她的错误了，清澜求您了。”我急忙跪下。
　　“沄沄，你来，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太太忽然说，我才看到二嫂从屏风后面走来。
　　“夫人，我看这事我插手恐怕不好，毕竟是清澜妹妹的丫环。”二嫂笑着。
　　“沄沄，此事不必推脱，既然话是你听见的，是你告诉我的，也是你要求给那丫鬟处罚的，那么由你来决定再好不过了。”太太神情缓和了些，抿了口茶，“沄沄，说吧。”
　　“妹妹，你看这是你的丫鬟，嫂嫂我也不好管，不如就由你来处理吧。”二嫂坐到太太身边的椅子上，就留下我一人跪着。我站了起来，说：
　　“既然如此，就杖责小鲤二十下吧。”我咬了咬牙，在连家两位主内的当家人面前，我不能驳回她们的面子。
　　“好，就这样。”太太毅然决定，我心里松了口气，“沄沄，你也没意见吧。”这么一句，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娘决定了，沄沄自不会有意见。”二嫂虽然看起来不大愿意，但碍于老夫人的面子也允了。
　　“嗯，好。沄沄你真是懂事，你先下去吧，我跟你清澜妹妹有话说。”老夫人忽然神色温和起来。
　　“是。”二嫂行了个礼，走了。临走时还不忘看我一眼。
　　“澜儿，来，坐。”老夫人招呼我做下。
　　“是。”我坐了下来。
　　老夫人抓住我的手，说，“方才沄沄在，我也不好驳她的面子，她毕竟是郑家的人，我们断然是不能不顾及她的面子的。澜儿，我看你也是个懂事的丫头，方才也处理得当，是个当家的料。”老夫人说。我一紧张，什么嘛，我才不当家。
　　“你来连家这么久，我看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了。”老夫人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原来，连老爷以前收留过十一个孤儿做义子，孤儿长大后为报连老爷的再生之恩，誓死效忠连家，后来十一个人都为连家而死，连老爷为了纪念他们，便把位置空了下来，连家少爷才会有这么靠后的排名。
　　“夫人，其实你不必告诉澜儿的。”我笑说。
　　“不，澜儿，连家的事你应该知道。”我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呵呵。”
　　“澜儿你先退下吧。”
　　“好。”我走出门，终于松了口气，只是小鲤……算了，她总是会有办法的，鲤鱼精嘛。我笑了笑。
　　“清澜，等一下。”一只手拦在我面前，是连璋。
　　“什么事啊，十四哥。”
　　“你刚才想的事，我都知道。”
　　“啊……”我刚才想的事……我想的事……是小鲤！小鲤是鲤鱼精！
　　“你不是人，对吧。”
　　连璋的脸靠了上来，把我拽走。
　　我感觉到，背后的汗毛一根根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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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侈加幼稚地恳求看文的大大看看我的自白再小评论一下……呵呵……好歹写了那么多……呵呵……谢谢大家……点作者的名字就可以了……呵呵（呵呵什么呀……真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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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下去了……
因为小蓑蓑坚持不懈的追了好几天……我决定先更这篇……